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臣正文正文第五百二十章李家賠罪“大都督兼任駐地地方政務是高祖時留下的規矩,當時社稷初立,四海不平,道路不暢,這樣做方便都護府及時籌措軍需,隨著立國日久,弊端逐漸顯現,可是將門之間同氣連枝,把都護府兼任地方民政當成禁臠,這其中牽連到太多的利益。”


    方仕書眉頭微皺,侃侃言道:“老夫聽聞天子對都護府擾亂地方早有不滿,有意將軍務與地方政務分開,隻是阻力太大,四境安寧要依靠都護府,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江安義想起自己在黃沙關勞軍的事來,廖建輝掩敗為勝屈殺鎮將胡簡正本是殺頭之罪,結果在安北大都督苗鐵山的庇護下,僅消爵貶官處置,苗鐵山擺明庇護天子亦隻罰其俸一年了事,紫辰殿中天子發作江安義亦未嚐不是牽怒。


    “西域入侵化州,安西大都督朱質樸處置失當,調迴京城擱置;安南大都督齊新文縱兵為禍,殘害苗民,被調入鎮北大營效力,聽聞寧滔繼任安南大都督之後,民政不再過問,任憑張刺史作主,老夫猜想寧都督這般行事是天子授意。”


    從張玉誠的信中江安義確實了解到寧都督到任後很少過問黔州民政事務,江安義曾為之高興,認為張兄攤上個好說話的大都督,可以放開手腿行事,聽方仕書這麽一分析,頓覺有點蹊蹺,越想越覺得方仕書說的有理。


    “四大都護府,三個出事,天子心裏怎麽想?”方仕書停下來喝水,江安義心中如波浪般翻騰,以己度人,自己如果處在天子的位置上,肯定對四大都護府不放心,甚至要對大都督有所鉗製,不許大都督插手民政是試探之舉?


    方仕書微笑道:“天子讓政事堂來文詢問安西都護府移駐化州,一是天子對大人的器重,二是讓大人暢所欲言,有些話從大人嘴中說出勝過從天子嘴中下旨。化州在大人的治理下稅賦增長迅猛,從你嘴中說出不許都護府插手民政事務,天子必然同意,如果將門要反對,楊都督就要問問自己是否能保證化州稅賦不減。”


    江安義笑道:“江某是個二愣子,向來遭人討厭,得罪光了文臣這迴又要得罪武將,看來天子是讓我做個純臣了。”


    “哈哈哈,安義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滿朝文武不知有多少想做天子心中的純臣而不可得。說句誅心的話,天子春秋鼎盛,何須擔心太多。”


    接下來,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好呈報政事堂的迴文:首先對安西都護府進駐化州表示歡迎,這是大勢所驅,不能反對,而且安西大軍進駐化州能保境安民威攝西戎;其次是建議安西大軍分幾年進入,屯田雖然取得成功,但一時間還不能供給十六萬大軍的糧食,不妨先進駐八至十萬,等屯田產量穩定下來後再全部入駐;其三是建議軍政分開,安西大都督管好軍務,政務由府衙做主,保證稅賦的穩


    定;其四,為方便抵禦西域入侵,建議將安西都護府設在合城、易定、景源、臨沙一帶,一來接近邊關,一旦有變能及時增援,禦敵於外;二來屯田多設於此,可以就近就糧;三來此處地域廣闊,百姓較少,方便軍隊駐紮操練……


    等將公文擬定,蓋上大印寄出已近午時,方仕書和華思誠各自迴了衙門,江安義記得彤兒說李家派人送來了貨物,專程帶了些禮物給他,讓他今日有空去見見。年前李家送來的瓷器和絲綢被江安義轉手賣給了吐樂家,十五萬兩銀子小掙了一筆,李東祥兄弟當時帶去了六萬兩,這次來人怕是催要餘款吧,李家的做派讓江安義生中不快,要不是看在彤兒的麵子上真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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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都督兼任駐地地方政務是高祖時留下的規矩,當時社稷初立,四海不平,道路不暢,這樣做方便都護府及時籌措軍需,隨著立國日久,弊端逐漸顯現,可是將門之間同氣連枝,把都護府兼任地方民政當成禁臠,這其中牽連到太多的利益。”


    方仕書眉頭微皺,侃侃言道:“老夫聽聞天子對都護府擾亂地方早有不滿,有意將軍務與地方政務分開,隻是阻力太大,四境安寧要依靠都護府,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江安義想起自己在黃沙關勞軍的事來,廖建輝掩敗為勝屈殺鎮將胡簡正本是殺頭之罪,結果在安北大都督苗鐵山的庇護下,僅消爵貶官處置,苗鐵山擺明庇護天子亦隻罰其俸一年了事,紫辰殿中天子發作江安義亦未嚐不是牽怒。


    “西域入侵化州,安西大都督朱質樸處置失當,調迴京城擱置;安南大都督齊新文縱兵為禍,殘害苗民,被調入鎮北大營效力,聽聞寧滔繼任安南大都督之後,民政不再過問,任憑張刺史作主,老夫猜想寧都督這般行事是天子授意。”


    從張玉誠的信中江安義確實了解到寧都督到任後很少過問黔州民政事務,江安義曾為之高興,認為張兄攤上個好說話的大都督,可以放開手腿行事,聽方仕書這麽一分析,頓覺有點蹊蹺,越想越覺得方仕書說的有理。


    “四大都護府,三個出事,天子心裏怎麽想?”方仕書停下來喝水,江安義心中如波浪般翻騰,以己度人,自己如果處在天子的位置上,肯定對四大都護府不放心,甚至要對大都督有所鉗製,不許大都督插手民政是試探之舉?


    方仕書微笑道:“天子讓政事堂來文詢問安西都護府移駐化州,一是天子對大人的器重,二是讓大人暢所欲言,有些話從大人嘴中說出勝過從天子嘴中下旨。化州在大人的治理下稅賦增長迅猛,從你嘴中說出不許都護府插手民政事務,天子必然同意,如果將門要反對,楊都督就要問問自


    己是否能保證化州稅賦不減。”


    江安義笑道:“江某是個二愣子,向來遭人討厭,得罪光了文臣這迴又要得罪武將,看來天子是讓我做個純臣了。”


    “哈哈哈,安義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滿朝文武不知有多少想做天子心中的純臣而不可得。說句誅心的話,天子春秋鼎盛,何須擔心太多。”


    接下來,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好呈報政事堂的迴文:首先對安西都護府進駐化州表示歡迎,這是大勢所驅,不能反對,而且安西大軍進駐化州能保境安民威攝西戎;其次是建議安西大軍分幾年進入,屯田雖然取得成功,但一時間還不能供給十六萬大軍的糧食,不妨先進駐八至十萬,等屯田產量穩定下來後再全部入駐;其三是建議軍政分開,安西大都督管好軍務,政務由府衙做主,保證稅賦的穩定;其四,為方便抵禦西域入侵,建議將安西都護府設在合城、易定、景源、臨沙一帶,一來接近邊關,一旦有變能及時增援,禦敵於外;二來屯田多設於此,可以就近就糧;三來此處地域廣闊,百姓較少,方便軍隊駐紮操練……


    等將公文擬定,蓋上大印寄出已近午時,方仕書和華思誠各自迴了衙門,江安義記得彤兒說李家派人送來了貨物,專程帶了些禮物給他,讓他今日有空去見見。年前李家送來的瓷器和絲綢被江安義轉手賣給了吐樂家,十五萬兩銀子小掙了一筆,李東祥兄弟當時帶去了六萬兩,這次來怕是催要餘款吧。李家的做派讓江安義生中不快,要不是看在彤兒的麵子上真不想搭理。


    。。。。。。。。。。。。。。。。。。。。。。。。。。。。。:筆瞇樓


    等將公文擬定,蓋上大印寄出已近午時,方仕書和華思誠各自迴了衙門,江安義記得彤兒說李家派人送來了貨物,專程帶了些禮物給他,讓他今日有空去見見。年前李家送來的瓷器和絲綢被江安義轉手賣給了吐樂家,十五萬兩銀子小掙了一筆,李東祥兄弟當時帶去了六萬兩,這次來怕是催要餘款吧。李家的做派讓江安義生中不快,要不是看在彤兒的麵子上真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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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空去見見。年前李家送來的瓷器和絲綢被江安義轉手賣給了吐樂家,十五萬兩銀子小掙了一筆,李東祥兄弟當時帶去了六萬兩,這次來怕是催要餘款吧。李家的做派讓江安義生中不快,要不是看在彤兒的麵子上真不想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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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款吧。李家的做派讓江安義生中不快,要不是看在彤兒的麵子上真不想搭理。


    餘款吧。李家的做派讓江安義生中不快,要不是看在彤兒的麵子上真不想搭理。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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