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還不住嘴!”秦厲豪先發製人的懲罰。


    雲淺涼看在眼裏隻覺好笑,話已出口,一巴掌就能收迴嗎?


    “王副將,看到了吧?”顧亦丞沉聲宣布秦家罪行,已無耐心再等待,“當著本相與一眾禦林軍麵,就敢對本相夫人動手,背地裏派人刺殺更是不會怕。秦家勾結祁國,將萬宋置於險境,證據確鑿,把人拿下。”


    “是。”王副將嚴肅迴答,走出正廳傳達命令,“來人,把秦府上下全部抓起來。”


    一聲令下,秦厲豪身後的人意識到不妙,正想動手,卻被秦劍阻止了。


    “到人多的地方再動手。”秦劍隻輕輕出聲,借著秦厲豪的掩護,無法看清他的嘴形,僅用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告知。


    這時候府內外都是禦林軍,動手後逃掉的勝算不大,但仔押送的途中勢必會經過大街,街道人多,逃跑後融入人群裏,脫身的幾率更大。


    “是啊,街上人多,更方便逃跑。”雲淺涼自然的接了話茬。


    兩人同時一驚,反應大不相同。


    秦劍震驚地看向雲淺涼,對方卻是轉身打傷旁邊的禦林軍,往外逃竄。


    出了正廳,他就運起輕功從屋頂逃跑。


    王副將看得傻眼,他一直覺得是雲淺涼多心了,想要報複秦家而故意誘導禦林軍,相信那人就是祁國派來秦家的人,沒想到還真的是,且人逃跑了。


    “趕緊去追。”王副將親自帶著人去追。


    王副將追出去,往屋頂上看去,就見有有人已經攔住了對方的去路,正是常年跟在顧相身邊的貼身侍衛——顧三。


    以防萬一,王副將趕緊讓人把正廳內還未扣押的人抓起來,要是因他的疏忽導致犯人逃走,這個罪他可擔不起。


    王副將鬆了一口氣,原來一切都在裏麵兩人的計算當中。


    屋頂上傳來打鬥的聲響,顧三拔劍與奸細相鬥,兩人你來我往。


    “他哪來的自信,認為我們笨到不會在上麵布防。”雲淺涼側身與顧亦丞閑聊。


    “大概是沒腦子吧。”顧亦丞故作深沉的思考片刻,才給出了答案,但這點小事對他而言無傷大雅,反倒是說起了帶她來的意圖,“心情不好,咱們看些好東西緩緩。”


    “正合我意。”雲淺涼揚起笑容,摩拳擦掌的準備著。


    “來人。”顧亦丞靠在椅子上朝外喊道。


    “顧相有何吩咐?”有禦林軍進來。


    “本相要清點秦家財物,確認其中是否有雨祁國往來的贓物。“顧亦丞義正嚴辭的吩咐。


    “是。”禦林軍的士兵退下。


    “我秦家的東西你們休想動一分。”秦厲豪硬氣出聲。


    “哎喲,骨頭硬啊。”雲淺涼調皮說道:“原本我還沒打定主意看過就拿,但你這麽一說,我還真就想要了。”


    她說得起勁,想得美好而已,她現在又不是潛伏的臥底,國家的東西豈能私吞?


    但天徽帝不是個好東西。


    這個國家金絮其外,敗絮其中,不值得她把真心與熱血奉獻出去,何況是一個多疑就害人命的國主。他既然利用了她,還忘恩負義的爭對顧相府,那她拿些財物當上次救他一命的診金不為過吧?


    若不是她進宮立下生死狀,神醫可不會出現救他。


    皇帝的命很值錢,她要多拿點。


    負責搜查庫房財物的禦林軍把整箱的金銀珠寶抬來,拿些古玩玉器就攢滿了足足三大箱,還有數十箱的金銀珠寶,擺在正廳內占據了大部分麵積,除去這些之外,還有諸多的珍貴藥材用小盒子單獨裝起來。


    “相爺,這是賬冊。“王副將捧著手下交過來的帳冊,遞給上座的人。


    而這時,守在府門外的士兵跑進來稟報,“顧相,雲相來了。”


    雲淺涼不動聲色,權當未聽見,隨手在那些箱子裏找了件看得順眼的東西。


    “雲相既然感興趣就請他進來看看。”顧亦丞接過帳冊,絲毫不介意這時候放人進來可能會給他惹麻煩,讓這件事辦起來更加棘手。


    士兵離開,通知門外的人放行,雲起南才得以進入秦府,這樣的舉動讓他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而在秦府正廳見到情況,又見到雲淺涼一介女流跟來了現場,心情溢於言表。


    “你怎麽在這?”雲起南見到你端坐在上坐的女子,麵露不耐的皺起了眉頭,厭惡之情難掩。


    雲淺涼手裏拿著個玉石雕刻的小馬,聞言掀了掀眼皮,複爾繼續欣賞玉石雕刻的做工,閑適開口,“我要去何處如今已不歸父親所管,自然無需向父親報備。至於我來這裏的原因,就是故意在想殺我卻自食惡果的人麵前晃一晃。”


    雲淺涼最後三字幾乎是一字一字道出,惡劣得很。


    雲起南的臉色成功的又被氣黑了一度,若非事關重大他真想當場憤怒離開。


    “雲家正是多事之秋,父親還有心思在這時候來秦家多管閑事,難道雲家的情況有了好轉?”雲淺涼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正了正身子當作關心娘家的樣子,但說出來的話語與她臉上表現出的關切全然不同,就她那態度擺明是存心要氣雲起南。


    雲起南一再告誡自己,此時莫要與她置氣,在氣他這方麵,雲淺涼的方法可謂是登峰造極,所以與她計較也是白費,不如當作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


    秦厲豪見到女婿身影,心裏的危機感小了些許,仿若尋到了可依仗之人。


    雲起南掃了一圈正廳內的情況,秦家的人已經被禦林軍扣押了起來,而府內的財物都已經清點出來,看到那麽多金銀珠寶,比他一個堂堂右相還要富足,雲起南心裏難免有些小心思。


    這些年秦家確實在財政上支援了雲家不少,但與此刻眼前所有的財物相比,那些僅僅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雲起南輕咳一聲,擺正態度,與顧亦丞說道:“顧相可有在府內找到物證?”


    “物證倒是還未找到,但要逃跑的人證,屋頂上倒是有一個,雲相要是想見識一下,可以到外麵去看看抓捕的情況。”顧亦丞比對著帳冊與正廳裏的財物,眼皮都未抬一下,夫妻二人都沒有讓座的給這位長輩的打算。


    雲起南想起進來時看你到場麵,倒是沒有追究那些事,暗自瞪了秦家的人一眼,這種時候還敢在府內接待祁國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知雲相來此所謂何事?”顧亦丞檢查了些許,把帳冊合上,好奇的詢問。


    “本相好歹與秦家乃姻親關係,秦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本相自然要來看看。”雲起南在人前無法為秦家說一句好話,甚至還得做到大義滅親,否則就會讓人懷疑他與秦家勾結,一起做了叛國賊。


    這樣大的罪名一旦扣在了身上,腦袋上就如懸著一把大刀。


    “姐夫,你要為我們家做主啊,我們什麽都沒做過,全是雲淺涼對我們心懷怨恨,刻意栽贓誣陷。”秦戩一有機會就出聲喊冤,想要擺脫這樣的境地,公子哥的嬌氣在這會是展現無疑。


    “父親要是有話想說,大可不必忌諱,都是自家人這點小事亦丞是不會跟皇上說的。”


    雲淺涼風涼的開口,把手邊的玉石小馬放到箱子裏,起身走到離她較遠的一個大木箱前,拿起了一根金簪。


    金簪不是京城流行過的款式,要說精致倒談不上,吸引雲淺涼注意的是那支金簪前端鑲嵌了一顆寶石,寶石顏色和金簪有些不搭調,分外不和諧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定睛細看,倒是發現了吸引她的原因。


    這支金簪與陸瑤送給她的那支玉簪很像,都很像九裏明的花朵,但玉簪有些年頭了,期間有過磨損,雕刻的痕跡不太明顯,而金簪不易磨損反而更加細致些。


    材質不同,她倒是有些無法確認是否屬於同一人。


    雖然九裏明的花不太常見,但未必沒有人喜歡,特意做了這種樣式的簪子。


    雲淺涼拿起簪子仔細打量,想找出一些相同的痕跡來,比如雕刻的手法是否一致,要是如此,還能從做工上去打聽線索,但她對那支玉簪印象不深,沒有比對的情況下,她還真分辨不出來是否一致。


    雲起南見到她拿起那支金簪打量,眼神落在金簪上,看了一會,他瞳孔驟然一縮,移開了視線。


    他突兀的動作讓雲淺涼抬眸,看著他的側臉愣了愣,拿著金簪走到他麵前。


    “我娘有一支類似的簪子,不知父親是否有印象?”雲淺涼把簪子湊到他眼前,強迫他直視那支金簪。


    “女人家的東西,我怎會有印象。”雲起南草草看了眼,眼珠不安的轉動,敷衍了事。


    “那您心虛什麽?”雲淺涼收迴手,轉了轉金簪,對雲起南異常的表現極為在意,但她不多糾纏,拿著金簪走出正廳,來到那群下人麵前,把金簪拿給奴婢們看,“你們誰對這支金簪有印象?”


    金簪是女子才用得著的飾物,而對女主人飾物比較了解的隻有奴婢。


    奴婢們看過後,卻紛紛搖頭,表示沒見大夫人戴過。


    金簪沒人戴過,這就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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