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長魚鰓的杜十斤在水裏不到一分鍾就覺得胸悶氣短,他在水裏拉動繩子,這是與賽柯開始約定好的暗號,按照他們的約定,杜十斤一拉繩子,賽柯就把他往上拉。(..tw好看的小說)可惜這個暗號製定的並不好,開始水流衝動了杜十斤,使繩子突然緊了一下,因為那時杜十斤剛入水,賽柯認定是受了水流影響繩子才緊的,所以就沒拉繩子,那個時候賽柯猜對了。現在杜十斤主動拉繩子了,可賽柯在外麵也沒感覺時間過去了多久,以為又是被水流衝的,就又沒管。


    杜十斤暗暗叫苦,他沒想到賽柯沒往上拉他,杜十斤已經覺得堅持不住了,頭都有些暈暈的感覺。他試圖自己踩水踩到水麵上去,可一點兒也不會遊泳的杜十斤怎麽可能有效的作出踩水的動作,完全無效,反而使自己可用的氧氣更加少,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處在生死邊緣的杜十斤反而冷靜了下來,他想,自己應該還有些潛能吧,氣悶難受了並不是到了極限了。於是杜十斤幹脆不去想自己的難受感覺,一心運動靈氣遊遍全身,感受靈氣與身體結合的那一刹那,沒有在乎氣短的杜十斤這時發現在水裏讓靈氣與細胞結合果然要比在外麵效率高的多,幾乎沒多少消耗就與身體的細胞結合了,一旦結合,細胞就顯的更堅韌了些,杜十斤發現隨著這個過程,水給他的壓力越來越小,要是長時間這麽練下去,杜十斤覺得自己非的和魚一樣完全不在乎這些壓力。


    剛剛杜十斤掙紮踩水,然後又突然不動這一連貫的動作動靜還是很大的,賽柯在岸上都看到了,畢竟水很清澈,而杜十斤目標又大。賽柯覺得奇怪,難道杜十斤還抽空學學遊泳嗎?又一想,不對,杜十斤的動作太像那些快溺死的人的最後反擊,難道他不動是被溺死了?賽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把繩子使勁往外拉。


    杜十斤被拉出水麵的那一瞬間,貪婪的長吸了一口氣,又把這口氣吐出來,享受啊,從來沒覺得空氣對自己是那麽的重要。


    看到杜十斤沒事賽柯鬆了口氣,上前來問道:“怎麽樣,在水下修煉武氣有效果吧。”


    “不知道算不算效果。”杜十斤道:“你打我一拳看看。”杜十斤想水壓力自己感覺越來越小是不是表示防禦力越來越強。


    “那我打了。”賽柯道,停了一下她還是沒動手,又說了一遍:“我真的打了。”


    “打吧打吧。”杜十斤催促她快一點,雖然是自己要求的,但等著挨打的感覺可並不好受。


    “膨!”一聲悶響傳來,賽柯覺得自己就想打在了棉花團上,就像打自己的枕頭一樣,手感極好,她忍不住又上去打了一下。開始那一下杜十斤是有心理準備的,後麵一下措不及防,真正挨了下實的。


    “你謀殺啊。”杜十斤吼道。


    “對不起嘛!”賽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又委屈的說道:“你又沒受傷,吼那麽大聲幹嘛。”


    杜十斤一檢查,剛剛隻是疼了一下,真是一點傷沒受,他問道:“剛剛你用了幾分力?”


    “三分吧,人家怕把你又打的吐血,不敢使全力。”賽柯迴答道。


    三分力,一個初級武氣師的三分力可也不算小了,杜十斤知道自己的防禦能力真的增加了,還增加了不少。感覺到這個方法有用後他問賽柯:“這方法真不錯,你要不要試試?”賽柯還真有點躍躍欲試,不過她今天穿著裙子,雖然裙子使她看起來靚麗可愛,但下水修煉就什麽都曝光了。賽柯隻好迴答道:“下次吧,今天人家不方便。”


    “不方便?”杜十斤馬上想到了賽柯家一個親戚她大姨媽,心裏真是感動壞了,這個時候還陪自己來修煉,這是多麽好一個姑娘啊,自己要是辜負她,那真是豬狗不如了。


    休息了一下,杜十斤又下水幾次,在水裏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後來他甚至發現可以用靈氣控製著將二氧化碳從皮膚排除,也能控製自己的氧氣消耗,稍微練習了一下,他就可以隻消耗一點點氧氣就能過很久,二氧化碳的排出讓他沒那麽氣悶,於是他在水裏的時間更是成倍增加。


    第五次從水裏上來,杜十斤發現自己的靈氣已經所剩無幾,他還是沒有當著賽柯的麵喝他的那些藥劑,雖然他知道賽柯是絕對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但她什麽都和院長說,院長又是一個陷入煉金研究很深的人,目前自己可沒時間被院長抓去當助手。隻好告訴賽柯他吸收的元素已經消耗完了,必須要打道迴府了。


    “我爸說你老迴家不方便,你的宿舍又太小,要你搬到我家去住。”迴去的路上賽柯紅著臉把這話說完了。


    杜十斤笑眯眯的看著她問道:“你爸說還是你說?”


    賽柯狡猾的道:“我爸說,我說的就是他說的。”


    杜十斤當然拒絕了,他想,萬一兩年後賽柯發現她並不是愛自己,那自己住在賽柯家裏不是毀她的名譽嗎?流言的力量實在很可怕。另外,如果真住進去,肯定要幹不少家務活,杜十斤可不太喜歡幹那種事,他承認,自己很懶。還有就是如果住到了院長家裏,行動肯定不方便了,自己家裏還有武器店,還打算條件成熟了開成品藥劑店,開皮製品店,這些都需要自己學院家裏兩頭跑,住在院長家可就沒那麽方便了。


    杜十斤拒絕了自己的提議讓賽柯有些不開心,她悶聲不響的在前麵走路,杜十斤叫她,她也裝聽不見。杜十斤為了吸引賽柯的注意,讓她開心起來,就開始講冷笑話,在京市讀書時,除了,玩遊戲,看網上最新的冷笑話也是他最愛的消遣之一了,那時宿舍的同學們都說他這叫苦中作樂,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幾十個冷笑話出去,每一個都要思考一下才覺得可笑,這下把賽柯折騰的夠嗆,她想板著臉不理會杜十斤,又被這些笑話逗的實在忍不住想笑,苦苦忍著,最後終於爆發,突然轉身毫無淑女風範的大笑起來,那銀鈴般的笑聲穿透下午學院的寂靜,傳遍了學院各處。


    院長正在煉金師準備煉製一個空間戒指,他自己那個戒指被杜十斤的奸詐仆人連蒙帶騙賣走,可沒一個儲物的戒指實在是不太方便,所以隻好動手再煉製一個。這時他聽到了很遠的地方傳來了歡快的笑聲,作為寵愛女兒到了極點的他一聽就知道這是賽柯的笑聲,心情不由的被這笑聲感染,好了起來,他自言自語的道:“颯特這孩子不錯啊,挺有辦法的。看來一物降一物,古人誠不欺我,他雖然稍微的胖了一點,但其他方麵還是不錯的,又會鍛造武器,還有武神奧不拉的天賦,最重要的是女兒和他在一起是真開心啊,笑臉都多了很多,看來我需要幫他們一把了。”


    丁克丁可還是和以往一樣,守在圖書館後麵那個小房子的旁邊一個陰暗角落裏,極高的修為讓他們耳朵比一般人靈驗了不少,這時也聽到了賽柯的笑聲,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相視而笑,丁克道:“看來我們的小賽柯遇到喜事了。”


    杜十斤看著賽柯瘋瘋癲癲大笑不止的樣子,心裏也極是歡騰,他忍不住走上前去快速親了一下賽柯的臉頰。賽柯笑聲嘎然而止,她幽怨的看著杜十斤說道:“颯特哥哥,你親人家也不先說一聲,害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都沒感覺到親吻的美好,不行,我要親迴來。”說完她踮起腳尖,也在杜十斤的臉上蜻蜓點水般的來了一下,然後退到一邊偷偷觀察杜十斤。


    突然她又笑了起來,並指著杜十斤道:“颯特哥哥,你居然臉紅了。”


    杜十斤看著這時的賽柯笑得像冬天裏的迎春花一樣,美麗而含蓄,不由的看呆了。


    把賽柯送迴了院長家後杜十斤準備迴家,今天在水裏修煉的收獲以及與賽柯感情上的進展讓他腳步都輕鬆了幾分,邊走邊想賽柯的笑臉,高興時還奔奔跳跳,旁邊與他擦肩而過的人看著這個靈活的像一隻兔子的胖子,都感到驚訝萬分,不是都說胖子笨拙嗎?怎麽這個胖子比一般瘦子還要靈活很多。


    到校門口的時候,杜十斤卻遇到了一個沒想到的人,很多天不見的室友,安畢華。


    安畢華這時又黑又瘦,渾然沒有那天遇到時那樣神采飛揚。他看到杜十斤眼睛一亮,趕緊拉著杜十斤到了校門口一處偏僻的角落。


    “颯特啊,你救救我吧,我完了。”安畢華第一句話就讓杜十斤緊張,好歹安畢華也是自己前身的朋友,還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有事,自己怎麽都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觀。


    “怎麽了?你惹上誰了?”現在杜十斤經過修煉,做到了真正的皮糙肉厚不怕打,又有一手漂亮的弓箭絕活,他現在還真不怕誰,除非遇到聖級高手他對付不了,其他人弓箭加陷阱在加上留在了家裏的西西、勞爾幫忙,杜十斤相信沒有誰可以抵擋的住。


    “依貅琳,我惹上她了。”


    “她會去找你麻煩,還把你逼成這樣?”杜十斤覺得不可思議,聽說依貅琳可是溫柔可人的人,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


    “她要找我,那就好了,她卻不找我,單單用一張情網就把我困住了。”安畢華現在講話像吟詩,“我躲的這一段時間,腦子裏全是依貅琳,醒著的時候是她,睡著了還是她,甚至吃法的時候,我都不知不覺就想起她溫柔的唇齒留給我的清香,我再也躲不下去了,如果不見到她,我都快崩潰了,颯特,你幫幫我吧,幫我去傳話,說我任她打,任她罵,隻要她允許我每天看她一眼,我就滿足了。”


    看來安畢華這個浪子終於要改邪歸正了,要認真對待一份感情了,自己倒是願意幫他,可感情的事怎麽幫,自己和依貅琳又不熟。他想起了愛麗絲,有幾天沒見了,還真有點想她了,她不是依貅琳的密友嗎?說不定可以從她那下手。


    杜十斤對安畢華道:“明天我幫你想想辦法吧,今天太晚了,去找依貅琳,說不定引起她反感,那就不好了。”


    一聽可能會引起依貅琳反感,安畢華打了一個寒戰,他現在墮入情網,智商極低,決定完全聽杜十斤這個越來越聰明的室友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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