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警方調查才知,那桶二十斤的汽油是某一即將出差的人備的,預備開車前往出差地,擔心路上錯過加油站,在辦手續時將桶放在了樓梯口。


    當時陳列見周圍沒有人,幾乎是沒有思考,更不會管這汽油是哪來的,拾起油桶就將第十三樓撒了個遍,說來也真是怪,第十三樓個個房門緊閉,沒有一個人出外走動,死氣沉沉好象沒有人一樣,陳列渾渾僵僵的在做這事時隻以為那一層根本就沒有人。


    當火瞬間燒起來後,火的灼熱刺醒了陳列,看著熊熊大火驚惶失措地逃了出去,迴到自己旅館緊閉房門,隨後打開電視就那麽看著新聞,直到警方衝了進去。


    陳列就這麽毀了,那個五年期限轉眼成為了笑談,不知道柳天龍在得知這一事件後會有什麽反應。


    趙宇涵在得知這件事的起始經過時已經是星期一。


    當日他逃離現場後在一家商場的洗手間將臉衝刷幹淨才迴家,沒想到家裏有一陌生客人來訪。


    這是一個頭頂有些禿的五十多歲的老頭,迴來時父親和他交談的正歡。


    徐進明見到兒子迴來,隻是掃了一下什麽都看在眼裏,臉色不動的讓趙宇涵喊“何大伯”。


    趙宇涵見這老頭與何永待有幾分相象,又是同姓,猜想這何大伯估計就是那個陰魂不散的何永待的父親。


    正如趙宇涵所猜,這人正是何總編何有奇,得知徐進明地址後,無法忍受心中的搔癢,終於是前來拜訪。


    何有奇看趙宇涵簡直象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樣將趙宇涵直接摟到了懷裏,對徐進明連說:“都這麽大了,哈哈,和你真是一個樣,這孩子是剛剛訓完練迴來的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還不快去清洗一下,這孩子一點也不懂事,身上這麽髒還往人身上蹭,真不懂事。”


    趙宇涵哦了一聲,逃亂似的衝進內屋,剛才父親的眼神直看到心底,看來這事也別想瞞過去。


    衝洗完,何有奇已經先一步離開,原本以為父親會過來詢問,誰知道父親隻是讓他包紮好手開始今天的訓練。


    到了晚上,趙宇涵睡得不大安穩,果然父親在這時進來,不過隻是丟下一堆新做好的綁腿腰帶什麽的又出去了。


    “真怪,為什麽爸不問我?”趙宇涵疑惑不解。


    “為什麽要問,白癡都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麽事,發生那麽大的事電視上肯定都有。”


    趙宇涵驚出一聲冷汗,他可不想出什麽名,特別是在背著一美女的情況下。


    打開電腦,果不其然在網上找到了大量有關今天大火的新聞,也在裏麵找到了他背著玄月清從上麵下來的一係列照片。


    看完之後他倒是放下了心,誰都不可能從那個大花臉裏認出他來,隻是手上的傷要好好掩飾一下才行。


    想到這,他找到兩條拳帶,仔仔細細的將傷口隱藏在裏麵。


    關上電腦,魂問了一個有些讓人擔心的問題:“你說那個美女明天會不會到學校去找你?”


    “我可不希望她找到學校來,找我準沒好事,到時吃不了兜著走。嘿,隻怕是你想見她吧,今天算是看清你的真麵目了,整個就是一匹狼,色狼。”


    “靠,你不去脫她的褲子我怎麽能看得到,誰知道當時你的心裏想的是什麽。”


    趙宇涵不禁又迴想到那綺豔的場景,心跳有些加快,問:“你說……女人那裏到底是什麽樣的?”


    “我……又沒見過。”魂不禁神往。


    “算了,和你討論這個問題跟三歲的小孩談沒什麽區別,現在還是祈禱她明天不要到學校來找我。”


    “找來才是好。”魂與趙宇涵的想法正好相反,心中巴不得玄月清來找趙宇涵,到時又可以看到她了。


    也許魂真的是愛上玄月清了。


    陳列的事情鬧的學校沸沸洋洋,一年前的話被人當成了笑柄。


    趙宇涵歎息的同時也將之拋到腦後。


    陳莉的心思似乎也不在這上麵,見到趙宇涵就問易瑩燕那天的事,那天她可是見識了易瑩燕的厲害,稍有不順脾氣大漲,而原因隻不過是趙宇涵晚去了幾個小時,這裏麵總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為什麽,因為她絕對不會往姐姐喜歡弟弟這樣的事上去想。


    趙宇涵隨口扯了幾句敷衍過去,無意間看到陳莉白嫩的脖子,腦中立即現出玄月清的身影,接著就想到那高聳的胸脯抵在後背的感覺,眼光不自覺盯在了陳莉的胸脯上。


    以前還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陳莉的胸脯原來也挺聳的。


    “有髒東西嗎?”陳莉低頭查看。


    “沒……沒有。”趙宇涵忙錯開眼神。


    陳莉突然醒悟過來,心跳的十分的快,低頭找些雜事做,借以隱藏心中的羞澀。


    看樣子是被發現了,趙宇涵很是尷尬,剛才怎麽就看向那裏去了呢?


    這一天兩人之間的話沒超過十句,放學後陳莉也是直接迴家沒有到武道館去看趙宇涵的訓練,而玄月清也如趙宇涵所願沒有到學校來找他。(.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在武道館,趙宇涵問胡世傑報了參加入職業拳壇考試的名沒有,胡世傑笑言星期六就報了名,名字已經入了電腦網絡,考核時間再行通知。


    羅巢和田野也很關心,聽到名報上了都寬了心,連說:“那就好,那就好,考上了一定要請客。”


    “那是當然,一定。”


    “對了,你媽媽的病怎麽樣了,還缺錢嗎?”趙宇涵突然想到了胡世傑的母親。


    胡世傑黯然失色,說:“時好時壞,謝謝你們關心,錢……夠用了。”


    趙宇涵聽他在說錢字時打了個梗,便知道錢是不夠了。


    本想有意再給胡世傑一些錢,但他知道以胡世傑的性格一定不會再接受,也就不再說什麽。


    訓練沒多久,羅巢這小子神秘兮兮地跑過來低聲問:“星期天你做什麽去了?”


    “沒做什麽,訓練去了。”


    “還騙我,快說救那女人下來的是不是你?今天的報紙上都有你的照片。”


    “啊……不會吧。”


    “嘿,我看的很仔細,身材發型長相什麽的都和你一個樣,你不承認我就喊了。”


    “好了,我承認不就行了,有什麽了不得的,你問這做什麽?報紙上真有我的照片?不是個花臉嗎?”


    “哈哈,嗯……是,確實是個大花臉,誰都認不出來,隻有象我這種和你朝夕相處過的人才看的出來。唉,沒想到那女人被你整的這麽慘,連褲腰帶也給你解了。”


    “啊,你……靠……原來你盡注意這了,去死吧你。”趙宇涵將羅巢踹開,接著又是一記飛踢,羅巢哈哈大笑閃了過去。


    “別打,再打我可就喊了,哈哈,這樣就對了嘛,不過我就有點奇怪,她的褲子怎麽沒掉下來。”


    “垃圾啊,原來你的心靈這麽黑暗,她不會來找我的,現在估計都恨死我了。”


    “她的褲腰帶不會是你親手解下來的吧?看到下……”


    “嘖嘖,原來羅巢同誌這麽下流的,哈哈,偏不告訴你。”


    倆個人嘻鬧在一起。


    趙宇涵想的沒有錯,玄月清確實不會到學校裏找他,不過當他從校門口出來時卻看到了她。


    不在學校裏找並不意味著不在學校外找。


    想避開卻被攔住,好在羅巢要等胡世傑一起走沒有跟出來,不然今後又有的話說。


    “你……有什麽事?”趙宇涵真不想和她有什麽來往,不過魂倒是高興地很,一個勁地求道:“好涵涵,讓我控製一下身體吧。”


    趙宇涵可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將身體交給魂控製,除非吃飽了撐的。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今天特意來謝謝你的救命大恩,順便請你吃個飯。”玄月清穿的是一套米黃色職業裝,好象她除了職業裝外再沒有其它的服裝,不過就這個樣子漂亮的很。


    “好啊。”魂大叫。


    “好個屁。”趙宇涵才不會和玄月清一起去吃飯呢,“你的謝意我心領了,飯就不吃了,我還要趕迴家訓練。”


    “那我們一起走一段吧。”看來玄月清也沒指望真的和趙宇涵一起吃飯,先前的話很有些客套在裏麵。


    趙宇涵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玄月清連堅持都不堅持一下,真沒有誠意,“就學校到大馬路這一段。”他有些怕羅巢在這個時候出來。


    “沒有問題。”


    趙宇涵一開始還以為玄月清要利用這段路問些有關他的問題,但是不知道玄月清心裏在想些什麽,說走一段還真是走一段,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反而魂在體內不停煩他,哀求控製一下身體,一下,隻一下,這些話趙宇涵聽不進去,他都猜到魂想做什麽了,除了泡眼前這個漂亮馬子不會再有其他事。


    “我要走了。”


    “嗯。”


    “……”


    的士開出一段距離後再迴頭,玄月清仍怔怔站在那裏。


    “她今天好怪啊。”


    魂卻說:“她今天真漂亮,我這輩子一定要保護她。”


    趙宇涵算是懶得理他了,陷入到愛情沼澤裏的人最不可理喻,也不想想連身體都沒有保護個屁啊。


    迴到家,趙宇涵首先將胡世傑的家裏情況告訴了父親。


    徐進明摸著自己兒子的頭笑道:“想幫他是不是,沒問題,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


    趙宇涵十分高興,說:“有你這樣的爸爸真好。”


    幾天之後,趙宇涵就從胡世傑嘴裏得知醫院得到一個陌生人的捐款,治療他母親的所有費用全給包了,趙宇涵欣慰不已,如此一來,胡世傑再也不會為了錢而發愁。


    這件事對胡世傑的影響非常大,當他成名之後,除開生活費之外將所有賺來的錢都捐給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贏得了極高的聲譽,被後世傳頌稱讚,但是他一生卻活在清貧當中。


    在後麵的幾天裏玄月清再沒有來找趙宇涵,這對魂是個打擊,心煩意亂,浮躁不安,沒有一刻靜得下來,連上課都在不停地要求趙宇涵主動去找,趙宇涵方知魂是來真的,可那又怎麽樣,總不能讓他去扮兩種身份吧,這點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武道職業拳手協會大樓發生大火之後,何永待觀看新聞時看到了玄月清被救的場麵,那一慕可真是刺激啊,也成為雜誌社眾人調笑玄月清的話題。


    出奇的是玄月清這幾日一反常態,好象變扭捏變靦腆了,上了班哪裏也不去,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怔怔發呆,同事間的玩笑話也是愛理不理。


    何永待上前不懷好意地笑問:“美女,是不是在想你的英雄在?”


    “閉嘴,不準叫我美女。”


    玄月清反應之激烈讓何永待嚇了一跳,沒有變,還是和原來一樣啊,不過怎麽感覺她的眉眼帶著俏?以前不是很喜歡別人叫她美女的嗎?


    “喂,說正經的,那個男孩是誰,背著你就象沒有背東西一樣,動作真敏捷,是不是到那裏去報名的預備拳手?”


    “嗯……不告訴你。”玄月清臉上時喜時憂,看得出情感交錯。


    何永待頗感沒趣,聳聳肩,迴到坐位上,發了會呆後開始反省這段時間的工作,心想注意力全放在趙宇涵和柳明惠身上是不是太過了,這個世界上可不隻有趙宇涵和柳明惠兩人。


    玄月清在辦公室坐了好些天,坐的悶了拎起包到何永待這邊說:“走吧,我們到別的學校去逛逛。”


    是該到別的學校了解一下了,何永待點頭同意。


    何有奇在辦公室看著兩人出去,轉頭看了一眼舊海報,又看了看手裏的那張打印出來的玄月清被救的照片,笑了笑,意外的事總是有啊。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又到了星期六,趙宇涵害怕易瑩燕再次鬧出什麽事,一大早就趕到了大伯的武道館,此時武道館連門都還沒開。


    結果,他發現這天最早來武道館的人就是姐姐易瑩燕,一身淡紅色的緊身武道服從遠處就顯得十分刺眼,她竟是穿著這一身直接從家跑到武道館來的。


    易瑩燕看到他時那個高興勁簡直就象個孩子,拉著他手臂直晃悠,這讓趙宇涵感到好笑,又不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麵,有必要那麽誇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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