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霄沿著這滿是翠綠晶石的石壁走下去,數個時辰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想不到,這祭魂壇之下,竟然有如此空間,看來這亙古界,應該是以陣法聞名於世了,否則,又怎會有如此驚人的空間陣法存在於此。”閻霄嘖嘖稱奇道。


    眼前景色,比之之前所在的那座巨大迷宮,也不知道大上多少,尤其是兩邊巨大的石壁,那翠綠的晶石,所散發出來的驚人靈力,使得閻霄都為之心驚,可眼下,其可不敢動歪腦筋,畢竟方才迷宮之處所發生的一切,依舊曆曆在目。


    他可不想,再次引來方才那般,諸多死靈生物,再讓體內那死靈星核再度覺醒。


    伏!


    一聲輕響,隻見這石壁上的翠綠晶石,突兀的亮起綠火壁燈,一直延伸至深處,仿佛在給閻霄指路一般,而其餘洞口,卻並未亮起綠火壁燈。


    閻霄心念一轉,隨即,便順著壁燈所指,往深處走去。


    隻不過,其沒注意,在其沿著壁燈往深處走去之時,天河宗內某處密室,邵夫華與那灰色身影中年男子,此刻手中如同鏡麵般的靈器,轟然粉碎。


    “怎麽迴事!!這小子所去之地,難不成是上古死靈天將所在之地不成!!為何連窺冥鏡都無法承受這死靈氣息!”邵夫華勃然大怒,雙手顫抖。


    而一旁的灰衣中年人,亦是一臉驚駭。


    “宣敏,你去一趟,看看那小子,其所走之路,既然他可以安然無恙的進入,想必你我二人,也必然可以,隻要我去將那器物取出,一會,便可順手在祭魂壇內,將這小子解決了!!”邵夫華臉上陰桀之色一閃,寒聲說道。


    隻見那灰衣中年人,衝著邵夫華一拱手,便身形一閃,消失在其麵前。


    下一刻,邵夫華亦化作一片白霧,消失在這密室之中。


    祭魂壇中,閻霄隨著壁燈一路下去,每走片刻,靈海之中便沉重一分,如同有什麽東西,將其靈海擠壓一般,而那陰靈星核,卻像是如魚得水一般,極為活躍,好在奇宣的神魂,乃是無上修為——逆神境的存在,不然,也不會僅僅是一縷神魂,便將這陰靈星核盡數壓製了。


    盡管如此,閻霄也不會認為,這陰靈星核,會就此安然無恙,畢竟,在試煉之地中,那詭異的陰靈虛影,讓其所看到的畫麵,可不是誰人都能夠承受得住得。


    更何況,聶老醒來的那瞬息時間裏,都多次提醒他,這陰靈星核,若無法將之掌握,最好,還是將之自毀為妙,哪怕,自毀的結果,是靈海潰滅,恢複凡人。


    可閻霄一路走來,凝魂煉體,又怎會讓這眼前的困難將其絆住,不到最後一步,其時決然不可能,自毀星核的,尤其是,龔勻魂念之中,所窺探到的一角信息,讓其無法淡然,無法放棄。


    場中之人紛紛側目,看向聲音傳來之處,隻見眾人看去之處,一巨型肉球蹲坐在一處角落,若不是其發出聲音,身邊之人還以為,這是森羅殿中的一樁柱子。


    就連卞羅子,在看到此人之時,也極為心驚肉跳。


    “遊家之女嗎……這丹藥,會不會對其沒有絲毫作用……”


    就連身在幕後的玄老,看到這喊聲之人,也為之皺眉。


    此人,正是西境之中,唯以一處,一門家族掌控一域的遊石域,且,那一門家族,也盡數稱遊,而方才開口說價之人,正是遊家老七遊鴻岩的長女,遊挲。


    “這位道友先別急,我還未說底價,場上諸位,又怎知此丹價值呢?”卞羅子淡然道,看向了幾處,神情極為冷素之人。


    “那卞老你就別打岔了,趕緊說吧,看看這易顏丹,到底價格為何!”


    “就是,這易顏丹的效果,難不成就光是改變容顏?那吃來有何作用!”


    台下之人紛紛起哄道,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生怕這丹到頭來沒人爭搶,少了一番爭鬥場麵,畢竟,光是入場費,就達到上百極品魂石了。


    “諸位稍安勿躁,因為煉製此丹之人,讓老夫在拍賣此丹之前,請諸位幫忙鑒定一物,而此物,是西境某個家族的信物,而且,與這位煉丹之人為舊相識,這位道友想要尋到此人或是他所屬的家族,之後再談煉丹之事。”卞羅子饒有趣味的看了看台下,其中一名滿頭花白的老嫗。


    “什麽信物,趕緊拿出來辦妥了,還有那易顏丹,也一並取出來讓大夥瞧瞧啊!”台下之人紛紛嚷道。


    此刻,月晴邁著芊芊細步,進入了幕帳之後,不多時,便翻開幕帳迴到了台上,手中,多了一尺許大的石盤,上麵用一塊錦繡羅緞遮蓋著一物,看不清其中是何。


    場下之中,不少人在看到石盤之後,都為之驚訝,能使用羅銀作為石盤,說明此物對於那人來說,定然是極為貴重之物,就是不知道,究竟是那個家族之物。


    而更有幾人,在看到那塊錦帕之後,就大為失色。


    “果然來了!”幕帳之後,玄老雙眼微張,似乎正透過幕帳,注視著某個修士。


    此刻,仿佛外界所有動靜都停止下來了,而玄老,也沒有再感受到任何詭異的波動傳到魂識之中,方靜下心來,細細觀察其舉行這拍賣會,想要吸引前來的人,究竟來了多少。


    “許長庚,陳穹,周長河……你們幾人都來了!唯有……楊家那個狗雜碎!”玄老雙眼突兀的瞪了起來,凝視全場,發現,其想要引來之人當中,缺少了一人。


    “哼,楊桓,隻要你還活著,老夫定然藥將當年之仇,數倍奉還!”玄老神情慍怒。


    不知何時,其手中出現了幾顆顏色各異的圓球,細細看去,圓球之上,刻印了不少奇異的符文烙印,正不斷的流轉著光芒,如同什麽陣法真在受其控製一般。


    森羅殿之上,養延坊中,此時的閻霄,已然抵過了頭頂魂劫的次輪劫雷,那赤紅的雷雲,此刻依舊在逐漸變換著,仿佛其中蘊含著無盡的變化。


    “桀桀,三靈雷罰來了,看看這小子,是順利渡過,還是黯然收場,又能凝聚出幾固?”唐長老在不遠處,雙眼赤紅的凝視著閻霄,淡淡說道。


    “看這陣勢,這小子的第三靈雷,恐怕沒那麽好過了!唐崇明,你還指望他能撐過去?就算撐過去了,也不一定能凝聚出九固之星,到時恐怕就讓你空歡喜一場了。”小彌撒不以為然道。


    方才,他親眼看到了閻霄抵擋了那雷火之劫後,體內那炎靈之星,不費吹灰之力的便在周身形成九固之體,讓其尤為震驚的同時,也注意到了閻霄的氣息,已然有所紊亂,依其所看,閻霄如此狀況,雷劫卻依舊沒有盡數渡過,這第三靈雷,定然不會如此容易渡過,哪怕渡過了,其紊亂的氣息,也不會形成九固之星。


    境界,在任何一個界麵,都大同小異,在魂界,則為魂芒、魂星、魂燭,而魂星之時周身凝聚之物,又叫魂珠,而靈界,又稱之為靈固,乃是靈芒越是超卓,凝聚靈星之時,所形成的靈固,就越為純粹,數量也就越多,而圓滿之數,則是九為極,與魂星的魂珠數量,同出一撤。


    “你是覺得這小子氣息紊亂,才斷定他無法安然凝出第三靈星吧,的確,如果是在靈界,恐怕這小子,也就隻能這般了,隻不過,我以占天之術算了一卦,卦中所示,此子,變數之大,我等無法預測。”唐崇明頭也不迴,淡然說道。


    “占天之術!你居然為了這麽個小子使用占天之術!”小彌撒驚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桀桀,老夫達到靈雛境,也有不少歲月了,若非是那靈界規則之種限製,恐怕翀靈,也不是老夫的對手,隻可惜……”唐崇明說道,神色瞬間黯然了不少。


    “哼,此子變數之大,如今,正是決定我唐某,能否一舉逆舉,此界雖有規則之種,可卻無靈主!隻要我可以將生死輪印煉化掉,在此界踏入靈霄境,那翀靈,又算個什麽東西!”唐崇明語氣突然一變,極為堅定的說道。


    “唐老兒……靈界這麽多年都是如此,你又何必……唉,也罷,就算我丘彌撒倒黴,接下這麽個任務,罷了罷了……”小彌撒不再反抗,釋然道。


    “謝過丘道友,隻要在下能夠煉化生死,解除印記,定然會想盡辦法,助丘道友一並解除其體內的龔靈奇宣!”唐崇明對著小彌撒一抱拳,微微作揖。


    “我的龔靈奇宣,算了吧,你那生死輪印還好說,乃是當世靈主翀靈所置,而我得龔靈奇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那一代靈主,在我族血脈之種種下的禁靈禁製,又談何解除……”小彌撒微微歎氣。


    唐崇明聽罷,眉頭為之一皺。


    的確,丘彌撒乃是靈界之內,少有的傳承家族之一,其身上,自小便刻印了一組奇異的圖案,族中稱其為龔靈奇宣,而此禁製究竟有何作用,為的,又是什麽,由於太過久遠,族中的長輩又一個接一個的相繼離世,沒能傳下這禁製的由來,這也使得,其對於這禁製,極為的無奈。


    “對了,你的身上,除了生死輪印,還有那翀靈長尊所布下的另一後手,至於是什麽,我也不得而知,你可要萬事小心!”小彌撒突然想起什麽,向唐崇明傳聲道。


    “翀靈那廝的手段,我還是了解不少的,不礙事,就是一個靈蠱,若我有棄體移靈的想法,此靈蠱,就會瞬間將我得靈識,一同崩壞,這點,我是早就知曉了的。”唐崇明不以為然的迴道,似乎對此事早已了解。


    “靈蠱,這翀靈,真夠可以的,靈界禁術,其都掌握了不下五式,每一式,都是如此的歹毒!”小彌撒說道,臉上滿是不屑之意,可轉瞬又變為了無奈。


    任何一界,都是靠實力說話,絕強的實力麵前,隻有匍匐以讓,抑或拚死爭首,除非離開一界,不然,隻有滅亡與奴役兩種結果,除非在這沒有魂主的魂界。


    正在兩人交談甚深之時,閻霄頭頂的雷雲,此刻已經再度匯聚起來,隻見其顏色,早已不是之前那般,單一乏味,此刻,竟不斷的變幻著顏色,而雷雲之中,不時的出現一頭頭兇猛的巨獸之形,如同真的有猛獸,在那雷雲之中一般,偶爾還有一聲聲嘶吼傳出。


    “這小子,第這才第三雷劫,就已經凝聚出獸行了,這樣下去,其後麵的靈星,還如何凝聚!”唐崇明在不遠處看得心驚肉跳,尤其是那一聲聲嘶吼聲傳出之時,尤為震撼。


    “也隻有你我才能看得見而已了,看來這陣法,還是起到不少作用的嘛!”小彌撒說道,不時的注視著四周,那一個個愣愣的看著雷雲的炎城之修,卻不知引來雷雲的,是那丹閣中的閻霄。


    “此地的陣法,與靈界那幾處詭異的秘境陣法極為相似,恐怕,布下此陣法那人,曾見識過這些陣法也不一定。”唐崇明撫著短須,語重深長喃喃道。


    唐崇明猜測不假,玄老之所以能夠布下此陣,的確是因為進入了萬木境,隻是其在境內困了整整數年,方尋到離開之法,並在出來之後,將那出口,布以禁製將至改成養顏密宗,並將周圍數十丈的距離,造成養延館,隻可惜,如今的養延館已不複存在了。


    而玄老的陣法天賦,也是在進入了內盟之中,被當時的謝青鬆將之丟入了內盟之中的一處通靈池,方將其天賦全麵激發,使得其當時對於陣法上的研習,如虎添翼,而就連那丹道,也一並的隨著提升。


    隻可惜,在玄老離開通靈池之後,便不斷的搗鼓陣法,並將自己所煉製的各種古怪丹藥與陣法相結合,令內盟之中的諸多丹師,極為頭痛,哪怕就是謝青鬆,也在其布下的一則誘心陣上,差點著了道。


    “若我能將那生死輪印解除,布下此陣法之人,老夫定要將其帶迴靈界,將其好好打磨,以後,並然能成為一方巨擎!”唐崇明淡淡說道,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圍繞在閻霄腳下的數個陣紋。


    原來,不知何時,閻霄的腳下,突兀的出現了許多詭異的圈圈,圈圈之內,還有許多難以理解的陣紋,符咒,一道道如同烙印在丹閣之中一般,在感受到那穹頂之上,散發出的恐怖威壓,自主的呈現出來,將閻霄緊緊的圍在中心。


    “不對啊!布下這陣法之人,明明修為極為低下,怎麽能隨意操控,改變陣法法的觸及之處?”小彌撒看著那一圈圈的陣法紋絡,不解道。


    “桀桀,所以我才說此人陣法天賦尤為卓絕,若是繼續讓其呆在此界,隻有白白浪費掉他得天賦之能!”唐崇明一副早就知曉的模樣,堪堪說道。


    “開始了!那荒莽雷獸!”唐崇明突然驚唿道。


    隻見不遠處,那雷雲突兀變得巨大無比,一頭頭極為兇猛的巨獸,紛紛自雲層之中,撲了下來,對著閻霄,一陣撕咬。


    “天啊,這是煉出了什麽玩意,怎麽引來的雷劫,還會凝聚獸形!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是內盟的那一位來到此城了嗎?不然,內盟之中,還有誰會在煉製丹藥之時,引發此等異像!”


    “會不會是金石域傳聞已久的天鑄之人?聽說上一次他鍛造魂器之時,也引起了不少轟動。”


    四周,議論之聲紛紛傳來,可絲毫沒有人認為,這是一個境界提升之人所引來的魂劫,所造成的異像,而這些人也都極為識趣,知道這異像,尋常之人無法接近,否則引來自身對應的魂劫之雷,那可就是自尋死路了。


    “唐崇明,將我放下來吧,有人要對那小子出手了,你這垂龍釣,應該派得上用場。“小彌撒說道。


    “嗯!”唐崇明點點頭,打從剛才,其就感覺得到,有不少人,對閻霄所在之處虎視眈眈,且那幾人之中,有兩人,身上有著極為詭異的氣息,若是放任其對閻霄出手,隻怕幹擾到其絲毫,都會對其造成影響,那樣一來,其心底的打算,就會盡數失敗了。


    咻——


    隻聽一聲輕響,緊緊纏繞在小彌撒身上的魚線,便突然鬆了開來,緊接著,唐崇明的身影,就詭異的消失在其麵前,向著丹閣之外的幾道隱晦身形閃去。


    “唐老頭,這邊的,我就幫你處理一下了,但願你的如意算盤沒有白打。”小彌撒傳念道,手中禪杖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便向著另一處消逝而去。


    而閻霄,自然不知道自己這番異像,竟引來了西境之中,那傳承家族之中為數不多的幾名踏入釋形境修士。


    “該死的,這都是什麽東西,還能凝聚獸形,還讓人活嗎!”閻霄罵咧咧的吼道。


    就在剛才,穹頂之上的雷雲,已經撲下了至少五頭巨獸,每一頭,都是雷電所凝成,眼神兇盟,吼聲震天,光是撲下來的刹那,就讓閻霄雙耳劇痛,雖然躲得及時,可身上,難免還是掛了不少彩,鮮血汨汨,手臂之上,一道牙印,深可見骨。


    哪怕其使出了在養延館中,於無痕身上偷學到的疾影步,依舊是不斷的受創,身上穿著的灰衣,破破爛爛,一條條染著鮮血的碎布,不斷的被撕裂。


    “這樣下去,遲早給這些雷獸給啃噬幹淨,聶滄雲,你個老不死的,還活著沒,再不幫忙,我這小命就掛在這了。”閻霄急道,可魂體之中,絲毫迴應都沒有,讓其不斷躲避雷獸的撲咬之時,更添一絲焦慮。


    “難道我閻霄就要命喪此地了嗎……”閻霄說道,可以看到,其身形逐漸的緩慢了起來,逐漸的,越來越多的撕咬啃噬,出現在閻霄身上。


    “嗔,這小子,撐不過這第三靈雷了,唐崇明,你太高看他了……“


    一手拄著禪杖,另一手提著一顆極為嚇人的頭顱的小彌撒,看著那丹閣之中,越來越弱的氣息,搖了搖頭。


    ”該死,這小子怎麽這麽蠢!身上有魂殤之器都不知道靈活運用,這渾小子,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唐崇明怒道,一甩魚竿,將身前幾人紛紛捆住,眨眼間,便被那垂龍釣的魚線將其軀體生生勒得分成幾截。


    “柴哥,楚哥,小穀子何小薑子,我撐不下去了,在黃泉路上,再相聚吧……”閻霄緩緩的停下腳步,一把跪在了地麵。


    隻見其跪下的瞬間,那一圈圈的陣紋,不斷的散發出灰色的霧霾,將其掩蓋在其中,使得那些雷獸,雖然不斷的衝撞其軀體,可卻猶如徑直穿透過去一般,沒有再對閻霄造成絲毫損傷,哪怕其中一頭,不斷的揮舞著其數十隻利爪,向著閻霄撕咬,卻發現,閻霄如同鏡中花,水中月一般,一點都無法碰觸。


    而魂體之中,一處極為虛妄之處,一道若隱若現的靈光,不時的閃爍著,若仔細一看,可以發現,其如同一個黑色的漩渦一般,不斷的吸收著什麽,而這漩渦,也在逐漸的變大,轉的越來越快,如同……黑洞一般。


    “咦,不對,這小子身上,怎麽出現了靈雛境才有的靈海之象!”唐崇明手中捏著兩顆形狀怪異的內髒,不斷的跳動著,如同心髒一般。


    “不對啊,不是應該快死了嗎?怎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遠處的小彌撒,此刻也隱隱的感受到,閻霄身上那股幾位詭異的氣息。


    “難道是!似死還生!”兩人腦海中,不約而同的想道。


    似死還生,u看書.ukanshucm 在靈界,向來都隻是一個虛言,而也有不少人,將之認定為死律,認為若要突破困境,就唯有嚐試死律,方有可能壓下規則之種,超脫界限。


    而從來都隻有人說道,卻無人可以做到,哪怕是唐崇明,也從來沒有嚐試過此法,畢竟,此法極為兇險,一個不慎,就隻有落得個身死道消的可能。


    似死還生,就是令自己達到將死之境,卻保留著一口氣,與死氣相混合,形成相互製約的生死漩渦,令所修之人無法達到真正的身死,也無法恢複以往的魂生,處於一種非死非活的存在,才可以令其逃過規則之種的製約,超脫開外。


    “不對,似死還生之人,怎麽會靈星未散!”唐崇明雙眼赤紅,所看之處,已不再是尋常之人所見,那一頭頭雷獸穿插躍過的閻霄。


    反倒是其注意到,閻霄在那陣法之中,竟處於一種詭異的狀態,令那數頭雷獸,無法觸及絲毫。


    隻不過,那股若影若現的陣紋,正在逐漸消失,變淡,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失去護佑閻霄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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