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還安排了人救了葉彥寧?”葉昌禎不高興地質問。[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訪問:.。


    “是那個人的意思。”趙少謙迴答。“如果是我的意思,最好一刀要了他的命,可是那個人卻安排了兩個人進了葉府。”


    “進了葉府又能怎麽樣?葉驚鴻和葉彥寧兩個都不是傻子,相反他們兄妹兩個對任何人都還保持著警惕。就是府裏的下人,警惕之心也是很高的。”柳永溪用過來人的口‘吻’說。


    “葉驚鴻的編織技術、刺繡技巧、印染都很特別,那個人的意思是想安‘插’人接近葉彥寧以後,找到機會,哪怕是偷學到一樣東西,我們也有更多的資本去和葉家鬥起來。”趙少謙‘陰’沉著臉說。


    “我們壟斷了江南大多數的絲綢,而另一部分則被太子妃娘家收購。陸家不笨,知道應該站在哪一邊。我們對上葉家,他們肯定不會傻站著光看熱鬧。隻要他們在暗處對葉家出手,有利的條件就站在我們這一邊。”葉欣婉分析。


    “欣婉說得有理。”趙少謙附和著點點頭,“而且葉驚鴻顯然還想對我們趙家出手,新開的酒樓就是她給我們的警告。”


    他沒有明說的是,自從葉驚鴻的酒樓開張,他們在京城裏的酒樓生意已經差了很多。


    大多數的客源已經被葉驚鴻給搶去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客人則分散到美味齋了。


    營業額的大幅度下滑,讓趙少謙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


    從內心裏講,他也更希望將葉彥寧給處理掉了。


    這樣一來的話,和葉彥寧兄妹情深的葉驚鴻必然會受到沉重的打擊,從而讓他們也得以喘息的機會。


    可那個人卻放出話來,要安‘插’人手進到葉府去,他趙少謙,一個商賈之人的身份,自然是不敢違背的。


    “那現在怎麽辦?難道我們就在京城裏坐等嗎?”葉昌禎問。他們三家在江南是望族,可到了京城裏卻什麽名氣都沒有。


    所以他們的父輩希望他們這些年輕的小輩們能到京城裏發展,將來在京城裏也能安營紮寨下來。讓葉家二房掌管葉家,明顯是有些言不明名不順的。


    何況葉驚鴻和葉彥寧現在都在京城中,葉驚鴻的身份還如此的顯赫。


    說句不好聽的話,要不是宮裏有人給他們撐腰,葉驚鴻想處理他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在前途渺然的情況下,他們幾個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對,隻能等。”趙少謙肯定地迴答,“對方不動我們就不能動,反正再過兩三個月以後,葉驚鴻手裏的存貨不多時,她必然會先焦急。而且秋季過後,冬季正是生意上升的季節,葉驚鴻想翻身,也必然要等一段好長的時間。”


    “不錯,隻要我們死死抓住貨源,她葉驚鴻也沒有辦法。”葉欣婉冷然說。他們三家能抓住夏季秋季的蠶絲,那麽就能掌握明年三季的。


    “我也去信,讓柳家的染工盡快尋找新的印染方法,努力破解葉家的印染技術,隻要我們幾家齊心協力,我不信就打不垮他們兄妹兩個。”柳永溪惡狠狠地說。


    葉昌禎點點頭,也燃起了鬥誌,“我迴去後也寫封信,讓府裏人注意一下葉驚鴻的布料,看看能不能破解他們編織的技術。”


    “大家有團結的想法最好,記住了首先我們不能給自己打倒,遇上什麽事情最好先冷靜以後再一起商量著解決。”趙少謙總結。


    柳永溪和葉昌禎都附和一聲。


    “姨娘,大公子在屋子裏商量事情,你不能進去。”屋外忽然響起一陣喧鬧聲。


    聽到聲音,葉欣婉的臉‘色’就冷下來了。


    而趙少謙的臉‘色’也不好看,但是他這一次也沒有說什麽。


    “柳大哥,你好‘豔’福,你的美人又來找你了。”葉昌禎看到趙少謙和葉欣婉的臉‘色’,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


    “讓她進來,鬧什麽鬧?”柳永溪聽了氣唿唿地站起來走到了‘門’外。


    他是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寵著王‘花’‘花’那個‘女’人,可也不會任由著那個‘女’人興風作‘浪’。


    “相公。”屋外和小廝鬧著的人果然是王‘花’‘花’。


    她看到柳永溪出來,立刻高興地過去給他行了禮。


    “不是讓你待在屋子裏嗎?出來幹什麽?”柳永溪‘陰’沉著臉訓斥,“又忘記了府裏規矩的話,我就不妨安排一個嬤嬤好好教習於你。”


    “相公,不是的,我聽穩婆說過,‘女’人懷孕以後,是一定要好好到處溜達的。這樣生出的孩子也會特別聰明。”王‘花’‘花’被訓斥了,也一點兒不惱,而是笑眯眯地對柳永溪解釋一番。


    “府裏這麽大,還不夠你溜達的嗎?”柳永溪語氣有些軟下來。


    “夠,可老是在院子裏溜達,人都悶死了。我想到上街去買一些布料,天氣馬上冷了,得給孩子準備一些小衣服之類的。就是孩子玩的,也應該添置一些。”說完,她用水淋淋的大眼睛很無辜地看著柳永溪。


    “去找管家支二百兩銀子,帶上幾個丫頭婆子出去,不要被人給碰了。”柳永溪無可奈何地鬆口。


    “多謝相公。”王‘花’‘花’得到自己想要的,扭著身體走了。


    “肚子裏有孩子,我總不好和她計較。”迴到屋子裏,柳永溪看到趙少謙的不快的臉‘色’,還有葉昌禎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幹巴巴解釋了一句。


    “我累了,先迴屋休息了。”葉欣婉心裏發酸,有氣無力地說。


    “去吧,少熬夜。”趙少謙心疼地看著她囑咐,“瞧你自從到了京城以後,瘦了很多,要是娘看到了,又得心疼了。”


    柳永溪聽了連忙表態,“是呀,表弟是要好好勸說她幾句才行,我都說過她好幾次要注意身體,可是欣婉就是不聽。”


    葉欣婉聽到他的話,隻剩下苦楚了。


    這個男人的心早就變了,她還有指望嗎?


    趙少謙偷偷給葉欣婉一個眼神。


    葉欣婉一愣,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答應一聲,“放心好了,以後我會注意的。<strong>.</strong>算了,我還是帶著人到繡房去琢磨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刺繡技巧。”


    “注意身體。”柳永溪體貼地叮囑。


    葉欣婉點點頭,帶著幾個丫頭到繡房去了。


    “我看看能不能和那兩個人聯絡一下。”趙少謙也提出告辭。


    “我也走了。”葉昌禎笑眯眯地站起來。


    柳永溪親自將兩個人送到了‘門’外去。


    王‘花’‘花’到賬房那兒領了銀子,得意地帶著兩個丫頭兩個婆子出‘門’去了。


    府裏的丫頭和婆子也看出了,大公子對這個姨娘還是‘挺’上心的,所以即使會惹葉欣婉不高興,所有下人還是對王‘花’‘花’十分照顧。


    未來的主母,不是現在還不是嗎?


    再說王‘花’‘花’肚子裏有一塊‘肉’,這個孩子以後可是府裏的庶長子。


    不管是不是嫡係,隻要占了一個長字,以後這孩子在府裏的地位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姨娘,你可小心一些。你的身體金貴著了。”王婆子賣力地巴結王‘花’‘花’。


    因為她也姓王,所以王‘花’‘花’對她要比起別人來要好上幾分,有什麽事情也都會找她。


    其他人看到她獻殷勤,一個個都不屑地撇撇嘴,可卻沒有人敢去觸眉頭。


    “姨娘,奴婢給你將馬車裏鋪上了被褥,這樣也不會太顛簸了。”金環笑著說。


    “好。”王‘花’‘花’拿出十足的主子派頭來。


    馬車嗒嗒嗒地開始往前走。


    王‘花’‘花’坐在馬車裏,吃著水晶梨,身邊還有婆子拿著帕子伺候著。


    她覺得現在的生活才是人過得日子了。


    當馬車行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忽然馬車晃了起來。


    “怎麽迴事?死人呀,要是驚了姨娘,小心你的狗命。”王嬤嬤大聲嗬斥馬車夫。


    “小人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馬兒好像受驚了。”馬車夫顫抖著迴答。


    車內的幾個‘女’人嚇得臉‘色’都變了,王‘花’‘花’臉‘色’更是一片蒼白。


    受驚了?怎麽辦?


    她的腦子‘混’‘亂’地很。


    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王‘花’‘花’知道自己之所以在柳府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完全是因為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緣故。


    要是失去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在柳府也就失去了籌碼。


    再往深處想,要是柳永溪不再管她了,那按照葉欣婉惡毒的個‘性’,還不將她給劈了喂狗。


    想到失去孩子的下場,王‘花’‘花’幾乎絕望了。


    她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嬤嬤怎麽辦?還有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冷靜下來。本姨娘要是失勢了,你們在府裏能有好下場嗎?”


    在她的怒吼聲中,王婆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姨娘說得對,別看葉欣婉一副無害的模樣,可骨子裏卻是厲害得很。想葉家將她養了那麽大,她都能害了,還有什麽惡毒的事情做不出來。再說,她們這幾個人今日跟著王‘花’‘花’也實在高調了一些,隻怕落在葉欣婉手裏,真的會生不如死。


    想到這兒,她立刻大聲對兩個丫頭和另一個婆子訓斥,“聽姨娘的,記住了,隻要姨娘好,我們才會好。”


    “要是你們為了保護本姨娘損了命或者是受了傷,本姨娘發誓,一定會照顧你們下輩子,或者是提拔你們的家人。”為了活命,王‘花’‘花’也豁出去了。


    馬車裏的人聽了她的話,先沉默一下,然後立刻有人說話。


    說話的人是一個丫頭,“姨娘放心,就是用我們給你墊背,我們也是願意的。”


    其餘的人也都悲切地點點頭。


    這時候馬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


    大街上不時傳來有人驚唿的聲音,王‘花’‘花’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


    “啊?!”有小丫頭忍不住高聲叫起來。


    婆子也抱著了腦袋。


    可就在這時,馬車竟然停住了。


    馬車內驚魂未定的幾個人麵麵相覷,都不敢相信她們的運氣竟然會如此之好。


    最後,還是王嬤嬤反應最快,第一個掀開了簾子看過去。


    她發現駕車的車夫身邊竟然多了一個人,是一個長的十分俊朗的年輕人。他的手裏正拉著韁繩了。


    “這位公子是?”她客氣地問。


    “路過,看到馬兒受驚,就出手幫了一把。幸虧沒有釀成大禍。”年輕人說。


    王‘花’‘花’這時候也迴神了,她掀開簾子下了車。


    看到年輕人,她行了禮,“多謝公子相救。”


    “不客氣,換作別人,也會這樣做。”他笑著迴答。


    “大公子,沒有事吧?”這時候,一個小廝匆匆忙忙跑過來看著年輕人問。


    “沒事。”年輕人點點頭。


    “喲,陸秉之,你小子身手不錯嗎?”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


    王‘花’‘花’聽了心肝兒一顫,這道聲音她太熟悉了。


    “世子。”救人的正是陸秉之,他抬頭看到京城小霸王走過來,心裏暗自叫苦。不過,臉上,他的笑容卻不減一分。“過獎了。”


    “英雄救美?”秦籬落搖著扇子走過來,邪笑著看著陸秉之,時而瞥了一眼一旁發抖的王‘花’‘花’。“你這眼光也太差了,居然連孕‘婦’都看得上。爺還真小瞧了你。”


    王‘花’‘花’聽了氣得真想上去將他的臉給抓‘花’了。


    可惜她到底沒有那個勇氣,隻能一個人站在邊上任由著秦籬落羞辱。


    “世子說笑了。”陸秉之訕笑地迴答,“世子開我的玩笑可以,不過,人家是有家室的人。要是傳出去,對她名聲卻是不好的。”


    “喲,倒是憐香惜‘玉’起來了。爺平時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潛質啊。”秦籬落越說越來勁。“難道這年頭流行找孕‘婦’?爺還沒有試過了。”


    王‘花’‘花’聽到他的話,嚇得臉‘色’更白了。


    秦籬落的名聲她是知道的,她明白自己要是真的惹了這個二世祖,隻怕最後被他打死,柳家人也不會出麵去幫她找迴公道。怎麽辦?


    王婆子等人也嚇得六神無主,幾個人都暗自歎氣,出‘門’怎麽就沒有好好看看黃曆了,一個黴運接著一個黴運的到來。


    “世子,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又懷了身孕,世子犯不著為她而髒了自己。”陸秉之笑盈盈地說,在應胡秦籬落的同時,一邊還偷偷給王‘花’‘花’使眼‘色’。


    王‘花’‘花’臉‘色’蒼白,忽然驚叫起來,“哎呦,我的肚子。”


    “姨娘,你怎麽呢?”王嬤嬤和其他的丫頭婆子趕緊湧過去查看究竟。


    “晦氣。”秦籬落撇撇嘴,不屑地看了一眼王‘花’‘花’,然後帶著‘侍’衛搖頭晃腦地走了。


    “趕緊帶著人到醫館去。”陸秉之還以為王‘花’‘花’是在做戲,所以也過來摻和了一下,好讓秦籬落消磨掉心中的懷疑。


    “不對。”忽然秦籬落走了幾步又倒退了幾步,“爺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他用扇子指著王‘花’‘花’。


    陸秉之一愣,王‘花’‘花’嚇得也不敢嚎叫了,她直愣愣地看著秦籬落如傻了一般。


    “爺到底在什麽地方見過你呢?”秦籬落很煩惱似的皺著眉頭。


    “小‘女’身份低賤,哪裏有榮幸見過世子。”王‘花’‘花’低聲顫抖著迴答。


    “對了。”秦籬落聽到低賤兩個字,忽然想起他在什麽地方見過了地上的‘女’人,“你是葉驚鴻府裏的丫頭。”


    語氣相當肯定。


    陸秉之聽了一愣。


    葉驚鴻是誰?她現在可是定王妃。


    按照葉驚鴻清傲的個‘性’,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婢‘女’去當別人的姨娘。


    可是剛才那些婆子丫頭分明就叫地上的‘女’子為姨娘,難道是秦籬落認錯人了。


    想一想,陸秉之就搖搖頭,不對,秦籬落人雖然‘混’賬了一些,卻是絕頂聰明。小的時候,就傳出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看來是個賤人,否則的話,葉驚鴻也不會任由著你給人做小的。”秦籬落邪笑著看著地上的王‘花’‘花’,“怎麽,你現在的男人不行,讓你迫不及待出來找其他的男人?”


    惡毒的話從秦籬落嘴裏冒出來,王‘花’‘花’在感受到周圍人嘲諷的目光,她氣瘋了。


    可是,她不敢迴嘴,更不敢打人。


    “賤是賤了一點兒,不過眼光倒是不差。你勾搭的這一位可是太子妃的哥哥,親哥哥喲。”那個喲字,被秦籬落拖得很長,讓人聽起來諷刺味十足。


    “世子,我也是看到馬兒受驚,為了不讓馬兒傷了更多的人才過來幫忙而已,和這位夫人根本就不認識。”陸秉之心想,要壞事了。


    他在京城裏的名聲很好,而且還是太子妃的親哥哥,更不能給太子妃臉上抹黑。所以,他立刻站在大義上為自己辯解。


    周圍的人都小聲議論起來,大多數聲音聽起來都是支持陸秉之的。


    “這麽說來,你也沒有看上這個賤人?”秦籬落痞痞地斜睨著陸秉之問。


    “萍水相逢,哪裏談上看上或者看不上?”陸秉之苦笑著說。


    秦籬落似乎滿意了,沒有再糾纏陸秉之,而是居高臨下看著王‘花’‘花’,“賤人,你傷了這麽多人,別想一走了之,賠銀子。”


    此言一出,受傷的人對他差點兒感‘激’涕零起來。


    原來,他們就想過來要賠償的銀子的,可當他們過來看到秦籬落這個流氓世子在找茬時,一個個都閃到了一邊。


    大家隻是為了賠償銀子,犯不著要不到銀子,還惹了一身腥。


    沒想到,世子這一次卻當了一次好人。


    傷員們戰戰兢兢地過來圍著王‘花’‘花’要銀子。


    王‘花’‘花’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嚇得尖叫著,“賠,我這就派人迴去取銀子。”


    “不對。”陸秉之忽然說話。


    “怎麽,還舍不得美人?”秦籬落譏諷地看著他問。


    “怎麽會?”陸秉之不想和他計較,指著馬兒說,“這一匹馬有問題,是被人下了‘藥’才發瘋。”


    “然後呢?”秦籬落臉上的邪笑變成了冷笑,“賤人自己沒用被人算計,難道傷了人,就這樣算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秉之被他質問地有些尷尬。雖然說他‘挺’同情大肚子的小娘子,可周圍受傷的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了,他總不能說就這樣算了吧。


    “你們願意就這樣算了嗎?”轉眼之間,秦籬落轉了‘性’子,做起了好人。


    受傷的人因為有他護著,一個個‘激’動得不能自以。“當然不能算了。我的腰傷得幾乎不能動,我可是家裏主要勞力,這一傷,難道要家裏人去喝西北風嗎?”


    “對,我的‘腿’幾乎斷了,看郎中可是要不少銀子的。”


    ……


    王‘花’‘花’越聽,臉‘色’越難看。“銀環,你趕緊迴府讓大少爺過來。”


    “等你迴去,黃‘花’菜都涼了。”秦籬落冷笑著說。


    然後他轉過身子笑眯眯地看著陸秉之。


    陸秉之被他看的心兒打顫,不知道這位二世祖心裏打得又是什麽主意。


    “既然你當了英雄救了這個賤人,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將她要賠償的銀子也給付了吧。”秦籬落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命令。


    這個主意好啊。


    所有受傷的人都將目光盯在了陸秉之身上。


    這一位公子可是太子妃的親哥哥,魯國公的大公子,身上肯定不缺少銀子。


    本來,這樣的貴公子,普通的百姓根本就不敢得罪,更談不上勒索了。


    可是今天不一樣,沒看到秦世子在一旁虎視眈眈保駕護航嗎?


    立刻有人帶頭嚷嚷起來,“對,賠銀子。”


    “不錯。”


    找不到理由的人們,就隨便嚷嚷起來。


    陸秉之又氣又急,不過,他也明白秦籬落既然已經纏上自己,他肯定是別想輕易脫身了。


    “我家相公等會兒就過來,一定會賠償大家,和這位公子無關。”王‘花’‘花’還不算壞透了,大聲幫著陸秉之辯解一番。


    “‘奸’夫‘淫’‘婦’。”秦籬落低聲說了一句。


    陸秉之聽了,臉‘色’一變,他冷著臉吩咐身邊憤恨不平的小廝,“給銀子。”


    “大公子。”小廝十分不願意。


    “趕緊的。”陸秉之的怒火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算了,今天出‘門’沒算好日子,此刻他十分後悔剛才的多管閑事了。


    不過,他對王‘花’‘花’也多了幾分好奇,這個‘女’人怎麽會得罪世子了?


    “一人二十兩銀子。”陸秉之吩咐小廝。


    “不對,傷得這麽重,本世子覺得,最少每個人也得給五十兩銀子。”秦籬落伸出扇子落在小廝的荷包上,“雖然他們是普通百姓,可身體肌膚,受之父母。你也不能就這麽草率地打發了他們。”


    “世子說的對。”


    “世子是好人呀。”


    ……


    大家能多拿銀子,一個個都大聲附和著嚷嚷起來,場麵顯得很‘混’‘亂’。


    “哎喲,我的肚子好痛。”王‘花’‘花’抱著肚子大叫,這一次,她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的肚子像有人用人抓住往一處拽,痛的她聲音都啞了,下麵也感覺到‘潮’濕。


    難道真的要失去孩子?王‘花’‘花’嚇得哭了起來。


    “姨娘。”王嬤嬤看了大吃一驚。


    陸秉之看了一臉蒼白的王‘花’‘花’,有些厭惡地瞥了一眼。都是這個‘女’人害得,今天他的臉算是丟盡了。


    “世子,五十兩太多了一些。”小廝還在和秦籬落討價還價。


    “啪。”一聲傳來,大家就看到小廝已經被踹在了地上,“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敢和爺討價還價?”


    “世子,他不懂事。我迴去後,一定好好教訓。”陸秉之連忙攔住秦籬落。“你消消氣,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


    “你也知道爺氣著了,給銀子吧。爺要到醫館去看郎中。”秦籬落伸出了手。


    得,又要挨宰了。


    陸秉之不想和他耗下去,連忙吩咐小廝拿出一千兩銀子給秦籬落,又給受傷的人每人分了五十兩銀子。


    “哼,下一次找‘女’人,也找個漂亮的一點兒。”秦籬落拿了銀子,還繼續寒磣人。


    陸秉之隻剩下苦笑了。


    “賤人。”看到地上的王‘花’‘花’,他氣唿唿地瞪了一眼,然後帶著‘侍’衛往南走,“走,跟著爺到清雅閣去看飄雪去。”


    “是,世子。”幾個‘侍’衛也不是好東西,耀武揚威跟著他走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生怕陸秉之會繼續找他們的麻煩。


    “公子,公子。”驚慌失措的王嬤嬤已經察覺到王‘花’‘花’的不對勁,她驚嚇之下找陸秉之尋求幫助。


    “你家姨娘不對勁,還是送醫館去吧。”陸秉之淡淡地說,“我一個外男也幫不了她。”


    說完以後,他帶著小廝走了。


    小廝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今天都是因為他們,他才挨了秦籬落那個‘混’蛋的一腳。


    王嬤嬤沒辦法,趕緊和另一個婆子,還有金環又重新找了一輛馬車,扶著痛苦的王‘花’‘花’上了馬車,趕緊往醫館方向去。


    “郎中,郎中,快給我家姨娘好好看看。”車剛到醫館停下,王嬤嬤就衝了下來,又將王‘花’‘花’給扶著出來了。


    坐診的是黃郎中,聽到外麵的聲音,他立刻騰出一個房間讓王嬤嬤進去了。


    “救救肚子裏的孩子。”王‘花’‘花’驚嚇之下,加上肚子痛,幾乎說不出話來。


    “先坐下給老夫試試脈。”黃郎中不慌不忙地吩咐。


    王嬤嬤金環連忙將王‘花’‘花’攙扶到椅子上坐下了。


    等王‘花’‘花’坐穩了,黃郎中的手也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怎麽樣,郎中?我家姨娘身體?”王嬤嬤焦急地問。


    “有滑胎的跡象,不過老夫給她紮兩針就好。等會兒迴去的時候,再帶幾貼‘藥’迴去就沒事了。”黃郎中慢悠悠地開口。


    “那就好。”王嬤嬤‘摸’著‘胸’口長舒一口氣。沒事太好了!


    “不過,既然身體有孕,這位夫人還是不要用香料才好。老夫聞著,你身上的香料可是帶著麝香的。”黃郎中又‘交’待一句。


    王‘花’‘花’和王嬤嬤聽了,臉‘色’一下子變了。


    托柳府的福,王‘花’‘花’現在也知道名貴的麝香有什麽用途了。


    “多謝郎中的提醒。”王‘花’‘花’咬牙切齒地說,賤人,肯定是葉欣婉那個賤人在暗處謀害自己。


    就是今天的事情,估計也和她脫不了幹係。


    “有人要見一見夫人,請夫人耐心等待。”一個‘藥’童進來後,在黃郎中耳邊說了一句後,黃郎中忽然對王‘花’‘花’說。


    誰要見她?王‘花’‘花’一頭霧水。


    王嬤嬤幾個也麵麵相覷。


    黃郎中微笑著出去以後,幾個‘女’子進來了。


    “你?”王‘花’‘花’看到來人,臉‘色’唰得又白了。“你過來敢什麽?”


    “大膽,見到王妃還敢無禮。找死。”望秋真想一巴掌將這個禍害給滅了。


    王妃?王嬤嬤、婆子和金環聽了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她們雖然一直在柳家做事,從來也沒有吃過什麽苦頭。可柳家隻是一個商戶,哪裏見過王妃這樣的大人物。


    葉驚鴻的出現讓王‘花’‘花’失去方寸,潛意識裏她並不想再見到葉驚鴻。


    離開葉家後,她在柳家‘混’的很好,下人們誰也不敢小瞧了她。


    她很不喜歡有人提起她在葉家做奴婢的那段生活,因為那段生活會讓她的身價掉了。


    可現在,葉驚鴻就站在她麵前,而且身份還那麽高。


    接到葉驚鴻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望月望求殺人般的目光以後,她的‘腿’兒一軟,也跪在了地上。


    葉驚鴻走到黃郎中原來坐的椅子旁,望秋立刻將她扶著坐下來。


    “起來吧,你懷有身孕。身體經不住折騰。”葉驚鴻看到她軟下來,心裏冷笑著,殺了王‘花’‘花’的威風以後,才開口讓她站起來,“你也坐在吧。”


    “奴婢不敢。”王‘花’‘花’發抖迴答。


    “王妃讓你坐在就坐下,廢話那麽多幹什麽。”望秋怒喝。


    王‘花’‘花’心裏帶氣,卻不敢還嘴,謝過了葉驚鴻,她才規規矩矩在葉驚鴻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的皮膚水嫩不少,身體也長胖了。看樣子離開了葉家,你在柳府‘混’得不錯。”葉驚鴻帶著諷刺的語氣說。


    王‘花’‘花’大氣也不敢喘,更不敢抬頭去看她。


    “你說,我要是向柳永溪要人,他會不會答應呢?”葉驚鴻又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問。


    王‘花’‘花’渾身一顫。


    不,她不要迴葉府去。


    迴去以後,葉驚鴻還不知道要怎麽處罰她呢?


    “求王妃饒過奴婢。奴婢肚子裏有孩子了,他是無辜的。”王‘花’‘花’噗通又給葉驚鴻跪下了。


    “王妃,要人的話,柳永溪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不放人。王妃手裏可是有他這位心愛的小妾的賣身契。”望月笑著迴答了葉驚鴻的問話。


    主仆之間的對話,讓王‘花’‘花’和她身邊的人都有些絕望了。


    王‘花’‘花’此刻才想到,自己的賣身契其實一直都掌握在葉驚鴻的手裏。


    她猛地睜圓了雙眼,這時候才想清楚,為什麽自己當初算計了葉彥寧,葉驚鴻還會那麽痛快地將她放走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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