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涼腦袋裏蹦出無數理論,但實戰經驗不多一顆心緊張得像是要跳出來,雙手不知往何處安放,隻好抓著他的衣衫,觸到到溫熱的身體,她指尖微微一縮,隻覺他身體溫度比剛才燙人。


    而一轉念,她那絲不安就丟棄了。


    和家裏的丈夫發生任何親密行為都是正當關係,慫了就弄得像清純少女為美色所迷,一時沒經受住誘惑踏進了禁區似的。


    都是成年人,情情愛愛濃烈之時,越了雷池倒是整成,扭捏得跟個小媳婦不像她。


    如此想來,雲淺涼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到了九霄雲外,不再蜷縮的指尖,觸碰到他溫度升高的身體,心裏了然,依舊仰頭青澀的迴應他的吻。


    雲淺涼的迴應如一種激勵,激勵他去探索她身上更多的秘密,那不能被外人所瞧見的秘密,她默許了他前進探索。


    懷裏的人身體放鬆下來,柔軟得一塌糊塗,與他滾燙而精瘦的胸膛碰到一起,女子的溫軟似乎會化滑掉一般,讓他不敢太激進的折騰。


    這麽個嬌弱的寶貝,得好好護著啊。


    顧亦丞吻得深情霸道,似乎要把他的情感全部讓她承受,兩人關係進展不快,往日這樣的舉動也做過好些次,顧亦丞總是貪戀著她的溫軟,在家時何時何地他都能折騰一下,但他吻得再霸道都還帶著克製,沒有過多深入。


    這次,他幾乎是能從唇齒間的碰撞,氣息間的微妙變化覺察出來,他卸下了這些克製,或是是壓不住困在身體裏的猛獸,釋放出來了。


    他不再滿足於隻是相擁,輕吻,想要觸碰,得到更多,那是一種強烈的欲望。


    直到雲淺涼氣喘籲籲他才挪開壓過了的唇,溫柔地輕吻她的嘴角,嫣紅的唇瓣帶著水光,而她的眼水光瀲灩,脈脈含情,真真一朵嬌豔欲滴的花。


    顧亦丞緩了緩氣息,試圖平複身體裏叫囂的某些反應,碰到她,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瞬間瓦解,潰不成軍,一心隻想擁有她,徹底的擁有。


    雲淺涼看他的難受的樣子,手指撫上他胸前的劃傷,道:“確定沒事?”


    “保證沒事。”顧亦丞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碰,提醒道:“但你要是繼續逗我,你會有事。”


    她的觸碰對現在的他而言,等於在他把拴住猛獸的鎖鏈打開後,她再把門給打開了。


    雲淺涼暗笑,她就是要搞事情,看不出來嗎?


    “那你別忍了,想做什麽就做吧。”雲淺涼往床榻上一趟,雙臂展開,一副任君享用的姿態。


    顧亦丞唿吸有一瞬的岔了,剛緩過來一點情緒,因那種不設防的話語頃刻間瘋狂湧來。


    “別鬧,我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顧亦丞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氣血朝下腹湧去,卻還努力隱忍著,不舍傷她分毫。


    他是個正常男人,不愛尋花問柳,一旦點燃,無法控製,定會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求饒都沒有用,他可不希望給她那麽恐怖的經曆。


    雲淺涼躺著看他,眼眸裏狡黠如星光,她兩條腿動動把鞋襪脫掉,伸出腿把腳掌繃直,抵著他的腿來迴磨蹭,挑釁道:“敢不敢?”


    那一刻她如同一個惡魔般挑戰他的極限,顧亦丞的那條理智的線般徹底崩斷。


    如餓狼撲食般欺身而上,那架勢把雲淺涼驚了一把,不由的驚叫出聲。


    幾乎是在一刹那的功夫,顧亦丞把理智撿了起來,渾身難受卻生生忍下。


    雲淺涼眉目彎彎的笑出了聲,心裏一股暖流,溫暖了五髒六腑,四肢百骸。


    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大概隻有在這個時候最為明顯,在欲望的衝動下他能因所愛之人的丁點反應,忍到爆炸也不傷害她半分。


    雲淺涼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湊上紅唇,而他的迴應激烈勇猛得像戰士。


    她身體重新平躺在床榻上,擁著他偉岸的身軀,承載著他所有的情感。


    碰撞得激烈,火花四射。


    青紗帳發下,遮掩住旖旎風光,卻遮不住一室清濃,與空氣裏曖昧的氣息。


    雲淺涼第一次在清泓閣醒來,第一次在他的床榻上過夜,往日總是他留宿在雲水閣,同床共枕許久,相擁而眠,總是發乎情,止乎禮的程度。


    他想碰她,但沒有一次是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


    “早。”顧亦丞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雲淺涼抬眸望去時,他已經附身親吻她的額頭。


    “你沒去上朝?”雲淺涼有些茫然的問。


    “今日早朝無事 迴來得早。”顧亦丞看她那懵懂樣甚是開心,掀起被子鑽進去陪她一道躺著,他側身躺著凝望著她,看得她臉色紅暈浮現。


    “這種情況你不要一直看著我不說話。”雲淺涼扯扯薄被把自己該得嚴實。


    她不是沒穿衣物,至少昨夜睡前她是披了件薄衫的,但秋月那小妮子以為她們要圓房,故意準備了一件若隱若現的,穿了跟沒穿似的,一次兩次的可把顧亦丞給折騰壞了。


    本來第一次就差槍走火得嚴重,他急得把她衣物都撕壞了,他一個勁的在她身上留屬於他的痕跡,兩人打得熱火朝天,最後關頭他還刹住了車。


    結果晚上那麽一弄,本就天雷勾地火了,又給他燃了一遍,他白日說不想讓她不愉快,日後想起會後悔,所以到最後他也沒越界,靠冷水度過。


    可她渾身都是他的氣息與痕跡,安然的睡在他身旁 哪裏會沒有任何反應,他隻是親親她來緩解,受不來了才又去衝冷水澡。


    一夜折騰啊。


    可她又不是木頭人,那樣撩撥還穩如泰山,這要不是她前世受過專業訓練,折騰到能自燃的地步,最後卻歇戰了,誰受得了啊。


    “昨日那般放得開,今日倒害羞了?”


    顧亦丞的手在薄被下摸上她纖細柳腰,指尖輕重有度的掐了她一下,手法嫻熟。


    “唔…”雲淺涼悶聲躲了一下,卷了卷被褥裹緊身體,防止他引火自焚,“隻撩不做,你過分了啊。”


    “為你好。”顧亦丞收手作罷。


    “這種事你情我願,假使有朝一日你我斷了關係,我也不會怪你要了我身子。”雲淺涼擁著薄被坐起身,身為女子道出這番話語已然是傷風敗俗,可她說得自然坦率,仿佛天下女子該當如她這般灑脫,不受世俗禮法所束縛。


    大抵正是如此,顧亦丞心裏藏著一絲不安,看著她好像一陣從眼前吹過的風。


    風要走,如何抓得住?


    雲淺涼擁著薄被,香肩半露,漂亮的鎖骨上有泛紅的痕跡,昭示著昨夜的濃情歡愉。


    “我不會放你走。”顧亦丞眼底狠勁一閃而逝。


    “隻是隨口一說,你別亂想。”話落,雲淺涼揚聲朝外喊道:“拿套衣服來。”


    顧亦丞慢悠悠地坐起身,臉色不大好看的坐在床沿穿鞋,默不作聲的。


    雲淺涼挪挪身子,腦袋撞了一下他的後背,然後就那麽靠著,手臂鑽出薄被從腰側繞到身前,“顧亦丞,我不是個隨便的人,我堅定一樣東西會守到死,縱使前方刀山火海,亦或萬丈深淵,我既已決定,除非我死,否則絕無半途丟棄之說。”


    如同她前世的信仰,踏著自己的鮮血在前行,她依舊不曾生歸過背叛與放棄的念頭,直到她死。


    時至今日,雲淺涼敢說,倘若這裏有她曾經堅守的信仰,世界變幻又如何,她依舊義無反顧。


    “別說不吉利的話。”顧亦丞心裏一暖 嘴角上揚,恢複如初,“趕緊起床用膳,餓壞了拿什麽賠我?”


    “我說認真的。”雲淺涼聲調上揚。


    “信你。”


    雲淺涼哼哼唧唧兩聲,又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裏。


    顧亦丞失笑,扣住雲淺涼的腦袋,一吻輕飄飄的落在她額額頭,“我去讓奴婢準備早膳。”


    雲淺涼看他開門離去的背影,心裏莫名的高興不起來,隱約覺得顧亦丞反而有些放不開,換做之前他巴不得想盡辦法讓她主動,但兩次他都寧願忍著而不要他,有些刻意在避免走到那一步。


    “夫人您和相爺圓房不開心?”秋月替她挽發,見她盯著銅鏡若有所思,倒是不見圓房後的歡喜。


    “沒有圓房。”雲淺涼說著,見秋月吃驚地看向她鎖骨與脖子上的紅痕,麵露疑惑。雲淺涼抬手擦了兩下鎖骨處紅痕,直言道:“沒到最後那步。”


    “所以夫人才不開心?”秋月誤會了雲淺涼的心思,畢竟哪家夫人都會介意銅川共振,夫君卻不要自己的情況,她安慰道:“定是相爺過於在意您了。”


    “有意無意我還是清楚的。”雲淺涼煩心的歎息。


    “興許是夫人的錯覺。”春花打好水進來。


    “應當不是錯覺。”雲淺涼喃喃道。


    要真是錯覺的話,昨晚那種情況他無需壓抑忍耐,雖說理由冠冕堂皇,可她又不傻。


    眼睛看不見的東西,心倒是可以看得清楚。


    “罷了,多想無益。”雲淺涼斂起心思,見青絲挽好,起身去洗臉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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