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太多的工作效率始終是讓人滿意的,一天時間,他不但找到一間大到足夠住十七八個人的房子,還順利的買到了空間戒指。據多嘴的普爾透露,本來學院的煉金實驗室沒有空間戒指存貨了,他為了這個空間戒指,專門去找到了學院的院長,最後硬是把杜十斤往加隆最親密的朋友身份上引,搞到最後院長沒辦法,隻好把自己的戒指摘下了事。杜十斤現在對尤太多的評價是,辦事能力極強,兼能夠抓住機會巧妙的拍馬屁,結論就是,這是一個具有總經理潛質的高級員工。


    倒是勞爾挺叫杜十斤頭疼,這家夥自己本身是獸人就已經挺吸引人的眼球,還在武器店裏把那個金晶獸招出來跟進跟出,還找理由說是這麽長時間沒見了,要和金晶獸培養感情。這樣做的直接結果就是那些來購買武器的顧客都忘了自己來幹嘛了,全都盯著勞爾看稀奇。杜十斤不由慶幸這個世界還沒有照相機,不然那些人肯定會來個拍照留念,那勞爾就完全成了一模特而不是武器店員工了。


    事情準備的差不多的時候杜十斤讓勞爾跑了一趟原材料市場,運了很多的金屬迴來,然後他狂鍛造了一下午武器,又規定他走的這個階段一天隻限賣三件武器,忙完這些事就到了出發的時間。


    完全不需要動員,勞爾就決定跟著杜十斤一起去。他的理由很簡單,隻有不斷的打鬥才能促進武技的提升。杜十斤挺鄙視勞爾這句話,他發現勞爾的打鬥方式就是自己躲在後麵,讓金晶獸出生入死,要不是金晶獸不能離勞爾太遠,杜十斤寧可隻帶這隻可愛的酷似兔子的動物去。


    胖子本想低調而行,自己是弓手,最強大的攻擊方式其實是躲在後麵陰人。可惜天不遂人願,不管是自己的龐大身材,還是勞爾的返祖現象,都注定了這次隻能硬碰硬,為此胖子還責怪勞爾道:“你就不能把身上的毛刮一下?”


    不過彪悍的人生不需要逃避,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杜十斤和勞爾進入了一區。他們甚至沒去和七區聯係一下,搞個聯合行動,就算不一起行動,至少也應該去詢問一下微微安關在哪。不過胖子怕麻煩,勞爾夠強悍,勞爾的理由是,殺光了所有男人後剩下的女人中要找微微安沒什麽困難的。


    本來杜十斤還擔心不好找一區的總部,也擔心他們兩人殺紅了眼會不會傷及無辜,結果當他們到了一區控製範圍,發現這個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一區的小混混們為了表示比其他區正規居然統一著裝。這下連勞爾這個獸人也輕鬆的判斷出該殺誰不該殺誰了。他們來的太快,一區老大雖然知道了他們要來,卻還正布置埋伏中,還沒完全統一好行動,就被杜十斤和勞爾一直衝到了總部跟前。


    杜十斤發現金晶獸相當好用,皮糙肉厚的還會變大,自己還會用雷魔法攻擊群體,和它比,勞爾就是個廢物,隻知道躲在後麵瞎指揮金晶獸,每次都把金晶獸指揮到人群裏。要不是杜十斤的多重箭絕對犀利,皮再厚的金晶獸都掛了。


    最後杜十斤實在看不慣這個吃白飯瞎幹活的家夥,就塞給他一些致盲藥劑,結果他又完全不講技巧的亂扔,差點害的杜十斤暫時性失明,這是個閉門造車的主,沒有實戰經驗,杜十斤給他下了個鑒定。


    出去埋伏的那些人現在都慌慌張張的迴到了總部,一區老大賽斯平很惱火,他承認自己的這些手下是烏合之眾,但再怎麽差也是小一萬人的量吧,怎麽連頓飯的功夫不到就讓人家衝的亂七八糟,衝到了大本營來了。扣留微微安的時候他就知道微微安有個胖子哥哥,知道杜十斤遲早會找上門來,也有了一些準備,比如找人助拳,他用一塊很大的勢力範圍被劃出去為代價,讓平民區二到五區的老大們都同意過來幫忙,共同抵禦外患,可現在誰都還沒到,杜十斤就先到了。看來不得不親自動手了。


    賽斯平已經多年未和別人動過手,他修煉木屬性武氣,很多年前就已經是中級武氣師。(..tw好看的小說)可惜這些年養尊處優下,修為沒有半點進步,反而沒有以前四處霸占領地時那麽熟練了,要不是他的小弟眾多,黑幫第一的身份早就易人了。不過,賽斯平畢竟是狠角色,他就不相信這麽年輕的一個人修為會比自己還高,何況他也不是什麽紳士,不會搞單挑這一套,直接就是群毆。


    一個命令下去,他讓手下去纏住金晶獸和勞爾,自己則直奔杜十斤而去。金晶獸與他屬性相克,一時半會他也沒辦法速戰速決。而杜十斤是個弓手,誰都知道弓手怕近身,他以為隻要自己衝到了杜十斤眼前,這場戰爭他就贏了一半多。


    不錯,杜十斤確實怕近身,至少是現在還怕,但杜十斤那是有備而來,讓人輕輕鬆鬆就近身,那還算什麽準備?他隨手就丟下一個冰陷阱,然後一個加速,一下就退了老遠。這個陷阱和打獵的那些獵人的陷阱不是一迴事,那些陷阱要提前挖個大坑,然後埋些竹尖啥的危險物品在裏麵,觸發也挺難,非得你站在那種陷阱上才可能中,如果你身輕如燕的話,說不定站在那都不一定會中。可杜十斤製作的陷阱就不同了,正所謂胖子出品,件件精品,陷阱也一樣,首先他的陷阱隻是一個小小的皮囊,顏色還很陰險的做得和土地一個顏色,放在那和一個小土包似的,在這大家都高速跑來跑去的戰場上,還得躲杜十斤射出的冷箭,不認真看根本不會注意到小皮囊。其次,這陷阱的觸發也很奇特,不是你踢到了才觸發,而是本身散發出靈氣,你一靠近它就自動觸發。


    杜十斤看都沒看向自己飛奔過來的賽斯平,他正飛快的換箭用多重箭技能為勞爾解圍。勞爾本身還真是沒多少武技,被一些普通的沒有修煉武氣的人搞的狼狽不堪,指揮金晶獸到處救火。


    賽斯平奔到陷阱處突然覺得一寒,他暗叫不好,中了陷阱了,馬上就被凍成了一團冰雕。杜十斤沒有用箭射他,因為這時射隻會射破陷阱,對賽斯平直接的傷害不大。他繼續替勞爾解圍,沒有賽斯平的威脅,完全解放的杜十斤展現了可怕的攻擊力,就像一個狙擊手,箭箭招人命,殺的那些混混的膽都寒了,他們也發現隻要離開勞爾一點距離,杜十斤就不會把目標放在他們身上,生存的壓力讓他們選擇了明智的做法,勞爾一下就變成了一堆人的中心,而這一堆人誰也不往前招惹他,他一下子清閑了起來。其實不管哪個區都一樣,這些小弟們都是為混口飯吃,所以打架的時候判斷形勢都成了他們生活的準則了,形勢好的時候他們就是一堆猛虎,形勢差的時候,這些人就是一群小羊。這時候,賽斯平被凍住了,又有杜十斤這個可怕的弓手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幹脆選擇了旁觀,當然武器不能扔,萬一形勢又出現逆轉呢?所以他們都拿著武器,假裝雕像。


    賽斯平在陷阱裏拚命掙紮,在他好不容易掙紮出了陷阱,小心翼翼的向杜十斤走去,不時還做個瞬間閃避動作,和他這麽大的年紀一點都不相稱。杜十斤又速退一步,賽斯平這次把注意力至少放了一半在地麵上,沒看到什麽異樣才繼續前進,結果突然眼睛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賽斯平在黑暗中一動不動,靜靜等死。他雖然實力一般,但是個聰明的人,知道杜十斤現在根本就是在耍他,當然,用比較科學一點的說法是杜十斤現在正在利用他來熟悉自己那些不常用的技能。賽斯平知道自己完全不是杜十斤的對手,幹脆放棄了。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話並不是說死前愛說好話,而是說死前人會徹底冷靜下來,然後反思自己平時做過的事,這時下的決定往往和頭腦發熱時下的決定是不一樣的。賽斯平想起那個美麗的女孩微微安,心裏暗歎,自己都足夠做這個小女孩的父親了,怎麽會鬼迷心竅,作出這麽荒唐的舉動。


    等了半天,也沒見自己身上哪疼一下,賽斯平心想,難道要我自己自殺?罷了,技不如人,怎麽死又有什麽關係呢?他自覺聞弦歌而知雅意,就拿著平生用慣了的那把殺人的劍準備結束自己一生。這時杜十斤動了,隻見一隻箭飛火流星般直射過來,剛好打在那把劍上,賽斯平覺得一股大力傳了過來,再也拿捏不住劍柄,劍“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老前輩為何輕生呢,我並沒想過趕盡殺絕,你兒子得罪了微微安,微微安懲罰了他,你關押了微微安,我懲罰了你,咱們就這樣扯平了可好?”其實杜十斤也並不是沒想過要殺了賽斯平,但賽斯平其實並沒有太虧待微微安,換句話說微微安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胖子就想饒了這老頭算了。當然還有個原因是如果自己殺了賽斯平,那勢必會引起平民區勢力大洗牌,而現在杜十斤所用的藥材金屬錠都出自平民區,這裏便宜,質量好,品種也很多,如果這裏亂了,生意人可能都會因此而離開,那就失去了一個很好的原材料采購地了。


    “後生可畏。”賽斯平覺得老臉都沒地方放了,他拾起劍就直接走了。杜十斤沒有跟著進去,而是站在一區總部的門口和勞爾談笑風聲,盡情嘲笑這個“無價之寶”打架完全靠寶寶的無恥行為。


    沒過多久,微微安就被放了出來,在這裏的這些天她不但沒受什麽折磨,還養的豐滿了幾分。她看到杜十斤,眼睛都紅了,哭著撲到了杜十斤的懷裏。


    杜十斤暗想,女人都是脆弱,他輕聲問道:“你是我那當我妹妹讓我照顧你,還是繼續在七區當老大?我尊重你的選擇。”


    微微安想起杜十斤那一番如果他有個妹妹就怎樣怎樣,心想,他不怕危險來這裏救我,應該不是那種滿嘴謊言的人吧。她本來以為當老大很有趣,這段時間卻被那些繁瑣的小事折磨的感覺不到一點趣味了,加上這次的遭遇,也讓微微安不想再迴去做什麽老大了,於是她小聲說道:“我想跟你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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