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到底是吃這些飯菜呢?還是偷偷吃這些飯菜呢?


    還是假裝自己沒有吃,然後留下一些空盤子呢?


    呂玲綺在糾結了三個唿吸之後,選擇了翻身下床。


    嗯,在這種事情上麵,個人的求生欲望總是要更強的。


    呂玲綺蹲到了剛剛自己靠著意誌蓋上的飯菜旁邊。


    我憑自己的本事蓋的,現在也憑自己的本事掀開蓋子去吃,沒什麽毛病吧?


    呂玲綺自我安慰著,在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已經夠慘了,要是不再彌留之際感受一下人間的美好,到時候人沒了不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反正娘親已經不在了,自己也沒有什麽牽掛了。


    呂玲綺再次自我安慰驅動著自己掀開了這飯菜的蓋子,她已經把其他的事情拋至腦後,所以她的手已經將那些飯菜從籠子裏拿了出來。


    總不能等到飯菜涼了再吃吧?


    還是趕緊吃吧!


    還好,這飯盒籠子裏還放有筷子,呂玲綺倒是可以吃得自在文雅一些。


    剛剛那個獄卒大媽的話她聽得實實在在,她知道這大媽是善解人意的,完全是為自己創造出充足的環境,自己心中是挺感激她的。


    那自己就不能夠浪費別人的好心好意,要好好地感受好這份時光,


    反正這裏也沒有什麽別人,呂玲綺舉起筷子大快朵頤了起來。


    她可是呂布的女兒,也是草原上出生的明珠,她乖巧並不代表她會跟中原的那些大家閨秀一樣,她的乖巧,其實是一種充滿了野性和韌性的乖巧,她認定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輕易地改變的。


    不得不說,太原城的飯菜還是真的挺香的。


    在九原城的時候除了娘親做的飯,其他的飯菜都是沒有這般香氣四溢,入口讓人能股迴味的。


    而在長安的時候,她在那種陌生的環境和那些讓人糟心的事情影響下,基本上也沒有什麽食欲,飯菜到了嘴裏都沒有辦法感覺出味道來,食如嚼蠟。


    現在感覺自己應該已經能夠算是大限將至的人了,是要到天上去見娘親的,呂玲綺突然就大徹大悟了,一點都不再去糾結自家老爹幹的那些在自己看來的混賬事,對於她來說,目前這個階段的,呂布在她心裏是可有可無的,所以她仿佛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開始用感覺行事。


    但是這種感覺其實也就是說說,也隻有當呂玲綺自己跟自己相處的時候才會是這個狀態,否則她還是會有所顧忌的。


    比如......


    “大事不妙了,你爹派來的使者今日來太.......”


    牢獄的門突然被打開,關平從門外走了迴來,大聲地通知呂玲綺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沒想到自己剛剛從郡府出來沒多久,到牢獄這邊跟呂玲綺聊了聊天的功夫,呂布的使者竟然到了,而且還主動暴露了呂玲綺的身份,雖然不知道父親是怎麽答應的,但是據說父親讓使者走的時候,臉上還是麵無表情的。


    關平是知道的,一般自家老爹是這個表情的話,那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太好的事情。


    他想要馬上來通知呂玲綺,讓她做好準備,或者讓自己大膽一次,做一點過分的事情。


    額。


    關平是個老實孩子,當然是對他爹做過分的事情,不是對呂玲綺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關平推門而入,才剛剛整個人站到了屋子裏,就看到了正蹲在飯菜籠子前端著一盤菜在那大快朵頤的呂玲綺。


    說實話,呂玲綺自己也懵了。


    她甚至忘了自己現在的動作其實有些不雅觀,蹲在地上,把菜盤子擺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一臉享受的表情,當她毫無準備的被人撞見了自己在吃飯的樣子的時候,她的表情又成了自己呆萌的狀態,雙眼無光,直愣愣地看著關平的方向,但是明顯眼神沒有聚焦,而嘴巴微微張開。


    雖然在現實世界之中,呂玲綺並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和動作,但是她的大腦裏瞬間卷起了頭腦風暴。


    自己這個情況要怎麽說?


    難道要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真香了嗎?呂境澤?


    還是說若無其事地放下手中的飯菜,蓋上蓋子,然後迴到床上躺著,假裝一切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就好?


    這好像是個好辦法,呂玲綺甚至沒有去思考關平帶來的是什麽消息。


    在關平還在因為自己撞見了呂玲綺真香吃飯的模樣,呂玲綺蹲在那吃飯的樣子,直擊他的內心,那種呆萌可愛的樣子,簡直是讓他這個猛男的心都快要化掉了,而且他現在也必須要思考一個問題了,那就是自己這樣的舉動讓呂玲綺很尷尬,那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麽呢?


    是假裝什麽都沒有看見嗎?


    兩個人其實都是呆在當場,都沒有任何都動作,如果不知道都人進來看到他們兩人的狀態,估計會以為他們兩擱這玩一二三木頭人呢?


    但是實際上兩個人的大腦中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


    呂玲綺也確定了自己的糊塗計劃第二步。


    俗話說得好,隻要能夠騙過自己,那就能夠騙過別人。


    呂玲綺迅速地將手中的飯菜放迴到了飯菜籠子裏,並且極為快速地將蓋子蓋上,雙手迅速地擦了擦自己滿嘴的油,然後當著關平的麵,像風一樣迴到了自己床鋪上,倒頭就睡,被子整整齊齊地蓋著,自己躺得筆直,就像是自己是即將被送進棺材裏的屍體一樣。


    “啊?呂...姑娘你怎麽還在休息啊!”


    關平也確定了自己的辦法,那就是裝瞎,剛剛那一幕,哪怕是深深地印進了自己的腦海之中,他現在也要假裝自己沒有看到。


    小陳叔叔說過了,女孩子的臉皮都很薄的,要是被人戳破了餓,那可能會害羞死的。


    要是自己沒有辦好,讓呂玲綺羞愧至死的話,那自己會跟自己良心過不去的。


    所以關平隻能昧著良心完全不去看自己留在這裏的飯菜,那些飯菜也是他讓府中大廚精心準備的。


    其實呂玲綺被關押在這裏,說是牢獄,也隻不過是一間屋子被改造成了牢獄的模樣,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跟別的罪犯關押在一起。


    關羽說是要將呂玲綺關起來,實際上現在就像是呂玲綺被軟禁了而已,並沒有受到什麽刑罰。


    “嗯?”


    呂玲綺一臉平靜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現在的意識才算是真正地冷靜了下來。


    “關校尉有何吩咐?難道我是今日問斬嗎?”


    呂玲綺盡量讓自己保持著絲毫不慌的狀態,不過說實話,膽量這種東西,她也是自小就在匈奴堆裏磨練出來的,所以她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控製,就能夠保持著很好的狀態。


    “若是問斬的話,那容我洗漱一番。”


    呂玲綺決定自己要狀態好好地去送接受死亡,至少.......


    她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卻突然摸到了一手油.......


    著是她剛剛收完東西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結果卻是帶到了自己的臉頰上了,這可有點尷尬。


    詐騙的最高境界就是要連自己都騙,才能騙過別人。


    呂玲綺強行讓自己相信自己根本就沒有吃什麽東西,這不是菜油,這是自己的臉油。


    不對勁。


    怎麽總覺得再這麽想下去,好像越糟糕的樣子?


    “現在不知道將軍是怎麽想的,但是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


    關平滿臉都寫著擔憂,就差沒有用狼毫筆在臉上寫上“我很擔心你”的字了,那種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呂玲綺腦袋之中有著大大的問號,但是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在接受死亡之前去思考那麽多跟自己不相關的問題。


    “那倒是多謝關校尉這幾日的照顧了。”


    呂玲綺向關平行了一禮,其實她倒是挺感激關平的,給她安排的牢房,獄卒,還有這些待遇,說實話看起來都不像是真正的犯人應該有的待遇,這可以讓她在牢中免受一些令人作嘔的事情,而且人家關平雖然總是用飯菜誘惑自己,但是總體來說,他人還是不錯的。


    呂玲綺微微一笑,這一笑和這一禮倒是讓關平又有些不忍將這樣的姑娘留在這裏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呂布的使者到了這裏跟關羽交涉,如果成功的話,應該是當場就要將呂玲綺帶迴去吧?


    關平的理解是這樣的。


    呂布的使者前來是為了將呂玲綺接迴去的,但是卻談崩了,呂玲綺要麽就是被繼續關在牢籠之中,要麽就是被處斬,給呂布迎頭痛擊。


    不管是哪個情況,對於呂玲綺來說都不算是好事,所以關平才會到這裏來通知呂玲綺。


    原本他還在猶豫,現在算是下定了決心。


    “要不,我就當做沒有看見你,呂姑娘,你走吧,門在那,我的馬在門外,你直接離開太原城,不要被抓迴來了。”


    嘖。


    果然啊,男女相處之間的關係總是容易讓人上頭的。


    沒想到關平這樣一直以來都是以成熟可靠示人的年長二代,竟然也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決定,他打算自己把呂玲綺放走。


    雖然說呂玲綺看起來,也是女中豪傑,武藝超越大多數女性了,但是關平還是覺得,戰爭是男人的事情,沒有必要涉及到對方家人,特別是婦孺。


    而且再說了,他總覺得自己對呂玲綺的情感似乎有一些不對勁,如今在麵對麵與她交談的時候,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雖然現在的呂玲綺在他麵前表現得很淡然,似乎是不畏生死的模樣,但是他看著呂玲綺的那張臉,總是會想起剛剛她蹲在飯菜籠子旁邊吃飯的呆萌形象,一想到那個形象,關平就覺得呂玲綺的可愛簡直是要爆表了,自己的那種感覺就像要爆裂開來一般。


    所以,放她走,或許是自己最好的選擇了。


    自己聽話了那麽久,任性一迴,也還行吧。


    關平也是個善於自我安慰的娃。


    “你覺得我走得掉嗎?”


    呂玲綺有些無語,但是卻又感受到了關平的那種真摯。


    他是真的想要放自己跑,就像是一個想要為自己承擔責任的好兄弟一般,哪怕他們這才認識沒多久。


    “就算是我能夠被你放走,走出這道門,騎上你的馬,但是我能出得了城門嗎?”


    呂玲綺歎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樣子。


    “很感謝關校尉的好意,可是我就算能夠出得了城門,那按照我父親的使者到訪的情況,關將軍根本不可能放我走的,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重視起來了,並且派人來找我過去了,就算我出了城門,我也會被訓練有素的騎兵們抓迴來的。不如坦然麵對,等待召喚吧,至於結果是怎麽樣,能死得體麵不體麵,那都是另談了。”


    呂玲綺迴到了自己的床鋪坐了下來,她閉上了眼睛在原地冥想,好像是在迴憶自己的這一生。


    關平看著淡定卻又無奈的呂玲綺坐在床上冥想,他咬緊了牙,攥緊了拳頭。


    他想要為呂玲綺做一些什麽。


    可是就如呂玲綺所說的,並不現實,自己確實被實實在在地擾亂了心神,現在的思路都是不清晰的,實在是讓人感到難受呢。


    他發現自己的無力感,可是卻又不能做什麽。


    果不其然,呂玲綺的推斷很準備。


    關平還站在這屋內,還沒有轉身離開。


    門外的庭院裏就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穩重踏實,一聽就知道實力強勁。


    關平迴過頭,一眼就對上了,是周倉。


    父親的親衛副將,為父親持刀的親信。


    他的表字似乎還是小陳叔叔為他取的,意為疾風。


    他挺了解周倉的,這個男人平時走路穩重踏實,但是上了戰場的時候,他的刀一出鞘,他整個人就如同疾風一般穿行在戰場上,仿佛雙腳根本就不沾地,而是飛馳在空中一般。


    他不是周倉的對手。


    關平知道現在大局已定,自己沒有辦法為呂玲綺做什麽了。


    “小關將軍也在。”


    周倉有些驚訝,他並不知道關平這麽關心呂玲綺,他隻是按照關羽的吩咐來帶呂玲綺去見關羽的。


    “將軍傳令要見呂姑娘。”


    周倉向關平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呂玲綺,伸出了自己的手,攤向了門外。


    “呂姑娘,請吧。”


    呂玲綺睜開了眼睛,看來要迎接自己得還是這些,不過似乎自己根本沒有恐懼呢。


    她從床鋪上站了起來,向周倉行了一禮,臉上帶著微笑,跟著周倉朝著門外走,在路過關平身邊的時候,輕聲地在他身側說了一聲“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這聲道謝,讓關平沒有辦法再忍耐。


    在呂玲綺和周倉即將走出這牢獄的門的時候,他突然出聲。


    “周將軍,我也去,送呂姑娘一程。”


    關平轉身,完蛋了嗎?那自己至少要在父親麵前為她求情,討個機會!


    “哦,好。”


    周倉不知所以,點了點頭,關平要見關羽也是輕鬆,一起去就一起去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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