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當真不前往仙界?”慕容嫣一副鬼靈精怪的看著燕瀟湘,似乎要將其看穿一般。


    而燕瀟湘,卻置若罔聞一般,自顧自的往那古神城中,唯一一座可以通往北靈城的傳送祭壇所在之處走去。


    就連其也說不清,為何自己會選擇不去仙界,而是留在這古荒戰場之中,更是隱隱覺得,有一股引力在吸引著她,而那股引力,正是來自手中界比令牌所標示的鬥城之一,北靈城。


    “嫣丫頭,你有沒有試過,莫名其妙的感覺有個人在你心裏,哪怕,你與那人,僅有一麵之緣……”燕瀟湘黛眉微舒,略帶悵然的說道。


    慕容嫣聽罷,頓時兩眼瞪大,如同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一般。


    “姐姐該不會是……春心動了!!”慕容嫣頓時樂開了花,露出瑩白的皓齒。


    要知道,燕瀟湘在山海界,可是出了名的冰冷美人,尤其是其向來以修道為重,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男人,能夠見到其麵容,更是沒有人,見過其傾城一笑。


    哪怕,在靈界、山海界以及周遭一眾界麵所舉行的小型界比,亦從未有人,能夠掀開其麵紗,一睹芳容。


    更別說,慕容嫣自始至終都認為,能夠讓燕瀟湘動心的人,不可能活在這星河之中。


    “啐,賊丫頭,說什麽呢……不過是萍水相……”燕瀟湘耳垂微紅,聲若細蚊般瑩瑩喃喃。


    “相什麽逢,分明就是姐姐你春心動了,想不到,你這顆鐵樹,竟也能夠開花,妹妹我真替你高興!!快和我說說,是哪家倒黴的,哦不對,是哪一界的小男人如此辛運,竟然能夠讓你如此!!”慕容嫣口不擇言道。


    一路上,這兩人的對話,使得路人紛紛側目,尤其是燕瀟湘,雖然薄紗遮麵,可其獨具異域氣息的穿著,始終讓人無法不對其側目,尤其是一身薄若蟬翼的綠紗,將其妙曼的身姿襯托的驚為天人。


    而慕容嫣,雖然一身道姑模樣,可身著紅袍的道姑,無論去到哪裏,都不會見到,尤其是,其身上那充滿魅惑的麵容,更是使得不少人緊緊跟在其身後,為的,就是要再多看一眼。


    眼看跟著兩人的修士愈發增多,燕瀟湘與慕容嫣兩人柳眉微皺,隨後相視一眼,身形一個閃動,下一刻,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不多時,一座巨大的傳送祭壇麵前,一青一紅兩道身影,便突兀的出現在祭壇之前,由於城中絕大多數修士,都前往古荒戰場之上一睹眾修的比試風采,這傳送祭壇處,倒是顯得有些冷清起來。


    隻見這祭壇,底下,乃是一塊塊晶瑩透亮的綠熒方石砌城,方石之上,更是有著數十種各色靈石相互銜接,嵌入,形成七根巨大的彩色石柱,而最為靠外的石柱旁,兩名黑甲士兵,正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姐姐,我們走吧!”慕容嫣說道,隨即便要邁步踏入其中。


    “等……”燕瀟湘正欲伸手拉住慕容嫣,可下一刻,那兩名黑甲士兵的反應,卻讓其感到一股壓力油然而生。


    隻見兩名黑甲士兵,手中赫然出現一槍一盾,相互交叉的攔在麵前,尤其是兩名黑甲士兵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使得慕容嫣那踏出的玉足,都不由的停在了半空。


    “無界使通傳者,界靈碑不達前十者,不得在比試結束之前,離開此城!!”兩名黑甲士兵冷冷的說道,語氣之森,使得兩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隨著一縷縷丹氣飄逝,閻霄所在的洞府這裏,不時的往來一些附近洞府的修士,可大都在看到那洞府門前,那棵蒼老的鬆樹,放棄了所有的想法。


    “還以為又是那**鼎自行煉丹了,沒想到,居然是又多一名競爭之人!”一名長著巨大頭顱,身子卻隻有尺許高的修士,看著閻霄洞府門邊的鬆樹,不禁的搖了搖頭,淡然離去。


    不久後,諸如方才之人一般的修士,不斷的往來,皆被這絲絲丹氣所吸引而來,可都在看到洞府之上那塊牌匾的變化,以及門口的鬆樹此刻的狀態之後,一一離去。


    埋骨殿中,一處四壁都掛著如水麵般透亮的淡綠色山水畫,而那燕山候,正坐在堂中,不斷的尋思著些什麽。


    “想不到這小子,身上的那點丹韻,居然真的可以觸發那**子母鼎,嗔嗔,有意思。”


    燕山候饒有趣味的看著其中一副山水畫,而那畫麵裏,許多大小山嶽,坐落其中,仔細看去,其中一座小山,竟然與閻霄所在的洞府,如出一轍,就連那洞府門前的老鬆,都栩栩如生,更為詫異的是,那牌匾,竟然也與閻霄入主那洞府之後一般,改為了其名。


    而另一副畫中,卻沒有山水,隻有無盡的熔岩深潭,光是看幾眼,就讓人感到極其熾熱,仿佛置身其中一般。


    “看來,這埋骨老樹,又要開啟那玩意了,我倒想看看,那小子能到什麽程度!”燕山候眼中精芒一閃,嘴角微微翹起。


    埋骨殿的另一頭,靈骨之林中,乃是埋骨之森中,最為清靜之地,而此時,卻四處嘩然,極為熱鬧,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令其中的修士,一一興起。


    一處被諸多林木圍成半圓的空曠之地,平時隻有在九絕之地奉上貢品之時,才有些許修士,會來此地進行各自的交易,而此時,卻三三兩兩的匯聚而來。


    “聽說了嗎,前幾日那往生花,竟然開了!”一名頭尖體狀,身形極為怪異的修士,正四處傳開,自己所在之處,發生的奇怪變化。


    “嗔,孟長腿,別說你們往生林的花開,就是鱗骨莊裏,那些骨魚,最近也極為怪異的成群出現,還有那業火城的地下,突然冒起了許多平時極為難見的三階火源,此時也是四處亂竄,好不熱鬧!”尖頭修士身便,幾名著裝相似的修士,一副大驚小怪的迴道。


    “這麽說來!那樹火之淵再度開啟之事,是真的咯?”孟姓修士一臉喜色,雀雀欲試的模樣。


    “得了吧,別說樹火之淵,光是進入其中,你就不太可能了吧,那可是測試,誰,有潛力成為埋骨靈尊的資質,更是那三年之後的大比之上,奪得冥器的必備條件!”其一旁的修士侃笑道,一副看不起尖頭修士的樣子。


    “可我聽說,此次的樹火之淵,似乎可以組隊而行,莫三兇,要不,讓我也加入你們?”尖頭修士一臉的期待,手中,還拿出許多白白燦燦的石頭。


    “我說孟楚啊孟楚,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副模樣,哪一點有靈尊的模樣,我們莫家三兇煞,都隻是想進入其中,看看能否得到一絲契機,踏入銀羅,你這區區螢骨,還妄想進去,我們可不想,帶上一個拖油瓶,你這點瀚源,我們可看不上。”那修士冷笑一聲,帶著隨行兩人,轉身便走。


    而那孟姓修士,隻好繼續頂著自己項上那尖銳腦袋,繼續找尋著下一個,能夠將其帶上的團隊。


    此種事情,在這空曠之地,不時的發生,亦是這些修士,形成越來越多的組合的原因,畢竟,樹火之淵內,沒有任何限製,不似這埋骨樹海中,但凡隻要在外界打鬥,都會被莫名的藤條,一把卷起,消失不見,除卻在埋骨殿中寫下戰術,在殿中特定的地方進行比鬥之外,別無他法。


    而樹火之淵卻不一樣了,不僅沒有任何的限製,更是有著不少,極為兇悍的木獸,往往出現,便會死傷無數。


    偏偏著樹火之淵中,存在著此界之修,能夠進而提升自己修為的韌力之源,而強大的力量與性命,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後者,除卻那些,修為久久無法突破之人,才會選擇,進入其中。


    此時,一名背後長著肉翅,一身橫肉的修士,唿唿飛過,使得眾人眼中,不禁露出一陣驚駭,隨即緩緩落下,停在一名青衣老者身前。


    “朱道友,別來無恙!”青衣老者淡然一笑。


    隻見那青衣老者,其臉上滿是皺紋,卻不斷的有一粒粒斑點,將之覆蓋,更有一股極難忍受的惡臭,不斷的飄散而出,使得周圍之人,紛紛遠離,除卻其身後,那幾名眼神淩厲的修士。


    隻見青翼眉頭緊皺,似乎極不情願的看了眼青衣老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花老,好久不見,你的融靈骨,還是這麽的惡心……”青翼毫不掩飾的表達出自己心中的惡心之意。


    而青衣老者非但不怒,反而愈加歡喜的看著青翼,滿是高興的笑道。


    “連朱道友都受不了老夫的融靈骨,看來,此行有望了!”白臉青年哈哈一笑,領著青翼,往一群人走去。


    說罷,青衣老者臉上的皺紋,與那一塊塊足有指頭大小的斑點,驟然消失,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名白臉青年。


    隻見那白衣青年,瞬即將青翼迎向身後,而其身後那些修士,在看到來人乃是青翼之後,眉頭皆是一緊,隨即皆恭敬的衝其微微一拜。


    “想不到你這老頭子,還找來這麽多無火之修,這下,樹火之淵一行,可多些把握了!我們就好好商量一番,此次進入,該如何進入那,樹火之淵的中心之處!”青翼神色凜然,似乎對這樹火之淵饒有研究,眼中滿是自信滿滿之意。


    隨即幾人便詳談了許久,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沉吟許久,不時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更有一些,始終冷眼相視。


    “朱道友乃是樹火之淵的常客了,我等自然以朱道友馬首是瞻,一切,都由您說了算!”眾修士紛紛說道。


    而青翼,自然欣然接受,微微點頭示意。


    “既然如此,隻要那小子出現,我等必將想盡辦法,將其引入那些木獸出沒之地,隻要朱道友成為靈尊之後,別忘了我等便好!”一名頭張畸角的修士,向著青翼一個抱拳。


    “放心,隻要朱某能夠順利通過那樹火之淵的測試,成為一方靈尊,在下定然不會忘了在場的諸位!”青翼語氣誠懇的說道。


    那修士口中所說的小子,自然就是閻霄,而青翼此番前來,正是想招募一些人,為其在樹火之淵裏,將閻霄引走,抑或著,將其擊殺,也是可以的。


    畢竟,那樹火之淵每次開啟,都會有一枚靈者之種,隻要獲得那靈者之種的,一旦離開那樹火之淵,便是這埋骨殿的靈尊,更可以立即獲得一顆,這埋骨之樹,以修士本身為源的古怪果實,而青翼多番打探,才可得知,這果實之中,乃是每個靈尊,所持有的獨特之物——冥器。


    “別怪我狠,在這破地方困了如此之久,才打聽到此等信息,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或許可以離開此地之物,落入你手!”青翼心中暗暗想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而幾人之中,一直冷眼旁觀之人,卻被青翼這一絲寒芒,驚的心底微寒。


    樹火之淵,一直以來,都是百年,才開啟一次,每次開啟,都會引來靈骨域中諸多的修士前來嚐試,而靈骨部族,亦是如此,不僅每個部族,都由特殊的傳送地,來到埋骨之森的某處,更是有不少外域之人,亦趁著此等機會,一一前來。


    原因無他,皆因四大骨域,人盡皆知,埋骨殿中的九靈尊,在上一次的樹火之淵時,隕落了兩名,一名,是一叫做舢心的骨修,而另一名,則是閻霄所在洞府的原來主人,夭莊。


    每次樹火之淵的開啟,都會在那幻境之中,凝出一枚靈者之種,而獲得這靈者之種之人,便會使得修為瞬間暴漲,從而成為新的靈尊,隻是這些,都僅僅是傳聞罷了。


    隻是他們不知道,這靈者之種,在出現的時候,會引來何等修為的木獸的出現,哪怕獲得之後,也需要修為達到晶瑩骨境,方可將其生機煥發,使其能夠獲得其中的埋骨樹精華,從而使得修為迅速攀升,這一切,青翼自然打聽得一清二楚,隻是不讓這些人知曉罷了。


    反觀此行,如同青翼一般,成為玄尊之稱的修士,也大都前來,等候樹火之淵的入口開啟,而這入口,每根根莖所連接之林,都會出現,所以,如同這空曠之地所聚集來的修士,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唯獨閻霄所在之處,此時隻有他一人,不知此事的發生而已。


    洞府之中,閻霄愁眉緊鎖,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團黑炭,微微歎氣,神情極為疲乏,似乎許久未曾休息一般。


    “怎麽又失敗了……“看著自鼎爐之中取出的丹藥殘品,閻霄心中一沉。


    這數月來,閻霄一直沉浸在洞府的煉丹之中,從一開始煉製一階丹藥,無往而不利,每一次,都可以煉製成丹,更有幾次,曾出現過五道紋路的極品一階丹藥,令其不禁自信爆棚,開始嚐試煉製二階丹藥來。


    可煉製二階丹藥,卻不似一階那般,如行雲流水一樣了,不僅失敗了許多次,而成丹幾率,也幾乎少得可憐,往往是煉製上百次,也隻能成功不到五次。


    “怎麽會這樣,在養延坊中看那些丹徒煉丹,可沒覺得有這般困難過啊!”閻霄左思右想,不知為何自己這裏,煉製二階丹藥如此困難,心底一沉。


    隻是閻霄不知,自己煉製了一階丹藥足足數月,而自己所在的煉丹居,其中的鼎爐,乃是**子母鼎中最為殘次的一尊,其所能煉製的丹藥,最高,也隻是一階,故而才會讓閻霄這裏,失敗幾率如此之高。


    “主人,要不,咱們換個鼎爐試試?”金疙瘩突兀的說道。


    而閻霄一聽,卻頓時驚如天人。


    “沒錯!鼎爐,我怎麽給忘了!”閻霄說罷,瞬即翻出一直放在身邊的書籍之中,其中一本。


    而這書籍,正是說明了煉丹之時,對於丹爐的要求,此刻閻霄極快的掃過,這才眉頭一展,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這鼎爐,不適合煉製二階丹藥!走,我們去另一處!”閻霄說道,隨即將身旁的書籍一卷而起,往另一處煉丹居走去。


    就這般,閻霄一間間的煉丹居不斷的轉換,直到將三階丹藥,都足足有七成成丹的機會之後,方停止了煉丹,而此時,已然過去了九個多月。


    此時的閻霄,一身的藥香,哪怕許久都未曾置換的衣物,此刻卻也飄出陣陣丹香,令人聞之不禁心曠神怡,心神舒暢。


    “唉,除了那四子五子無法煉製三階丹藥,其餘四尊鼎爐,煉製三階丹藥,都是七成的成丹,無法再提升分毫了……”閻霄微微歎氣,看著手中一大堆的瓶子,裏麵裝的大大小小的丹藥,雖然隻有不足三昧,是自己如今靈星境所需要用到的,其餘的丹藥,都是不適合其服用的居多。


    “三階丹藥的材料,也幾乎見底了……算了,出去看看吧,既然這裏自成一處,想必,也該會有不少如同集市一般的地方吧!”一念至此,閻霄踏出洞府,換來引靈橋,往別處挪移而去。


    而在這洞府中的數月,閻霄也知道了,這埋骨殿的各處分部,令其驚訝的是,這埋骨之殿,居然就是這埋骨之地中,最為人氣鼎盛之地,不僅是靈骨域的修士時常往來,更有不少外域之修,也時常來此地交換物品,而燕山候的那些靈石,便是火骨域之中,盛產之物。


    “奇怪,怎麽人都不在,都跑哪去了?”閻霄愕然,其離開洞府之後,已經走了不少處,洞府之石所標記的修士活躍之處,其餘修士沒見著,卻看到了一片荒涼,若不是那些樹屋還完好,閻霄還以為,這裏被攻襲過一般。


    “算了,試試那個看!”


    說罷,閻霄凝神,將鑒刻敘發揮極致,更是取出定火珠,整個人,如同置身於天地中一般,若不是接近其身,都不會得知,這裏,存在著這麽一個人。


    而這個方法,正是其煉製丹藥數月,所領悟之法,在其使用定火珠感知火源的變幻之後,嚐試將鑒刻敘與之結合,所的來的功法,其命名為,凝魂訣。


    “有了!在那裏!”閻霄驟然睜開眼睛,看向某個方向,隨即便踏上引靈橋,徑直朝那傳送而去。


    片刻後,引靈橋便將閻霄帶到一處,如同絕地一般的地域,隻見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唯獨那頂峰之上,一道碩大的光團,不斷的在那沉浮,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閻霄自然不知,在其換置了鼎爐煉製二階丹藥之後不久,埋骨樹內世界內,數百根根莖所連接的各處,突兀的出現與其身前一般的光團,足有數百個之多,使得身處埋骨樹內世界的修士,無一不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更是在這光團穩固之後,一一進入。


    這也是為何,閻霄在離開洞府之後,發現空無一人的原因。


    隻見那碩大的光團,外白內藍,散發出陣陣挪移之力,更有陣陣空間之力,自其中向外散發。


    “這是怎麽東西……”閻霄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光團,心中一陣狐疑。


    方才其以定火珠加持,法決鑒刻敘的效果,竟似能夠將魂念探入其中一般,隻是在探入那光團之內的數丈範圍,便無法再感知分毫,隻好作罷。


    而所能察覺的一切,也隻是一道極為普通的,挪移傳送之力而已。


    “算了,反正也沒有四階丹藥的丹方,便看看這裏麵,連接著什麽地方算了,反正手中,有這個!”閻霄略微思索,想起手中有可以挪移迴洞府的那枚洞府之石,隨即一腳踏入光團之中。


    隻見四周光芒一閃,閻霄便發現,自己所在之處,赫然變成了一片如同星河般的陣法通道,而自己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葉子,仔細看去,竟與那燕山候給予的葉片,極為相似。


    葉片飛快的在星河之上順流而去,速度之快,就連閻霄,也為之咋舌,看著四周飛快閃去的光點,使其感覺有些不太真是,伸手觸摸,可卻在觸碰之時,被一股極強的空間之力,生生彈開,隻好作罷。


    “該死!這是什麽陣法,這空間之力,早已不是尋常陣法了吧,可為何那光團散發出來的空間之力,卻如此虛淡!”閻霄感受著手指之上傳來的陣陣酥麻之感,一臉憤然,卻不好發作,隻好靜靜的等著,這葉片流逝。


    不久之後,閻霄才發現,那些星河上,還有不少,與其一般,緩緩前行之人,而那些修士的足下,卻沒有閻霄這裏這枚葉子如此奇特,速度,亦沒有這片葉子這般迅疾。


    “看來,燕殿主給的這枚葉子,應該是大有來曆!”閻霄心中凜然,不禁多看了幾眼,那腳下的葉片。


    而奇怪的是,當其看向腳下葉片之時,那葉子表麵,一道道靈紋流轉,極為神秘,使得閻霄看不了幾眼,便頭暈眼花,隻好放棄,盤膝而坐,閉目養神起來。


    而此時的埋骨殿中,燕山候一臉釋然的看著手中的畫卷,嗔嗔的籲了口氣。


    “還好,這小子趕上了,那該死的洞府!竟然這麽厲害,竟連鐵筆銀勾都無法觸及分毫!偏偏那小子又誤打誤撞,將洞府關閉起來,白白錯過了樹火之淵開啟的最好時機,此時進入,隻怕,除了那核心地域,沒有什麽地方,有所收獲了……”燕山候南娜道,手中畫卷不斷的跳動著一枚枚綠葉,而其中一枚,更是不斷的閃動著。


    奇怪的是,那些葉片,與閻霄腳下那枚,如出一轍,似乎同根同源。


    而隨著閻霄這裏踏入光團之後,奇異的是,埋骨樹的數百根莖,所連接的小世界中,那一個個大小不一,光彩耀人的光團,此刻正一個個黯淡下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消失。


    至於這一切,眼下自然不知道,其此刻,都在不斷的揉著腦殼,以減輕那陣眩暈之感。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其足下的葉片,速度漸漸的緩和了下來,而閻霄這才發現,那四周的光點,竟然是一個個,帶著人臉的小光人,一個個帶著驚訝的眼神,看著閻霄,有的廋小,有得幾乎全身是肉,似極了一個皮球,偏偏每個小光人身後,都帶著一雙幾近透明的翅翼,隻不過這翅翼,實在太小、太薄,若不是仔細去看,還以為他們,是憑空浮在那裏一般。


    “真有意思,這裏竟然有這麽多的靈源,隻可惜,沒法觸碰……”閻霄看著那一個個小人,滿是羨慕的看著,卻不敢再次觸碰,畢竟那隻見上的酥麻之感,其還曆曆在目,比之明悟九星奔雷之時的酥麻,還要強上百倍。


    若是聶老能夠出現,定然會被這眼前之境所震懾,這哪是什麽靈源,這些小人,分明就是時空之源的靈精,比之那萬木境中的引弦之徵,還要純粹,透徹,更是天生,就有時空之力保護,非一般修士可以觸碰。


    就在閻霄癡迷的看著那一個個小光人的時候,四周,逐漸的黑暗起來,仿佛來到了什麽無光之地一般,伸手不見五指。


    “怎麽迴事?”閻霄駭然,看著身後那逐漸消失的那道星河,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


    可在這時,其足下的葉子光芒一閃,驟然消失,令其一腳踏空,掉落下去。


    “啊!……”


    閻霄慌忙的施展出金鵬決,可卻發現,自己依舊在不斷的往下墜,似乎這裏,不存在絲毫空間,就連飛行,都無法施展一般,而起四周,也傳來不少,如其這般,驚叫之聲。


    咕咚!


    咕咚咕咚咕咚!


    一陣陣碰撞聲,uu看書 w.uukanu.cm 一一傳來,而閻霄這裏,亦如這般,傳出一聲極為巨大的聲響之後,停止了下墜。


    “怎麽迴事!為何什麽都看不到!”閻霄凜然,警惕的看著四周,也除了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能夠讓其直視之物。


    “喂,小子,別擋道,你不進樹火古殿,我們可要進去試試,看能否遇到那靈者之種!”


    一道聲音突兀的傳出,使得閻霄這裏,四麵提防,可卻無法看到任何東西,依舊……一片漆黑。


    “說你呢!走不走啊!別擋在橋上啊!皮癢是吧!”那道聲音極不耐煩的說道,大有隨時出手的意思。


    “你是何人!此地是什麽地方!為何什麽都看不到!”閻霄驚愕,隨即沉聲說道,四處摸索。


    隻見在其周圍,似乎真的,是一條橋,而自己,正站在那橋的麵前,正好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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