在腦領域的開發上,通過大靠山美利堅的強取豪奪,繼承了前蘇聯對超能研究遺產的【組織】始終都在前沿領域不斷開拓創新。


    【記憶宮殿】,【意識囚籠】,【人格模擬】以及【催眠馴化】都屬於組織所研究的腦開發領域,其中【記憶宮殿】,【意識囚籠】和【人格模擬】以及取得了穩定的突破,通過對智商和身體資質達到高標準的殺手進行特殊的係統訓練就可以獲得以上的三種屬於腦部【超能力】,隻有【催眠馴化】還停留在需要藥物和器械輔助的階段,無法單靠人腦進行實施。


    萊斯特作為【組織】的王牌殺手,【記憶宮殿】,【意識囚籠】和【人格模擬】三種腦部能力都已經完全掌握,達到了優秀的地步,記憶宮殿用來存儲記憶,人格模擬可以讓萊斯特與任何目標進行共情,通過對目標的行為特征和心理波動完成人格讀寫,讓自己擁有與目標人物相同的人格和思想,方便職業偽裝和思維模擬。


    要說三個腦部能力裏最‘沒用’的當屬【意識囚籠】,【意識囚籠】屬於標準的反催眠反刑訊腦能力,通過構築自身的思維監獄和意識牢籠來對抗藥物催眠和精神折磨,讓自己的意識處於封閉的安全狀態,杜絕泄露任何機密的可能,


    一般情況下,組織的殺手很少用到【意識囚籠】,一旦確定自己完全沒有獲救的希望,大多數殺手都會選擇立刻結束自己的生命,深知人體弱點和人性脆弱的殺手根本就不會選擇用意誌對抗敵人的催眠和刑訊逼供,見多了世界的殘酷麵,對於他們來說,包括自己在內,人命並沒有多少價值,快速結束痛苦會是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


    萊斯特也很少用到【意識囚籠】,他倒是經常冥想來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心靈之湖】就是運用意識囚籠的理念,通過冥想構建出來的精神世界,在穿越到符文之地後,心靈之湖巧合的成為了艾琳娜和世界符文的棲息之地,這讓萊斯特重新考慮了【意識囚籠】的存在價值,男人在心靈之湖的基礎上,又嚐試構造一個新的精神世界來保護最核心的【心靈之湖】,


    可惜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模擬總是會停留在最開始的階段反複橫跳,舉步維艱,來到符文之地的十七年以來,萊斯特也隻是構建了一個粗淺的【城市】概念,並自主設計了一個虛構的國家作為模板,再結合自身的理解,大致構築了一些基本要素,真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足夠折磨人。


    直到魔騰植入夢魘,讓萊斯特通過與魔騰同源的伊芙琳結合艾琳娜提供的力量壓製了魔騰,萊斯特才發現,自己可以借助魔騰的夢魘順利把城市的框架和概念得以完善,讓不完整的虛假意識城市成為束縛魔騰的囚籠,魔騰算是作繭自縛了。


    做完這一切的萊斯特也明白了,精神入侵失敗之後的風險有多大,


    在個人的精神世界中,絕對強大的一方能獲得全部主動權,弱小的一方隻能被動地接受一切,本就是精神世界的宿主,再加上萊斯特還有世界符文和伊芙琳的協助,魔騰在進入萊斯特精神世界的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天賦和能力,在萊斯特的主場上,魔騰隻能按照萊斯特的標準和要求完成行動,甚至脫離精神世界都很難,因為萊斯特並非是在做夢,能自由地穿梭夢境的魔騰根本找不到離開的道路,隻能乖乖變成莫騰,在不斷的精神打擊下變得虛弱,徹底暴露自身的破綻。


    “相比於【惡魔核心】,我倒是很意外你在我的精神世界裏可以說話和變形。”


    等到莫騰離開後,萊斯特也沒有在保衛所呆下去的必要,就離開了保衛所。


    因為整個世界都是以萊斯特的意誌所構建的,在【主宰】萊斯特和【主角】莫騰位置之外的地方,所有的一切事物都會進入【虛化】的狀態,或許等到萊斯特的精神力更加強大之後能一直保持實體化,但絕不是現在。


    身後的保衛所已經變成了一團模糊的霧氣,萊斯特漫步在夜晚的街道上,眼前的模糊景物漸漸變得清晰,男人不由得對過去有些懷念。


    這座城市的模板雖然是東國,但東國卻與這裏完全不同,東國是很有人情味的國家,尤其是事關公共安全的消防和警力,東國與美利堅的立國根基不一樣,國家暴力機構不是政府的打手,而是為人民服務的愛國敬業者。


    雖然前往東國的次數不多,但僅有的幾次經曆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艾琳娜也很喜歡那個沒有槍支和爆炸的和平國度。


    “在主人的精神世界裏,我可以直接通過意識進行交流,這比人類拗口的語言和古怪的發聲器官要方便多了,有了主人提供的樣本,在精神世界中,我可以隨時變換人類形態。”


    女體化的伊芙琳落後半個身位跟在萊斯特身後,與之前的灰色陰影形態不同,此刻的伊芙琳成功變換成了一個中年女性的模樣。


    “出去之後你也能變身和說話才叫真本事,走吧,雖然在精神世界裏時間的流逝速度會變得很慢,但我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快點取出魔騰的【惡魔核心】,結束這場災難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伊芙琳靜靜地看著街道盡頭,突然出現又忽然消失的貓人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變換美女形態的想法,快步跟上。


    隨著兩人離開,原本真實的街道頓時化作了一團灰霧,一切都變得朦朧了起來。


    ……


    普雷西典的魔法花園內,殘酷的戰鬥還在繼續。


    隨著武者的傷亡增多,守衛在萊斯特和靈覺身邊的多隆和夕月也不得不加入戰鬥。


    再次斬殺眼前撲來的怪物,多隆心裏的煩躁更盛。


    這次的綻靈節自己又沒見到屬於師父的綻靈花,明明溝通生死的媒介就在眼前,自己卻總是差一步。


    他本以為‘對不起’顯得太過沉重,他最大的困難是如何放下心裏的愧疚,對師父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但他卻從未想過,沒有機會說出‘對不起’才是最令人絕望的事實。


    又一隻惡魂附體的怪物撲來,劍士揮刀斬去,隱約間,怪物的麵孔變成了自己最熟悉的樣子。


    目光慈祥,麵容柔和,這是一個對自己有很多期盼的老人,他期盼自己的徒弟能盡快超越他這個師父。


    “師……傅?”


    一如往昔,劍道的天賦快過了思維極限,寒芒閃過,


    傳授刀術,養育自己的恩師再一次被自己一刀兩斷,對自己的悔恨和對命運的憤怒讓多隆停下了一切動作,試圖分辨虛幻和真實,茫然間,眼前的幻象破碎,並未受到任何傷害的怪物用刀鋒一般的五指刺入了劍士的右臂,狠狠一扯,肌腱斷裂,劍士的整個右臂被完全撕扯下來,怪物剛發出興奮地嘶吼,就被趕來支援的武者斬殺。


    “卡拉米!卡拉米!這裏有一個重傷員!!”


    耳旁的喧囂聲越來越低,


    扭頭看向自己正在噴血的右肩,劍士用空洞的眼神掃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右臂,無聲地跪倒在地上。


    失手斬殺了師父,因劍心不堅又失去了可以揮劍的右臂,以往的驕傲都化作了過眼雲煙,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切。


    是生還是死,對於一個廢人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不要慌,不要怕,振作起來!我來為你止血!相信我,你沒事的!”


    身體被一個艾歐尼亞的女人搖晃了幾下,女人按手在自己依舊在出血的右肩,治愈魔法的光芒閃爍不定。


    臉色蒼白的多隆低垂著眼簾,任由艾歐尼亞的喚靈者為自己止血,一動不動,他甚至聽不到喚靈者一張一合的嘴巴裏到底說了什麽。


    目送著為自己治愈傷勢的女人急匆匆地離開,男人喉嚨裏翻滾著的感謝掙紮了一番,又苦澀地咽了下去,一個馬上就會死的廢人,似乎已經沒有感謝的必要了。


    多隆看著地上的斷臂和長刀,低垂著頭,迴想到了過去。


    那個時候他才八歲,剛剛離家,被看中自己天賦的師父帶入山中,在開始劍術修行的第三日,因為獲得了屬於自己的木刀而太過興奮,在偷偷砍樹枝的時候過於用力而把木刀折斷,心疼的大哭。


    木刀是師父親手做好送給他的入門禮物,他非常喜歡,卻沒有好好珍惜,木刀本就不是用來砍樹枝的東西,他卻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


    在最傷心的時候,師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摸了摸他的頭。


    “多隆,你現在還小,可能不太懂,對於一個劍士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嗚嗚……師父,最重要的不是劍和天賦嗎?嗚嗚嗚,我的劍斷了……”


    “劍和天賦是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對於劍士來說,最重要的是心,一顆一往無前,永不言敗的心,更何況,我所創造的殺劍道是以殺止戈,是殺伐之劍。”


    撿起斷掉的木刀,師父比劃了兩下,最終把依舊鋒銳的木製刀鋒停在了他自己的脖頸處。


    “僅僅是因為劍斷,因為挫折就要殺死自己的堅強嗎?”


    擦了擦眼淚,多隆搖搖頭。


    “殺劍存在的意義有兩點,一殺邪惡之人,二殺懦弱之己,


    用手裏的劍除滅壞人,保護弱小和良善,這是你出劍的唯一理由,但你的心必須足夠堅定,足夠正直,拋棄一切懦弱,你的劍才能足夠鋒利,


    心如刀鋒,身懷正氣,才是殺劍。”


    一片落葉飄落,原本貼在脖頸處的斷木刀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把落葉一分為二。


    “隻要劍士的心足夠堅強和鋒利,即便是斷劍,也足以發揮出真劍的能力……”


    那一劍的風采,多隆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也一直都在為揮出那一劍而努力著,憑借過人的天賦,他做到了。


    隻是,


    那一劍……那一劍……


    太快了,太狠毒了,太無情了,半個唿吸之間,冷鋒閃過,殺劍的精髓被他完全體現了出來。


    殺劍,是為了殺人被創造出來的,隱而不發,一出手就會取人性命。


    在普通的師徒切磋中猝不及防地用出殺招,即便是身經百戰的劍士也沒辦法反應過來,更何況,傳授殺劍的人並沒有刻意提防自己最喜歡的弟子,也不會想到想要給自己驚喜的弟子已經練成了可怕的殺招。


    他高估了師父的能力,師父低估了他的劍術天賦,在普通的切磋中,殺劍被隱藏了起來。


    他渴望看到無所不能的師父輕鬆接下自己苦練的致命一擊,然後誇讚自己的劍道天賦和勤奮刻苦,


    然而,師父卻沒能接下來,鋒利的刀切開了身體,師父的生命迅速凋零,目光中的複雜難以言喻,他卻知道,那是失望和痛苦。


    徒弟的笑容凝滯下來,看著染血的刀鋒,不知所措的他才明白,自己居然用師父傳授的劍招,殺掉了自己最愛的師父。


    自己把應該對付惡人的劍,用在了最親近的人身上。


    師父已經離開人世,崩潰的他把師父為自己打造的真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要以死謝罪,卻忽然意識到,在艾歐尼亞,還有另一種方式可以見到死去的親人。


    所以,他決定在向師父贖罪後,再結束自己充滿罪孽的生命……


    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


    師父……


    他……


    在哪?


    一陣刺骨的寒意從四麵八方襲來,恍惚間,他又迴到了自己失去師父,犯下罪孽的那片樹林。


    多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樹林,自己已經不是八歲的模樣,師父卻還站在自己麵前,還在張嘴教誨自己,自己卻再也聽不到師父的聲音,甚至都無法分辨師父眼中的目光是失望還是欣慰。


    他陡然意識到,自己在殺掉師父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失去了被師父教誨,失去了被師父原諒的資格。


    弑師的罪行不可饒恕。


    或許,這就是師父不肯在綻靈節上見他,聽他道歉的原因。


    罪孽之身,又怎有顏麵背負殺劍道之名?


    睜開眼睛,劍士用左手拿起了沉重的長刀,艱難地來到綻靈樹下,褪去上衣,雙膝下壓,男人跪在一朵枯萎的綻靈花前,把刀鋒按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他並不知道,這走向綻靈樹的一路上,所有的精怪和惡魂都選擇躲開他,為他留出足夠的活動空間,並未發動攻擊。


    ——就像是遇到了同類一樣。


    “斷溪,謝謝你陪伴我走這一路,抱歉,不能和你一起走下去了。”


    凝視著鋒芒依舊的長刀斷溪,多隆的目光柔和了許多,綻靈花似乎已經綻開,慈祥的中年劍客就在他的眼前,等著他走上前去,一同踏上歸途。


    “師父,這麽多年來你很孤獨吧,不肖之徒多隆來陪你了。”


    冰冷的刀刃吻過肌膚,帶出一捧淒美的血花。


    在周圍人的驚叫聲中,殺掉了師父的弑師之刃又殺掉了徒弟,


    劍士重重地倒在綻靈樹下,與枯萎的綻靈花包夾著跌落在中間的瀲灩長刀,鮮血浸潤在土地裏,流落於綻靈樹之下聚而不散,


    嫣紅借著弑師之刃斷溪把劍士和枯萎的綻靈花維係在一起,勾勒出了一朵美豔的猩紅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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