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圍越來越多的巨大舟船,閻霄這裏,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其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界比,竟然如此隆重,光是其看到的足以遮天蔽日的船隻,已然不下十條,而相比之下,這亙古界的破虛舟,僅僅千丈之巨,倒是顯得宵小非常了。


    好在這虛魂海尤為奇特,哪怕舟船再多,這海麵,依舊十分平靜,唯獨不同的是,其他舟船,似乎沒有破虛舟這般,使得海中的遊魂,避之不及。


    而就在不遠處,一艘巨大的黑色船隻,數不盡的遊魂,自海底往船身攀爬而上,而船上的修士,則不斷的拿出一些怪異的容器,將那些遊魂,一一收入其中。


    隨著那些遊魂一個個被收入容器之內,黑色舟船之處,不時傳來一陣尖刺的鬼哮之音,令人遠遠聽之,都不由的雙耳發麻。


    “那是那一界的船隻,竟然如此詭異,別的界麵,所乘船隻,大都讓遊魂避之不及,而那艘船,竟然讓遊魂爭爭先恐後的爬上去,實在匪夷所思。”閻霄遠遠看著,神色凜然。


    能夠做到如此地步,船上之人,定然也有著與其一般,修煉著陰靈之術的修士存在,亦或者說,整條黑色船隻上的修士,都是修煉的陰靈術法,也不為過。


    “小家夥倒是看得通透,那艘船,是噬魂妖所化,其能吞噬魂靈之物,此海對於其來說,等同大補之物一般,而其如今這副模樣,自然是因為之前一路吃過來的緣故,至其沉睡過去,這才保持著船的模樣,而其本體,若是你能夠看到,定然會笑你一跳。”


    一旁,黎萬陽亦帶著心悸之意看著那艘黑色舟船,似乎在迴想著什麽。


    “原來那船並非船隻,而是陰靈,難怪我說為何那些遊魂,竟然爭先恐後的爬到其身上去,可那些船上的修士又是怎麽迴事?他們所在的界麵,難不成與這些遊魂有關?“閻霄疑惑道。


    ”他們?也難怪,那些,並非修士,而是那噬魂妖吞噬下去的遊魂之中,具備靈識的遊魂,而這些魂修,在界比之上,也是十分危險之人,往往化形境,便具備著通天後期,乃至半步逆神的戰力,千萬不可小覷,畢竟,他們不屬於任何一界,若真要說,也隻能說,他們屬於那噬魂妖界。“黎萬陽淡然開口。


    閻霄聽罷,心中為之一驚。


    其一直盯著那艘黑色舟船,自然可以感受得到,那舟船之中,不下數萬名詭異修士,可沒想到的是,這黑色舟船,竟然就是他們所棲息之地。


    亦或者說,這噬魂妖所化舟船,便是他們的界麵,兩者相輔相成。


    更是在這一刻,閻霄隱隱想到,那些修士,使用那些怪異的容易,收取遊魂的目的所在。


    “你想得沒錯,那些寄生靈,收取遊魂,為的,便是在那噬魂妖醒來之時,能夠及時的將手中遊魂,貢獻於其,使其能夠避免被其同化之用,可盡管如此,那噬魂妖身上的寄生靈,卻是一次比一次少,也不知道,哪一天無人向其進貢之時,會發生什麽事情。”黎萬陽說道,語氣中,滿是擔憂之意。


    而恐怕閻霄都不知,月晴月明兩人,此刻所在之地,正是他與玄老所要前往的地方,怪石灘,而他們兩人,被一渾身散發出紫色霧氣覆蓋全身之人,用一團紫色霧氣將手腳束縛著。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將我們虜來此處!”月明叱道。


    紫霧之人隻是盯著其看了看,並未作出迴應,依舊坐在遠處的一塊青色大石之上,一雙散發著紫芒的眼睛,深邃而有神,令人看了為之膽寒。


    “妹妹,此人突然出手將你我扯入密宗之內,其手段定然高深莫測,要是想要對你我作出什麽,恐怕早就下手了,還是靜觀其變為好。”月晴細語,示意月明別再胡鬧。


    奇怪的是,月晴感受到,在外界拚盡全力擊殺了兩名虯域士兵之後,體內魂力早已力竭,按常理,早該乏力昏去,可進入此境,非但沒有昏死過去,反而體內的魂力,正逐漸的恢複,比之上一迴為閻霄凝聚魂識之後,服下冥元丹來恢複魂力的速度,還要快上半分,不消片刻,兩人體內的魂力,便恢複得十之六七。


    “姐姐,這是密宗之內嗎?怎麽會有如此之多石頭啊,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顏色的石頭,看起來好舒服。”月明一聽月晴所說,頓時放下心中防備,四處張望起來。


    月晴看著這一根筋的妹妹,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地是何地方,我也不清楚,不過……依我看,十有**,是密宗之內的另一處境地。”月晴略一思索,沉吟道。


    “那麽說,臭流氓與玄老,一定就在這裏的某一處咯?”月明驚喜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此地如此寬廣,且,還有這麽多界壁存在,恐怕此地的遼闊,還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就算閻公子與玄老真的在此地,想要找到他們,也不是容易之事,況且,還有這紫霧怪人在這。”月晴略一分析,說道。


    “啊!這地方這麽大啊,我可從來沒有去過這麽大的地方,難道還有別處有這麽多有趣的石頭嗎?”月明睜著兩顆明亮的大眼睛,使勁的衝著月晴眨眼。


    “這妮子,真不知道是天性如此,還是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竟如此冷靜,而另一個,居然還如此活潑。”紫霧怪人看著月晴兩姐妹,心中暗暗想道。


    “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麽要救下他們,這裏……又是何處……”紫霧怪人抬起頭,看著空無一物的天空,想道。


    “咳咳,妹妹,你太樂觀了吧,好歹,我們的手腳,都還被那怪人束縛住,你就不擔心……”月晴輕聲說道。


    “對了,姐姐你提醒我了,喂,紫霧怪人,你趕緊放了我們,沒事這麽愛玩捆綁,你當我們是鬼獸啊!”月明一轉頭,衝這紫霧怪人吼道。


    月晴聽罷,頓時萎靡下來,這個妹妹,著實令其不知怎麽才好。


    “捆綁?我為何捆綁你們?”紫霧怪人迴過神來,看著月明,眼中紫芒一閃,兩人手腳上的紫色霧氣,頓時煙消雲散。


    “多謝前輩搭救!敢問前輩,今後有何打算?而此地,又該如何離開?”月晴向著紫霧怪人一躬身,微微拜道。


    “前輩?我是你們的前輩?你們是誰?我……又是誰……誰可以告訴我……”紫霧怪人雙眼渾濁,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姐,這怪人怎麽了?難道是魂識即將潰散,發瘋了?”月明看向月晴,細聲說道。


    “噓,不準瞎說,你難道沒看到,此人的修為,你我都無法知曉一二嗎?況且,你看他表麵那一層紫色霧氣,哪裏像是快要魂識潰散的修士模樣,我想,應該是修煉什麽功法,導致魂識紊亂,記不起事情而已。”月晴輕聲說道。


    “喂,紫怪人,你是不是修煉什麽功法走火入魔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月明倒是毫不遮掩,徑直衝著紫霧怪人說了出來。


    月晴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又這麽一個神經大條的妹妹,真是操碎了她的心。


    “功法?”紫霧怪人聽罷。看著自己渾身的紫霧,愣愣出神。


    唿!


    隻見紫霧怪人用力一吸,其體表的諸多霧氣,便消失不見,顯露出其遍布黑色紋路的皮膚,與那紫色的深邃瞳孔。


    “姐,這人,竟與臭流氓如此相似,隻不過他身上的紋路,是黑色的,而那臭流氓的,是紫色。”月明看到紫霧怪人散去霧氣之後顯露的模樣,扯了扯月晴的衣袖,說道。


    而月晴此刻,早已被眼前怪人的模樣所驚住,一頭長發披在身後,臉上的眉毛胡子,也都長得嚇人,整個臉看起來,如同野人一般。


    “前輩……不知您從何處來,又為何事會出現在森羅鬼域之中?”月晴看著眼前如同野人般的怪人,躬身問道。


    “何處……森羅鬼域……”怪人聽罷,雙眼更加的深邃,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迴憶之中,不時的滴下一滴滴眼淚。


    月晴與月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來。


    “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鬼域!什麽是鬼域!”怪人對天怒吼,身上紫色霧氣再度出現,隻是那霧氣如同火焰一般,將其身上的毛發盡數燒斷,隻留下寫去,讓其看起來,少了一分怪異,多了一分庸頹。


    吼完過後,那怪人,又迴到了大青石上盤坐,再度陷入了沉思。


    “看來,他也不知道此地是何處,隻好看我們自己的了。”月明看了眼怪人,細聲說道。


    月晴聽罷,也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於是,月晴便取出其魂器——夜月刃,緊緊握在手中,使其魂器的能力,能夠增強自己的冥瞳神通。


    嗡!


    隻見月晴雙眼頓時變成深邃無垠的紫色,看起來,如同神邸之瞳一般,深不見底,其每向著一處凝神注視,眉頭就隨之皺得愈加緊湊。


    “姐,怎麽樣,你的冥瞳神通,看到了什麽?”月明急切的問道。


    兩人之中,數月晴的修為最高,一盞魂星境使用起其冥瞳神通,更是無往而不利,隻是在這奇怪的地方,其冥眼神通居然完全無法堪破絲毫界壁,就連界壁所在,都無法分辨,連肉眼都不如。


    “看不破,在此地使用冥瞳神通,無疑是無濟於事。”月晴搖搖頭,歎道。


    隻見那紫霧怪人,看到月晴眼瞳之變化,雙眼睜得老大,仿佛其曾在何處見到過一般。


    緊接著,紫霧怪人的雙眼,竟也如同月晴一般,雙眼滿是紫色,就連其原先極為深邃的黑色瞳孔,也如其眼白那般,盡數化為紫色。


    “姐姐你看,那怪人!”月明垂頭喪氣之際,突然發現,那紫霧怪人,居然學著月晴那般,凝聚起紫色瞳孔,仿佛,其與自己和月晴那般,都擁有冥瞳神通一樣。


    奇怪的是,紫霧怪人所凝聚的冥瞳,雖然其眼中精芒比之月晴要遜色上不少,可其瞳孔之中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又比之月晴,還要匹練上許多,就連其眼光所向,都仿佛凝聚出一道足以觸碰的光芒。


    “這……”月晴看罷,一臉的震撼,在那紫霧怪人眼中,月晴看到了比之自己的冥瞳神通,更為匹練的冥瞳之芒。


    “有人,要來了!”


    隻見紫霧怪人雙眼爍爍發光,看向某一處,隻見那裏,除了一塊巨大的灰色岩石外,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人?哪來的人?這裏隻有你和我們兩,你眼睛不好使吧?”月明調侃道,始終保持著那股天真樂觀的單純。


    “我也能看到,快有人來到此地了,還有兩處隔界!”月晴也開啟冥瞳神通,看向紫霧怪人所視之處。


    “一處!還有百丈!“紫霧怪人雙眼凝視,沉聲道。


    不知為何,紫霧怪人心頭,湧現出一股厭惡之感,仿佛那即將到來之人,是其十分熟悉,卻又極為厭惡之人,可,究竟是誰,其腦海之中,一絲印象都沒有,使得紫霧怪人不禁大為頭痛,雙手,竟不知不覺的裹起一層紫色霧氣。


    ”咦,這氣息,有些熟悉,好像……是玄老!“月明驚詫道。


    ”不對,不止一人,前來的……有三人!“月晴也失聲驚道,其中一股氣息,已基本可以確定,是玄老無誤了,而另外兩道,一道十分陌生,而另一道,雖然陌生,可偏偏,卻帶著一絲熟悉的感覺。


    “會是誰呢?”月晴疑惑道,可身體,早已不受控製般,慢慢的向著那灰色岩石緩緩走去。


    “總算出來了,那該死的玄蛇,竟能操控河流之力,使之隨其擺動,還不時的跳出一條條小蛇攻擊咱們,好在咱皮糙肉厚,他們咬不動。”一道聲音自灰色岩石中傳來,緊接著,一道紅色身影,從中快步走出。


    隻見一名身著紅色甲胄之人,一臉的後怕,其自岩石之中走出之後,便不斷的抖擻身上,那數百條細細長長的小蛇。


    幾個唿吸後,灰色岩石之中,兩道綠色身影,也緊跟著紅色身影,走了出來,兩道身影身上,也有數千條白色小蛇,咬在兩人身上,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玄老!”月晴看清其中一名綠色身影之人模樣之後,激動的叫道。


    “嗯?這……”玄老突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向著聲音所在之處看去,愣得都忘記將身上的白色小蛇拍落。


    “月……月晴?”玄老眯起眼,仔細的看著不遠處,一臉興奮模樣的月晴。


    “還真是!”玄老倒吸口氣,詫異道。


    “什麽月晴?能吃嗎?”塵囂在一旁困惑道。


    “玄老,你犯糊塗了吧?月晴怎麽可能進得來這……”閻霄稍稍整理了甲胄,正欲反駁,可當其看到玄老所指之處,頓時雙眼瞪得就要掉出來一般。


    “真的是你們!”閻霄驚喜道。


    頓時,玄老三人由於之前途徑的塵囂所說那條會移動的河流,遭遇到得種種不快,隨著這相遇時的喜悅,一一拋開腦外。


    “你們怎麽進來的,還有,森羅鬼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何以密宗會遭到破壞,使得此處的出口居然消失?”玄老收起一閃而逝的喜悅,沉下臉道。


    觀其兩人神色,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否則,絕不會如此機緣巧合的進入密宗之內的此地。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怎麽來到此地的,是那個怪人,將我們帶進來的。”月明伸手一指,隻見其所指之處,哪裏有什麽人,連隻蟲子都沒有。


    就連月晴,看到消失的紫芒怪人,也不禁大為困惑。


    “方才……”月晴欲言又止,可當其看到那身著紅色甲胄的身影,將其頭上所戴麵甲摘下,竟情不自禁的,留下兩滴眼淚。


    “閻公子……”月晴喃喃的細語道。


    “月晴!月明!你們兩沒事,真是太好了,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何密宗入口會被毀壞,森羅鬼域到底發生了什麽?”閻霄看到兩人安然無恙,心頭大石總算放下了,湊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玄老,奴婢愧對館主,養延館……沒了。”月晴一抹眼角淚痕,半躬身子,向玄老請罪。


    “玄老頭!你可不許說我姐,我們兩費勁功夫,才殺死兩個虯域的士兵,他們可都是魂星境修為,本已打算隨著養延館一起覆滅了,可那紫霧怪人將我兩虜走,帶到此地來,也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月明嘟囔道。


    “覆滅!”玄老聽罷,雙眼睜得老大,一臉的震驚。


    養延館,雖然隻是其在森羅城中居住百餘年之地,可,這裏,有著太多太多的迴憶,以及他的過去。如今,自月明口中聽到這麽一則消息,心中,難免五味雜陳。


    “到底,怎麽迴事……”玄老訝然道。


    就連閻霄,僅僅隻在養延館呆了幾個月,聽到養延館覆滅之說,心中也滋生出一絲憤意。


    緊接著,月晴月明就將森羅鬼域突然出現一條蒼龍,噴吐綠色毒氣,將整個森羅鬼域盡數覆蓋,幾乎所有域中之人,盡數魂隕,而月晴月明兩人,在養延館的龜首之處,與數十名弟子得以保全性命,然後又與虯域士兵廝殺的種種,一一道出。


    至於當其道出那紫霧怪人將兩人虜走帶入此地之事,月晴一語帶過,而此事也確實如此,兩人怎麽來到這裏,她們自己無法知曉。


    而閻霄與玄老兩人,四處瞻望,可除了月晴兩姐妹及塵囂外,也無法看到第六個人在此地,唯一的可能,就是兩人口中的紫霧怪人,是此地的靈修,否則,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便將兩人拖曳至此境中,而從塵囂在此地修行了兩千多年都無法離開此境,那麽看來,那紫霧怪人,定然是比之還要久遠的存在,久遠到,足以讓其可以隨意進出此境。


    至於為何會在閻霄玄老三人出現後,便躲藏起來,倒也令兩人極為困惑。


    “想不到,這世上竟真的有龍存活於世!”閻霄一臉的憧憬,腦海中,不斷的想著,那龍的身姿,形態。


    “哼,笨小子,龍那東西,哪有你想象的那般,不過是爬蟲爾。”聶老冷冽的聲音自閻霄腦海中傳來。


    “哈?龍是爬蟲?”閻霄一臉的困惑。


    在人界,龍是令無數長輩都為之憧憬,世人都將之當作威嚴之兆的奇獸,就連那些國主,都於君袍之上,繡上龍的圖案,以示身份尊貴。


    可,到聶老的嘴裏,怎麽跟泥裏的蚯蚓一般,卑微低下。


    “嘿嘿,小子,你有所不知,你知道龍為什麽在你們那界,這麽的尊貴無比嗎?”聶老輕蔑的說道。


    “願聞其詳。”閻霄傳念道。


    “你所在的界麵,很久之前,被稱之為,九州界,裏麵兇獸無數,其中,又以龍,為萬獸之首,為何如此多兇獸,其能夠在眾多兇獸之中,拔得頭籌,完全不是因為龍的什麽龍威,更不是因為它的兇猛,隻是因為,許多比之還要強橫的兇獸,都不屑於去攀比這所謂的兇獸之首的虛名。”聶老輕蔑之聲再度傳來。


    “而四處向人宣稱自己為萬獸至尊的,正是龍族一脈本身。”


    “這……”閻霄聽罷,眼睛微微睜大,似乎不敢相信,其從小到大聽到的無數關於龍的傳聞,竟然都是捏造而來。


    “萬界初成,每一界,都有其各自存在的兇獸至尊,而龍,則是你們九州界的至尊,故此,你們九州界之人,也稱唿自己為,龍之後裔,而有的界麵,是奉凰鳥為尊,有的,奉皓獸為尊,其實兇獸之間大都相同,並無任何差異,又何分高低。”聶老娓娓說道。


    “隻是後來,每一族的後裔,都比之祖境,要為之弱上許多,可每一族,都極為自勉,都妄圖追求祖境,可曆史長河上,除卻初始之祖,任何一族,都沒有出現過第二個祖境之獸。”聶老繼而說道。


    “竟有此事?”閻霄困惑道。


    兩人交談之中,閻霄竟不知不覺的,就將將神識凝聚於體內,形成了與聶老一般存在於體內的人形,而聶老竟渾然不覺。


    “祖境之獸,自身有著掌控天地間各種奇異之能,而所有的後裔子嗣,無一能繼承,如老夫的魘凰,其所蘊含的,就是凰鳥之祖的萬千種能力之中,那備魘凰之炎。”聶老沉聲說道,看向了一旁的閻霄。


    “你!你怎麽凝成人形了!”聶老驚唿道。


    “啊?什麽人形?”閻霄詫異道。


    之前,閻霄凝聚心眼於魂識之中時,其形態,都僅僅是一團魂火之形,與聶老交談,都是通過魂念傳達,可如今,閻霄居然就可以凝聚人形,與聶老那般,於魂識內開**談。


    “這分明是要你修為達到此境所謂的魂星境,方可做得到,這……這怎麽可能!”聶老驚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聽著聽著,似往常那般凝聚心眼,就這麽進來看到你了。”閻霄說道。


    “且,我怎麽感覺,有一層東西,頂在我心口上。”閻霄皺起眉頭,仔細的觀察者體內的怪異。


    “瓶項!”


    “你,你不是才七芒之境嗎?”聶老詫異道,能夠造成如此情形,唯獨修為遇上了瓶項,心神才會發生如此變化。


    “對啊,不過,不時七芒就會有瓶項嗎?我怎麽還觸摸不到?”閻霄沉吟道。


    “一、二、三……”


    “七、八!”


    “你!你居然達到八芒之境了!瓶項都沒有,就這麽?到八芒之境了?”聶老驚呆在一旁,愣道。


    閻霄聽罷,也趕緊數了數自己魂體之內的魂芒,綠色、黃色、藍色、紅色……


    “真的八芒了!”閻霄驚道。


    隻見原先呈兩色之狀的第七芒,此刻的黑色與紫色光澤,竟由之前小得隻有其餘魂芒的十分一大,分離開來,各自形成一芒,且,魂芒的大小,竟與其餘魂芒,一般無二。


    閻霄自然不知,其與塵囂及玄老,於此境中不斷的穿行,體內那之前由於魂力不足無法凝聚成形的魂芒,在其魂體不斷的吸收一處處獨立境界之中的靈力之後,使之由於靈力不足無法凝聚得過程,得以繼續,使得被迫聚為一體的引弦之徵,得以奮力,各自凝形。


    而其更不知,其體內之所以能夠對此界靈力這般的沒有排斥的吸收,其寄宿於第一魂芒之中的那株小樹,可是功不可沒。


    而那株小樹,此刻,已從一株小樹苗,長出了幾根枝條,伸展開來,仔細一看,枝條之上,竟然還長出了幾片細如螞蟻的葉片。


    ”看來,此境與外界不通,才讓你得以如此快速的凝聚出魂芒,那你得趕緊了,在此處凝聚出九芒,再出去引來魂罰,且,以你於此處的種種看來,你的魂罰,如若你能熬過,定然會讓你脫胎換骨!“聶老說道。


    ”那……要是熬不過呢?“閻霄悻悻然道。uu看書 ww.uuanshu


    閻霄可沒有什麽把握,能安然無恙的渡過接下來的魂罰。


    畢竟,那第一次魂罰,就讓其感到有些棘手了,且還是在有浸陽之水的情況下,才如此輕易,而接下來的魂罰,決然沒有如此簡單了。


    “熬不過的話……你的軀體,我就勉為其難的,接收了吧。”聶老笑盈盈的迴道。


    “接收?難道說,渡不了魂罰,我魂識就會潰散!”閻霄驚道,心底湧起一股寒意。


    “閻公子?”月晴看著呆在原地,不停冒汗的閻霄,關切的問道。


    打從剛才,閻霄一臉憧憬的說出,想知道龍的形態之後,便愣在那裏幾個唿吸,可突然,其臉上,又不斷的滴下冷汗。


    “沒,沒事,就是突然打了個冷顫。”閻霄使勁的咽了一口,心識離開魂體,迴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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