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徑之內,滿是綠瑩瑩的光芒,一條深不見底的走道,淵遠昂長。


    此時的青翼,正速度極快的,帶著程虎,以及眾人,往那一點白光飛去,速度之快,猶如閃電。


    “不行,再快點,那家夥追上來了!”青翼驚道不由得又拋下一名骨修頓時速度再次飛漲。


    一路上,九人極快的奔走,可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想到,那個巨人,會如此之快,便追了上來。


    翌日,箐雲與劉墉等人早早便起身梳洗,整裝待發,而劉墉與旬老等人來過龔山,皆知進龔山,仍需走一段不遠的鐵索,由於此鐵索常年經寒風侵蝕,早已不知其來由,如若不知之人,也不會將其與鐵索聯想到一起。


    而索道之寬,亦是非比尋常,尋常索道,四人同行已經算是很大了,而這寒冰索道,居然可以同行十多人,而究竟是誰人打造,無人得知,隻知道梁國未立時,這索道就已然存在。


    這條鐵索,人稱寒冰索道,出了龔林鎮,約莫半個時辰,箐雲和劉墉等人便看到了索道,隻見此索道自龔山山腳延伸而出,至寒蟄之地邊境處,其下麵是龔林鎮上人稱冥鬼澗的深穀,看上去,就像是為了將冥寒山脈隔絕開來一般。


    從旬老口中,箐雲得知這冥鬼澗深不見底,而流傳有不少修士欲深入探尋,最終無一而返,且這冥鬼澗,似無邊無際般將冥寒山脈完全包圍,曾有人沿著邊上繞行了整整七年,也找不到盡頭之處,除了無邊無際的深淵,就是時而出現的鐵索,且越往後,鐵索愈是粗大,而遠至看不清鐵索所連接之處。


    由於寒潮將至,隻能將馬匹交給寒林客棧那位薛姓駝背掌櫃照看,箐雲一行人約莫行走了半個多時辰,總算是走到了旬老口中所說的寒冰索道。


    “照旬老這麽說,要是往邊上一直走,還有很多鐵索可行至龔山,可為何偏走著寒冰索道,難道其中有什麽蹊蹺不成。”箐雲想起旬老昨晚所說的許多索道,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這龔山周圍的索道,據說有整整九條,而最安全的,就是我們走的這條寒冰索道,其餘的大都連接著一些比較多雪獸的地方,寒潮將至,還是能避免則避免的好。”旬老解釋道。


    “嘿,姚玲,你不是要打冰風狼和雪荼熊嗎,那應該走別的索道才是,怎麽走著這麽安全的,那你豈不是隻能打些雪兔雪狗了。”箐雲邊走邊和姚玲打趣道。


    “你!要不是為了護著你這小祖宗,鬼才走這條這麽沒趣的索道,還有,一會過去了看到那些皓鷹熾犬什麽的,別給嚇著。”姚玲反過來調侃起箐雲。


    “好啦好啦,你們這對活寶,留點力氣走路吧,進龔山可帶不了多少東西在身上,食物還得靠獵取雪獸來才行,一會有你們餓肚子吵的時候”旬老看著這對活寶,沒好氣的笑道。


    “留點力氣一會打獵吧。”劉墉也在一旁附和道。


    其餘人看著這兩活寶,都不禁莞而一笑。


    長長的索道呈一片雪白,比之寒蟄之地更顯了無生趣,寒蟄之地還時不時可以看到些冰雪植物,而索道隻有兩旁無盡的深淵,及前方所間的一片蒼白,箐雲與姚玲之鬧也給這百無聊賴之行增添了一絲色彩。


    約莫行走了一個多時辰,箐雲等人便抵達了龔山腳下,而索道依然延伸至山體內,這讓箐雲不禁有些疑惑。


    “別想了,這索道傳聞是某位大能修士,為了橫渡冥鬼澗所鑄,傳說這冥鬼澗,以前不是這般安靜,但凡靠近著都會被其深淵之下傳來的惡鬼之語給迷了心神,墜入其中,自從有了這索道之後,就再也沒聽到所謂的惡鬼之語了。”旬老看著箐雲若有所思的樣子,解釋道。


    惡鬼?難道世間真有神鬼之說?那仙是否又真的存在?箐雲聽了旬老所說後,覺得世間更多的其所不知道的東西,暗暗下定決心,定要開磕星烔成功,進入天機閣,接觸到更多的未知。


    “好了,總算走完這索道了,旬老,我們還是按往年一般,從那條幽冥小徑上龔山吧,那裏不時有些花苓果,還有雪兔冥貂可以捕食。“劉墉轉頭對旬老說道。


    “也好,雖然遠了些,可總比寒風梯那邊要強,且依我看,最多兩日,寒潮就要來了,到是寒風梯那邊恐怕會有不少冰雕冥蛇等雪獸,比之幽冥小徑要麻煩得多,就依你之意,走幽冥小徑吧。“旬老對著劉墉點點頭,迴應道。


    箐雲是第一次出這麽遠門,當然隻能跟著劉墉,而其餘的人更是唯劉墉及旬老馬首是瞻,畢竟,論見識,旬老是最多的,論武功,劉墉是此行之中最強的。


    龔山,有許多樹木,可偏偏其葉子與枝幹都呈白色,哪怕不是被雪遮蓋住的,也都是白色,唯一奇怪的是,隻有紮根於地底的樹根,才與外界的相同。


    箐雲一路隨著劉墉等人,一邊看著周圍奇特的風景,在隊伍中顯得尤其突兀,而其餘人大都來過不下一次,大都顯得老練沉穩,是的箐雲在此行中尤為格格不入。


    不一會,眼前就出現了不少時而煥發暗光,時而又恢複雪白的植被,遠遠看去,像是一隻隻蒼蛾在扇動著翅翼,時而蒼白,時而幽暗。


    “就到了,這特有的幽冥草,也隻有幽冥小徑附近才有,大家仔細點瞧瞧,看看路口在哪。”劉墉迴頭提醒各七寸部道。


    幽冥小徑,名字與其相同,每年白熾軍來曆練之人但凡行走此徑的都知道,此徑路口並非固定一處,而是不時改變,唯有找到幽冥草茂盛之處,方可尋覓見其蹤影,故此幽冥小徑之名才由此而來,說也奇怪,哪怕路口不固定於一處,可最終路徑的終點都在同一處,啟靈峰。


    而龔山有大大小小山峰數百座,啟靈峰,天寒峰,邱澤峰,為其中最為寒冷之地,啟靈峰較之三峰之中為最低的山峰,且山峰附近的溫度也沒有其餘兩座那麽冰寒,而邱澤峰則由於臨近邱澤山,故此峰所在之地遠之又遠,一般少有人至,而天寒峰,又是寒風梯之終點,路上不乏各種兇猛雪獸,隻有白熾軍中的蒼狼部,以及七寸部中的部分將士才從此梯登上過天寒峰。


    而劉墉與楊滸,則是七寸部登上過天寒峰的將士之中次數最多的兩人呢,故此,趙恆才放心讓劉墉帶著箐雲前來此次遠行,畢竟,如若劉墉與楊滸都不能保之周全,那恐怕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助箐雲登上啟靈峰了。


    就在閻霄離開原地之後,唐崇明之處,一道瘦長身影,一閃而至,可其眼前,哪有一絲人影存在,僅存的,隻是兩處床榻,一處,有著淡淡的血跡,而另一處,則周圍,滿是碎布破褥。


    “我倒要看看,你躲得了去哪裏!”瘦長身影微微一愣,繼而眼中,綠芒一閃,可緊接著,其神情竟滿是疑惑。


    “怎麽迴事!竟然沒有絲毫蹤跡!”黑影錯愕道,再度凝視四周,眼中的綠芒,更為詭異。


    許久之後,隻見其嘴角輕揚,臉上露出一絲戲謔之意。


    “靈界之人嗎?有意思,難怪能以金雷翅翼騰空飛行,奇怪的是,其身法,究竟是誰人傳授?與我教之身法如此相似,卻又有些不同!”黑影沉吟道,取出一快如水滴般的剔透靈石,將魂力凝聚其中。


    “去!告知宗老,炎城之中,有異界之人出現,陳穹之死,必定與其有關!”黑影喃喃道。


    隻見那如同水滴般剔透的靈石,竟生出一對翅翼,如同蝗蟲一般,離開黑影之人的手心,飛往遠處,瞬間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得趕緊迴去才是,陳淵這裏,不能再出絲毫差錯,否則宗主怪罪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黑影之人看了眼閻霄所在之處,發現其身影亦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微微歎氣,便向著陳府方向,閃身不見。


    黑影走後片刻,那處陋室之內,那滿是碎布破褥的床榻一邊,一個人影緩緩的站起,臉色極為難看。


    “該死的,此界竟然有如此可怖之人,竟然以殺為燭台,以血為燭身,成就魂燭巔峰,此人,能不招惹,盡量不要招惹,此人背後勢力,更是不能小覷!“唐崇明突兀的出現,其身上那衣裳襤褸的模樣,哪還有一絲當初喚出九幽螟蟲之時的模樣。


    “好在此人無法堪破靈界的匿形之法,不然後果實在是無法想象!”唐崇明一陣後怕,便加速運轉體內靈力,修複傷勢起來。


    轟!


    一聲巨響,丘彌撒一把踹開房門,衝了進來。


    “唐老頭,你沒事吧?遠遠我便看到你射出的那幾下銀雷箭,怎麽迴事?”丘彌撒問道,一副看戲的模樣。


    “你這死禿驢,該出現的時候,永遠都不會出現!”唐崇明怒道,臉上的皺紋都被氣的平直起來。


    “咳咳,唐老兒,你不好好歇著,瞎射什麽銀雷,居然還是金靈銀雷,來人很厲害嗎?把那小子給劫走了?”丘彌撒看著一旁空蕩蕩的床榻,問道。


    “那小子是自己走的,那人,亦是其引來的,不過,依我看,就算是這小子不將此人引來,隻怕你我二人,也遲早要與此人交上兩手。”唐崇明冷聲道。


    “哦,能讓你連命都不要射出三記金靈銀雷,難不成,那小子答應為你嚐試解除生死輪印了?那人是誰,竟然能避過匿的金靈銀雷而不傷?”丘彌撒饒有興趣的問道。


    “咳咳,何止不傷,其身法,不是你我二人這般修為所能企及的,就算是沒有規則之種的壓製,恐怕,想要滅殺此人,想必也無法輕易做到。”唐崇明神色儼然,似乎對那黑影評價甚高。


    “嗔嗔,這區區殘破魂界,竟然有如此之多讓你這老不死都大為讚賞之人出現,實在是少見啊少見!”丘彌撒樂道。


    “別說這些了,如何?是否有靈界之人破界而來,是不是月家之人?”唐崇明關切的問道、


    丘彌撒微微一愣,突然想起,自己追了幾天幾夜都沒有追到的那道粉色身影,頓時垂頭喪氣起來。


    “被她跑了……不知是誰,隻知道,是一個粉衣女子,其身上的靈力氣息,一點都沒有印象……”丘彌撒聲若細蚊般喃喃說道,似乎在說著一件極不光彩之事。


    其實丘彌撒追尋的這些天,也僅有一次,湊巧,那粉色身影避過數道同時劈下的雷劫,這才讓其看清,那道身影,可是速度之快,連其一絲衣角都未曾觸及,便再度跟丟,隻能不斷的尋找著那帶著微微煙氣的焦坑,直到日前,那些焦坑突然完全消失,其才悻然返迴,更可悲的是,那道身影身上散發的氣息,由於雷劫的存在,混亂得一塌糊塗,就連丘彌撒,都無法確定,是否是靈界之人。


    “路漫漫其修遠兮,修道之路無邊無際,別太沮喪,遲早,你也能達到如此境界的。”唐崇明看著丘彌撒那悶悶不樂的模樣,安慰道。


    而丘彌撒聽罷,神情更是凝重,其自己知曉,能夠在靈界之中混到如今此等地位,全靠自己那一次不小心,服下了一枚萬年寒潭中的浮出古老丹藥,導致自己修為突飛猛進,可帶來的後果,就是身形一直在變得矮小,使得原先有著偉岸身形的丘彌撒,隨著修為的增長,體型隨之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其達到靈雛境之時,更是一下子,從五尺多高,一下子變為了兩尺寸丁。


    也是在此之後,其體內那顆古老丹藥的丹效,盡數散盡,其修為,也在此刻,停滯不前。


    故而,但凡是有任何前往異境的任務,其都一一接下,就是希望,能夠有幸找到那些古老的秘境,希冀能夠再度得到那些古老丹藥。


    “說得輕巧,我的資質,我自己心裏還是有底的……”丘彌撒沉聲道。


    其融靈三階,靈芒,稀疏平常,花了整整十餘年,才勉強踏入靈星之境,雖說靈界規則之種完整,並未似這殘缺不全的魂界這般,進階星境之時,還會出現意外,可光是如此,其在星境的時間,也比之常人,多了許久,足足達到百年。


    也是在星境之時,得到了那顆平淡無常的古老丹藥,連靈道宗內的丹師,都對其嗅之以鼻,讓其自行處置,其不甘心,確定這枚丹藥非毒丹之後,一口吞下,才有了之後的修為突飛猛進,身形,卻隨之變更。


    “好了,你那點事情,我唐崇明,也並非絲毫不知,那龔靈奇宣,或許,這小子,也能解決也不一定!”唐崇明凝聲碩說道,令丘彌撒為之動容。


    “難不成你真有把握?三靈九固,能對你那生死輪印有用,可未必對龔靈奇宣起作用……”丘彌撒沉聲道。


    靈界諸多丹道超卓之人,幾乎都被丘彌撒一一拜訪過,其有數名盛極一時的丹宗,皆對其說出四字——龔靈奇宣。


    而龔靈奇宣,乃是丹道之中,極其玄妙的一種意境,龔靈,傳聞乃是天地未開之時,以各色草木凝聚精粹所煉製的天地奇丹,凝聚出的丹靈,就連煉製此丹之人,都被此丹靈,所吞噬融合。


    自此之後,便有了丹道一途,而丹道之中,凡是能夠勾通龔靈之人,所煉製出的丹藥,無一不是驚世駭俗之丹,而那些丹師,丹道造詣,也無一不是獨步於塵。


    至於那奇宣,則是丹藥的一種品階,意味著,那丹藥,能夠引來龔靈窺視,為之添靈,而當年丘彌撒所吞服的那粒古老丹藥,正是低階丹藥之中,極其罕見的,勾通龔靈以至丹效極其驚人的丹藥,隻可惜,無人知曉如何分辨奇宣丹,便使得丘彌撒得此巧遇。


    隻可惜,奇宣品階丹藥,隻是丹效上的驚人,而異效,也一樣驚人,那粒古老丹藥的後果,便是讓吞服之人,身體愈加年輕,這也使得,丘彌撒已然數百年歲,卻如同五歲孩童般高。


    “雖然我不知曉三靈九固能否解除龔靈奇宣的丹效增幅,可你可曾聽說,萬木根源?”唐崇明說道,眉頭微微輕佻。


    “萬木根源?你是說上古五大神木?”丘彌撒為之一驚,覺得唐崇明意有所指。


    唐崇明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饒有笑意的看著空中那逐漸亮起的八掛月星。


    “那小子身上是有些奇怪的木之本源,隻是,你怎麽知道,那是五大神木之一?”丘彌撒眉頭微皺,似對唐崇明抱著懷疑。


    “姐姐,你也感應到了?”綠瑤驚唿,同時心中也微微安定,畢竟,不是隻有其一人發生如此異變。


    月修靈微微點頭,正想說點什麽,卻突然眉頭一皺,夾著綠瑤,迅速閃身離開原地。


    轟隆!


    隻見一道晴天旱雷,就這麽突兀的霹了下來,由不得月修靈多想,夾著綠瑤,疾速奔走,四處逃遁。


    “姐!這怎麽迴事!”綠瑤驚道,絲毫不敢動彈,任憑月修靈攜其奔走,更驚訝的是,其竟感到,月修靈的修為,比之靈界之時,平增了不少的樣子。


    “別出聲,離宗之時,祖父曾說過,我們月氏一門,出現在任何一界,都會引來滅靈雷劫,雖不是完整的雷劫,可,也足以將你我瞬間擊殺了。”月修靈冷冷道,並未多語,一路逃遁。


    而那旱雷,如無色無形一般,時而落下,有幾次,都差點將兩人當頭霹中,幸好月修靈的身形極快,才得以幸免。


    隻是月修靈沒有想到的是,綠瑤出現在此地許久,都未曾有此雷劫,而其一經出現,就引來這滅靈雷劫,使得綠瑤驚疑之時,心中思慮重重。


    反觀炎城之中,時不時的傳出一陣轟鳴之聲,卻未見任何變動,隻是不少人,都看到一個奇怪的情形。


    那就是某些地方,會突然的出現一出焦黑的坑洞,仿佛被雷轟擊而成一般,可,偏偏此時的天空,萬裏無雲。


    “丫頭,看來這雷,是衝著我一人來的,你暫且找個地兒落腳,等這雷劫一過,我就去尋你!”月修靈神情肅然,身形繼續遊走,在閃過又一道雷霹之後,將綠瑤放在一旁。


    綠瑤看著身形瞬間消失的月修靈,心底為之暗暗擔憂。


    “好好保管那塊玉!”月修靈的聲音,遠遠傳至綠瑤耳中。


    綠瑤微微點頭,清澈的雙眼流露出堅定之色,自腰際的袋中取出一件鬥篷,遮掩住容貌,便往街道上走去。


    片刻之後,一個矮小身影出現在此,眉頭緊皺,看著那一路坑坑窪窪的焦黑坑洞,眼中流露出疑惑神情,不是丘彌撒,還能是誰。


    “這規則之種破碎的妖魂界,怎會有如此雷劫出現,難道唐老兒說的是真的?月家之人破界而來?”看著那遍地坑坑窪窪的坑洞,尤其是那散發出得輕微靈力氣息,心中為之一驚。


    “到底是誰?”丘彌撒心中狐疑,順著那坑坑窪窪的雷劫坑洞,繼續追了下去。


    唐崇明所在棧房,閻霄按捺下心中的不快,照著唐崇明所說,將體內那股強絕的靈壓,盡數往那肚兜裹住的位置引去,而隨著那靈壓不斷的被引流至丹田腹部,閻霄隻覺,身上的那股緊繃感,頓時消散許多,久而久之,手腳竟也漸漸恢複了行動。


    “看來這肚兜,還真是個寶貝,隻可惜……堂堂男子漢戴這麽個玩意,實在是有損威嚴,尤其是如今如此玉樹臨風,巍峨挺拔的我!”閻霄心中五味雜陳,雖然覺得這肚兜卻是寶衣,可實在放不下麵子,哪怕,這肚兜緊貼的那點皮膚,還真是有股說不出的暢快。


    “多謝老朽指點,在下已然恢複了三成,行動無礙了。”閻霄起身,向著唐崇明微微作揖道。


    “咳咳,你小子能得到月仙子的兜衣,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可惜了,丘彌撒那星河之蝰,若是能與月修靈結為道侶,其子嗣,說不定能一改血脈禁製。”唐崇明有頭無尾的喃喃自語,絲毫不理睬完全不知其所雲的閻霄。


    “呃,這個,既然在下身體已經恢複,那這件兜衣,就……”閻霄說罷,就將手伸向後背,欲將那係在一起的紅繩解開。


    “嘶!”閻霄叫道,指尖之處,傳來一陣針紮似的痛楚。


    “嘿嘿,解不開吧……那也難怪,金霞品階的衣物若是你能隨意穿戴,那倒是奇怪了……”唐崇明笑吟吟的看著閻霄,那顯露在外的方尺之布,尤其是那兩朵極為顯眼的,靈花刺繡。


    “這……這該死的!竟然脫不下來!”閻霄愣愣的看著雙手,再度嚐試,可每一次,在其觸碰到那肚兜背後的細繩之時,都會傳來一陣如同針紮指尖的痛楚,uu看書 ww.uukanshu 令其不得不放手。


    ”我就不信了!“閻霄惱怒起來,竟欲直接將兜衣扯出。


    可無奈的是,其手指抓住兜衣的瞬間,那股針紮般的疼痛,頓時擴大了數倍般,向著其識海衝襲而來。


    ”啊!!!“閻霄抱頭大叫,那陣針紮般的痛楚,此刻,竟然翻了數倍,如同自己的腦門,被無數細針狠狠紮入一般。


    唐崇明看著閻霄,臉上滿是同情之意思,微微搖頭。


    ”別浪費力氣了,隻有丘彌撒的星河之蝰,才能如同無物一般,將這兜衣取下,否則,你隻有等兜衣的原主人,才能隨意脫下。“唐崇明淡淡道。


    ”脫不下!那不就是說!我閻霄要一直穿著這玩意!!!“閻霄哭喪著臉,心中一陣翻騰。


    ”金霞品階,在此界,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延星鍛,不知道你是否有所了解,以你如今堪比四盞星境修為,能觸碰此衣而不惑,已屬不易,還是穿著其好好修行,說不定,這件東西,對你修為有所助益也不定!“唐崇明喃喃道。


    ”這件兜衣的主人是誰!“閻霄那裏聽得進唐崇明所說,心中隻想著,既然那矮子禿驢為自己穿上這玩意,想來,不會那麽容易將之脫下,閻霄想要脫除,隻有尋到那兜衣的主人了。


    如今,其隻希望,那兜衣主人,不會像這魂界之中的女修那般,千奇百怪,醜陋不堪。


    一念至此,閻霄腦中,隱隱的浮現出了兩人,那微微低垂的兔耳,一個聲細如鶯,一個奔放如流,竟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不知道月晴月明,是否安好……“閻霄心中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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