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標,陸秉之就需要全力投入,雖然說一品繡莊裏已經準備了一定數量的棉‘花’,可如果想參合到市場鬥爭中,讓葉驚鴻受到重創的話,那麽一點兒貨肯定是不夠用的了。(.無彈窗廣告)。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所以他立刻找到了一品繡莊的大掌櫃,“立刻下令下去,將每一個布莊裏的六成棉‘花’調集到京城裏來。”


    “今年的棉‘花’收購並不是太好,秦籬落世子和定王都派了人到各地收購了棉‘花’。而且優質的棉‘花’有的已經進貢到宮裏去了。”掌櫃迴答,“棉‘花’要是調過來的話,各個鋪子未必夠用,而且京城裏的量也會多出太多。”


    “留一部分夠各個布莊用就行,其餘的必須快速調過來。”陸秉之沉思一下,然後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必須讓對方毫無退路。


    要是讓葉驚鴻的鋪子發展起來,那麽巧手為雲和一品繡莊兩家獨大的局麵必然會被打破。而他們陸家的收入則要清減太多。


    賭不起,也不想賭。


    陸秉之希望自己能在葉驚鴻生意萌芽的時候,就將嫩芽給掐斷了。


    畢竟葉驚鴻隻是一個‘女’人,或許她受到打擊以後,她就能放手或者止步於京城,不再向外擴張生意。


    而且從源頭上斷了葉驚鴻的貨源,她葉驚鴻就是想翻身也難。


    柳永溪也在調集棉‘花’,隻用了十來天,周邊的棉‘花’已經逐步到達了京城。


    趙少謙和柳永溪、葉昌禎三人又聚集商量了一下,覺得光靠零售,肯定是擠不跨葉驚鴻。


    最好的辦法就是能讓葉驚鴻在不知不覺中接收他們柳家的棉‘花’。


    正大光明就去賣棉‘花’的話,葉驚鴻肯定不會收,還會對他們起疑心。


    “‘交’給我去辦。”葉昌禎懶洋洋地說。


    到了京城以後,他一直都沒有表現的機會。


    好不容易有出風頭的時候,他當然不願意放過了。


    “你有法子?”柳永溪用懷疑的口‘吻’問。


    “直接賣給葉驚鴻肯定不行,就是葉彥寧,我們幾個也甭想糊‘弄’了他。”葉昌禎冷笑著說。


    趙少謙和柳永溪心裏不服氣,但也沒有反對,當初葉彥寧在江南做生意的‘精’明他們都是知道的。葉彥寧的確不好糊‘弄’。


    “那怎麽辦?有辦法趕緊說。”柳永溪不耐煩地催促。


    “他們不是還有另一個合夥人嗎?”葉昌禎冷笑著說。


    “秦籬落?”趙少謙吃了一驚,“他更不好糊‘弄’,做不好還會惹上一身‘騷’。”


    柳永溪讚同地點點頭,“秦籬落要是察覺到自己被糊‘弄’了,他能將你們葉家給直接辦了。”


    “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怎麽說是糊‘弄’呢?”葉昌禎冷笑著說。“你們隻管將棉‘花’準備好就行。”


    趙少謙知道他鬼主意多,說不準還真能成事,於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柳永溪心裏冷笑著,就葉昌禎這樣不著調的小‘混’‘混’,也想做成大事,真當他是葉彥寧?


    不錯,葉昌禎說好聽一些是葉家二房裏的子孫,其實江南誰不知道。葉家真正的嫡係,隻是葉雙衣一房,葉雙衣夫妻死掉,葉彥寧中毒,而葉驚鴻又是個傻子,這才讓他們旁支上位了。


    原來的葉昌禎算起來,隻能是一個小‘混’‘混’而已。


    就這樣的人,還想做生意,簡直可笑之至。


    葉昌禎其實也知道柳永溪是看不上他的,不過沒關係,等他將事情辦得妥當以後,看誰還敢小看了他。


    秦籬落在大街上調戲了幾個姑娘以後,喜滋滋地來到了清雅。


    “哎喲,世子大人,怎麽這幾日都沒有來,我家飄雪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老鴇看到他,立刻像見到金元寶似的迎上去。


    “爺出去幾日做生意去了,這不是一迴來就來看他了。”秦籬落笑眯眯地迴答,還撇撇嘴,示意老鴇看‘侍’衛手裏的禮物。


    ‘侍’衛手裏抱著幾個盒子,老鴇眼睛一亮,卻沒有那個膽子上前去搶。


    “好了,爺先上去了。”秦籬落搖搖擺擺上去,一路上所有的客人和小倌,自覺地都給他讓開了道。


    秦羽陌是清雅的熟客,對這兒的格局自然十分熟悉。


    不用人領著,他閉上眼睛都能找到輕飄雪的房間。


    輕飄雪的房間在左手拐角處,這邊隻有兩個房間,邊上的一間是清雅另一個當紅小倌的房間,那一個也是清倌,所以相對來說,這邊要顯得安靜很多。


    秦籬落熟‘門’熟路地打開了輕飄雪的房間。


    輕飄雪躺在榻上正在假寐,聽到動靜,他睜開眼睛發現是秦籬落,立刻坐了起來。“世子迴來了。”


    “有沒有想爺?”秦籬落流裏流氣地問,“爺想你都想得整夜睡不著。”


    輕飄雪對他的調戲早就熟悉了,沒辦法反對,隻能坐在無事之。


    “世子請坐,我讓人給你準備上茶。”輕飄雪吩咐屋子裏的小廝。


    小廝對秦籬落也是熟悉的,平時沒有少拿賞銀,所以立刻高高興興地端著茶壺走了。


    等小廝迴來的時候,秦籬落正在向輕飄雪顯擺了,“這是爺外出給你帶迴來的禮物。”


    小廝和跟隨他一起來的另一個小廝都伸出頭一看,發現又是吃的和‘玉’器,心裏暗自羨慕。


    世子出手真是大方啊!


    “葉驚鴻那‘女’人太‘精’明了,爺為了賺她幾個銀子,可是差點兒跑斷了‘腿’。”榻上,換作了秦籬落躺著。


    “蠶絲還沒有著落嗎?”對於秦籬落出去的事情,輕飄雪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他才隨口一問。


    “東部的兔崽子,誰敢不給本世子麵子?不過,那邊養蠶的人家太少,爺就是全買了他們的蠶絲也不夠‘交’貨的?”秦籬落竟然也歎氣了。


    兩個小廝看到秦流氓居然也有煩惱的時候,都吃了一驚。


    “東部?為什麽是東部?”秦籬落越說越氣憤,“這一次她竟然還讓爺去買棉‘花’。東部那破地方哪有多少棉‘花’可買?”


    “世子。”送點心的小廝一聽,心裏一動。或許他發財的時候到了。


    “叫什麽叫?”氣頭上的秦籬落臉‘色’沉了下來,“你屋子裏怎麽又多了一個這麽東西?”


    “小的是負責給輕爺和柯爺房裏送點心的,並不是在這屋子伺候。(.無彈窗廣告)”小廝倒是很機靈,沒等輕飄雪解釋,他倒是自己搶著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小五,也就是輕飄雪屋子裏的小廝,氣的真想給他一個巴掌,沒有眼力的東西,在世子麵前哪裏容得了他放肆的?


    “倒是個機靈的?”秦籬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邪笑著看著小廝。


    小廝心裏一咯噔,他知道秦籬落的個‘性’不好,整個清雅,他也就給輕飄雪一個人麵子,對其餘的人,他向來‘陰’晴不定。


    為了活命,小廝的腦子動的很快,“小人也是看到世子為買棉‘花’發愁,就想幫世子解憂。”


    一著急,話說得也比較順暢了。


    “就你?”秦籬落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


    小廝的身後嚇得都出汗了,他顫抖著迴答,“是小人鬥膽。”


    “世子的生意,哪裏是你能摻和的?”輕飄雪冷冷地說。


    小廝嚇得就不敢說話了。


    “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吧。葉驚鴻那死‘女’人向來看不起本世子。本世子就要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兒,讓她好好瞧瞧。”秦籬落‘精’神振奮起來了。


    小五和輕飄雪對視一眼,心裏都在暗自感歎,定王妃這是多厲害呀,竟然讓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子爺都變得老實,學會發愁了。


    “在柯爺那邊的客人,是外來的商人,他手裏正有大批量的棉‘花’。”小廝看到秦籬落的臉‘色’緩和下來,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激’動起來。


    “你怎麽知道他手裏有棉‘花’?”秦籬落這丫的疑心病還‘挺’重的。


    “是前些天他喝醉了時說過,說等手裏帶來的棉‘花’脫手以後,就給柯爺買上好的‘玉’簪‘玉’鐲。”小廝說。


    秦籬落聽了,皺著眉頭沉思不已。


    兩個小廝和輕飄雪也不敢打擾他,任由著他一個胡思‘亂’想。


    “人還在不在?”秦籬落問。


    “不在,得等到晚上再能迴來,可能是出去談生意了。”小廝恭敬地迴答。


    “等人迴來,讓他到爺這兒來一趟。”秦籬落懶洋洋地說。“你小子不錯。”


    說完,扔過去二兩銀子。


    小廝一看連忙謝過撿起來了。


    他知道,這個才是開胃小菜,是世子給他安心的費用。要是事情真的辦成了,後麵還有大銀子可拿了。


    “小的這就出去守著,等客人一迴來,小的就將他帶過來。”表了一下決心,小廝快樂地出去了。


    “這個客人,你見過?”秦籬落問輕飄雪。


    “見倒是見過一麵,就在隔壁。不過並沒有接觸過。”輕飄雪給他倒了一杯水,小聲迴答。


    秦籬落閉上了眼睛假寐,就再也不說話了。


    屋子裏安靜得很。


    到了清雅掛燈籠的時候,客人終於迴來了。


    小廝立刻將人給帶到了輕飄雪的房間內。


    不過來的人卻是兩個人,他們一頭霧水地進了屋子裏,臉上還掛著小心翼翼。


    “還不給世子叩頭。”小廝著急地提醒。


    進來的兩個人聽了連忙跪下來,給秦籬落行了禮,“小人參見世子。”


    “起來迴話吧。”秦籬落翹著二郎‘腿’斜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像沒骨頭似的倚在椅背上,顯得十分慵懶。


    “謝世子。”地上的兩個人站起來,可是動作卻帶著小心翼翼。


    “你們誰要賣棉‘花’?”秦籬落懶洋洋地問,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掃來掃去。


    “迴世子,是小人要賣。”一個年輕人站出來帶著獻媚迴答。


    “你叫什麽名字?”秦籬落問。


    “在下葉昌禎。”年輕人迴答。


    “江南葉家?”秦籬落臉‘色’一冷。


    “是,小的是江南葉家的大公子。”葉昌禎陪著小心迴答。


    “你當本世子是傻子?”秦籬落忽然滿臉怒火,“來人,將兩個人拖出去打一頓,打不死就行。”


    “世子饒命。”兩個站起來的人聽了立刻跪了下去。


    “世子,請世子饒命,不知小人著怎麽得罪了世子?”葉昌禎掙紮著問。


    另個人則更蠢,嚇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小人隻是和他做生意,根本就不知道他得罪了世子。”


    那意思是說葉昌禎連累了他。


    “胡說,我看是你得罪了世子才對。”葉昌禎氣的臉都紅了。


    “別狗咬狗了。”秦籬落冷笑著看著兩個人。“演戲演到爺麵前來了。”


    兩個人連聲喊冤。


    “你為什麽要到京城裏來賣棉‘花’?”他指著葉昌禎怒喝。


    “小人家族裏安排小的出來曆練,葉家重在刺繡,可小人是男子,根本就不會那玩意。所以在來京城時,就搗鼓了一些棉‘花’過來賣。”葉昌禎一邊發抖,一邊說,“世子,小人真的不知道賣棉‘花’是犯了你的忌諱。”


    “世子,小人更是不知。”跟隨葉昌禎來的是個中年人,“小人是呂桑國的商人,是經過別人牽頭才和他做起來棉‘花’生意。”


    “你們兩個做成呢?”秦籬落忽然問。


    “差不多,本來準備今天晚上在這兒就簽訂了合約。”中年人咽了一口口水迴答。


    秦籬落看著他眼睛中帶著渾濁,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


    於是有些嫌棄地開了口。“他賣給你多少銀子一斤?”


    “上好的棉‘花’是十五文,略次一些的是十三文。”中年人連頭都不敢抬。


    “總共有多少?”


    中年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問,但是他雖然是呂桑國的商人,卻也是知道秦籬落的大名的。自然,他不敢‘雞’蛋碰石頭,心中帶著疑‘惑’老老實實迴答了,“大約是四萬斤左右。”


    說完,他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地等著秦籬落發話。


    “你迴去吧。”在等了半天的時間以後,秦籬落終於舍得開口了。“這筆生意爺要了。”


    商人心有不甘,可卻不敢和他別扭著來。


    別說秦籬落隻是劫了他的生意,就是搶了他的東西,他還得笑著說感謝的話。


    “是,是,既然世子看中了,小人自然不會和世子搶生意。”點頭哈腰,中年人帶著獻媚說。他心裏卻是有些失望,按理說這筆生意還是有賺頭的,可惜了。


    秦籬落看著他一臉‘肉’痛的模樣,覺得十分痛快,“出去吧。”


    “是,小人就不打擾世子了。”中年人說完,忙不迭地出去了。


    剩下的葉昌禎在秦籬落的目光中還在發抖,“世子。”


    “別哭喪著臉,爺做生意向來講究信譽。”他抖著‘腿’說。


    “是。”葉昌禎更是恨不得將他當作菩薩供著。


    “你手裏還有沒有呢?”秦籬落問。


    “世子想要多少?”葉昌禎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秦籬落享受般地看著他對自己的懼怕,慢吞吞地說,“你有多少,爺要多少,不過,爺買的多,你的價格上?”


    “世子要買的話,小人再給你讓一文錢,再多,小人就要虧本了。”葉昌禎都要哭了。


    “行,爺就要這個價了,再給爺來五萬斤好了。”秦籬落倒也幹脆,“不過,爺要是發現你以次充好,爺滅了你全家。”


    “就是借給小人十份膽子,小人也不敢糊‘弄’你呀。”葉昌禎哭喪著臉迴答。


    “下一批貨多一些沒關係,不過要盡快了。”秦籬落催促。


    “三天,隻要三天的時間,小人一定給世子準備好了。”葉昌禎就差拍著‘胸’口做保證了。


    “跟他去看貨,收貨。”秦籬落淡淡地說。


    “是,爺。”‘門’外立刻進來一個人,“屬下立刻帶著人過去。”


    “走。”都說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屬下,秦籬落的脾氣不好,他身邊的‘侍’衛個個的脾氣也像大爺似的。


    葉昌禎點頭哈腰出去了。


    “世子。”等屋子裏安靜以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輕飄雪看著秦籬落。


    秦籬落抬起手。


    輕飄雪就不再說話了。


    秦籬落的人辦事還是‘挺’快的,一個時辰過後,他迴來了,帶給秦籬落一個好消息,棉‘花’質量上乘,全都收購送到了他的別院中。


    秦籬落懶洋洋地點點頭。


    葉昌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眼看著秦籬落的人拉著棉‘花’走了。


    不過,他多了一個心眼,讓自己的馬車跟在了拉棉‘花’的車子後麵,在親眼看到那些人將棉‘花’卸到平王府的別院時,他才靜悄悄地迴去了。


    “三日後,他還要五萬斤。”葉昌禎迴到柳府,悠哉地向同伴報告好消息。


    “事情也太順利了一些,我總感到有些不對勁。”趙少謙皺著眉頭說。接近十萬兩的棉‘花’,量太大了。


    四萬斤的量已經很多了,秦籬落為什麽一口吃下,還要更多。


    而且葉驚鴻那個人十分小心,葉彥寧更是謹慎的人,如果沒有‘陰’謀的話,他們不可能讓秦籬落吃下這麽多的貨。


    難道葉驚鴻和葉彥寧還有什麽後手等著他們?


    “你們也就這麽一點兒膽量,怎麽成大事。”葉昌禎冷笑著看著他們說,“為了賣這一批棉‘花’,我差點兒命都折在小霸王手裏。主意是你們出的,現在又想反悔?告訴你們,要是拿不出這一批貨,隻怕你我他日子都不好過。秦籬落那樣的人,怎能容許有人忤逆他?要是知道我們在算計他,信不信現在他就能帶人將這兒給拆了。”


    信,豈能不信?趙少謙和柳永溪想到秦籬落霸道的脾氣,不自覺的渾身汗‘毛’都起來了。


    “你們也別猜來猜去了。我告訴你,秦籬落買下了棉‘花’以後,根本就沒有送到葉驚鴻那兒去,而是放在了別院中了。顯然,他是想給葉驚鴻一個驚訝。”葉昌禎沒好氣地說。


    和趙少謙柳永溪做事太累了,遇上事情不是瞻前顧後疑神疑鬼,就是焦灼不安。還看不起自己,也不看看他們自己是什麽德‘性’。


    “你親眼所見?”柳永溪跟著追問一句。


    “親眼所見,不信我的話,你們還可以找車夫問。趕車的人可是趙府的。”葉昌禎不高興地迴答。“三日後,給不給貨,你們說個痛快話。”


    “要是秦籬落將貨藏起來的話,那麽三日後當然要給他們發貨了。”柳永溪笑著說。


    “不僅給他,而且還可以過給一些。”趙少謙也笑了起來。


    秦籬落買的棉‘花’越多,葉驚鴻損失得越是嚴重。


    幾個人商量了要怎麽調集更多的棉‘花’,然後又分配了任務。


    “我累了,先迴去休息一會兒。”葉欣婉站起來說,這一次她隻是看著,卻沒有說話。


    葉昌禎看到她瘦弱地幾乎要倒下,臉‘色’微微一變,“柳永溪,你怎麽搞的?有了美人,可也不能委屈了婉妹妹。”


    他用調侃的語氣質問。


    趙少謙和葉欣婉的臉‘色’同時一變。


    “隻是身體有些不適罷了,你胡說什麽?”葉欣婉瞪了葉昌禎一眼,然後走了。


    “你的心思也多‘花’一些在她的身上,那個‘女’人再好,也隻是一個妾而已。”趙少謙冷冷地看著柳永溪。


    “我知道,隻是這今天忙著調集貨物才忽略了她,今後我一定注意了。”柳永溪訕笑著迴答。


    “知道就好。”趙少謙知道自己說多了,隻會讓柳永溪更反感。


    看著葉欣婉落寞的背影,他的心也酸溜溜的。


    接下來幾天,三家更加忙碌起來,幸虧信發出去的早,各地陸續又調集來了接近五萬斤的棉‘花’。


    到了第三日,葉昌禎帶著小廝又來到了清雅。


    “爺在屋子裏等著了。”‘侍’衛站在‘門’口,看到葉昌禎過來,立刻黑著臉說。


    葉昌禎陪著笑臉進了屋子,就看到清雅的頭牌輕飄雪拿著一本書看著,而秦籬落則側臥在榻上,邊上有兩個小倌正給他喂葡萄。


    “世子殿下,小人送貨來了。”葉昌禎小聲說。“貨比原來還多了兩千斤。”


    “你小子辦的不錯。”秦籬落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說。“來人,去跟著驗貨。等會兒要是成了,明日爺讓那個‘女’人給你們打賞。”


    “是,世子殿下。小的先謝過爺了。”一個‘侍’衛拱手討好地說。


    秦籬落擺擺手,繼續閉上眼睛假寐。


    兩個小倌趕緊端著葡萄走了。


    葉昌禎看到他不想搭理自己,低著頭也跟著‘侍’衛走了。


    ‘侍’衛一包包很認真地驗了貨。


    葉昌禎等人雖然想坑葉驚鴻,卻是不敢在貨的質量上做手腳的,甚至給的棉‘花’還是上品,同時重量上也是給足了。


    ‘侍’衛看到沒有問題,和葉昌禎結了銀子,然後讓小廝們拉著棉‘花’又送進了別莊。


    “爺說了,要是有棉麻的話,你也給我們送來。”‘侍’衛說,可能是有賞銀可拿,他對葉昌禎客氣多了。


    “好,棉麻的話,五日過後,可以給你送來。”葉昌禎可不敢得罪眼前的‘侍’衛,秦籬落事事都‘交’給他來辦,顯然這個人是秦流氓身邊的紅人。


    “兩萬斤吧,你說說價格。”‘侍’衛略微沉‘吟’問。


    “兩文錢一斤。”葉昌禎迴答,“不過得五日後給貨。”


    “行,多一點兒也沒事。”‘侍’衛拿出二百兩銀子遞過去,“這是定金。”


    葉昌禎客氣了幾句收下了,又寫了條子作為憑證。


    生意雖然做成了,可是柳永溪等人心裏還是忐忑不安的。就怕葉驚鴻出什麽幺蛾子來對付他們,或者說買棉‘花’是一個坑,就等著他們往裏跳。


    第二天開始,他們幹脆派了人守在葉家附近,就等著看秦籬落送貨過去,葉驚鴻和葉彥寧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秦籬落果然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到了第三天,他就得意洋洋拉著貨物開始往葉家送。


    柳永溪幾個得到消息以後,坐著馬車也停在了葉家附近的街道邊。


    他們透過馬車的窗子就看到秦籬落帶著輕飄雪站在了葉家的大‘門’口,他們身後跟了幾十輛馬車,場麵相當的壯觀。


    路上不少人伸長了脖子張望著。


    不過秦籬落並沒有到葉家府裏去,而是讓人進‘門’稟報去了。


    不大一會兒葉驚鴻、葉彥寧、秦羽陌急匆匆地出來了。


    看到外麵那麽多的棉‘花’,葉驚鴻勃然大怒,即使隔著一段的距離,柳永溪等人都能聽到葉驚鴻的怒吼聲。


    “你到東部已經收了不少的棉‘花’過來,怎麽又收購了這麽多?京城就這麽大,怎麽賣得出去?”


    葉驚鴻叉著腰氣的指著秦籬落質問。


    “囉嗦,葉驚鴻,明明是你讓爺去收購的,現在又翻臉不認人?”秦籬落的臉‘色’黑的可以滴下水,“你真當爺是傻子?”


    “秦籬落。”葉驚鴻真的很生氣,“你怎麽不說你到的東部已經收購了大量的棉‘花’?這些可不是三兩斤的棉‘花’?你自己數數看,有多少車?我用這些棉‘花’幹什麽?”


    “爺管你幹什麽?”秦籬落火了,“你自己犯賤讓爺收購,想翻臉也沒用,爺墊了銀子的,你必須給爺銀子。”


    “不給。”葉驚鴻將腦袋別扭到一邊去。


    “嘴巴幹淨一些。”秦羽陌臉‘色’更難看。


    “怎麽?想合夥欺負爺?”秦籬落‘陰’沉著臉說。“葉驚鴻,你到底給不給銀子?”


    “行,我給。”葉驚鴻用怕了他的眼神吼道,然後豎起了三個指頭,“不過,利錢你沒有了。”


    “爺給你跑‘腿’,你敢不給?”秦籬落勃然大怒。“告訴你,爺還給你收購了兩萬斤的棉麻。”


    “你是不是故意想氣死我?”葉驚鴻改用一個指頭指著他。


    “哼,傻子。”秦籬落翻了一個白眼。


    “嘴巴既然不幹淨,本王給你好好整整。”秦羽陌聽到他嘴裏不幹不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忽然出手。


    “打就打,爺難道還怕了你不成?”生氣的秦籬落也很可怕。


    兩個人一言不合,直接動起手來。


    兩邊的‘侍’衛更是心焦不已,生怕自己主子吃虧了。有心想上去幫忙,卻又忌憚對方的身份。急得幾個人團團轉,就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王妃。”秦籬落的‘侍’衛看到秦籬落被秦羽陌踢了好幾腳,心疼之下直接找到了葉驚鴻。


    “住手,都給我住手。”葉驚鴻大吼一聲。


    可是打得火熱的兩個人,愣是沒有人理她的。


    “好,都不聽話是不是?”葉驚鴻冷笑一聲,“哥,他們能打,讓他們自己打好了。王爺,打完了,你自己迴王府去,不用留在這邊了。秦籬落,打完了,你自己也迴去,銀子也算了。對了,這些貨你帶迴去吧。”


    說完,她掉頭就要往府裏去。


    “別生氣。”葉彥寧拉著她。


    一轉眼,秦羽陌也站到了她的身邊,“別生氣,不打了。”


    他柔聲哄著葉驚鴻。


    秦籬落吃了虧,身上挨了好幾腳,白‘色’的長衫上留下了秦羽陌的好幾個腳印。


    “想跑,沒‘門’。”秦籬落顧不得自己的形象,轉眼竄到葉驚鴻身邊大聲嚷嚷,“信不信,不給爺銀子,爺踹了你葉家。”


    “先進去,然後再說。”葉驚鴻沒好氣地說,“你們將這些貨送到莊子那邊先收起來再說吧。”


    看著車隊,她不住地歎氣。


    “哼!”秦籬落帶頭進了葉家的大‘門’,還不忘拉走了站在一旁發呆的輕飄雪。


    “總是有辦法的。”葉彥寧苦笑著安慰葉驚鴻。


    “為了這點兒銀子,不值得生氣。”秦羽陌輕聲安慰她。


    “王爺,你不懂生意上的事情。”葉驚鴻沒‘精’打采地說。


    金海生帶著人出來,指揮著車隊走了。


    葉驚鴻這才和秦羽陌葉彥寧進了府裏,葉家的大‘門’重重的關上了。


    看熱鬧的人也三三兩兩都散去,一個個邊走邊議論,無非是說秦籬落拖累了葉驚鴻,定王妃可能損失一大筆銀子了等等。


    柳永溪等人在馬車裏看的清楚,聽得真切。


    他們不是為葉驚鴻損失一筆銀子高興。


    那些銀子在葉驚鴻眼中,實在算不上什麽。沒聽到定王都說是一點兒小錢嗎?


    他們高興的是,葉驚鴻布莊裏沒有原材料,生意可能要受到重創了。


    巧‘婦’難做無米之炊,葉驚鴻那一句“王爺你不懂生意”的歎息,落在柳永溪等人的耳朵裏,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走,迴去準備一下,馬上將我們的手裏的棉‘花’賤賣掉,就按照給秦籬落的價格賣。”柳永溪含笑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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