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你如實告訴我，這件事你能不能壓下去？我不是問你要不要壓，是問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壓下去。阿姨是很嚴肅的在和你談這件事。”
安靜了足足三分鍾後，李素芝再度開口，語氣嚴肅了太多。
張青沉默了片刻後，道：“能。但是，不會壓。”
這些檢測報告，還都在他安排的人手中。
李素芝緩緩鬆了口氣後，正要說什麽，忽然聽到一旁古衛紅開口：“等等，接個電話……”未幾，又嚴肅道：“嶽大人的。”
張青在這邊也安靜了下來，但沒聽到什麽，過了五分鍾後，才再次傳來古衛紅的聲音：“張青，嶽大人要親自和你通話，你等一會兒。”
李素芝加快語速道：“張青，你要明白這件事的嚴肅性！要相信，以你現在的體量，根本不需要走的那麽絕，一樣能把這件事辦的很妥當！更要相信中樞，沒有一個中樞大人，會希望這種事發生在我們國家！他們，比你更痛恨那些醃臢混帳，你明白嗎？”
這還是張青第一次聽到李素芝這麽失態的聲音，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怕他衝動，便溫聲道：“阿姨，您放心，我不是愣頭青。”
李素芝那邊一頓，隨後笑道：“好，阿姨相信你。”
她是個比較……利己主義的人，可以做奉獻，但前提是不能傷己。張青做好事，出再多錢她都支持。但這件事不行，是踩線的，會嚴重傷害到張青的根本。
關鍵是，的確可以用別的法子來達到整治的目的。
……
“張青同學，你好啊。”
一道很溫和的聲音傳來。
張青恭敬道：“嶽老，您好，我是張青。”
嶽老微笑道：“我知道你，很了不起的年輕俊傑。現在看來，還是偉人目光長遠，早早看出了世界是你們的，你們，如早晨八點的驕陽啊。”
張青道：“嶽老，您過獎了。我還年輕，行事魯莽衝動。”
嶽老嗬嗬笑道：“富有正義感的行動，怎麽能叫魯莽衝動呢？我知道你拒絕了李素芝同誌壓下去的建議，這很好。原則問題，怎麽能退步？更不能交易。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們這些老同誌感到無比的欣慰！
隻是方式方法，還是可以變通一下嘛。張青同學，如果你有什麽確鑿的證據，我不是說今天這一件事的，而是以後任何人的違法亂紀的證據，你不需要在你的報紙上先轉一圈，你可以直接告知相關部門。如果相關部門不作為，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以黨性跟你保證，任何人，不管他的後麵是誰，都難逃法律的嚴懲。你信得過我嗎？”
張青壓抑了下有些激動的心情，沉聲道：“當然！嶽老，稍後我就派人將一應證據全部送迴內地！好在這些證據還沒交給《明報》，不會擴大影響。我理解國家的難處，和那上萬工人及背後上萬家庭的生計，但我仍希望，荼毒人民的罪魁禍首、始作俑者，能得到他們應有的下場！”
嶽老聲音嚴肅道：“不僅是罪魁禍首和始作俑者，如果這樣的藥真的如你調查的那樣，那麽藥廠上上下下很多相關人員，以及負責審查藥物的相關部門，都是要負嚴重責任的。實在是，無法無天！
張青同學，你可以拭目以待。”
……
加起來不到五分鍾的談話後，李素芝的電話又撥了過來，問明原委後，笑道：“不錯，很不錯！張青，你成熟了！”
顯然，海鬆了口氣。
古衛紅嘲笑道：“真當你這姑爺傻？他真傻，怎麽還把嶽小二和渠家那瘋丫頭先摘出來？素芝，我給你說，迴過頭我才想明白，這小子精著呢！他真想大鬧一場，根本不會事先就鬧的沸沸揚揚，滿天下皆知。他這是故意打草驚蛇，要到想要的了，還讓上麵領他的情，還把熊家給埋了！嘖嘖嘖，你這女婿，了不得！”
李素芝似乎在笑，不過還是先對張青道：“行了，沒事了，你快登機去吧。好好休息，到了打個電話迴來報平安。照顧好豔豔。”
等掛了電話後，才責備古衛紅道：“他還是孩子，哪有你想的那麽多？還當麵這樣說……”
古衛紅鄙視壞了：“你看看你，打小高興很了嘴角就壓不住，翹的高高的！哎喲喲，可真是找了個好女婿！就高興成這樣？”頓了頓卻又道：“不過，我都沒想到，你眼裏能揉沙子，那個豔豔就這麽跟著？還照顧好？”
閨蜜嘛，希望對方好，但也不想對方好到天上去，不然怎麽相處？
所以得意的時候，還得添些堵。
李素芝冷笑了下，道：“那丫頭的情況你不知道？強行分開不是做不到，隻是沒必要。”
古衛紅想不通：“怎麽叫沒必要？”
李素芝無奈道：“那樣的顏色，哪個男人能忘？越是強行拆散，越往心裏紮根，早晚要出事的。這是人性。而且話又說迴來，總比外麵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強吧？”
這話，又讓古衛紅難過了。
她老公也很能幹，是一家巨頭公司的掌舵人，根正苗紅。
但她懷孕的時候，她老公就已經在外麵不幹不淨的好幾個女人了。
要知道，那時古家正是如日中天啊！
而且兩人還算是貧賤之交，在很困難的時候在一起的……
知道這件事後，雖然沒有離婚，古衛紅一怒之下，還是讓獨生女周洋隨外婆姓，不跟父親姓。
兩家人幾乎不怎麽往來了。
但人家也不在意什麽，私生子不知道有多少……
李素芝也是心軟，見古衛紅真的難過起來，又寬慰道：“又想起什麽來了？哎呀，看開些，都這個歲數了，還想那麽多幹什麽？放眼瞧過去，誰家比誰家好？讓張青多給你賺些錢，好好享受生活吧。洋洋也大了，成親也是轉眼間的事，你也當外婆了，給她帶孩子算了。”
古衛紅眼睛有些酸，恨恨道：“男人，一個都靠不住！”又扇風點火道：“你還是能治住那小子的吧？”
李素芝沒好氣白了閨蜜一眼，道：“拿什麽治？娟子自己都看得開，我還怎麽治？”
古衛紅吃驚道：“娟子……娟子自己看的開？”
李素芝無奈道：“不是跟你說過嘛，娟子將來是要做天鴻的，肯定忙的顧不得家。你自己想想，哪個男人忍得了一年到頭迴家後見不到人，冷鍋冷灶冷被窩？女人這樣都受不了，還指望男人可以忍？”
古衛紅聞言，麵色一下又變了，她和丈夫的婚姻，不也是這樣嗎？
但是，她從沒想過是她的問題，隻從心裏覺得，是對方高攀了她，都是他應該忍受的……
可現在看看眼前時，她好像，有些想偏差了……
……
上了私人飛機後，張青就將今天的事都拋之腦後了，會發生什麽，不言而喻，也不需要他再去當青天。
雙手插在褲兜裏，斜倚在門口廊柱上，看著周豔豔如同一隻快樂的百靈鳥一樣，在機艙內摸來摸去，歡樂無比時，他也笑了起來。
自古以來，男人征戰沙場，不惜馬革裹屍還，為了什麽？
他沒有忘記幾年前在黃土地裏灑下的汗水，他不怕這些年苦學付出的辛勞，他都不怕。
可是他怕妹妹再告訴他，為了供他上學，借著板車一家人去賣血籌學費，還懊惱自己太小了，人家不收。
他怕再遇到父母重病，全家卻拿不出一點要錢來續命，隻能躺在那間矮舊的泥土房間裏，在昏昏暗暗中等死。
而今天的事，告訴他，他終於有把握，再不複當年之慘烈絕望了。
“青子！”
周豔豔總算將飛機前前後後都摸索了遍，高興的跑過來抱住張青的胳膊，歡快道：“跟做夢一樣，飛機居然也能成自家的！”
張青寵溺的摸了摸周豔豔的頭發，微笑道：“公司訂了兩架，你喜歡，下一架就叫豔豔號。”
“豔豔號？豔豔好！”
周豔豔嘻嘻笑後，看著張青道：“不用，我要飛機幹啥。我又不愛出門，就愛在家待著。”
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在西疆解放村的時候，她就很少出門，更喜歡在家喂豬、喂雞、喂狗，拾掇菜園子。
但是她也很勇敢，該往外逃命的時候，也並不猶豫。
張青想了想後，道：“那這樣吧，蒙大拿牧場中心有一個很大的湖，可以買船在上麵遊玩，我送你一艘好船如何？”
周豔豔笑道：“我不要！不過，我可以送你一條船！我有錢！
”
張青啞然失笑道：“好！誰送誰都行。隻是，你總不能一直不要我的東西吧？”
周豔豔眼睛裏閃著智慧的目光，神采奕奕道：“我不要你送的，娟子就會給我送好多喲！”
張青：“……”
看著一萬米高空的陽光照耀下，美麗到耀眼的周豔豔，張青恍然有些明白，為何古來小老婆那麽得寵。
真的是……太懂事了！
“去臥室休息吧，十幾個小時，過去後也是白天，沒時間倒時差的。”
張青勸說道。
周豔豔善解人意，拉著張青的手，一起進了臥室。
不遠處，兩個金發碧眼身量火爆的空姐對視了眼後，一起聳聳肩，見怪不怪。
沒當著她們兩個的麵上演一出大戲，並要求她們一起配合，說明東方人還是太含蓄！
……
美國時間，四月四日早上十一點，飛機降落加州國際機場。
早已等候在那裏的車隊，將張青、周豔豔接上了車，送迴了比弗利山莊。
漂亮的凋花門緩緩打開，看門的人手都是熟人，是在圓明園別墅小區裏分有住宅的安保人員。
張青下車後，就見齊娟側靠在門廊柱邊，笑顏如花的看著他。
劉珊珊則是尖笑著撲過來，要擁抱周豔豔。
周豔豔也不怕，隻是默不作聲的右腳退後了半步，做了個支撐的姿勢，嘴巴也緊緊抿起。
形勢，很嚴重的樣子！
然而這個姿勢，卻讓齊娟登時笑噴了。
劉珊珊也抓狂叫道：“豔豔！
你什麽意思？！”
周豔豔嘻嘻笑，強解釋道：“我想抱你嘛！你衝的太快了，我怕你摔了！”
劉珊珊咬牙，道了聲：“就你反應快！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有個好東西送給你。”
周豔豔都沒看張青一眼，跟著劉珊珊上了台階後，卻抱了抱齊娟，在齊娟笑眯眯中，跟著劉珊珊走了。
齊娟挑起眉尖，道：“喂，差不多得了，隻看你兒子？他現在和黃豆差不多大，你能看出個屁！還不過來伺候老娘！”
張青喜不勝收，應道：“得令！來嘞！
”
……
安靜了足足三分鍾後，李素芝再度開口，語氣嚴肅了太多。
張青沉默了片刻後，道：“能。但是，不會壓。”
這些檢測報告，還都在他安排的人手中。
李素芝緩緩鬆了口氣後，正要說什麽，忽然聽到一旁古衛紅開口：“等等，接個電話……”未幾，又嚴肅道：“嶽大人的。”
張青在這邊也安靜了下來，但沒聽到什麽，過了五分鍾後，才再次傳來古衛紅的聲音：“張青，嶽大人要親自和你通話，你等一會兒。”
李素芝加快語速道：“張青，你要明白這件事的嚴肅性！要相信，以你現在的體量，根本不需要走的那麽絕，一樣能把這件事辦的很妥當！更要相信中樞，沒有一個中樞大人，會希望這種事發生在我們國家！他們，比你更痛恨那些醃臢混帳，你明白嗎？”
這還是張青第一次聽到李素芝這麽失態的聲音，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怕他衝動，便溫聲道：“阿姨，您放心，我不是愣頭青。”
李素芝那邊一頓，隨後笑道：“好，阿姨相信你。”
她是個比較……利己主義的人，可以做奉獻，但前提是不能傷己。張青做好事，出再多錢她都支持。但這件事不行，是踩線的，會嚴重傷害到張青的根本。
關鍵是，的確可以用別的法子來達到整治的目的。
……
“張青同學，你好啊。”
一道很溫和的聲音傳來。
張青恭敬道：“嶽老，您好，我是張青。”
嶽老微笑道：“我知道你，很了不起的年輕俊傑。現在看來，還是偉人目光長遠，早早看出了世界是你們的，你們，如早晨八點的驕陽啊。”
張青道：“嶽老，您過獎了。我還年輕，行事魯莽衝動。”
嶽老嗬嗬笑道：“富有正義感的行動，怎麽能叫魯莽衝動呢？我知道你拒絕了李素芝同誌壓下去的建議，這很好。原則問題，怎麽能退步？更不能交易。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們這些老同誌感到無比的欣慰！
隻是方式方法，還是可以變通一下嘛。張青同學，如果你有什麽確鑿的證據，我不是說今天這一件事的，而是以後任何人的違法亂紀的證據，你不需要在你的報紙上先轉一圈，你可以直接告知相關部門。如果相關部門不作為，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以黨性跟你保證，任何人，不管他的後麵是誰，都難逃法律的嚴懲。你信得過我嗎？”
張青壓抑了下有些激動的心情，沉聲道：“當然！嶽老，稍後我就派人將一應證據全部送迴內地！好在這些證據還沒交給《明報》，不會擴大影響。我理解國家的難處，和那上萬工人及背後上萬家庭的生計，但我仍希望，荼毒人民的罪魁禍首、始作俑者，能得到他們應有的下場！”
嶽老聲音嚴肅道：“不僅是罪魁禍首和始作俑者，如果這樣的藥真的如你調查的那樣，那麽藥廠上上下下很多相關人員，以及負責審查藥物的相關部門，都是要負嚴重責任的。實在是，無法無天！
張青同學，你可以拭目以待。”
……
加起來不到五分鍾的談話後，李素芝的電話又撥了過來，問明原委後，笑道：“不錯，很不錯！張青，你成熟了！”
顯然，海鬆了口氣。
古衛紅嘲笑道：“真當你這姑爺傻？他真傻，怎麽還把嶽小二和渠家那瘋丫頭先摘出來？素芝，我給你說，迴過頭我才想明白，這小子精著呢！他真想大鬧一場，根本不會事先就鬧的沸沸揚揚，滿天下皆知。他這是故意打草驚蛇，要到想要的了，還讓上麵領他的情，還把熊家給埋了！嘖嘖嘖，你這女婿，了不得！”
李素芝似乎在笑，不過還是先對張青道：“行了，沒事了，你快登機去吧。好好休息，到了打個電話迴來報平安。照顧好豔豔。”
等掛了電話後，才責備古衛紅道：“他還是孩子，哪有你想的那麽多？還當麵這樣說……”
古衛紅鄙視壞了：“你看看你，打小高興很了嘴角就壓不住，翹的高高的！哎喲喲，可真是找了個好女婿！就高興成這樣？”頓了頓卻又道：“不過，我都沒想到，你眼裏能揉沙子，那個豔豔就這麽跟著？還照顧好？”
閨蜜嘛，希望對方好，但也不想對方好到天上去，不然怎麽相處？
所以得意的時候，還得添些堵。
李素芝冷笑了下，道：“那丫頭的情況你不知道？強行分開不是做不到，隻是沒必要。”
古衛紅想不通：“怎麽叫沒必要？”
李素芝無奈道：“那樣的顏色，哪個男人能忘？越是強行拆散，越往心裏紮根，早晚要出事的。這是人性。而且話又說迴來，總比外麵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強吧？”
這話，又讓古衛紅難過了。
她老公也很能幹，是一家巨頭公司的掌舵人，根正苗紅。
但她懷孕的時候，她老公就已經在外麵不幹不淨的好幾個女人了。
要知道，那時古家正是如日中天啊！
而且兩人還算是貧賤之交，在很困難的時候在一起的……
知道這件事後，雖然沒有離婚，古衛紅一怒之下，還是讓獨生女周洋隨外婆姓，不跟父親姓。
兩家人幾乎不怎麽往來了。
但人家也不在意什麽，私生子不知道有多少……
李素芝也是心軟，見古衛紅真的難過起來，又寬慰道：“又想起什麽來了？哎呀，看開些，都這個歲數了，還想那麽多幹什麽？放眼瞧過去，誰家比誰家好？讓張青多給你賺些錢，好好享受生活吧。洋洋也大了，成親也是轉眼間的事，你也當外婆了，給她帶孩子算了。”
古衛紅眼睛有些酸，恨恨道：“男人，一個都靠不住！”又扇風點火道：“你還是能治住那小子的吧？”
李素芝沒好氣白了閨蜜一眼，道：“拿什麽治？娟子自己都看得開，我還怎麽治？”
古衛紅吃驚道：“娟子……娟子自己看的開？”
李素芝無奈道：“不是跟你說過嘛，娟子將來是要做天鴻的，肯定忙的顧不得家。你自己想想，哪個男人忍得了一年到頭迴家後見不到人，冷鍋冷灶冷被窩？女人這樣都受不了，還指望男人可以忍？”
古衛紅聞言，麵色一下又變了，她和丈夫的婚姻，不也是這樣嗎？
但是，她從沒想過是她的問題，隻從心裏覺得，是對方高攀了她，都是他應該忍受的……
可現在看看眼前時，她好像，有些想偏差了……
……
上了私人飛機後，張青就將今天的事都拋之腦後了，會發生什麽，不言而喻，也不需要他再去當青天。
雙手插在褲兜裏，斜倚在門口廊柱上，看著周豔豔如同一隻快樂的百靈鳥一樣，在機艙內摸來摸去，歡樂無比時，他也笑了起來。
自古以來，男人征戰沙場，不惜馬革裹屍還，為了什麽？
他沒有忘記幾年前在黃土地裏灑下的汗水，他不怕這些年苦學付出的辛勞，他都不怕。
可是他怕妹妹再告訴他，為了供他上學，借著板車一家人去賣血籌學費，還懊惱自己太小了，人家不收。
他怕再遇到父母重病，全家卻拿不出一點要錢來續命，隻能躺在那間矮舊的泥土房間裏，在昏昏暗暗中等死。
而今天的事，告訴他，他終於有把握，再不複當年之慘烈絕望了。
“青子！”
周豔豔總算將飛機前前後後都摸索了遍，高興的跑過來抱住張青的胳膊，歡快道：“跟做夢一樣，飛機居然也能成自家的！”
張青寵溺的摸了摸周豔豔的頭發，微笑道：“公司訂了兩架，你喜歡，下一架就叫豔豔號。”
“豔豔號？豔豔好！”
周豔豔嘻嘻笑後，看著張青道：“不用，我要飛機幹啥。我又不愛出門，就愛在家待著。”
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在西疆解放村的時候，她就很少出門，更喜歡在家喂豬、喂雞、喂狗，拾掇菜園子。
但是她也很勇敢，該往外逃命的時候，也並不猶豫。
張青想了想後，道：“那這樣吧，蒙大拿牧場中心有一個很大的湖，可以買船在上麵遊玩，我送你一艘好船如何？”
周豔豔笑道：“我不要！不過，我可以送你一條船！我有錢！
”
張青啞然失笑道：“好！誰送誰都行。隻是，你總不能一直不要我的東西吧？”
周豔豔眼睛裏閃著智慧的目光，神采奕奕道：“我不要你送的，娟子就會給我送好多喲！”
張青：“……”
看著一萬米高空的陽光照耀下，美麗到耀眼的周豔豔，張青恍然有些明白，為何古來小老婆那麽得寵。
真的是……太懂事了！
“去臥室休息吧，十幾個小時，過去後也是白天，沒時間倒時差的。”
張青勸說道。
周豔豔善解人意，拉著張青的手，一起進了臥室。
不遠處，兩個金發碧眼身量火爆的空姐對視了眼後，一起聳聳肩，見怪不怪。
沒當著她們兩個的麵上演一出大戲，並要求她們一起配合，說明東方人還是太含蓄！
……
美國時間，四月四日早上十一點，飛機降落加州國際機場。
早已等候在那裏的車隊，將張青、周豔豔接上了車，送迴了比弗利山莊。
漂亮的凋花門緩緩打開，看門的人手都是熟人，是在圓明園別墅小區裏分有住宅的安保人員。
張青下車後，就見齊娟側靠在門廊柱邊，笑顏如花的看著他。
劉珊珊則是尖笑著撲過來，要擁抱周豔豔。
周豔豔也不怕，隻是默不作聲的右腳退後了半步，做了個支撐的姿勢，嘴巴也緊緊抿起。
形勢，很嚴重的樣子！
然而這個姿勢，卻讓齊娟登時笑噴了。
劉珊珊也抓狂叫道：“豔豔！
你什麽意思？！”
周豔豔嘻嘻笑，強解釋道：“我想抱你嘛！你衝的太快了，我怕你摔了！”
劉珊珊咬牙，道了聲：“就你反應快！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有個好東西送給你。”
周豔豔都沒看張青一眼，跟著劉珊珊上了台階後，卻抱了抱齊娟，在齊娟笑眯眯中，跟著劉珊珊走了。
齊娟挑起眉尖，道：“喂，差不多得了，隻看你兒子？他現在和黃豆差不多大，你能看出個屁！還不過來伺候老娘！”
張青喜不勝收，應道：“得令！來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