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宇涵六點起了床,陳莉昨晚睡的很晚,還沉睡在夢鄉之中。(.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踢館這種事可大可小,事到臨頭趙宇涵忽然有些緊張,琢磨不清踢館會不會對大伯武道館造成負麵影響,猶豫再三還是對父親說了實話。


    徐進明得知兒子所謂的幻招,大笑路本有多條,奈何後人大部份隻延續著前人的路,讚揚之下支持兒子的決定,說天塌下來有他頂著,話語間極盡俯瞰天下之勢。


    早上八點,陳莉還沒有起床,趙宇涵想去叫被父親阻止,告訴他踢館有兩種走勢,第一種拜貼前往,以場次決定勝負,這種踢館的人主要是打響名頭,第二種突然造訪,不會事先通知對方,一般情況下是惡意所為,隻為毀對方的名聲,如今你沒有事先通知對方,對方會認為你帶有惡意,一開始可能會一對一對決,一旦輸了有可能以多打少,甚至一窩而上,帶上陳莉反而不方便。


    趙宇涵沒想到裏麵還有這麽多講究,心想自己名為踢館,實際上隻是去印證武道,被人誤解可不大好。


    徐進明看出他心中的猶豫,說:“畏首畏尾,心有猶疑,意不能得到大放,形被固封,如何能通悟?何況我也明確表示支持你,踢館的事直管去做,隻記著一點,不出人命就好。”


    徐進明接著又問了是哪家武道館,趙宇涵如實相告。


    “神武武道館?”徐進明顯然有些意外。


    趙宇涵問:“有什麽不對嗎?”


    徐進明笑道:“你知道wh現在在職業拳壇排在前二十位的拳手有多少人嗎?”


    趙宇涵搖搖頭,平時他沒有去注意這些事情,徐進明說:“隻有三名拳手,一名是光輝武道館的巴不倫,排名第六,一名是現在上升到第三位的曾親軍,還有一名就是目前排在第十九位的神武武道館的蘭祝明”


    趙宇涵愣道:“這樣說來豈不是要和蘭祝明打?”


    徐進明摸著兒子的頭問:“怕了嗎?”


    趙宇涵麵色一正說:“怕什麽怕,雖說我是去踢館,實際上隻是去印證我想出來的東西,目的不在輸贏。”


    徐進明搖頭道:“看的開是好事,但是你沒有存必勝的信念去,未戰氣先竭,結果可想而知。”


    “爸,你說我能打的過排名十九的職業拳手嗎?”趙宇涵想到柳明惠的那場比賽。


    徐進明沒好氣道:“沒打過永遠不要去懷疑,聽說這人為了排名最近的比賽安排的很緊湊,這次也不一定就能碰到他。”


    趙宇涵想了想說:“我倒是想看到他,如果能夠在他身上體現出幻招的威力,說明真的可行。”


    徐進明看了看時間說:“該走了。”


    趙宇涵點頭說:“我會贏。”


    徐進明笑著目送兒子出去,然後拿起電話……


    柳明惠比趙宇涵早到,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站在神武武道館不遠處,神武武道館從門麵上看顯得很大,一早有不少人出出進進,在這裏來練拳的人不在少數。


    趙宇涵上前和柳明惠打過招唿,不管他的冷麵相對準備直接進入,一輛媒體車急馳而來停在倆人身邊,何永待從車上下來。


    趙宇涵驚問:“你怎麽來了?”


    何永待哈哈一笑說:“我怎麽不能來。”


    “我又沒告訴你……”


    “你沒告訴我我就不能知道?”何永待看看柳明惠又看看趙宇涵,聽到老頭子說趙宇涵要來踢館,沒想到柳明惠也在,這兩大新人一同前來,神武武道館想不倒黴都難。


    三人一同進去,一名漂亮女人上前淺笑問是不是前來報名的,何永待開著玩笑說我看你們這的生源有一半是你帶來的,漂亮女人捂嘴笑說您真會開玩笑,我哪有那麽大的魅力,話雖如此,笑卻變的真起來。


    館裏很大,有四十多人在練習,還有人不斷的進來,整個場麵不比易原的武道館差,趙宇涵想如果真勝了這些人一哄而上那就慘了,殊不知有媒體在場,這種情況幾乎可以忽略,這也為什麽徐進明會打電話給何有奇的緣故了。


    “你們是來報名的嗎?”漂亮女人又一次問。


    “我是來踢館的。”趙宇涵淡淡說。


    漂亮女人臉色一下變得極為難看,“你說什麽?”


    “我是來踢館的。”


    “老公,有人來踢館了。”漂亮女人驚叫著跑進一間辦公室,周圍人都停下手頭的訓練看向這邊。


    何永待苦笑道:“你也太直接了吧,象是給人一種惡意踢館的行為。”


    趙宇涵沒想那麽多,經何永待這樣一說也覺不妥,柳明惠麵上則看不出任何變化。


    裏麵走出一個身材極為健壯三十多歲的人,麵目棱角分明,一雙眼炯炯有神,他就是神武武道館館長寧憲仁,“誰要踢館?”


    聲音很沉穩,趙宇涵走上一步:“是我。”


    “你?”寧憲仁不大相信眼前這個不足二十歲的小孩就來踢館。


    “是我。”趙宇涵感受到周圍如刺的目光,挺了挺胸。


    “是他。”人群中有人小聲驚叫了一聲,趙宇涵和神武武道館館長同時聽見,“你認識他嗎?”寧憲仁轉過頭問,趙宇涵看過去,那人二十好幾,溢發汗水的肌肉很發達,麵有些熟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他是起點武道館館長的兒子,cshw兩屆冠軍得主,趙宇涵,他旁邊那個是柳天龍的兒子柳明惠,另一人是雜誌社記者。”


    這人對他們還真的十分了解,趙宇涵卻認不出來。


    寧憲仁大吃一驚,起點武道館館長在接手武道館時鬧出不小的風波,其間間間斷斷的有人前去踢過館,都是在一兩招之內被趕了出來,是個不好惹的人物,所以沒什麽事他是不願去惹這號人物,而柳明惠今天同來,不知道還會不會和柳天龍有關,心想今天這事真不好辦,起點武道館館長和柳天龍一個都惹不起,縱然能打敗眼前這孩子,事後會很麻煩,俗話說打狗看主人,能勸說他們離開最好。


    就在寧憲仁思謀間,柳明惠冷聲說:“我隻是來看看,不關我父親的事。”很明顯他看出寧憲仁的猶豫。


    趙宇涵心念數轉,自己的事也該與父親和大伯之間分開,遂道:“今天我來踢館也隻是個人行為。”


    寧憲仁哈哈一笑,隨即臉色一正說:“不管你們是個人的好,還是父母授意的好,今天既然來踢館我們武道館自是接下,不然何大記者說出去豈不是把我們的顏麵掉光。”


    何永待幹咳兩聲說:“我們雜誌可不會亂說,這次的事件登不登出來還不一定,關鍵看今天這館怎麽踢法。”


    何永待在出來前,何老頭交待過,這次事件隻記錄不刊登,去的目的隻起威懾作用,讓趙宇涵從容而進從容而退。


    寧憲仁豈會聽不出何永待的話,“放心,我們不會以眾欺寡,但是也不能按正規比賽來看,踢館,哼,按踢館的規矩,至少也要打三場,隻要他連過三場,門口的牌子任他摘取。”


    此時那漂亮女人從裏麵跑出來,“老公,他來不了。”


    寧憲仁麵色一變,趙宇涵也跟著失望,難道那個蘭祝明來不了?


    趙宇涵沒猜錯,寧憲仁老婆說的人正是蘭祝明,蘭祝明明天要離開wh去打職業積分賽,那場比賽的對手不弱,蘭祝明為了以最佳狀態迎戰對手沒有答應寧憲仁的要求,從蘭祝明本身來說,職業積分排名賽遠比其他事要重要的多。


    寧憲仁十分氣惱,暗罵這蘭祝明沒有一點義氣,他站到中間的拳台上大叫道:“大家都過來。”


    館裏的人盡數圍在台周圍,反是把趙宇涵等三人捺到外圍。


    “大家聽好,今天有人到我們這裏來踢館,剛才我已經答應他們,不以眾欺寡,隻要那個趙宇涵能連贏三人,這館就算他踢了,所以你們也要遵守這個規則。”


    “館長說的好,cshw冠軍是小孩子玩意,我們就讓他知道成人的武道和小孩子過家家的武道是怎麽樣不同,算我一個。”


    趙宇涵看到說話這人走上台,正是剛才說出他身份的那人,腦中突然想起當年父親接手武道館時這人正是進去搗亂的五人之一,如今看來這人是想借這次機會報一箭之仇。


    柳明惠冷笑連連,說:“我看這裏除了那個館長,其他人都不堪一擊。”


    何永待也認出了那人,搖頭道:“當年這人合同另外四人一起挑戰小趙父親,雖然慘敗,但是他當時有那個膽量上台,說明自身還是有一定的實力,再說過了這幾年,實力上肯定會有一定的長進,不能小視。”其實何永待壓根不相信這些人會是經曆過黑拳洗禮的趙宇涵的對手,這樣說隻是讓趙宇涵不要大意。


    那人在神武武道館有一定實力,從寧憲仁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好,斑馬第一場交給你,第二場誰上?”


    台下立即又有幾人要上,寧憲仁從中挑了個實力強的打第二場,二十六歲,外號是小蠻牛,至於第三場他本來想蘭祝明上的,現在隻好他自己上了,畢竟別人是來踢館的,麵對自己的心血大意不得。


    “連打三場不會很容易,前兩場要速勝,最後一場才是硬仗,你要給我看的東西放到最後一場給我看就行了。”


    麵對柳明惠冰冷的麵孔趙宇涵笑道:“其實你還是挺關心我的。”


    柳明惠臉一扭,“我關心的是我自己的名聲,和你同為cshw冠軍,你輸了等於是抹我的麵子。”


    趙宇涵拍拍柳明惠的肩頭說:“你放心,我不會輸,給你看的東西也不會保留到最後,我今天最主要的目的是熟練掌握它,多用幾次才更有體會。”


    何永待喃喃道:“你還不知道小趙的可怕。”


    “趙宇涵,你可以換衣服上台了。”寧憲仁在台上叫了一聲跳下台,隻留那“斑馬”在台上。


    趙宇涵對柳明惠說:“你看好了。”


    說完脫下衣服,露出裏麵早穿好的拳褲穿過人群走到台上,在腳剛剛邁上台的時候,微笑的臉一下變得冷酷,似是有陣陣寒氣從身上冒出,較之柳明惠的冷絲毫不弱。


    台下寧憲仁看的暗暗詫異,沒想到這個趙宇涵台下台上的分別是這麽大,以前他從不關心職業之外的比賽,所以對趙宇涵可以說完全不了解,就是柳明惠也隻知道是全國第一的柳天龍的兒子,此時心中不覺開始緊張起來,再一想,起點武道館館長那麽厲害,這個兒子自是不同凡響,越想心就越緊張,後悔起初時把話說滿。


    其他人本有些吵鬧,此時都靜下來,“斑馬”察覺到趙宇涵與眾不同的氣勢,輕鬆嘲諷的臉變得凝重。


    “不分迴合,倒地不能追加攻擊,ko為比賽結束。”寧憲仁在台下定規則,“斑馬”平時耐力好,“不分迴合”潛意是告訴“斑馬”不要手下留情,務必拖垮對手。


    趙宇涵此時什麽也聽不進,上到台後就開始控製心智去與拳台溶為一體,不止拳台,還有這亂哄哄的氣氛,天地為之寧靜,若大一個武道館在他眼中隻剩下一張拳台,一個站在麵前有些慌亂的對手,為什麽會慌亂?是對他的感覺嗎?


    比賽開始了,台上沒有裁判,“斑馬”站在那裏擺好了姿勢沒有動,是防守的姿勢,趙宇涵忽然之間很想笑,距離明明還很遠,那人的姿勢在他的眼中顯得很幼稚、很無所勢從。


    他朝前慢步走過去,將距離拉近到二米半,這個距離適合他的一擊必中。


    慢步是很隨意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隨意,也許有一個感覺,那感覺就是即使這樣慢步走過去對方也不會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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