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罪。越權辦事。未報即與洋人結約。似乎所有飾口七十,事前我都與慶王爺通過電報,並得到王爺肯的吧?這又何談越權辦事。私飾條約之說呢?”


    “第五罪,擅殺命官,私抓大員。這是舉大人幹的,潘巡撫和馬藩台聯署,跟本帥何關?況且,三位大人也是為了肅清吏治,以成齊魯清廉官場之風。難道,這也有罪了嗎?朝廷法度,撫藩權則三品以下,三位大人好象沒去抓哪個二品大員吧?”


    “第六罪,奴民重法,驅民為奴。這條更是可笑,可笑至極。法度是朝廷定的,而且也是舉大人在執行的。與本帥何關呢?驅民為奴,本帥是請過聖旨,等聖準在鐵路沿線專權試行新法的。難道,百姓犯罪了,我讓他們去以勞役代替費資費人的充軍,也有錯了嗎?”


    “第七罪,欺君變兵為警,這是皇上準的,太後批的。他徐世昌和袁世凱,要是想問這罪,那先問問皇上和太後去,為什麽準我變防為警吧!第八和第九罪更可笑,欺民弄權,營黨結私,老子結什麽私了?我再結私,有他們勾結一處,處處栽贓、謀亂過分嗎?我何時弄權謀私利了?老子隻是一直在往山東這些事上搭私財吧?”


    “最可笑的,就是他那第十罪。我怎麽就勞民傷財了?兩個月不到,膠濟鐵路竣工三百裏、架橋口座那是假的?軍港兩月建出十六炮台那是假的?鐵路沿線那些附帶的公路都是我吹出來的?說我急功近利,我怎麽就急功近利了?難道善用該用之源也是錯了嗎?”


    越說越氣憤,說到最後劉克武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將桌子上的幾隻茶碗被砸的飛起來,落到地上摔了了粉碎。


    一見劉克武真的動怒了,周圍的幾個人都不禁心一沉。(..tw無彈窗廣告)雖然劉克武不會對他們如何,但每次劉克武動怒,那必然都是有人要到黴的。


    果然,未等其他人說話。劉克武目光就盯住了陸建章,冷聲冷氣的說到:“他不說老子擅抓命官嗎?好,那老子還真就給他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朗齋,你現在就去給我找孫思成,把他手上那十幾個鼠疫病人,全給我送進按察司大牢去。娘的,老子還想留那些贓官多活幾天,現在姓徐的跟我這鬧,老子就提前送他們上路。”


    “爵帥先息怒,奉大人不是說。還有百餘官員的貪贓之事未查清,若現在就將他們弄死,會不會太過草率呢?”陸建章敢迴話,卻依然不敢抬頭。


    冷笑浮現於臉上,劉克武說到:“你那些手下幹什麽吃的?***,等這些贓官全都死了。你立刻派人以罪及家人之名,去給老子把他們的家眷全都送進勞改營去。***,不信都給他們來個終身監禁,他們還不出錢來保自己!”


    見劉克武主意已定,陸建章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麽,轉身走了出去。他才一出門,潘萬才就開口對著表情看上去好了很多的劉克武問到:“爵帥,那袁世凱既然如此跟咱們公然對攻,難道皇上就看不出他們也成黨流了嗎?。


    淡笑接話,劉克武迴到:“為君之道,在臣互鬥不出格,才能讓君主之位坐的穩。皇上別的也許不行,但此道卻是其打小就跟著老佛爺學的。我複興社也好、清流、洋務和他袁黨也罷,隻有我們之間彼此互相挾製、爭鬥著,才能讓皇上的皇位不會輕易受到威脅。”


    張寥也在劉克武的話說完,接話點頭邊揮筆寫著東西,邊微笑著說到:“爵帥所說極是也!曆朝曆代以來,為君者莫不是采此之法,而保江山穩定的。


    一旦朝中隻剩一黨,先棄怕的,就是為君之人啊。”


    話一停,張寥突然直勾勾的盯向劉克武,遲疑一下開口說到:“爵帥,您可是另有一層言意未表吧?”


    看了他一眼,劉克武笑著說到:“知我者,季直也。嗬嗬,皇上借袁打咱們,其實隻不過是想給咱們施行一些壓力而已。若皇上真有意借機鏟除你我諸兄弟,根本就不會再讓咱們會審李秉衡,直接就集問我個私捕重臣之罪。皇上啊,這是想以威勢,來逼我倒入其帝黨之流啊”。


    “啊?皇上和太後,現在不是已經相安互為嗎?怎麽著,還這爭什麽呢?這娘倆,還真有意思潘萬才很是不解,說完話盯住了劉克武。


    嘴角上翹,似是不屑一般的笑了笑,劉克武說到:“老佛爺的歸政,你認為是真的嗎?若老佛爺的歸政是真,怕是你我兄弟現在不被皇上砍了腦袋,也早就罷官迴老家種田去了。朝中事,引,上做主。實為仍在太後手上操著呢六”


    “皇上想做千古明君之心,朝野共知。可惜,太後一天不駕鶴西遊,她老人家就不會真願意放下秉國大權的。咱們現在實力迅增長之中,現在這樣的情況,也早在本帥預料之中。隻是沒想到,袁黨竟然也能如此迅猛成勢,並敢公然與我等作對啊!”劉克武說到這些話的時候,麵上表情為之一沉。


    寫完了奏折的張察,聞聽此話卻是坐到了劉克武側的椅子上,接話笑著說到:“爵帥何必愁容上麵呢?您之前不就一直采取的是遊離漁利之法嗎?為何,此時卻是反愁起來呢?。


    看了他一眼,端起了桌上的茶碗喝下一口,劉克武才迴到:“在京之時本帥是可遊於各派之間,而不入任何一黨卻可保自家屢得其益。但現在本帥已經離開京城了,袁黨與帝黨。目的不同卻都與我等相比,更有近水樓台之利。本帥即使能再得保大位以求大業,也難免以後不會經常出現此次之事,讓袁與帝黨先下手來製約我等啊!”


    爽朗大笑一聲,張寥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笑過才盯住劉克武說到:“爵帥是怕慶王爺、榮中堂還是怕李中堂覺察您的中間之術,而反目加入到敵我等之伍中去呢?”


    “慶王隻要錢給的夠,本帥不擔心其會與我為敵。但榮中堂現掌新軍編練權,而四鎮之中我一人建之三鎮,難保袁黨離間一翻,榮中堂不會認為本帥權蓋其上而反目啊


    “李中堂雖已下野,但卻不可不防本就屬同室之中的袁世凱去也用離間之術。袁世凱久在中堂身邊,我卻數月隻見書信不見人,中堂必會強詞逼我正式拜師是好的。若中堂直接中其巧言毒計,則必為直出殺手以對吾。那樣,可就對咱們將是大大的不利了”。


    聽完此言,張寒卻依然含笑。盯住劉克武一臉神秘之象的接話說到:“怕是爵帥早已心有成竹,知該如何應對了吧?”


    **你大爺的,你還真是會讀心是怎麽著?劉克武看到張寥那幅模樣,心中不禁有些生氣起來。自己的想法要全讓人看去,那自己還混個屁?


    心中聲怒,麵卻笑容,劉克武裝出略作思考的模樣,似沉吟一般的說到:“若想拆其離間,對榮中堂那,當先表忠心而可破之。


    若想不為李中堂猜忌,又不真成其弟子,怕隻有走盛宣懷那條渠道,才可成事了。”


    微微欠身,張寥為劉克武重新斟滿了茶,接迴話保持他那神秘微笑的表情接言道:“對榮中堂忠心一表,怕是爵帥就難逃後黨之嫌了。走盛宣懷的門路,那您又如何讓老中堂不會因為您與李蓮英、慶王爺和榮中堂這三個地道的後黨同路而受老中堂唾棄呢?”


    用手持著茶碗蓋子在碗後輕拂,劉克武似豁然開朗的麵色一變,神色悠閑起來:“洋務一派,亦分張部台之清流係、劉部台之南洋中行係和李中堂忠一派三者,本帥即使與慶王等人近交,也隻是為我山東新政革新得以保全。李中堂可非你季直兄弟所想,是那樣不識大局之人啊。咱們的這位中堂大人,敢稱當今強臣第二,無人敢稱位矣。謀大局、忠大業事者,李中堂可比你我看的更清楚呢。”


    “那爵帥欲何為呢?”張塞其實已經猜出了劉克武究竟想如何做,卻還在明知故問。這讓劉克武還真是感覺不舒服,但也沒辦法,這個時代的文人,還就是誰會弄這套虛讓之術,誰就能成大儒。


    不再含糊多言,劉克武端碗喝過一口茶,目光鎖向了潘萬才後說到:“潘大人,你即玄再取三十萬兩,並附本帥親筆信一封,譴人前往京城麵見榮中堂,表明本帥感念榮中堂提攜、護估之恩,願為其隨時驅使而用


    “再讓奉大人加書一封,送與李總管。言明我劉克武心向老佛爺、忠國忠君之事。告訴奉大人,莫太過明言,隻需含蓄表述出,本帥對太後的感恩之心,遠於皇上即可


    話微停,劉克武目光轉向了一直未插話,站於一邊的吳景鐮說到:“吳兄,你立玄打點一下行囊,帶上五十萬兩去天津麵見盛大人。他那不是正要辦個,什麽工廠嗎?就以我山東兩督辦衙門的名義,注資認購股權幫盛大人成事。順便帶去本帥書信一封,言明非我不願正拜老中堂為師,實為山東受不得黨閥再爭之禍,唯有明哲保身才是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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