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所謂的代價自然是想要學習該族的鬼畫符,而聞瑤聞言遲疑一下,這個太重要了,她一時無法答應下來,於是迴到族中商談了兩日才同意白染的要求。


    次日,白染來到了聞家的部落裏麵。


    這裏原本是一片大荒之地,現在已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景,草木蓬勃向上,古木參差林立,還有一條小溪從部落旁流淌而過,叮咚脆響。


    白染走進這裏,感覺這裏真如世外桃源,是一所寧靜的村子。


    每一位穿著獸皮的村民們都很高興,還有那些光著腳到處跑的小孩子,無不洋溢著笑容,上竄四進,十分活潑。


    “他們迎來了最好的時代,這裏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聞瑤在一旁引路,順便對白染解說村子裏的狀況。


    白染很意外,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對他滿懷崇意,並沒有那種對外來之人的深深惡意。


    事後聞瑤解釋,她為了說服大眾,把白染說成是神樹眷顧的神使,所以這裏的人都視白染為神使,是神明的代言人,非常崇拜他,其崇拜度僅次於朝拜神明。


    這讓白染相當驚訝,沒想到性格開放的獸衣少女也有著一點小心機,不然也不會說服得了那些老頑固。


    迴想那日,她調用美人計並不是開玩笑之舉,而真的是看中了他的逆天潛力,想要在白染的未來身上投資,就像小黑塔一樣。


    白染暗自留個心眼,心神空明,靜法自然,絕不會讓她得逞。


    “偉大的白神使,今晚將為您舉行篝火晚會,歡迎您的到來。”


    一位老祭司從小木屋裏走出來,柱著拐杖,先是盯著白染看了半息時間,發現了那一濃濃的神樹氣息,這才頗為誠懇地邀請白染。


    白染不知道身為一位神使應該如何迴應他的子民,所以白染隻好板著臉,頗為高冷,淡淡地點一下頭,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元嬰初期的老祭司是這裏唯一存活的元嬰老人,其他的老人都戰死沙場了,所以她分外誠懇,希望他能引領本族走上正道。


    “外界,是戰者的碑穀,亦是爾等的歸宿。”


    白染如是道,音腔中正懸明,直達人的心靈深處,似如至理名言,又像是一位得道高人在傳道。


    老祭司聞言,目光微微一亮,似乎非常認同這種旨意,隨後退下去了。


    在一旁的聞瑤輕笑一下,沒想到白染的裝腔十足,連她都差點信了。


    旋即,她甩了一個媚眼給白染,可惜白染油鹽不進,不受半分影響,讓她眼珠一轉,不知道想著什麽。


    待這段小插曲過後,就到了傍晚。


    黑夜當空,眾星浮現,月亮襲上空中,高高懸掛。


    在月亮的下麵,有一座滿是露珠小草的草原,在這草原上還有一群穿著獸衣的少年少女們,在中央架起木堆,一把火燃起來,雄起一頭三丈高的火焰,十分耀眼,照亮一片草原。


    大家都在圍著火堆轉圈,高聲歌讚,唱著那些古老的歌謠,冥冥中似在溝通上蒼,接引無形力量,使沐浴在暖暖的溫澤中。


    這是神聖的篝火晚會,歌頌祖先的光輝戰績,可以溝通逝去的祖先,以此引發族人心中的共鳴,無形中增加自豪感,血脈深厚者甚至可以從中覺醒血脈,從此箭穿雲天,縱橫無匹。


    就像聞瑤,她便是在百餘年前的篝火晚會覺醒了祖先血脈,蠻勁滔天,現今一掌可捏爆虛空。


    白染目光很亮,雖然被聞瑤拉到裏麵一同轉圈,但其心神依舊是冷靜的,甚至是帶著一種研究的精神在內,想要透析這一種神秘的道理。


    聽了許久,白染睜著眼就陷入靜法自然中,領悟其中的道音。


    本來眾人道行不高,卻因這一首禮讚而調動了天劫大勢,引來了潛藏在天地中的神秘力量。


    看來問題就在這一首禮讚之中,如果要透析道理,就應從這每一個音節的組合中入手。


    入手之後,白染心裏很震驚,這些音節都是大道之音,很難在腦中烙印下來。


    或許與血脈有關,白染暗自推演一下,遇到了前所未有阻攔,連原始秘力也推不動,似乎這種道音已被天地認可,需要血脈的權限。


    這是何等的大手筆,竟可讓血脈與天道相聯係。


    過後,白染不再研究,一晚無事。


    ……


    鬼畫符,是此族的核心傳承,非主力狩獵隊員不可學。


    而白染掛著神使的身份,特來驗收一下他們的鬼畫符,看他們的造詣是否落後。


    當然,這些名號都是假的,所謂的驗收就是白染來偷學。


    聞瑤他老爸在一間屋內,拿出一罐兇獸血壇,執起符筆,輕蘸靈獸精血,並且拿起一符紙,開始運筆畫符。


    勢大力沉,奔騰若馬,自由暢快。


    白染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雙眸裏麵深藏著符文靈瞳之光,在不斷地領悟其中的道韻。


    有了原始仙丹,白染可以從悟道方麵入手,領悟起來雖與第七層大成的符運算經相比差上少許,但這並不妨礙白染的學習。


    這些鬼畫符十分古老,造型不僅難看,還具有很深的意韻。


    比如這名中年壯漢正描寫著上古時期的一頭兇獸,名叫真犼,形如遠古兔,兩耳尖長,毛發堅硬如仙金,一吼大星沉滅,再吼時光斷裂。


    白染看著這一筆勢,中年壯漢的麵容很豐富,在描畫真犼符的時候,整個人麵容扭曲,張開大口,真如一頭大犼,要張嘴嘯山河。


    過了足足半日,這一真犼符才完美出世,白染拿起來端詳,看見了不一樣的道痕在裏麵,似乎可以一吼天崩。


    “讓神使見笑了,此符僅是縮略版,隻能一吼天崩,無法吼爆辟路境大能。”


    “無妨,以你的境界做到這一步不容易了。”白染點頭,很自然地把這一符籙收進襄中。


    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是這樣,白染很自然地驗收鬼畫符,他們雖心有疑惑,但不敢表露出來。


    “神使,我等欲派出幾位天驕出去打理事宜,好讓族人遷徙。”


    這日,老祭司來了,非常誠懇,並送上了族內的珍寶——半截染血的雷擊木。


    這根雷擊木十分不凡,曾被天劫擊斃,又在天地中複蘇,最後渡劫的大能在天劫中喋血,故而這根雷擊木染上了大能之血,具有大恐怖威能。


    白染目光很亮,這根木頭上的血跡很恐怖,一眼看過去,竟看不出深淺,唯有用原始秘力觸碰之後,才能推演出過去的一角倒影。


    他看見了滅世天劫,無窮無盡的雷洋貫通虛空,南天門現世,各種殿宇成形,天兵如海,還有後續的驚人演化正在進行著,強烈的殺機透過倒影,直刺白染眉心,令白染心神一顫。


    此血之主,經曆過無量天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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