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靈岩的煽動下,史家人群情激憤,場中的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的緊張。


    “嘿嘿,誰說那毒箭是小爺的?”


    正是時,張橫卻是一聲冷笑:“那兩枝箭可是小爺接了東施小妹蘇射來的箭,如果說這箭上有毒,那也不關小爺的事!”


    “什麽?”


    聽到張橫突然把矛頭指向了自己,一邊的東施美美渾身一震,一張臉卻是刹那變得難看無比,那對隻剩下了兩條縫的眼眸,更是陡然暴縮:“張家小哥蘇,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汙陷我,是我要毒害史家二哥蘇?”


    東施美美真的被激怒了,她原本就因為剛才張橫中途撤箭,讓她在場中出了一個不小的糗,心中窩著一肚子的火。此刻,見到張橫把這毒害史俊的髒水竟然潑到了她身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東施美美那裏還忍得住,身形一閃,已從犀鱷獸上一躍而起,向張橫這邊逼了過來。


    “啊呀呀,這張家的狗屎太無恥了,明明是他射的毒箭,現在竟然去汙陷東施小妹蘇,他這是瘋狗啊,要到處咬人啊!”


    四周東施家的族人以及史家族人,頓時嘩然一片,無數人更是指著張橫怒罵起來。


    “東施小妹蘇!”


    張橫卻是對四周人的怒罵視若無睹,目光轉向了正一步步走來的東施美美,嘴角浮起了一抹滿是玩味的笑意弧度:“在下可沒那意思。”


    “不過,東施小妹蘇,我射出的那兩枝箭,確實就是接了你射過來的那兩枝。”


    張橫繼續道:“至於這箭上怎麽會有毒,我可就不知道了。”


    “而且!”


    張橫的臉色陡然一肅,手指卻是猛地指向了一處地方:“東施小妹蘇,你看!”


    “哦!”


    東施美美下意識地順著張橫手指的方向望去。


    而一望之下,東施美美的臉色卻是再次陡變,口中也發出了一陣驚唿:“啊!這,這,這”


    張橫所指的方向,正是剛才東施美美以空中截擊的箭技,中途射爆張橫那一箭的地方。


    但是,此時此刻,在那片地麵上,卻是出現了一團方圓有丈許的焦黑痕跡。


    “毒素,好厲害的毒素!”


    東施美美還在震驚,旁邊的烈華候卻是嘿嘿冷笑起來:“剛才那箭也有劇毒,否則,地麵上不會出現被劇毒侵蝕的痕跡。”


    “哈哈,烈大哥說的不錯。”


    張橫的眉峰陡然一挑,手指卻是又轉向了一個方向:“你們看!”


    “啊!竟然也湛了劇毒!”


    這迴,四周響起了一片難以抑製的驚唿聲,所有看到那邊情形的人,臉色都變得無比的古怪。


    張橫這次所指的方向,正是剛才張橫最後兩枝射向東施美美的箭,自行摔落的地方。


    因為這次比賽用的是試練箭,由於試練箭是海綿蛇煉製而成,一旦受重力,就會爆成粉碎。


    因此,此時此刻,那兩枝自行摔落的箭矢,也早已爆為了一團粉末。


    然而,就是剛才摔落的地方,卻也是出現了一大片焦黑如墨的痕跡。


    這也就是說,那兩枝箭,也是湛了劇毒的,這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嘿嘿,東施小妹蘇,你現在明白了嗎?”


    張橫神情陡地一淩,臉色卻是變得肅然無比:“你和我比賽用的那六枝試練箭,早就被人暗中做了手腳,被人湛了劇毒。”


    “好啊!”


    經張橫這一說破,東施美美就算是傻瓜,此刻也已是明白了,不禁臉色驟變:“竟然有人敢在老娘身上動手腳,這是想暗算老娘啊!”


    東施美美的眼眸裏閃過了一抹寒芒,聲音也陡地變得尖銳了起來。


    現在,他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麽剛才張橫會要在她接那兩枝箭的時候,突然以箭技秘法,改變了那兩枝箭矢的方向,讓它們自行摔落。


    如果不是因為張橫玩了那一手,當時她東施美美真的要是接了那兩枝箭,隻怕,現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止隻有史俊一人,而是還有她東施美美。


    一念及此,東施美美的心中機靈靈打了個寒戰,而望向張橫的眼裏也多了一抹感激。


    “嘿嘿,湛了劇毒的箭啊!”


    烈華侯望望那邊一地焦黑的痕跡,再次陰陽怪氣地叫嚷了起來:“史家真是好手段,好手段啊!”


    烈華侯卻是毫不客氣,立刻把矛頭指向了史家。


    貌似這演武場就是屬於史家的勢力,而那六枝試練箭就是演武場所提供的。此刻,發現這六枝箭矢都是被人下了劇毒,這事史家自然是脫不了幹係。


    “嘿嘿,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叫自食惡果!”


    烈華侯陰陽怪氣地說著,目光望向了還躺在地上,滿臉漆黑,不斷地在抽搐的史俊,一副幸災樂禍地道:“報應啊,報應!”


    現在,烈華侯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張橫會把那兩枝箭射向史俊,原來,這全是因為,張橫發現了那試練箭上湛有劇毒,這是要以牙還牙,讓史俊償償他自己布下的陰謀滋味。


    “媽的,敢暗算我們小妹蘇,你們是不想活了!”


    烈華候一說,頓時提醒了四周東施家族的族人,那些人刹那也是群情激憤,嘩啦啦一下子就向對麵史家的人圍了過去。


    “哼!”


    東施美美冷哼一聲,目光從一眾史家族人臉上掃過,卻是最後落在了史虎身上:“快說,箭矢上的劇毒,是誰指使你幹的?”


    “啊!東施小妹蘇,這不關小的的事啊!”


    史虎渾身一震,一張臉卻是刹那煞白一片。


    而原本還一副義憤填膺的一眾史家族人,此刻卻是一個個畏畏縮縮,不由自主地都朝後退了幾步。


    剛才史俊被張橫毒箭所傷,這些人原本心中是窩著一股子怒火。


    但是,此刻事情貌似已是弄清,那箭矢上的劇毒,應該是原本就有。這也就是說,這絕對是與史家演武場的人有關。


    東施美美和張橫在演武場比箭,竟然史家演武場的人提供了六枝湛了劇毒的試練箭,其中的用意自然已是不言而喻。這是要東施美美和張橫的命啊!


    一個張橫已是夠難纏的了,貌似如今的張橫,可是身上有掌刑獅王令,那是掌刑堂太公師鎮惡的令牌,相當於張橫乃是掌刑堂的人。


    現在,再加上血獅族老族長的孫女東施美美,那麽,此事要是真的鬧大,絕對是轟動整個血獅族的大事。


    所以,在場的史家眾人,卻是人人心驚膽戰。生怕此刻與此事扯上關係。


    開玩笑,若是誰沾上了這事,隻怕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哼,不是你?難道還是老娘?”


    東施美美踏前一步,卻是陡然逼向了史虎。


    如今場中這一眾史家族人中,除了昏迷的史俊之外,史虎明顯就是這裏管事的,東施美美自然要找他算帳。


    此時此刻的東施美美,心中也是燃燒著一團怒火。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個象張橫這樣在箭技上能與自己匹敵的對手,與他在這演武場比箭。那知,史家之人竟然在箭矢上做手腳。如果不是張橫警覺,發現了其中的陰謀,隻怕自己今天就得象史俊一樣昏死在地。


    雖然說這事的陰謀最大的可能就是史俊,但是,現在史俊自食惡果,被張橫用箭毒所傷,東施美美卻也不肯就此罷休。


    “啊!東施小妹蘇,這事真的與小的無關啊,小的剛才一直負責周邊的警戒,可完全沒有參與你們比箭的事。”


    麵對東施美美的步步緊逼,史虎嚇得魂兒也沒有了。


    不過,刹那的愣怔,史虎猛地似是想到了什麽,急急地道:“對了,負責這次你們比箭的是烏耶烏執事。”


    “說到這裏,史虎朝著一邊的人群大喊道:“烏耶烏執事,你在哪裏,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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