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中國人吧?”劉克武嚴肅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小的當然是中國人。”陳定一也正色莊重的迴答到。


    點了下頭,劉克武接著說到:“你是被聘到洋行去的,對吧。”


    陳定一也點了下頭,似乎明白了點什麽。但嘴上,卻還是說到:“當然,我沒賣身給英國人。”


    爽朗的一聲大笑,笑聲一停,劉克武並未再對陳定一說話。而是轉身舉起了酒杯,郎聲的說到:“各位,來,讓我們一起舉起手中的酒杯,歡迎一下我們即將成立的金融投資公司位副經理、我的助手陳定一、陳雲卿的加入。”


    那些巨商們突然聽到自己這句話,頓時又是大吃了一驚。他們和陳定一一樣,誰也沒想到劉克武竟然,直接就任命陳定一做新公司的副經理。


    看到他們吃驚的樣子,劉克武接著往下說到:“陳兄是我大清國的人,也是被聘到匯豐的。按西方人的規矩,受聘的人隨時可以解除合同。而陳兄這幾年在天津,做事做的怎麽樣,各位商界前輩也是有目共睹的。”


    停了一下,將臉重新麵對向陳定一,劉克武繼續說到:“雲卿兄的父親,前毅軍幫帶陳大人,業已投資五萬兩白銀,要加入咱們即將成立的新公司裏來。既然這公司有了雲卿兄家的股,雲卿兄自然要來一起經營。我說的對吧,雲卿兄。”


    想說不對都沒門,你敢拒絕嗎?劉克武這一招,玩的夠絕。既然你承認你是中國人,知道我要在商場上跟東洋狗打一下,那你就隻能來幫我。推辭不得,推辭你就有漢奸的嫌疑。


    既然你爹要往這投錢,那你就得來幫我。別找什麽借口,找了借口你就成了不孝之子了。雙管齊下,劉克武不相信再加上自己的背景,陳定一敢當眾拒絕自己。(..tw好看的小說)


    果然,在自己的話說完後,陳定一先是臉上一陣愁容。旋即換上了笑臉,舉著酒杯衝劉克武說到:“既然爵爺如此看的起在下,又有家父之命,在下豈敢再說過多。隻望日後,爵爺還要多多提攜在下,讓在下也有更好的展了。”


    答應了就好,劉克武見他如此說了,也就不再廢話。轉過頭,對著華世奎說到:“啟臣兄,這次咱們大家成立的這家公司,當然不會隻由我一個人全做主。我看不如這樣,等到辦完這次事後,我把京城願意繼續合作的人,和各位都叫到一起,開次董事會如何?”


    “那當然好,正好讓京津兩地的商賈之,都在一起樂和樂和。”顯然,華世奎不是真的對西方的公司體製一點都不懂。


    你懂點就夠了,不用懂太多,這就是劉克武所需要的。所以,當華世奎的話說完後,劉克武接話笑著說到:“那咱這公司,啟臣兄就屈駕做個董事會的副主席,再兼個天津分公司經理。啟臣兄,可好呢?”


    沒想到自己直接就是讓他來做天津這,日後的當家人。華世奎先是一驚,隨後說到:“這天津新老八大家,讓我來管,怕是有人會不服吧。”


    他說完這話,用目光掃視了已經停止了各自閑聊的那些富商們。也是把臉一冷,劉克武也和他同時,掃視了那些人一眼。


    如果說華世奎的目光裏,更多的是如炬的之光,那麽劉克武的目光裏,帶出的東西就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冷了。武將的森冷肅穆,在劉克武目光掃到他們每個人的身上之時,都讓他們不禁心頭一抖。


    誰都知道,這位爵爺那些個英雄事跡。帶著百十來人,就能把東洋人的兩個大司令官給砍了。真要是給這麽個活閻王弄急,在場這些人都很清楚,保不住下一掉了腦袋的就是他們。


    見到自己和華世奎的表情後,那些人哪還敢說什麽反對,紛紛都附和著,力捧華世奎做新公司的董事會副主席和天津公司的經理了。


    這樣一來,任誰都清楚,實際上劉克武這才一出手,就先把新老八大家,融合到了一起來。誰做了新公司的天津公司經理,那實際上就等於是做了天津商界的第一領袖。


    不過劉克武的背景、財力、勢力,再加上華世奎也的確有太多讓在座所有人佩服的地方,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出來跟他爭什麽。


    有了正經理,就要有副經理。華世奎的職務一定下來,劉克武又立即任命陳定一和穆景升,分別做了兩個天津公司副經理的職務。


    但是,陳定一這個副經理,隻是代理而已,因為他主要的任職,將是劉克武這個總經理的副手。


    這樣做,當然是為了穩定住天津現在這剛開始形成的局勢。劉克武很清楚,自己除了有些從後世帶來的,遠於這個時代的知識,對真正去獨立操縱一場曠世商戰,根本就沒有把握。


    而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些人,各個那可都是玩商戰的好手。真實的想法,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把這些人為自己所用。


    至於以後的該怎麽展,目前來看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日後自己想成大業,麵前這個華世奎和陳定一,是一定要拉進自己的複興社來的。


    想到社團的展,劉克武將目光投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楊度。兩個人隻是目光一對,不用多說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從這一天以後,華、陳二人,就成了楊度、王永江等人,展開政治思想攻勢的第一階段重要人物。


    這頓酒席吃完之後,劉克武已經是酩酊大醉。這群天津富商,還都不是一般的能喝。自己也出手不吝嗇,竟然十幾個人喝掉了四十幾瓶蘇格蘭紅酒。


    昏沉沉的迴到了景休園,本想立即就去找張床,來他個周公伴遊。腳剛一踏進楊度安排給自己住的房間,就看到了坐在那裏的陸建章。


    在韓玉國的攙扶下,劉克武坐到了床邊後,開口問到:“那些會黨,聯係的怎麽樣了?”


    陸建章麵無表情,站起身將一份文書交給了劉克武。重新坐下,說到:“現在洪門三大堂、漕幫舊口三大幫在接了爵爺您的重金後,已經將您讓我從洋人那買的那些zha藥,全都運進日租界去了。”


    點了下頭,劉克武接著問到:“那他們肯不肯出人呢?那些江湖上的人,對咱們的支持,我可是很不放心啊。”


    難得的冷笑了一下,陸建章說到:“您早就告訴我了,不合作就死亡。今天早上,我就把青龍堂的那個親日的堂主,給扔進了海河裏喂了王八了。”


    大笑了一聲,劉克武盯住了陸建章說到:“好嘛,我說不合作就死亡,你還真夠狠的。幹掉了多少人啊?你手下那些兄弟,沒什麽損失吧?”


    恢複了平靜的表情,陸建章迴到:“迴爵爺的話,隻有七個兄弟受了點傷。就那家夥身邊那三十幾個保鏢,怎麽能跟咱魁字營的兄弟比。隻幾個照麵的功夫,就全都個消滅了。”


    又是一笑,劉克武說到:“那我讓怒招募的死士,招募到了多少人?”


    陸建章皺了一下眉頭,說到:“之前我們都隻是以為爵爺您搜集細報為主,所以對天津這還真就沒怎麽下功夫。不過還好,曹錕他那弟弟,打小就跟一些天津衛這的江湖人物有聯係。曹鍈這一天之內,已經幫標下招募到了三十個人。”


    聽完他的話,劉克武笑著點頭說到:“很好,一天之內,就能招募到三十個人。這曹鍈這次,可是立了一個大功。”


    停了一下,劉克武接著說到:“不過,這些死士,訓練上還得你親自來。把我告訴你那些新鮮的東西,全都用上。你們準備的時間,隻有三十到五十天。”


    “爵爺您放心,您告訴我的那些東西,我都已經參研透了。現在在城外,吳長純應該正在訓練著。如果爵爺沒別的事,標下也想告辭,去和他一起訓練那三十個人。”說到這,陸建章已經站起了身來。


    他其實也看出了,自己這已經喝酒喝的頭暈腦漲,因為坐在床上,都時不時的前仰後張一下。


    交代給陸建章的事,已經開了個好頭,也就沒必要再多交代他做什麽。隻有四五個月的時間裏,劉克武每天都親自傳授自己從後世,書上和電視乃至網絡上看到那些訓練特工的模式。這個陸建章,此時已經具備了一個好的特工最基本的才華。


    特工,是沒有天才的,隻有通過後天的不斷訓練。劉克武的複興社裏,陸建章這個殺人當砍菜的家夥,成了第一個受到了劉克武親自訓練的特工。


    而他此時要做的,就是在天津這做好下一步的準備。經濟上的打擊,其實隻不過是一個開頭而已。接下來的行動,才是劉克武最想做的。


    不過,現在這一切,還都隻能靜待時機成熟了。一旦時機成熟了,相信小鬼子,就隻剩抱頭鼠竄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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