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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故事講到這裏,海文發現女兒已經睡著了。唯一的聽眾就是紅著臉蛋看著自己的賽德爾。)


    “怎麽了?聽到自己的故事是不是感覺挺有趣?”海文還逗著她。


    賽德爾側躺在床上,微微點了下頭。“我真想重溫一下那段時光。如果不是它實在太美好,或許我也不會突然想起它。”


    海文低頭看了看熟睡的女兒。“你當時就已經懷上了海兒,隻是我們大家都蒙在鼓裏。尤其是你見什麽好吃就要吃什麽,我們也都以為你是為了增加胸圍。疏不知是為了生個健康的寶寶啊,嗬嗬。”


    “我很努力嘛,當然懷孕了~!”賽德爾紅紅的臉上有著幸福的光彩,眼神中更是透著溫柔。


    海文突然歎了口氣。“不管我多年輕也已經是個父親。時間過得真快,海兒都已經這麽大了。現在我就把她徹底還給你,但你要一刻不停地守在她身邊。就如同當初保護薩拉一樣,明白嗎?”


    “當然了。她是我女兒,我絕對不會離開她半步。”賽德爾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怪。


    海文解釋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在我和海兒都有危險的情況下,救海兒,放棄我。”


    “怎麽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就算發生,我相信自己也有能力把你們都救下來。”賽德爾甚至不同意那樣的假設。


    海文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我感覺到自己就要迴到薩拉的懷抱了,所以才把海兒托付給你。我需要的隻是你點頭。”


    賽德爾一個骨碌爬起來。“可是……”


    “沒有可是。薩拉在破解出靈魂卷軸的秘密之後就把它交給了我,現在我也把它交給你。使用起來非常簡單,隻要在心中唿喚薩拉的名字就可以。這上麵寫著的名字都是可以被召喚出來的人選。薩拉會指引你。”海文把靈魂卷軸取出來,遞給了賽德爾。


    賽德爾不明白他這是在囑咐什麽。“你不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我是不會接這個卷軸的。”


    “我沒什麽時間了,賽德爾。預言傳說從沒有停止過,依然跟在我的身邊。怎麽說呢?應該說就算魔法陣已經不在我背上,可惡魔卻仍在我身上,而且已經深入骨髓……”海文向她道出了其中的秘密。


    “你會變成惡魔??”賽德爾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


    海兒被吵醒,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惡魔在哪裏呀……”她還迷迷糊糊的。


    海文趕緊把她重新按到了床上。“睡吧,這世上沒有惡魔。一切都是夢……”


    海兒又甜甜地睡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談論什麽。


    賽德爾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少女,就算她現在不記得發生過什麽,也仍然明白海文的身上隱藏了秘密。“我是你的妻子,你該告訴我詳情。”


    “拿著卷軸,我慢慢告訴你詳情。”海文又一次將卷軸遞了過去。


    賽德爾一把抓了過去。“從頭告訴我是怎麽迴事。”


    海文低頭看了一下海兒,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和未來,你我也不例外。當那位女賢者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也不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可事實卻一再證明了她的話將成為現實。”


    “女賢者?我不記得有這麽一個人。”賽德爾的記憶中對此人毫無印象。


    海文認為她不需要去費腦子。“是啊。因為她隻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件事我從沒告訴過任何人。你當然也就不會知道。”


    “你認識那個女賢者嗎?”賽德爾問道。


    海文搖了下頭。“當那位女賢者的聲音聽起來很陌生,不應該是我認識的人。但她的舉止很怪,卻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會不會是阿萊弗迴來了?又或是從前的她?”賽德爾的想象力還真是非凡。


    “我當時在現場就猜過,可她否認了自己是阿萊弗,隻說認識她。如果是阿萊弗,她應該不會騙我。”海文否認了那位賢者是阿萊弗所扮。


    賽德爾想不到其他人那麽神秘。“她對你說了些什麽?”


    “她告訴了我即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以及我身邊其他人會受到何種牽連。不知算不算應驗,但她說過的事情都發生了。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我,當時你已經懷孕了,而且孩子會在什麽時間出生。”海文說得神乎其神。


    “還跟你說了什麽其他事情?”賽德爾連忙追問。


    “她還告訴我,你將會非常恨我,想殺了我,可又因為薩拉的關係下不了手。當時我說什麽也沒相信她說的這句話,可它卻成為了現實……”海文有些不願意說下去了。


    賽德爾並不記得是自己親手殺死了薩拉,所以還在追問著。“怎麽迴事??我怎麽可能會恨你呢??”


    海兒再次被吵醒。“爸爸媽媽好吵啊~!都不讓人睡覺~!”


    賽德爾趕緊把手裏的靈魂卷軸塞進了懷裏。“該起來了。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海文:“……”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海文帶著妻子和女兒到前院吃蹭飯。亞倫也的確為他們準備了吃的。“海兒,我媽媽做了好吃的燉牛肉,你得多吃點兒。至於基斯阿姨做的湯,你要小心點兒……”


    海兒對這個新朋友毫無戒心,與她的父親一點兒也不像。“基斯阿姨的湯味道也不錯啊。隻是裏麵會加一些怪東西而已,給我一些驚喜。”


    基斯幹脆端著湯鍋走了出來。“海兒真是乖孩子~!今天基斯阿姨這裏也同樣有驚喜,嗬嗬~!”


    亞倫有些不放心地問道:“不會又把麻醉藥當調味品放進去吧?”


    基斯朝他一瞪眼睛。“你怕什麽??麻醉藥又吃不死人~!”


    “吃不死人也不能隨便亂給人吃啊!”亞倫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


    基斯把鍋放到了桌子上,突然朝亞倫露出了壞笑。“你是不是怕海兒吃壞了肚子啊?”


    亞倫頓時一驚,顯然是被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海兒這時候卻說道:“我的肚子很好,吃什麽也不會有事。”


    賽德爾摸了摸她的頭。“真隨我~!”


    海文走過去直接坐到了一個座位上,對基斯說道:“他們兩個還是小孩子,你就別逗他們了。”


    基斯白了他一眼。“你以前不就是喜歡泡這個泡那個的嗎?怎麽現在學乖了?”


    “我沒有學乖。隻是身為人父,從內心中感覺到了一股責任感。我認為以你的脾氣不可能和我一樣說坐下來就坐下來。”海文說著,還把空的湯碗推到了她的麵前。


    基斯用勺子給他盛了一碗,推迴給他。“我不是不能,是不想。”


    “是的,所以我才說你不可能坐下來。”海文拿起湯匙就直接喝了一口。“味道真的不錯。你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賽德爾看著基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來的。但是看在海文的麵子上,她也沒大聲去質問對方,隻是帶著女兒乖乖坐在了海文身邊。“給我也來一碗。”


    基斯這才仔細看了看她。“賽德爾,你越來越漂亮了。”她盛了一碗湯,幹脆遞到了賽德爾麵前。


    賽德爾顯得也很客氣,雙手去接湯碗。“謝謝,你長得也很漂亮。”


    基斯好奇地看著她。“你不記得我了??”


    “是的,我失憶了。可能我們以前見過麵吧。”賽德爾把海兒的空碗也幫忙遞了過去。基斯顯然有些失望。


    這時戴琳端著燉牛肉的小鍋也走出了廚房。“亞倫,你別閑著,去把麵包從烤爐裏取出來。”


    亞倫答了一聲,小跑著進了廚房。戴琳一邊給賽德爾身前的盤子裏盛牛肉,一邊說道:“你真的不記得我和基斯了?”


    賽德爾搖了搖頭。“我們的關係很好嗎?”


    “算不上要好到什麽程度,但至少你很信任我們。你現在也該多吃點兒才行。”戴琳特意為她多盛了點兒肉。


    賽德爾立刻想起了海文講的那段故事。“我們在聖約島上第一次見的麵,是吧?”


    “你這不是記得嗎?”戴琳還以為她想起來了。


    賽德爾臉上也有了無奈的表情。“那些是海文剛告訴我的,根本我就不記得發生過什麽。”


    戴琳隻好對她說道:“聖約島上的見麵隻不過是我們的首次碰麵,那不值得一提。關鍵的是我們上一次見麵。”


    基斯給大家都盛完了湯,將湯鍋整個放在了自己身邊,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上次見麵就是七年前,那時的你已經沒有了歸宿又到了臨盆之際。值得你信任的人就隻有陶尼的遺孀了。是戴琳和我替你接生,這才生下了海兒。聽清楚沒有?戴琳和我可是你的大恩人呢。”


    賽德爾頓時有些臉紅。“這……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海文沉默無語:“……”


    戴琳歎了口氣。“你把孩子托付給了我和基斯,讓我們把她交給了海文。那時候我也大著肚子,所以基斯就把海兒送迴了她父親身邊。事情就是這樣。”


    海兒立刻朝基斯一笑,表示著自己的感激。


    賽德爾有些不相信海文會棄自己於不顧。“海文!你為什麽丟下我?告訴我為什麽!?”


    “是你殺了我最愛的妻子,你自己的姐姐薩拉。我能原諒你嗎……”海文把實情告訴了她。


    賽德爾由於失去記憶,根本想不起這些。“不可能!你給我講的故事中沒有這些!我和薩拉姐姐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我不會殺她的!!”


    “理論上的確如你所說,可現實卻是無情的。在你失去記憶之後,我重新想了想,這件事其實怪不到別人頭上。因為那是薩拉自己的選擇。”海文的話中透露出了一些隻有自己知道的隱情。


    亞倫端著熱氣騰騰的麵包從廚房裏跑了出來。“開飯嘍~!”他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海文趕緊改變了話題。“吃飯吧。難得我們能坐在一起。或許以後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基斯有些不太高興。“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難道我們當中有誰活不了多久了嗎?”


    賽德爾的雙眼明顯在詢問著海文是不是他要出什麽事了,可海文根本無動於衷,還在打岔。“基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不結婚生個可愛的兒子呢?”


    “我們可是好些年沒見麵,你就知道我沒生過孩子?”基斯還真是什麽都敢嘮,一點兒也不會臉紅。


    “哦?我還真就不知道這些消息。嗬嗬,你跟誰生的孩子啊?我認識不認識你丈夫啊?”海文就當真事一樣問這問那。


    賽德爾終於受不了,大聲朝他喊道:“你是不是要碰上危險了??告訴我!!”


    海文的臉瞬間嚴肅了下來,看著賽德爾的雙眼。“是的。根據賢者的預言,我會迴到薩拉的懷抱,永遠不會再離開。至於是什麽時候,我不想告訴你。也請你不要逼我說出來。”


    賽德爾現在非常愛自己的丈夫,愛自己的女兒。她不想失去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海文,我會幫你掙脫命運的束縛。就算最終無法成功,大不了我就陪你一起去見薩拉姐姐!”


    “笨。海兒還需要你的照顧,至少你要等她有自保能力之後再來找我和薩拉。”海文知道賽德爾並不好勸,所以拿海兒的存在來壓她。


    賽德爾突然哭了起來,就如同一個小女孩被人搶走了手中的洋娃娃。恐怕就連海兒不會哭成這個樣子。


    海兒見媽媽的眼淚劈啪地往下掉,也咧著嘴想哭。海文真是拿這對母女沒轍。“別哭啦!你當我想死嗎?能幸福地跟你們過下半輩子,那是我今生最大的期望了。我當然不會束手就擒的。”


    聽了這樣的話,戴琳也不再恨海文把陶尼帶去青柳王國。“陶尼既然把你當哥哥,如果需要什麽幫助隻管說出來。”


    海文朝她搖了下頭。“我已經害了陶尼,不會再害你和亞倫了。有什麽危險也輪不到你們來幫我頂著。我這次隻是路過,目的是去柯洛王城取迴神之鐵盔。賽德爾隻要有了神之鐵盔,在這世上就沒人是她的對手。那樣我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去和命運抗爭了。”


    賽德爾聽明白了海文是在擔心自己和海兒的安全,趕緊抹了抹眼淚。“你的胸甲碎片呢?如果你有那個就不會死掉!”


    “胸甲碎片已經不在,在世麵上神之套裝中也許就隻剩下鐵盔和利刃了。這麽多年,我也不知道你在什麽地方度日。理論上來說,神之鐵盔應該還在柯洛族。”鬧了半天海文也隻是猜測,就是不知他是不是要到柯洛族去見什麽人。這家夥總是神秘兮兮的。


    賽德爾現在不關心神之鐵盔在哪,效果如何。“你曾經拿到的胸甲不是碎片嗎?應該還有其他碎片在這世界上吧?能不能想辦法找到它們?”


    “大海撈針。別想這些了,先吃飯……”海文開始抓起一個麵包就往嘴裏塞。


    海兒在一旁也非常擔心自己的父親。“爸爸,我也可以用神之鐵盔上的神力嗎?”


    海文沒有迴答,但卻點了下頭。這似乎意味著嫡傳了賽德爾的血脈就可以使用神之鐵盔,而另外作為海文的女兒也可以使用神之胸甲。海兒果然是個非常搶手的寶貝呀。


    海兒趕緊繼續問道:“神之鐵盔可不可以掰開了使用啊?”


    海文放下吃的,看著她。“如果你能砸得碎,那就可以掰開使用。”


    “胸甲不是被砸碎了嗎?難道鐵盔不行?”海兒還有些疑惑。


    “能毀了胸甲的家夥根本就是神,連那群不知所謂的機器人也隻能靠邊站。那上麵可是神力呀,不知道有多硬。”海文迴想著胸甲碎片。


    海兒更好奇了。“神??長什麽樣??”


    大家也都看著海文,不過明顯對麵那兩位女士的眼神中帶有懷疑。海文無視她們兩個的目光,對海兒說道:“我隻知道她是個漂亮的女神,沒看太清……”


    海兒也開始不相信他。“什麽時候看到的?爸爸肯定看清了,就是不肯告訴我~!”


    海文嗬嗬直笑。“就不告訴你,你能把我怎麽樣?嗬嗬。快吃飯吧。我們一會兒收拾東西就出發。”


    戴琳有些感覺意外。“這麽快就走?不多在這休息幾天嗎?”


    “不了。夜長夢多,我怕已經有人知道我出山,會追著我的腳步過來。你們也小心一點兒吧。”海文把手裏半塊麵包直接塞進了嘴裏。


    基斯也覺得不妙。“對呀。這家夥走到哪,哪裏就有混亂。我們的平靜生活恐怕要結束了……”


    戴琳倒不覺得這是什麽問題。“敢來找我們麻煩的人恐怕在這世上已經不多了。”


    海文很快吃光了牛肉,喝光了碗裏的湯。抬頭說道:“一開始就不多,現在還是不多。蒼蠅為什麽無法被消滅,就因為他們令人討厭。”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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