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在小屋勻速的下降,小屋內的四個人分別站在了屋內的四個角上,四個人一時都沉默了。


    “咕嘟,咕嘟,咕嘟!”武鴻宣灌酒的聲音在狹小的小屋內顯得異常清晰。


    “嗬嗬,從十五歲那年我完成了第一次龍蛇變一直到現在,我始終無法完全接受父親告訴我的關於武皇殿的真實曆史,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極其荒誕的夢,父親大人告訴我的曆史完全顛倒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武鴻宣的聲音有些低沉,他的眼睛緩緩的掃視了整個金屬小屋,小屋那光滑如鏡的牆壁清楚的倒映出他的身影,甚至連他眼中的那抹迷茫都映的清清楚楚。


    “武皇陛下,換了任何人,相信都無法接受這一切,畢竟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遠超我們所能理解的範圍。”武福伸手摸了摸金屬小屋的內壁,他的指尖從光滑冰涼的金屬牆壁上劃過,他親耳所聽,親手所觸,對於先輩們提過的那些有如天馬行空般的曆史,不由得他不相信,更何況,更加難以置信的東西他都看過,對於武鴻宣的迷茫,他深有體會。


    “從小我就一直以為腳下的大片坦途,廣闊無邊,可是長大後父親竟然告訴我腳下踩著的其實是個大球,說實話,我半信半疑了很多年,即使早些年曾經見過貝塔,曾經見過他身邊的那些奇怪的東西,我仍然懷疑父親的話。前幾天,當我突破先天境界,正式步入聖級的時候,為了證實父親的話,也為了打消心中的疑慮,我從昆俞山的山頂出發,一路向東,跨越重洋,翻越群山,那些隱形的結界我也能模模糊糊的感應到了,我一路穿行,穿過了很多層結界,在修羅界和現世之間不斷的交替行進,昨天晚上,我再次迴到了起點,嗬嗬,父親說的沒錯,我們腳下的大地真的是個球,地球,這個名字,還真是貼切啊!”武鴻宣喝了一口酒,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酒滴,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多年的困惑解開了,他的心頭一片明朗。(..tw好看的小說)


    “嗬嗬,武皇大人說的是啊,地球這個名字是不錯,隻可惜不是咱們自己取的,隻不過是被別人強加上的名字。”相對武鴻宣的笑,武福的臉上倒是閃過一絲難過,武祿武壽兄弟兩個老老實實的呆在小屋的角落裏,長兄在,除非被問及,不然他們是不會出聲的。


    “是啊,我也感覺有些難受,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頭被人強行綁上韁繩的畜牲,命運被人牢牢的攥在手裏,一點自由都沒有。福爺啊,難道咱們地球人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隻能任人宰割嗎?看看咱們現在所呆的這個所謂的‘電梯’,貝塔說他們幾萬年前就不用這個玩意了,他說按照咱們現在的發展速度,我們的工匠至少要千年之後才能做出這等精密和精細的工具,唉,咱們的前途堪憂啊,落後上萬年,咱們怎麽跟人家鬥?”武鴻宣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敵人強的太離譜,個人能力再強也會有個極限,但是借助先進的工具,人的極限往往會被輕易的突破,麵對著有著他們無法想象的具有超強威力的武器的敵人,武鴻宣真的不知該無法去應對。


    “怪隻怪咱們命不好,被他們選中這裏當戰場,不過,武皇陛下,咱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的,當年貝塔同鳳裏犧一戰,雖然貝塔被打殘,但鳳裏犧同樣身受重傷,即使經過這麽多年,鳳裏犧依然沒有辦法治愈自己的傷勢,不然她肯定早就攻過來了,重傷在身的鳳裏犧沒有多少戰鬥力,咱們隻要把鳳裏犧手下的雜兵給清理幹淨就可以了。”武福跟武鴻宣有著同樣的擔憂,敵人有著超強的武器,但是不一定武器威力大的一方就一定會獲勝,好武器要看放在誰手裏,放在實力高強的人手中固然能增加勝算,可是如果放在無能的人手中,那武器的威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鳳裏犧?哼,那個賤人,害得貝塔現在生不如死,害得地球四分五裂,這麽多年以來,她一直在暗中控製著現世的發展,不斷的挑起戰亂,她實在是該死,要是讓我知道她在哪裏,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飛過去,將她打成一堆碎肉!”聽到武福提起鳳裏犧,武鴻宣怒火中燒,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究竟這個鳳裏犧是什麽人,能讓武鴻宣如此的記恨?


    “武皇陛下還請息怒,鳳裏犧是我們皇氏一族的宿敵,我們遲早會將其消滅的,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必死之人動怒。”武福手一閃,不知從什麽地方抓出一把蒲扇,輕輕的給武鴻宣扇了幾下,似乎是想把武鴻宣的怒火給扇滅。


    “咕嘟,咕嘟!”武鴻宣狠狠的灌了幾口酒,“福爺,把你的武器收起來吧,那是用來殺人用的,不是用來給我扇風的。”


    “叮咚!”武鴻宣話音剛落,電梯內響起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電梯,停止了下降。


    “嗬嗬,工具而已,用來幹什麽都是圖個方便,武皇陛下,咱們到了,您要做好準備,貝塔就在門後,你一個人過去找他吧,我們會一直呆在電梯裏,如果有什麽情況發生,我們會第一時間衝過去的。”武福沒有把扇子收起,而是緊緊的握在了手裏,角落裏的武祿和武壽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分別是兩杆短戟和一條九節鞭,兄弟三人竟然都是使用奇門兵器。


    武鴻宣收好酒葫蘆,微微一笑,朝著武壽打了個顏色,武壽點點頭,伸手安了一下電梯門邊的那個的按鈕。


    “喀呲!”,一聲輕微的響聲,兩扇金屬門緩緩的朝兩邊滑動,門開了,一條筆直的通道從電梯開始向遠處延伸。通道的內壁都是金屬做的,跟電梯一樣,都是亮銀色的金屬,而且表麵同樣的光滑如鏡,觸感同樣的寒冷如冰,通道的高度和寬度跟電梯的高度和寬度差不多,通道的頂部每隔幾步遠就有一塊方形的閃著白光的透明的板子,這些透明的方板將整條通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通道從電梯延伸出很長,從電梯內根本看不到通道的盡頭。


    “行了,沒什麽大礙的,你們放輕鬆點,再怎麽說我也是貝塔一脈相承的子孫,他應該不會對我動手的,你們就守在這裏吧,我很快就會迴來的。”嘴上這麽說,可是武鴻宣還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貝塔自從重傷之後神智就一直不大清醒,脾氣也十分善變,有時溫和,有時卻十分暴虐,暴虐時的貝塔可是六親不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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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鴻宣邁出了電梯,來迴踮了踮兩隻腳的腳尖,迴頭衝武福武祿武壽露出一個笑容,然後開始在長長的通道內迅速的奔跑。


    慘白色的燈光照射在武鴻宣高大的身體上,武鴻宣飛速的奔跑,很快便跑出了幾十裏,通道的前方,一個更加白亮的地方開始一點一點的接近,那裏就是武鴻宣的目的地。


    這裏是一間相對寬闊的房間,房間是正規的正方形,長三丈左右,內壁全是亮銀色的金屬,天花板的正中央鑲嵌著一塊巨大的發出強烈白光的透明方板,那是房間內唯一的光線來源。


    房間內沒有什麽擺設,隻是在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個奇怪的罐子,罐子是圓柱形,穩穩的豎立在房間中央,高約一丈,罐子是透明的,罐底直接鑲嵌在房間的地板上,罐頂該有一個圓形的金屬蓋子。罐子內充滿了淡綠色半透明的液體,細小的氣泡不斷的從罐底冒向罐頂,一個雙眼緊閉,身形高大健壯但是卻沒有雙腿的中年男人被浸泡在罐子的中央,細看之下,他的身體竟是被人從腰部斬開,下半身被斜劈出去了。


    來到房間的門口,武鴻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唿吸,一步一步的踱進房間,在罐子前兩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撲通!”武鴻宣雙膝跪地,雙掌撐在兩膝旁邊,臉上的神色無比的莊嚴肅穆,“砰砰砰!”武鴻宣磕了三個響頭。


    “皇氏子孫鴻宣,拜見羲祖大人!”武鴻宣的額頭依舊緊緊的貼在地麵,他一介武皇,此時放下了自己的身段,恭恭敬敬的在朝著罐子裏的人行禮。


    罐內似乎沒有什麽反應,那半截人身依然一動不動。


    武鴻宣慢慢的豎起自己的身子,一句話也沒說,靜靜的跪在那裏,似乎是在等罐內人的迴話。


    “鴻~宣?”過了一會兒,罐內人張口說話了,雖然是在詢問,但是聲音中卻透出無比的威嚴,讓人起不了絲毫的不敬之心。


    “是!子孫武鴻宣,是武皇殿當代武皇,幾十年前我曾經來拜見過羲祖大人。”武鴻宣如釋重負,看到罐內人的樣子,他現在應該很正常,沒有什麽危險。


    “不要叫我羲祖,還是叫我貝塔吧,我比較喜歡這個名字,叫我羲祖,會讓我想起我的尾巴,一想起我的尾巴,我就想殺人!”淡淡的殺氣從罐內傳出,罐內人的聲音開始變得冰冷。


    武鴻宣打了個激靈,連忙再次叩首,“是,貝塔!”


    “起來吧,你平白無故的來找我,總不會是想我了來看我吧,有事說事,我不喜歡拐彎抹角!”貝塔嘴上在說話,可是眼睛卻一直緊閉,連條逢都沒睜開。


    “貝塔,我這次來,是想問您幾個問題,然後告訴您一條消息,問題太多,我還是先告訴您消息吧,貝塔,你的敵人,昨晚現形了!”武鴻宣話音剛落,冰冷的殺氣瞬間就蔓延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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