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上來看二人做的菜。


    鍾天正想了想說道:“不知親愛的娘子,可記得俞伯牙和鍾子期?”


    “想考你娘子智商呀?哼哼,那你可碰到鐵板了,我大學的時候就喜歡翻閱國內文化書籍,這是出自《列子?湯問》中,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伯牙善彈琴,鍾子期善聽。鍾子期死,伯牙破琴絕弦,終身不複鼓琴。”燕靈兒口齒清晰地說道。


    “對對對,沒想到娘子文才真好呀。”鍾天正眼前一亮驚喜地說道。


    燕靈兒隻是趴在鍾天正肩膀傷說道:“天正,以前我怎麽沒發現我和你有那麽多的共同話題呀?是我沒引出你,還是你沒表現出來我沒有發掘呀?”


    “怪我怪我,以前環境太壓抑了,我呢可能是個需要適應環境的人,所以有點緩慢,讓娘子有點擔憂了。”鍾天正摟住燕靈兒說道。


    兩個人的感情又進一步地升溫了。


    燕靈兒直起來身子看了看四周:“你這裏環境不錯,離你的店鋪和我的店鋪都挺近的,明天幫我搬東西,我們兩個就住這裏了,我想了很久,我們兩個還是不適合和父母住在一起,我搬過來咱倆住一起,會好很多,我們逢年過節的時候,去看望一下雙方的父母就行了,對了說起來,我還沒有見過你母親呢?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呀?”


    燕靈兒好奇地問著鍾天正。


    聽到方雪,鍾天正的臉色就黯淡了下來,想了想然後說道:“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說實話我是不太全麵了解的,但是她對於我從小就十分的苛刻,她不喜歡我,不管是我,很多人都能看出來,所以你問我這個問題,我知道比較片麵地迴答你,說實話從小到大,我對於她是沒有感情的,平心而論她對於我,是沒有她對我那個哥好的。”鍾天正說道。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的簡單,或許,天正的父母對他有的意思,但是也不太確定。”燕靈兒的直覺告訴她。


    “這樣呀,哪天帶我去見見婆婆,聽說呀她也是個大美人呀。”燕靈兒雙手摸著鍾天正的臉。


    “好吧,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能說什麽呢。”鍾天正笑著說道。


    鍾天正的手開始不老實了。


    “哎呀,討厭,接著說工作。”燕靈兒鑽進鍾天正的懷裏,拿著天正客棧店鋪的資料,兩個人一起分析道。


    “對了天正,還沒告訴你呢,我準備攢點資本,離開上官家族,自己出去單幹了。”燕靈兒說道。


    “嗯,這是正確的,其實說實在的,像上官家族雖然是二流家族,但是他們這種家族合夥人的製度,一定程度上是有優勢的,避免了家族的店鋪流落到其他人的手中,同時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店鋪的發展,但是弊端也很明顯地暴露出來了。”鍾天正說道。


    “嗯,我明白。比如我現在遭遇的這種,家族的族長因為個人喜歡和傳統觀念,隨意撤換多個店鋪老板的事情,這樣不顧店鋪的整體利益,頻繁更換執行老板的行為,一是造成員工心裏的恐慌。二是許多工作陷入了停滯,這個時候外界環境和競爭對手,稍有動作,就會讓店鋪陷入困境。”燕靈兒說道。


    “嗯,說的對,這隻是其中二個弊端,真正的弊端是,隨意裁撤執行老板,一個店鋪的靈魂人物,說到底就是店鋪這艘大船的掌舵者,新換上來的老板,沒有經過長期的培訓和實際操作,也不熟悉市場的環境,甚至對店鋪的業務都不太了解,這樣的店鋪掌舵者,能不能帶領大船靠岸,是一個謎!這才是最關鍵的。”鍾天正說道。


    燕靈兒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是上官霸吧?刨除私怨,他這個人,雖然有一點小聰明,但才能、業務能力、以及性格都不太適合當店鋪的一把手,當個高管才勉強及格,所以從這一點,我就想離開上官家族了。”


    “原來是這樣,我支持你,不管是精神上和實際上。”鍾天正壞笑的手不老實起來。


    “討厭。給多少錢呀,金主爸爸?”燕靈兒調皮地說道。


    “嗯~白給行嗎?”


    “啊呸!”燕靈兒沒好氣地啐了他一口。


    “嘻嘻嘻,哪敢呀,開玩笑的,我決心好好打理天正客棧店鋪,我和方雪立下的有合約,如果我能讓天正客棧店鋪的資產一個月內翻十倍,我就能成為家族的繼承人,到時候家族的六十多家店鋪,我都有實際管控的權力,她們和股東,隻有分紅的權力和換掉我的權力。不過那是以後再考慮的事情了。”鍾天正嚴肅地說道。


    “沒想到我們家的小天正,還是挺聰明的,你可要加油哦,到時候我就是老板夫人了,也就是鍾太太了,到時候可是風光了。”


    “哈哈,那你這個鍾太太,可是要加油嘍,畢竟是第一大家族的老板夫人,雖然風光但是受到的壓力,也是可想而知的,這一點可要作好準備。“


    “錢到位的話那都不是問題,就怕受到的壓力,不夠錢的數量,那可就慘了,我不僅要給你生兒育女,還要有那麽大的壓力,至時候我頭發禿的話,你該不要我了。“


    鍾天正笑道:”我哪裏敢始亂終棄呀,到時候丈母娘那脾氣,還不得噴死我,我可不敢。“


    ”哼哼知道就好,小心著點,我爸還會甩鞭子呢,你沒見過吧,到時候可不要哭哦“燕靈兒開玩笑似的說道。


    “哈哈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挺好玩的,放心我承諾一輩子不離開你,如果要加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千年。”


    “人家電視劇裏都是一萬年,怎麽到你這裏,就縮短了十倍呀。”


    ”電視劇裏都是騙小孩子的,跟真人是不一樣的。如果都跟電視劇中演得那樣的話,現實中豈不是要有很多的男人要打光棍了,那他們又怎麽會願意呢.“


    “哼,油嘴滑舌的,以前感覺你挺老實的,沒想到呀,今天這都暴露出來了吧。”燕靈兒笑著說道。


    “冤枉呀,我隻是給廣大男性同胞發聲罷了,說得都是實在話。“鍾天正嘻皮笑臉的說道。


    ”少來,如果真的都像你們男的說的那樣子,這世間哪還有那麽多悲情的女子,不幸的婚姻,夫妻間哪還有那麽多的爭吵呀。”燕靈兒憤憤不平地說道。


    “娘子說的有道理,但那隻是一小部分人,真正她們夫妻過不下去的原因是,兩個人互相不尊重承諾,互相不守約定,因為外界的一些*,從而迷失了自我,等到發覺的時候,卻明白已經無法挽迴了,因此這才是離婚率高的原因。”鍾天正說道。


    “嗯,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吧,我以前有個閨蜜,就是因為聽了那個渣男的鬼話,結果到最後人財兩空空。”燕靈兒打抱不平地說道。


    鍾天正見夜已經深了說道:”娘子,都已經夜深了,你還打算在沙發上陪我聊天嘛?“


    ”那。。。你想怎麽樣呢?“燕靈兒臉紅了喃喃細語說道。


    ”嘿嘿,走,咱們去床上接著聊天。“鍾天正一把抱起燕靈兒來到了床上,兩個人都鑽進了被窩。


    ”差點忘了,臨出門的時候,我媽交待了,讓我把那事來的日期告訴她。“燕靈兒臉紅的發燒說道。


    ”呀?那是為什麽呢?是丈母娘為了更好地照顧你嗎?還是為了提醒你?還是別的?“鍾天正疑惑地問道。


    ”你個笨蛋。“燕靈兒頭鑽進了被窩。


    ”嘿嘿嘿,娘子娘子~~娘子婆。“鍾天正柔聲細語地說道。


    ”呸呸呸,你才娘子婆呢,正經一點,好啦告訴你了,是為了幫我算排卵期,是懷孕用的,明白了把?“


    燕靈兒說完後就不敢看鍾天正了。


    ”嘿嘿嘿,原來是這樣子呀,沒想到會是這樣。“鍾天正摸著頭傻笑著。


    ”哎,對了,天正你們店鋪買的馬車,你是怎麽分配的呀?“燕靈兒好奇地問道。


    ”奧,努力的中層打理一個,朝奉一人一個,幾個掌櫃一人一個,這樣都能惠及普遍到。“鍾天正不加思索地說道。


    ”嗯,這樣挺好的,我這邊基本上也差不多,主要是激發他們的工作積極性,說實在的,掌櫃的薪水對馬車其實並不在乎,有的自己都買了馬車,但是如果是店鋪發的話,中層有高層沒有的話,他們一個是心裏嫉妒,另一個則是小孩心態,沒有得到難受。“燕靈兒說道。


    ”是呀,再一個,如果隻給高層發的話,中層的打理人員,又該有想法了,所以基本上都得照顧道。這一點是很重要的。“鍾天正說道。


    ”你都不知道,以前我那幾個打理朝奉,都是什麽樣子的,我都聽底下的員工匯報了,為了個人利益打的不可開交的都有,而且呀還想拉幫結派,我這次也都分別敲山震虎了,應該會*效果,但還是要盯著,不然的話,又該起什麽風波了。“燕靈兒抱怨地說道。


    ”可是這法子治標不治本呀。“鍾天正唿了一口熱氣吹到燕靈兒臉上。


    燕靈兒微怒,也吹了一口熱氣在鍾天正臉上。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倒是說說呀,別光我一個人說個不停。“燕靈兒說道。


    ”嗯。。。我想想哈,這個情況下,他們之間的矛盾還是有的,根據偉大的理論講過,麵對矛盾的時候不能怯懦,要勇敢迎難而上,奧裏給!“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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