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越來越多的修士,自青色石門之中傳送出來,閻霄這裏,也從宣武城中的天法閣中歸來,還不時的如有所思,顯然在天法閣中有所收獲。


    而青色石門之前,斷臂老者手中,不知何時,竟多出一顆碩大的圓球,如同琉璃般晶瑩剔透,圓球內,星光點點,有的,璀璨奪目,有的,卻黯淡烏光。


    若是將神識浸入其中,就會發現,這些星光之內,竟然存在著進入青色石門之中的一眾修士之名,閻霄,赫然也在其中。


    最為令人費解的是,代表閻霄的那盞星光,顯然,在這圓球之內,最為奪目。


    就在這是,斷臂老者突然睜開雙目,漂了起來,懸在半空,如同仙人一般,更有一股令人不怒自威的氣息,散播開去。


    “候選比試,結束!前百名者,前往玄武殿,領取破界令,以及所獲名次對應的獎勵!!”斷臂老者聲如洪鍾,響徹青石門前的廣場,久久未停。


    “這就結束了……我還可以取得更多!!”


    “唉,早知道,就不去追那地黃精了,白白浪費了我這麽多時間……”


    修士之中,有麵帶遺憾的,有神色淡然的,亦有胸有成竹之人,而絕大多數,都是哀歎神色。


    “比試之事,皆是天命,諸位不必放在心上,這試煉之地,每隔百年,還會開啟,哪怕諸位此番並無所獲,隻要努力提高修為,下次開啟之時,定能獲得更多,奪天地之木靈。”斷臂老者傳聲安慰道。


    眾修聽罷,臉色皆恢複些許,隻有不少人,對於其所說,嗅之以鼻。


    “百年,哼,說的倒是輕巧,若不是此番三界上位長老出麵,區區亙古界,又有什麽資格,能夠得到這千人名額。”眾修之中,一名頭頂兩根奇特犄角之修,輕蔑道。


    反觀斷臂老者,先是略帶嗔怒之色看去,可下一瞬,卻是一副裝作沒聽見之狀,躲開那怪異之修的目光。


    “還不趕緊將排名公布開來!!三等界麵,我到要看看,有幾人,膽敢前往界麵大比,去送死!!”就在犄角修士語畢之後,另一道身影,自人群之中飄起,語帶不敬的說道。


    隻見那語帶不敬之人,渾身上下滿是黑霧繚繞,使人無法看清其麵孔,更是有一股讓人避之不及的煞氣,赫然散開。


    而就在瘦小身影不斷向何垂稟報黃瓊所經之處時,其方想起,那日前突然自妙丹坊離開的兩個身影,雖然身上魂力及其不同,可何垂卻依稀覺得,兩人似曾相識。


    隻是何垂不知,玄老在離開妙丹坊之後,便在閻霄及自己身上,布下了幻化之法,使得容貌大改的,不僅是其自己,還有那被改了容貌,還渾然不知的閻霄。


    也就是這之後的七天,整個炎城,所有大大小小的丹坊、玄丹坊、藥坊、靈閣,都被同一件事所震驚,那就是妙丹坊副坊主,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數株九珠靈草,且年份最少的,都有三十年以上,最多的,居然將近四十,使得諸多鑒靈者,丹師,都前往妙丹坊一一查證,使得妙丹坊門前之人絡繹不絕,每個進入的修士,都是帶著疑惑的神情進入,帶著震驚的神情離開。


    而也就是此事之後,整個炎城,不管是丹坊還是靈閣,鍛器坊還是鑄靈居,哪怕是最不缺錢的陳許兩家,都在瘋狂的變賣靈石藥材,為的,就是不斷的收集魂石,而收集魂石的目的,早已是諸多修士不言而喻之事。


    一個據說有七階丹藥出售神秘人所舉辦的拍賣會,而這隻是這神秘人出售的稀世珍寶中,最為低次之物,其所要出售的靈材,更是整個魂界,都無法尋找到的諸多天材地寶。


    然而,誰都麽曾想到,這些消息,都是被炎城裏的丹師以訛傳訛,誇張過度的傳開來,從最開始的五階,傳到如今的可能有七階,這也使得玄老,在聽到這些消息之後,極為無奈。


    而作為拍賣會舉行的地點——青花閣,如今早已被諸多修士每日的拜訪,堵了個水泄不通,使得青花閣閣主,一頭霧水的同時,也不得不實行分時間見客,不為別的,隻因,實在是太多人每天都登門拜訪了,更有諸多二元三元丹師,放下身段,將拜貼每日往青花閣投送,而這些拜貼的背後,無一不認為,青花閣閣主與那神秘的丹師有些許交情,都希冀能在其口中套出些許消息。


    這也使得青花閣閣主,炎城六家之一青石宗宗主——青泉,極為鬱悶。


    明明自己從不認識什麽顯赫的丹師,更遑論這被人傳訛出要出售七階丹藥的神秘丹師,使得其對於這神秘丹師,既愛又恨,可卻從始至終,都未曾見到過此一麵。


    青家大堂,青泉座於堂上,一臉愁容的看著堂下諸多青石宗門徒。


    “各位,如若有此神秘丹師的消息,現在是時候放出來了,若此人是與我青家有仇之人,此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青泉一臉無奈的說道。


    在其記憶中,青家從來都是以禮待人,從未主動去招惹他人,而青家,在整個西境裏,也算是有些勢力之宗,皆因其青石宗,曾經出現過一位能夠於亂石穀地之中,取出一塊幾乎接近仙階的九階靈石寒漠靈玉,使得青家一舉轟動西境。


    靈石,凡階以下,分為九階,而五階以後,極為難尋,能在有生之年挖掘到一塊七階靈石,已是諸多采石匠一聲的夙願,而那些鍛器師嗎,更是對高階靈石,隻有奢望的份。


    這也是為何,青石宗自其老祖挖出一塊九階的寒漠靈玉之後,便轟動了整個西境,其所挖出的這塊九階靈石,被那中境的裂窺境存在以納其入玄丹盟勢力之內的條件,保其萬年不倒,來換取這九階靈石,這也是為何西境之中,九大鬼域,都存在著青家的勢力,卻無人敢小覦青家的底蘊。


    可如今,偏偏有人冒著青家的頭銜,以青家青花閣的名頭,舉辦了一場不知誰人主掌的拍賣會,使得青石宗宗主,如今身在炎城之中的青泉,對此事極為無語。


    然而,就在青家不斷的發動家族之人,甚至還通傳了玄丹盟之內那位裂窺境存在之後,卻意外的得知,此次拍賣會,主持之人,玄丹盟會全力協助,更甚者,還會有不下於五名玄丹盟內盟丹師前來炎城作為此次拍賣會的鑒丹師。


    使得炎城之中,頓時因為這則消息,全城沸騰起來,內盟丹師,那可是每一位都超越了三元丹道的存在,而這拍賣會,距離那玄丹盟舉辦的丹徒選拔,隻不過相差月許,使得諸多人猜疑,這舉辦拍賣會之人,是想在丹徒選拔,抑或是丹徒選拔的另一則考核——丹師鑒的舉行之前,讓玄丹盟知曉這名神秘丹師的存在。


    “聽說了嗎?玄丹盟的五元丹師卞羅子,將會出任此次拍賣會的主持!”


    “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了,還有那方浩然,聽說其還破例,取出五枚灼魂丹作為與那神秘丹師見麵的條件,為的,就是那神秘丹師的一昧丹方!”


    “哪有這迴事,我怎麽聽說,是那神秘人不知道從哪裏采摘到諸多稀世靈材,令玄丹盟都為之動容,紛紛出動元老級丹師前來,那卞羅子與方浩然,隻不過是查探虛實的而已!”


    “我的天,五元丹師之事查探虛實的而已,那真正到來的幾人,究竟是什麽境界的丹道,難不成玄丹盟那位幾乎從不出境的丹仙,也要來我們炎城不成?”


    議論之聲,紛紛在炎城的各大坊市中傳開來,然而,所傳之言,一個比一個離譜,一個比一個誇張,更有甚者,還將那神秘人說成了是那玄丹盟丹仙階丹師的子嗣,而這一說法傳到玄老耳中,使得其聽罷,被這突入而來的小道消息氣的吐出一口老血。


    “這些炎城中的丹師,實在是無聊透頂,以訛傳訛,什麽都說得出來!”養延坊中,玄老無奈的搖了搖頭,微微擦拭了下嘴角那丁點猩紅。


    “玄老,你這一鬧,實在是讓整個炎城都沸騰起來了,別說炎城,就連那金石域長期駐守的內盟丹師,聽說也於前幾日來到炎城之中了。”黃瓊在一旁晾曬草藥,嘿嘿笑道。


    “哦,金石域那家夥也舍得出動了?總算不白費這點靈材了,不知道閻霄那小子,如今在融火堂中,煉成什麽樣了?”玄老說罷,眼神看向了養延坊丹樓之處,那不斷冒出的白色霧氣。


    “桀桀,想不到,連我都看走了眼,玄師看重的那小子,確實有不同平常的丹道天賦,竟然在這短短的月許時間裏,就從一枚丹藥都煉製不出,進步到如斯境界,如今,竟然在嚐試煉製四階丹藥了,實在是令我等汗顏。”黃瓊看著玄老那副擔心的模樣,搖了搖頭道。


    早在玄老與閻霄來到那所謂的地字號妙丹坊之後,那妙丹坊的牌匾,便被玄老該做了養延坊,而坊中的那十多名藥童與火師,在得知了玄老乃妙丹坊的創始人之後,原先紛紛想要離開之人,也一一留了下來。


    這麽一留下來,使得他們發現,這位在其眼中極為尋常的老者,他們口中副坊主稱唿的玄師,其丹道造詣,遠遠勝過他們所崇拜的黃副坊主,使得這十多人,打從心底,對玄老這位新任坊主極為推崇。


    而黃瓊,這月許以來不斷的往養延坊這邊運送草藥,供其煉製丹藥,皆因其在收到方浩然的魂念迴應之後,大吃一驚,不僅方浩然親自到來,就連卞羅子,在感應了那塊根莖的氣息之後,迴應的魂念之中,極為鄭重的命其,無論如何,都要尋到西境之中最為珍貴的錦鱗玉盒,將那根莖存放其中,切不可將那根莖外置,使得靈氣有所丟失。


    更甚者,在初次迴應之後,卞羅子在不到三天,便來到了炎城,更是親自來到妙丹坊之中,神色極為凝重的命黃瓊將那根莖交予其保管,更是將內盟之中,有五位七元丹師要親自前來炎城參與其所說的神秘人舉行的拍賣會之事,告知於其,使得黃瓊在震驚之餘,對於玄老帶給其的震撼,更是極為深刻。


    七元丹師,那可是魂界之中,動動腳都能讓西境抖一抖的存在,更別說,其中一位,還有可能是那整個魂界之中,唯一將釋形境修煉至裂窺的修士。


    而陳許兩家,自然也知道了玄丹盟內盟丹師前來的消息,更令陳家那傳聞天賦極佳的陳昊,對於黃瓊這裏的隱瞞,惱怒備至,可如今知曉黃瓊的背後,有卞羅子等人為其撐腰,倒也無法做些什麽,隻好暗中對黃瓊多加監視。


    而黃瓊,自然不在乎這些,畢竟,其知道,玄老不僅丹道造詣令人無法揣摩,陣法上的深度,更是令其無法想象,光是那其改造的地字號妙丹坊,如今的養延坊,其方圓百丈之內,那困識陣法,若沒有玄老親自傳授的口訣,別說黃瓊,就是卞羅子,踏入陣法所在之地的十丈之後,已無法追查黃瓊行蹤,就連其魂力,都確定不了所在何處。


    這也是為何,陳許兩家之人,都無法找尋得到黃瓊行蹤,更遑論那神秘丹師,而這也不奇怪,就連卞羅子這等修為達到九盞魂星大圓滿,半隻腳踏入魂燭境的丹師,都無法追蹤黃瓊進入養延坊的十丈以內,一旦進入十丈範圍,一直追蹤的黃瓊,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而兩個月的時間,就這麽眨眼過去,距離青花閣拍賣會舉行,也越來越迫在眉睫,然而,玄老卻如沒事發生一般,成天的在養延坊中唿唿大睡。


    “姐姐,你說玄老這般,這拍賣會,不會是想坑人吧?”月明看向一旁正不斷翻閱草藥石文的月晴,腮幫子圓圓的鼓起,似乎對養延坊如此無聊,感到極為無奈。


    “你這丫頭,師兄好意讓你去五層觀摩墨青前輩煉丹控火,你倒好,把人家的丹爐都給掀翻了,還差點把妙丹坊都給燒了,還好妙丹坊的禁製足夠抵禦那遣巽之火,否則,你定會釀下滔天大禍!”月晴若有若無的白了一眼月明,繼續將魂識凝聚於手中石文。


    隻見那石文背後,刻著不大不小的幾個字跡——百草劄,這是月明幾乎將妙丹坊五層的閣樓燒毀之後,使得沉迷於草木造詣之中的月晴,也被月明這一舉動給擾得極為難堪,不得不告辭妙丹坊,來到了這地字號妙丹坊——如今的養延坊之中,黃瓊將此劄記贈與月晴之物。


    而西境,用於記載文字手劄之物,便是這不起眼的石文書,不同南境,不是紙紮,便是木簡,抑或是森羅鬼域那般,使用薄若蟬翼的骨片。


    石文書,也是東西北中四境,大都在用的記錄之物,石文書越是白皙,其內所能記載的文獻功法,也就越多,而月晴手中的,正是炎城之中諸多丹坊所流通的百草劄,其中記載了上萬種草木記載,大都是一階乃至二階丹藥所需的主材,藥引以及輔佐之物。


    月晴就是如此,在妙丹坊之中與諸多丹徒混成一片,與這些丹徒一同分草辨木,為那些一元丹師挑揀出一副丹方所需之物,這也使得,月晴在這不斷的條件之中,對百草劄上記載的草木靈物,熟知甚快,隱隱的,連那些已經通過丹徒選拔,在妙丹坊中擔當藥童的丹徒,也對月晴所表現出來的天賦為之驚歎。


    反觀月明,其打從觀摩墨青煉丹之後,初始還極為安靜,而墨青對於其能這般年紀便在控火之道上有如此沉穩感到自愧不如,可這也僅僅是持續了不到一周,隨著墨青所煉製丹藥的難度及所需的時間越來越長,月明在五層丹閣之中,就越發的焦躁不安,不時對墨青控火之道上的些許地方極為不屑,時常出言譏諷,可偏偏,墨青卻每次都能被月明說中其軟肋。


    不是這火內焰太過細小,會讓外火不穩,使得火勢過大導致成丹的難度增加,就是火所布下的位置與所煉的丹藥有所衝突,不應擊中一處而是將火四散讓爐內溫度均勻等等的見解,使得墨青這裏,差點將月明當成了極道丹師,而控火到控靈,對火的控製越是嫻熟之人,在丹師之中的稱唿就越是不凡。


    墨青,正是火道小成的火丹師,雖然以其草木造詣,所能煉製的丹藥也僅僅是那麽不足十類,其身上所能散發出來的丹韻,也比之其餘的二元丹師,少上許多,可其火道上的造詣,任何一名二元丹師見到,都要為之驚歎,甚至還有許多三元丹師,都要親自向其討教控火之道。


    “那可怪不了我,我明明讓他不要放置那檀木花進去,等到外火熄內火盛之時再放,可其怎麽也不聽,還按照其往常那般運轉丹爐,最終爐都炸了,還賴到我頭上,真是瞎了眼了!”月明反駁道,一副明明是他錯的表情,寫在其臉上。


    “人家墨青前輩是二元丹師,你隻是一個小火夫,對人家指指點點,當然會令人心煩意亂,心焦氣躁,而煉丹,最重要的便是平心靜氣,出不的絲毫馬虎,況且,當日墨青前輩煉製的,可是四階迴顏丹,那可是讓無數女修都為之向往的丹藥,哪是你這小丫頭能隨意打擾的。”月晴不偏不倚的說道,絲毫沒有認同月明的意思。


    “哼,不就是個四階丹藥,我月明也能煉製,不信,等丹徒選拔過後,測試丹徒能力之時,我證明給你看!”月明不服氣道。


    “行行行,我知道你可以的,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丹爐炸了以後,還到處去說是人家墨青前輩不按照你所說的方法來控製火源,你說,人家堂堂二元丹師,還是有望通過三元丹師鑒之人,你這一鬧,讓人家怎麽下的了台!”月晴將魂識從石文書種收迴,白了一眼月明道。


    “明明是他小氣!還怨我!”月明衝著月晴做起鬼臉,調笑道。


    “鬼靈精,玄老傳話來了,讓我們去辟火堂集中,說是有要事宣布,走吧,不然一會又要被責罵了。”月晴笑道,牽起月明的手,便向著養延坊那座丹閣走去。


    仔細一看,月晴如今的修為,赫然達到了二盞之境,而月明,也在九芒大圓滿之處,不斷浮動,似乎缺乏一些什麽,令其鞏固下來的氣機。


    兩人走後,養延坊丹閣外,一名臉上有數枚鱗片之人,正愣愣的看著月晴月明兩人的背影,心中別有一番滋味,一雙清澈冷冽的眼神,不時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寒意。


    “這妮子,遲早是垂爺我的!如此好的道侶,隻有我何垂才配得上!”麵帶鱗片之人冷冷說道。


    原來,何垂在得知地字號妙丹坊被更名為養延坊之後,便煞費苦心的混進坊中,奇怪的是,其餘五家之人,也有不少與其一般心思,想要混入養延坊中一探究竟,可不管如何,除了何家與青家,其餘四家之人,無論如何,都無法踏入養延坊十丈以內,更有甚者,依仗其兩台魂燭境修為,強行闖入,可卻在數天之後,被人發現在炎城之外的炎漠之中,滿嘴黃沙的哀嚎,雙手更是不停的往口中塞入那黃沙,使得此事一出,炎城六家之人,都不敢再度嚐試去硬闖這養延坊。


    更重要的是,那玄丹盟內盟丹師,一下子來了七位,親自登門拜訪養延坊,還得在坊外等候數個時辰,方可進入,此事一開,使得炎城上下,對養延坊的坊主,都抱著各種猜疑。


    “聽說了嗎?那養延坊的坊主,是個魂元上千年的老怪物,不但丹術了得,就連陣法,都無人可敵,上次龔家那火堂主,硬闖進去,到現在,還嚷嚷著別攔著他吃沙子,真是太可怕了!”


    “就是,那六大家之人,沒有一個敢隨意攻入,難怪那炎城之首的妙丹坊分號,都得歸其所有,易名改姓。”


    “我怎麽聽說,之前內盟的七大丹師前去拜訪,還被那養延坊的坊主,晾在坊外等了足足六個時辰,才得以進入,這養延坊,究竟是什麽來頭,若是能與其交善,往後這炎城,指不定就會出現第七大家了!”


    這些議論之聲,也僅僅是炎城之中,諸多人談論的話題之一,更多著,都在等候那早已傳開來的拍賣盛會,聽聞,其中有著能夠改變那些因使用聚星石來開啟魂星之人的資質,能夠令其有望踏入魂燭,登臨魂火之道的仙丹——改靈丹的存在,使得這拍賣會,更是被傳得神乎其技。


    “哼,這養延坊的坊主,如此不給麵子,我就看他這拍賣會,有什麽值得那些內盟丹師巴結的!”一座茶樓之中,冷眼看著距離此樓數十丈外的養延坊,臉上神色極為不悅。


    此人,正是許家執事,許青,其修為乃一台魂燭境,在這炎城之中,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之輩,可偏偏,其帶上重禮拜訪養延坊之時,吃了個大大的閉門羹,令其顏麵掃地。


    “許兄何許動怒,依我看,這些內盟丹師進去已有月許,若真是有什麽異寶出土,抑或是靈材現世,玄丹盟也不會說僅僅派這幾位修為才堪堪是三台之境的丹師前來了。”許青身旁,一張白皙得有些可怕的臉,不以為然的說道。


    “還是陳兄沉得住氣,這不識好歹的東西,無視我許家也就罷了,竟然連陳家也敢無視至此,就是金石域的侯家到此,也得給陳兄一點麵子,這廝,定然對你我兩家來者不善!”許青迴道,巴不得身邊這位,也如其一般,對養延坊極為不悅。


    “許兄過慮了,我陳穹,早在百餘年前便離開了炎城,隻是在荒石域中,聽聞契石域中,有人拿出魂心果之根莖,我覺得極不真實,可不實之言,必定事出有因,在下,不過是路過,順道來看看罷了。”陳穹淡然道,其神情,似乎真的對這養延坊,沒有太多的憎怨。


    “陳兄離開炎城太久了,uu看書 ww.uukanshu 陳家也換了家主,若陳兄在,家主之位,定然非陳兄莫屬,又那裏輪到陳淵那小子,毛都沒齊,也敢出任此位,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我許家與陳家歸並為一家,好在老家主陳一道出麵,才不讓那渾小子瘋言瘋語下去。”許青說道,語氣之中,似乎對那如今的陳家家主陳淵,極為不滿。


    “淵兒還小,自然不懂得炎城長久以來必須以六家之勢存在的道理,隻是如今這養延坊,這般的顯眼,倒是令許多人心生不安之意,也不知道,到底會跳出幾個老化石出來,嗔嗔,你就隻管看戲便是。”陳穹雙眼微眯,看著樓下數十丈外的養延坊,饒有興趣的說道。


    而對養延坊存在如此心思之人,並不隻是許青與陳穹兩人,此種情況,在炎城大大小小的茶館之中,都在發生,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青石宗的宗主——青泉,在青花閣的門廊之上,布下了一種奇怪的禁法,而那禁法布好之後,竟在青花閣所在之地的空中,形成了一個矚目的丹爐形狀。


    丹爐之上,幾個碩大的字,令所有炎城之人,都足以看到,上麵寫著四個字,拍賣會,而三個字的下方,一個大大的啟字,令無數丹師,都為之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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