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沒有退的地方了。”阿橫的話說到台下眾人的心裏去了。


    不能退難道就不能先行側移嗎?眾人被連續幾個緊張與鬆弛之間的轉換搞得短了路,更不會去想魂這樣做的目的。


    當阿橫再次逼近到一米五的這個距離時,阿橫笑了。


    人往往在幾經努力下達到自己的目的時,麵部總是會不經意的落出微笑,那是心想事成時的短暫滿足。


    但是阿橫的笑如短暫的流星一掃而過,心神的稍微鬆懈讓他失去魂的身影,接著後背重重挨了一下踢腿,身體立即失去平衡,踉蹌到台邊時屁股又挨了一下,整個人就此撲到了台下。


    “怎麽迴事?”阿橫忍著後背的疼痛爬起來後朝其他人問。


    “你自己沒看清嗎?他快速下蹲,連續兩個右環繞步到你身後,右側踢擊打你後背,然後……前踹你的屁股……”


    正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阿橫並沒有因此尷尬,轉身對魂笑道:“服了,你的動作真快。”


    魂笑笑,剛才之所以采用那種方法,實在是為了保存體力。


    “洪學誌你出來。”


    魂突然大喊,接下來不能再和其他人比賽了,身體已經有疲憊的感覺。


    其他人的神情明顯一愣,在這裏呆長了的人都知道洪學誌是這家武道交流館的少主人,而且實力很不俗,他的父親洪仲平還是這裏的擂主,從武道交流館開張以來,還沒有人挑戰成功過,所以擂主一直在洪仲平手裏。


    很快洪學誌聞聲從一間房裏出來,神色一點也不驚慌,魂從第二樓上到第三樓是父親批準的,當時他就在父親辦公室裏。


    “你一口氣打上來不累嗎?”


    魂咧嘴笑道:“上來打一場就知道了。”


    洪學誌搖了搖頭說:“改天吧,今天實在有事不能陪你,這樣吧,明天怎麽樣?”


    魂怒道:“不行,就現在打,明天我沒空陪你。”


    洪學誌也很生氣,說:“不行拉倒,還求你不成。”


    阿橫在中間笑著說:“一個今天不行,一個明天不行,那就後天吧,這不就成了。”


    洪學誌說:“隨便,看他的意思。”


    魂恨得牙癢癢的,他好不容易有一次控製身體的機會,卻不能讓他盡興,真是掃興到極點。本來以洪學誌的實力他根本不屑與之對戰,隻是心裏這口氣難以消下去,“好,那就星期天。”


    魂說完這句話後就開始頭疼如何去求趙宇涵同意讓他在星期天再控製一次身體。


    也許不需要去求趙宇涵,隻要他能夠一直控製到星期天,但是能控製兩天嗎?


    好象不行,控製趙宇涵的身體需要消耗他的能量,時間一長就能感覺到身體對他的抗拒,即使能夠勉強堅持兩天,但是一旦將身體還迴去後,趙宇涵有可能再也不會讓他控製身體了。


    這個時候不知是誰打開了電視,電視裏正在現場轉播在sh舉行hw的決賽,獲勝者就能獲得向拳王柳天龍挑戰的權力,比賽好象是剛剛開始。


    洪學誌早在魂出神的時候迴到了辦公室,魂有些茫然的看向電視,這一看不打緊,他立即被裏麵精彩絕倫的比賽吸引。


    頂級職業拳手就是不一樣,他們的實力與他以前所遇到的拳手都要高出好大一截,心又開始蠢蠢欲動,兩手握的十分之緊。


    比賽最後是那個叫吳禮順的人勝了,最終獲得了挑戰柳天龍的權力。


    “我什麽時候才能和這些真正的高手較量。”


    魂喃喃自語,那個阿橫在一旁聽到笑道:“看你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是不是職業預備小拳手?”


    魂搖頭道:“不是,但是我比他們更厲害。”


    “那倒是,我看你和職業拳手也差不了多少,隻是現在身體還沒成熟,在各方麵都要差上一些,再過個幾年吧。”


    阿橫這番話是有意拔高魂的能力,畢竟他輸在了魂的手下。


    不過這話也正說到魂的心裏去了,論技術他確實不比那些職業拳手遜色,甚至非常自信的認為,當今之世除了少數幾人外,其餘人根本就不能和他的拳技相提並論。


    也就因為這一個觀點,致使趙宇涵在大學二年修完全部課程,直接出外修行,挑戰c國各地名家的舉動,創造出一個“武道修行之路”的傳奇,給後世影響極深,導致後來一些武道上的奇才紛紛效仿,卻再沒有一個人能達到趙宇涵那樣的成就。


    看完電視後魂就將身體交還給了趙宇涵,對洪學誌的事隻字不提,對這些低水平的比賽他不再有興趣了,他現在想的是如何找一些高水平的人打比賽。


    趙宇涵恢複身體上的控製後對周圍陌生的環境早是司空見慣,有人搭訕都以嗯啊哈的帶過。[.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當他穿戴完畢就覺力不從心,身體上的疲憊感特別重,也不知道魂打了多少場。


    準備下樓時,洪學誌從裏麵的房間出來說:“別忘了星期天之約,上午9點在這裏碰麵。”


    趙宇涵驚訝的幾乎就問你怎麽在這裏的話,好在反應及時,迴以點頭示意明白了才下樓而去。


    趙宇涵一走,阿橫就對洪學誌說:“星期天你要當心呀,他可不好對付。”


    洪學誌哪會不明白阿橫的潛在意思,阿橫說不好對付也就是他不如趙宇涵,他會不如嗎?沒打過他永遠都不信,這個結果到了星期天就知道了。


    “魂,你和洪學誌約了什麽事?”


    趙宇涵邊下樓邊問魂,魂在他體內懶洋洋地說:“打比賽。”


    趙宇涵一聽就來了氣:“你怎麽不經過我的同意隨便約別人打比賽?”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現在缺少同水平的正規比賽,洪學誌是個不錯的對手。”


    趙宇涵有些意外:“是幫我約的?”


    “廢話,我哪有心情和他這種貨色打,當然是交給你應付。”


    趙宇涵為之氣結,洪學誌是“這種貨色”,而他又和洪學誌是同一水平,豈不是他也是“這種貨色”了?


    “真是豈有此理。”


    下到一樓,趙宇涵看到了何永待,他和魂是一個想法,這人怎麽陰魂不散,走到哪裏都能看到。


    何永待笑著迎上來說:“怎麽樣,打爽了?”


    趙宇涵感到身體快吃受不住,勉強迴笑道:“能不能背我到大馬路上?”


    又來了,何永待拿趙宇涵沒法,明知這不是什麽好差事,可他偏偏點頭同意,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好在一出門就是大馬路,這段路倒也不遠。


    但是趙宇涵一上身何永待就後悔了,雙腿不由自主打起了顫,“喂……你多重?”


    “200多斤。”


    何永待差點就此沒趴下去,他還從沒有背過超過200斤的重物,此時說話都覺得特別艱難:“你……確實……變態。”


    “你更變態,總是想背我。”


    “你小子真是沒良……心……”


    ……


    好不容易出到大門,何永待發現趙宇涵竟在他背上睡著了,看來他隻有送趙宇涵迴家了。


    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終於將趙宇涵抬到車上,喘著氣,擦著汗,看著趙宇涵熟睡的麵容終是忍不住在車內嘀咕了一句:“這丫的今後不能再背了,下次不知又要增重到什麽地步。”


    送趙宇涵迴家是個難得的了解他家人的機會,終於有理由見趙宇涵父親了,興奮又有些緊張,心潮翻滾難以平靜,哪還顧及老頭子知道後的後果。


    當車行到趙宇涵家門口,看到門口兩位美麗的女人,何永待心裏所有的顧慮一掃而空,隻要他不說,什麽事也不會發生。


    何清蓮和趙小青看到趙宇涵被人從車上抬下來,神色大變,以為他出了什麽事,何永待立即在她們眼中成了透明人,一邊叫喊著老公一邊衝過去將趙宇涵抱在懷裏,左看看右摸摸,剛發現趙宇涵全身上下沒有傷痕時,一道人影從何永待麵前閃過,抓起趙宇涵就是一番檢查。


    何永待全身透心涼,剛才他注意力雖然不是集中在門口,但是這人的速度也太快了點,說是人影從眼前晃過還真的隻是看到人影,一點也沒誇張,如果沒那道人影,他隻怕會懷疑這人是不是憑空冒出來的。


    不止這樣,這人在經過身邊時,身體明顯感覺到強大的壓力,經過之後壓力又突然消失,在一緊一縮之間血液象是突然被抽空一般,身體冷且僵直,完全無法動彈,難道這人就是趙宇涵的父親?


    真是個令人心懼的人。


    “不用擔心,隻是睡著了。”徐進明放下心。


    “為什麽他不醒過來?”何清蓮和趙小青放不下心,這可是她們唯一的兒子。


    徐進明思考了會說:“這不是第一次了,有一次星期六的早上我們不也是叫不醒他,看樣子他的身體處在深睡過程中,隻有等他醒過來才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難道與靈……”趙小青突然記起旁邊還有一個外人,頓住話語。


    徐進明這才轉頭看向何永待,兩個人同時一愣,均覺對方極是眼熟,不過徐進明立即猜到眼前這人的來曆,是何有奇的兒子。


    在何永待10歲的時候,徐進明曾經給他買過一個冰欺淩。


    而何永待此時反應更快,這人的眼睛不就和那張舊海報上的一模一樣嗎?噬魂。


    “原來是朋友的兒子,你父親身體還好嗎?”


    “很好,謝謝您關心。”何永待此時才真正證實老頭子是認識趙宇涵父親的,而且年限還不淺。


    徐進明抱起趙宇涵說:“謝謝你送我兒子迴來,進屋來坐坐。”


    “那……打攪了。”何永待自不會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進屋後徐進明安置好趙宇涵,趙小青留在一旁守候,何清蓮給何永待倒了一杯茶後也進入到趙宇涵房間,身為母親兩個女人沒辦法消除心中的擔心,隻留下徐進明和何永待兩人在大廳之中。


    徐進明先問了何有奇這些年的情況,得知某武道雜誌社是何有奇的心血後感歎道:“他總算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何永待在與徐進明交談時一直不敢正麵直視徐進明的雙眼,十分知趣的沒有去打聽徐進明以前的一些事跡,而是將話題圍繞在趙宇涵身上,諸如趙宇涵的成長經曆、訓練過程以及目標等,以此去猜測徐進明的生活。


    交談進行了2個小時,在離開時,何永待還是直接問了一個至今為止很多人都想問的問題,怎麽能娶兩個老婆?


    徐進明並不忌諱這些,大笑道:“哈哈,我有兩個身份證。當年和別人死鬥時政府特意給我辦了一個噬魂的身份證,那時你有10歲,應該還記得那場決鬥。”


    何永待大悟,這事一說穿原來這麽簡單,從理論上來說有兩個身份證當然就能娶兩個老婆,一個身份證對應一個,他並不知一手促成這事的是徐進明在bj的一個政府高官所為。


    何永待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他不大敢問,要知道和徐進明麵對有種異乎尋常的壓力,直到離開,這個問題也沒有問出來。


    這個問題就是“徐進明為什麽要一直隱匿”,按道理徐進明並不擔心國家會對他怎麽樣,難道是擔心某些人的報複?


    這個問題何永待現在還不會想到答案,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他雖然知道了徐進明有兩個身份,但是還不知道徐進明另外一個充滿血腥的身份,徐進明之所以隱匿,不是因為怕,主要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想讓家人過上安定的生活,必要的隱匿還是需要的,再說徐進明這些年修身養性的生活對什麽都看的淡了。


    至於趙宇涵為什麽會一睡不醒的問題,實在不合常理啊,可能除了趙宇涵本人外誰也無法明白。


    何永待帶著一些豁解許多疑問離開了趙宇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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