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世傑始終沒有到起點武道館這邊來看一眼趙宇涵口中的上官玲瓏,上官玲瓏也沒向趙宇涵提出到胡世傑家裏去看看的話,陳莉不理解上官玲瓏的想法,喜歡一個人為什麽不去找,起碼來說有沒有希望見麵便知,總比這樣拖著的強,說不定拖下去連機會也拖沒了。


    她問上官玲瓏,上官玲瓏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讓他知道,付出不一定需要迴報,他現在不願花時間在情感上我願意等,直等到那一天到來。”


    陳莉說:“你很傻,對感情的看法太純太天真。”


    上官玲瓏低聲道:“就讓我傻吧,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這輩子讓我傻一迴也好。”


    愛情是美好的,愛情的等待是酸甜的。


    陳莉偷偷給胡世傑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想找女朋友時一定要先來看看上官玲瓏,看一眼這個會一直等他的女孩。


    胡世傑答應了,事實上他非常想去過去看一眼,但是又怕自己中意,因為不知道這個女孩在得知他的為人處事的態度後還願不願和他在一起。


    於是胡世傑和上官玲瓏的事一直這麽耗了下去。


    到了十月份,趙宇涵排名到了十七位,再努力一把便可以進入到前十四名,陳莉算了一下,趙宇涵如果能和一名前二十的拳手打一場,從其身上拿到的積分正好可以超過現在的第十四名。她到職業武道協會要求比賽,協會裏的負責人早對她熟悉,笑說現在不用這麽擔心了,她問為什麽,負責人解釋說每當到了這個時候,前十的拳手基本不會安排比賽,而排名在第十到第二十的拳手之間都會要求一場到兩場的比賽,互相從對手身上拿積分,此消彼長為進hw大賽做最後的努力,趙宇涵的積分隻需要和十三名之前的拳手打一場,基本能保證在前十四名之內。


    陳莉在電腦上查詢,果然這些拳手基本都提出了比賽,比賽對手全要求在十到二十名之內,她填上了前十三的要求,負責人當即就問她安排排名第十的拳手怎麽樣,她當場同意,時間被定在二星期之後。


    第十的拳手叫樊丘,二十九歲,身高隻有一米六八,體重則有一百八十三斤。


    “是個胖子啊。”趙宇涵看到一百七十三斤時驚訝的叫出聲。


    陳莉當時也沒有注意,隻知道排名越前越好,疑問道:“胖子不好嗎?”


    趙宇涵笑道:“不是,胖子的話可能抗擊能力好,隻會用拳,這場比賽不難。”


    曾親軍自從有了女兒臉上總是掛滿笑容,他笑道:“說的很對,這名拳手沒什麽特長,比賽隻靠拳頭,力大勢沉,但是動作緩慢,往往打到後幾迴合趁對手體盡時決定勝負,你取勝不難,現在可以好好考hw大賽了。”


    趙宇涵想的更多,前幾天父親和死神的比賽時間終於確定下來,十二月中旬的周末,父親表麵上和以往看不出什麽,但是從每日早出晚歸中可以看出父親對這場生死較量十分重視,要知道輸就是死,死會給家裏帶來什麽樣的影響不用去想也能知道。


    他擔心,不管父親如何強大,這種基於親情上的擔心怎麽也消除不了。


    擔心是多方麵的,不止在死神那邊,更為擔憂的是光頭暗地的活動,如果光頭一心要留父親在身邊肯定會用出一些超乎尋常的手段,說不定父親的身份早被光頭查知,如果是那樣兩位媽媽就危險了。


    他問魂有沒有好的方法,魂歎道:“你太小瞧你父親了,以前黑道上的人聽到噬魂的名字無不聞風喪膽,這些擔心他肯定早想到,到時你隻去看比賽起個安全保障作用就行。”


    魂說的沒錯,徐進明自有考慮,而且沒幾天袁浩送二伯彭能剛來了。


    趙宇涵大喜,知道二伯來是保護家人,二位媽媽倒沒多疑,看到彭能剛願意到城裏來住幾天更是高興,一時間忙進忙出。


    晚上幾家人聚集到一起。


    彭能剛在席上談笑風生,說在山裏住久了,迴城裏住上兩個月,看看兄弟,看看侄字輩孫字輩什麽的,順便介紹義子袁浩給大家認識。


    袁浩雖人過三十,但是生來在山野中居住,看上去十分忠厚,大家都十分喜歡。


    徐進明和死神決鬥的事僅易原彭能剛袁浩及趙宇涵知道,其他人均不知,在席上興致也就很高。


    曾親軍以前聽易原說過彭能剛,今天第一次見,隻覺彭能剛舉止之中手很穩,端起酒杯酒麵沒有一絲蕩動,他驚訝不已,便問了很多有關彭能剛的事。


    彭能剛對曾親軍的穩重十分滿意,說大哥眼光實在不錯,竟找到這麽好的女婿,於是他在給曾親軍講了許多山野的事之後教了曾親軍一些提高爆發力的理論,曾親軍聽的如癡如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易瑩燕小時候經常和彭能剛嬉鬧,長大了雖然很長時間沒有見,但是那種依戀仍然存在,小女兒態畢現,逗得彭能剛直感歎時光飛逝轉眼當年的小丫頭已為人母。


    席麵笑聲不斷,構成天倫之樂,在這幸福當中隱藏著即將到來的風雨。


    這頓飯吃了三個小時,彭能剛將袁浩托付給時時外出的趙小青,讓趙小青在這兩個月裏領袁浩看看世麵,同時幫他挑選一些東西帶迴給山裏的老婆和孩子,趙小青自是滿口答應,殊不知她處在了袁浩的保護之下。


    袁浩這些年學全了彭能剛身上所有的本事,而且徐進明迴去時也對袁浩進行了點撥,再加上其生活在山中,身體的敏銳感和反射神經超出常人,一身武學不下於任何一人,趙小青有袁浩的保護徐進明很是放心。


    席散後徐進明和彭能剛易原袁浩四人獨聚,趙宇涵迴到房中上網和魂聊天,魂心不在焉,事隔三十年徐進明三兄弟再次同聚,什麽風浪還不能渡過,他是一個外人,是徐進明三兄弟知道存在的外人。


    深夜,窗外滿月。


    趙宇涵起身摸到二伯彭能剛房中,彭能剛沒有睡,床上擺放著四十把竹削成的小刀,很薄那種,手上把玩著二把透明如蟬翼不知什麽材質的小刀。


    “知道你會來找我。”彭能剛淡淡一笑收起刀。


    “二伯,這次能……”


    “宇涵,這事你不要插手,你父親什麽風浪沒有見過,這種事隻是小事,關鍵還是在他和死神的決鬥,以你父親現在的本事,天下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放心打你的職業聯賽,二個月之後一切重歸平靜。”


    趙宇涵沉聲道:“二伯,我現在不是小孩子,父親打黑市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由我引起的,我也有責任替父親分擔。”


    彭能剛搖頭說:“在這個世上,自己的孩子在父母心裏永遠都是小孩子,如果你真為父親著想,這件事就不要插手。再說和張狄決鬥的來由我聽你父親說過,即使沒有你的緣故這場決鬥也不可能避免,張狄這人是個武癡啊,隻可惜手段太毒辣。”


    趙宇涵爭論道:“那是父母的看法。一個人如果總是在父母的庇護下永遠不可能長大,母鳥不讓小鳥從高處跳下如何能夠學會飛?經過多年的修行,我早理解到這個世上沒有最強的人,總是還有人比你更強,即使有這樣的人,但是他不可能永遠強,因為人的身體終有衰弱的一天。再如同一個人力量再大,扛載重物不久也會覺得累,如果在這時有人幫他抬一抬就能到達目的地,為什麽不要人幫他抬一抬呢?”


    彭能剛驚奇的打量趙宇涵,半晌笑道:“沒想到真沒想到,你真的長大了,說話可以以理據爭,我說不過你,也沒有辦法反駁你的理論。你……在決鬥當日去看比賽吧,這件事最危險的地方在決鬥場,有你在我更放心一些。你是不是早準備去了?”


    趙宇涵點頭,彭能剛笑道:“你父親說的沒有錯,在這件事上他阻止不了你,原希望我來阻止你,沒想到卻說不過你”


    趙宇涵低下頭說:“二伯,不是你說不過我,是你也想我去,隻是不好拒絕父親的請求是不是?”


    “說不過你是事實,想要你去也是事實,記著一點,事在人為,隻要堅定自己能行就一定能行。我累了,扶我上床。”


    趙宇涵扶二伯上床後迴到自己房中,父親徐進明赫然在房裏。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趙宇涵坐到父親身邊:“這麽晚到我房裏來隻是問一個問題?”


    徐進明笑道:“不能問嗎?”


    趙宇涵低聲道:“爸要問問題當然可以。”


    徐進明點點頭,“學習武道這麽多年對武道有沒有什麽理解?”


    趙宇涵想起修行和玄月清的點點滴滴,想起胡世傑的所作所為說:“武道以武為工具,以仁為心,兩者結合便是武道。”


    徐進明問:“就這麽簡單?”


    趙宇涵繼續說:“按道的起源,萬事萬物都為道,起源、規律、法則以及過程都屬於道,道不能簡單去理解,因為它是發展變化的,武道不過是道的一種,以武入道,據我的理解,練武之人應該具有仁心,擁有仁心的武者才具有武道精神。這是我現在的理解,不過我還覺得差些什麽,爸又是怎麽看的?”


    徐進明微笑道:“我沒有去想,什麽都沒有想。”


    趙宇涵詫異不已:“難道爸從沒有去想什麽是武道?”


    徐進明問:“為什麽要想?”


    趙宇涵覺得父親問的奇怪,反問:“為什麽不想?不想怎麽知道什麽是武道。不想那你為什麽要問?”


    徐進明笑道:“我為什麽一定要想?很多事情為什麽一定要去追尋原因?不是每件事都有原因結果,問你是想提醒你,凡事不要刻意去追尋結果,無知無覺無為無所何為,沉浸進去便不要問為什麽,最主的還是憑心而為,順其自然才能夠大成。”


    趙宇涵不解,待要再問,徐進明搖手道:“你要去看我和死神的比賽我不攔你,有一點你必須要知道,和這樣的對手決鬥是我想要的一戰,不允許你在決鬥過程中插手。我和你走的路不同,想法不一樣,領悟是在生死之間,能不能大成我冀望在這一戰上,今後再想找到這樣的對手幾乎不太可能,所以這一戰之後不管在拳法上有沒有突破,我會和你兩位媽媽遊遍五湖四海,盡情享受人生,同時也希望你能夠在我和張狄之間的較量中能學到一些東西,這是我最後所能教你的。”


    趙宇涵從父親眼中看不出任何開玩笑的成份,始知父親是認真的,那直看到骨子裏的眼神讓他不得不點頭讚同,當父親離開房,他才輕輕鬆了口氣,此時魂說你被徐進明鎮住了,這才醒悟剛才不知不覺害怕起父親的眼神,他不由低歎:爸,你究竟到了什麽樣的境界?


    到了和樊丘的比賽。


    樊丘果如資料裏所說,人肥胖,厚厚的脂肪實在不象一個修習武道的武者。


    趙宇涵覺得這人不止一百七十三斤,應該有兩百斤,四肢都顯得短粗短粗的,難以想象這人如何在武道賽場上立足。


    樊丘的臉上堆滿微笑,仿佛一彌勒佛,趙宇涵心說你再怎麽笑也不能阻止我打你。


    不過比賽一開始,趙宇涵立覺這人還真是有一手,半蹲身,雙臂一護胸腹及頭部都在那雙手臂防護之下,而那雙短粗的腿趙宇涵不認為擊打有什麽明顯的效果,麵前站著的整個是一肉堆。


    從那手臂間透過來的笑意更讓趙宇涵覺得無從下手,樊丘用的簡直是肉墊防守打法,而防守姿勢中規中矩,很明顯,樊丘的肥胖是後期發福起來的,如果一開始就這麽肥胖肯定不會踏上武道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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