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轟、轟、轟”


    “噠、噠、噠”


    三艘鬼子軍艦的大炮齊鳴了,炮彈迅的飛落向江上的小船。.tw[]至少七、八艘坐著那些滿人官員的船隻,在鬼子第一輪轟炸中,就給炸成了碎片。


    那些滿人的官員們,這一刻卻徹底的絕望之後,去見了他們的祖先了。鬼子第一輪炮彈的轟炸,幾乎炸沉的全是那些隻知道抖的滿人官員所坐的船隻,第一批死的當然也的都是那些滿人的官員了。


    劉克武看到了那情景,心裏不禁笑了起來。就這樣一群八旗子弟,還他娘的整天騎在漢人的頭上當爺爺呢?


    王朝的腐朽,可以通過人民改造。可如果一個民族都象此時滿人官員那樣貪生怕死軟骨頭了,想不亡國都難了。


    而且,不隻是這些個八旗子弟膽小如鼠了,北京那個狗屁朝廷、那個老太太也是膽小的夠意思。


    對付自己的同胞,那老太太可是從來不手軟。一碰到洋鬼子,立馬就成了隻會割地賠款的軟骨頭。好好的江山,最後給那個老太太弄的是七零八落,把個好好的大中華弄的是任人欺淩。


    “咻、咻、咻”


    “轟、轟、轟”


    炮聲持續不斷的響著,有幾炮彈竟然落到劉克武所坐才船邊,將另外的兩艘船給炸上了。好在劉克武這條船上的人,在自己的帶動下,齊心的拚命劃著,誰也不想變成了小鬼子的靶子。


    被炸那些船上滿人官員誰管你死活,我先保證我這船不給人炸沉就成,要怪你們怪你們自己民族那個老太太去,老子沒義務給那老太太開屁股。


    想到這些,劉克武更加猛烈的劃水,將小船一次又一次的在炮火轟炸起的衝天大浪之間,疾的向江北岸劃去。


    就在身邊兩條船給鬼子轟上天,幾個滿人官員掉進水裏叫喊著卻沒人去搭理他們的時候,兩岸清軍的大炮,終於話了。岸上的清軍大炮一響,鬼子隻能暫時放棄了對江上那些漁船的攻擊,掉轉炮口和岸邊的清軍炮兵打起了對射戰。


    這樣一來,總算是讓江上那些漁船裏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很多漁船從剛才的快奔逃中,變的緩慢了下來。隻要腳踏實地了,自己才真的安全。所以他還是沒命似的,帶著自己自己條船上的人劃著小船。


    終於,在兩岸的江岸火炮和日軍軍艦對射之時,劉克武所坐的船靠到了鴨綠江的北岸。船頭剛一觸上北岸的沙灘,劉克武就大喊一聲:“一起跳下去,隻要雙腳著了陸地,我們就安全多了。”


    說完之後,他第一個跳進了齊腰深的江水中,趟著江水向岸邊快的走去。水的阻力,讓人在水中想跑起來,那都不可能的。


    見到自己跳下江水中後,其他五個人,也同時迅的趟著江水,衝向了岸邊。


    站到了江邊的土地上,劉克武的心終於算是放下了一些。轉迴頭望向江上,還有至少六、七十艘的船,正向岸邊劃來。剛剛鬼子的轟炸,炸沉了至少二十五艘以上清軍渡江所用的船。


    劉克武看了下江麵上那些飄著的屍體,很多都是穿著官服的人,而毅軍官兵卻並不多,心裏更是安定了一些。


    不管怎麽說,自己現在身在的這支部隊,還是真的在現在進行的這場戰爭中,為中華民族真正的拋頭顱、灑熱血的。


    至於那些個穿著官服的,應該絕大多數都是滿人吧。他們不死也是坑老百姓,死了還更利索。毅軍損失不大,才是真正打贏這場戰爭的關鍵,那些滿人隻能做配角。


    “是劉把總吧?真是劉把總。”


    剛踏上鴨綠江北岸的劉克武,站到自己國土上還沒休息過來,剛才的玩命劃船,讓重傷還未痊愈的自己,還是感覺渾身著實的夠難受的。剛坐到地上喘口氣,就聽到從岸邊的樹林裏,傳出了這樣幾聲充滿驚喜的喊話聲。


    喊話聲沒落,已經有二十幾個人從樹林中鑽了出來。他們各個麵帶喜悅的,邊笑邊向劉克武所坐的方向跑了過來。


    坐倒在劉克武身邊的趙倜,看到那些人後,立刻也掛上了驚喜的麵容,站起身後邊笑喊著,邊迎向了那些人。劉克武很知道了,這些應該是先於自己之前過了江的部下們。


    把總,按老毛子給自己講述的情況看,自己實際上是個正八品加從七品的外委千總,隻是因為自己與馬玉昆的關係,才有了實際兵權實授了個把總的職務。


    這個級別的軍官,此時滿地都是。八品算什麽,從打完太平軍之後,許多被滿清那個朝廷給了提督的人,往往都為一個實缺的千總搶破了頭。自己能撈個實權,已經很不錯了。


    看著自己的那些個部下,大笑著先是和小愣子以及跟在小愣子身後跑過去的老毛子,一群人緊緊的擁抱之後,邊說著什麽話,邊向自己走來。


    劉克武的頭不禁有些大了,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二十幾個人之中,至少四、五個年紀和老毛子一樣過了四十的。還有至少七、八個象小愣子一樣,臉上的稚氣都沒脫幹淨呢。


    可竟然是這樣的實權?一群老的老、小的小的部下,這以後的日子可有的混咯。不過不管怎麽樣,在毅軍這支部隊中的士兵,應該都不會太差勁。


    宋慶、馬玉昆他們,可都是帶兵的好手。給自己一些漢人兵,總比給自己一些個夾著雙槍上戰場、沒事隻知道逛窯子、玩鳥逗蛐蛐的八旗子弟強。


    短短的時間內,部下們就跑到了劉克武的身邊。一個和老毛子年紀差不多的部下,最先站正身子後,單膝跪到沙灘上,雙手一抱拳後郎聲說到:“標下第一棚棚長蕭鍾桂叩見把總大人。”


    “第二棚棚長黃輝祖叩見把總大人。”


    “第三棚棚長於士寧叩見把總大人。”


    三個棚長身後,則是那些跟著他們一起走過來的士兵們。毅軍這樣在建製上最早仿效西方的部隊裏,一棚按正規編製的話,應該是十四人。


    站起身的劉克武一邊伸手拉起了三個棚長,一邊用眼睛瞄著快的數了一下,自己手下現在加上老毛子和小愣子,才剛剛二十九個人。


    這是開什麽玩笑?給自己二十九個人,加上自己才一個排而已,打什麽仗?跟鬼子比,清軍裝備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敵人打,自己這一個排怕是一個衝鋒就給炸沒了吧。


    心裏大罵著老天開自己的玩笑,劉克武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學著看過的電視上,那些清朝軍官們的口氣,對三個棚長說到:“都平身,我們是兄弟,這又沒什麽外人,不必多禮。”


    順著劉克武的拉扯,又聽到劉克武的話後,那些士兵和三個棚長都站起了身子。第一棚棚長蕭鍾桂看著劉克武說到:“把總大人,您的傷這麽快就好了?”


    “已無大礙,有勞蕭棚長為本官擔心了。”劉克武在老毛子和小愣子的講述中,已經基本知道了自己的這些部下們的情況。


    蕭鍾桂是此時在他麵前這些棚長中,資格最老的。從劉克武的父親劉鳳清帶著撚軍一票人馬,投進宋慶的奇勝營那個時候,蕭鍾桂就已經跟在父親的身邊。


    不過其他和他一樣,可以說是毅軍元老的人之中,現在隻有蕭鍾桂的職務是最低的了。這自然是有原因的,因為蕭鍾桂這個人雖然作戰很驍勇,戰功也沒少立。


    可他的性格是典型的炮筒子那種,因此幾次剛提上去,就因為他得罪了某些官員,而再給打迴來重新做棚長。


    在滿清,尤其是到了晚清時代。你再能打仗,不會阿諛奉承也當不成大官。再這一點上,劉克武也早是清楚的。清朝官場之**、墮落的程度,也可以稱的上是曆史之最了。


    漢人在太平天國鬧起來之前,想升官那都是些善於鑽營、功於心計和深諳官場之道的人。象蕭鍾桂這樣的人,能在自己父親的關護下,保住個正九品職務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等劉克武說話,老毛子搶先迴答到:“那孫醫官還真是神了,他那藥內服外用給咱們把總一用完,這才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基本上全都好了。剛才你沒看著呢,要不是把總沒準我們也都給鬼子炸死在鴨綠江上了呢。不過啊,孫醫官說咱把總的七魂六魄,給炸沒了一些。現在記不得以前的很多事了,以後咱們兄弟幾個,可要多給他講講以前的事呐。”


    “啊?”


    麵前的部下們,聽完老毛子的話後,同時張大了嘴巴。第三棚棚長於士寧最先閉上了因吃驚而張大的嘴巴後,拉住了劉克武焦急的說到:“這人沒事了,可魂魄咋還炸丟了呢?把總大人,那您還能記得咱不?還能想的起您在保定武備學堂學的那些新鮮的東西不?這要都想不起來,咱這些兄弟,可咋打完這場仗哦!”


    於士寧是在山東濟寧州跟上的劉克武的父親,性格上很是彪悍,和蕭鍾桂是出了名的一對火暴脾氣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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