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霄照著玄老所說,打開了那道暗黑,便順著那條階梯,徑直走了下去。


    隻見上次進入之時那一處寬敞之地,而延長的走道,兩邊都未曾有任何石室。


    “明明上次出來之時會感到一陣風吹過,應該就是那股密室波動才對,究竟在哪呢?”閻霄摸索著兩麵的石牆,不斷的敲打著。


    而此時的玄老,收拾好行裝之後,便去延壽居找尋閻霄,得知閻霄身在密室之後,其也往密室走去徒留下一堆滿是疑慮的眾弟子。


    而閻霄手持館主令之事,養延館中的弟子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汴火居內,眾多養延館的弟子聚在一起,而其中,又以無痕和夭命為首。


    “禪將師兄,為何館主會將館主令牌交予這小子,他不過是個一芒之境的小修士而已啊!連進入養延館的資格都沒有。“一巨冠鳥首鬼修問道。


    “這我哪知道,連夭命和無痕兩人都不得而知,我更加不會知道為什麽了!”那名叫禪將的鬼修說道。


    “夭命師兄將我們叫來定然是有什麽事宣布,我們靜觀其變就好。”一旁的狼首鬼修沉聲道.


    “諸位師兄弟!我等將你們召集而來,是有一事懇請大家。“夭命說道,聲音傳遍整個汴火堂。


    堂下頓時靜了下來,紛紛看著高高站在階梯之上的夭命。


    汴火堂,為整個養延館弟子人數最多,資質也最為雜亂的堂居,而夭命,就是這汴火堂之首,隻聽命於玄老。


    而如今,玄老將館主令牌傳授給了閻霄之事已是眾所周知,而無痕、夭命兩人一直當自己為館主的親傳弟子,幾乎都將自己當成了館主的接任不二人選。


    可現在,館主令牌非但不在他們兩人之手,且,玄老居然將這麽一個重要的位置傳授給一個修為如此低下之人,這使得兩人心中,對於閻霄這執掌館主令牌之人,甚為不滿。


    而想要館主易位,則需城主首肯,開啟鬥魂場,在其中,一館之內的所有弟子,都有挑戰繼任者的權利。


    夭命想要的,就是動員養延館弟子,聯名向獅天雄進諫,懇求其開啟鬥魂場,以便讓夭命及無痕兩人,可以有一戰閻霄的機會,如若不然,以森羅城的規條,但凡擅自在城中比鬥之人,都會被丟去森羅城中,那傳說的有去無迴的煉魂軒。


    煉魂軒,其是是一處有著詭異漩渦的冥河之水,隻要觸犯規條,都會被生生丟入其中,至於進入那漩渦之後會如何,無人得知,隻知道,森羅鬼域自存在開始所記述下來的魂述當中,就從未有過重迴森羅鬼域之人。


    而那冥河之水,眾多猛獸存在其中,可卻都不敢登錄河岸,踏入鬼域半步,這才令鬼域,世世代代的生存了如此之多遊魂。


    密室之中,閻霄依舊在逐塊逐塊的摸索著兩邊的磚石,可依舊沒有打開任何門禁,就連掛在牆上的骨燈,都被其拽脫了幾盞,仍未見成效。


    “奇怪了,玄老說的密室到底在哪?明明可以感應的到,可找遍此地,都無法找到登室之門。”閻霄撓著腦殼,抓狂道。


    此時,一陣沉緩的腳步聲自台階傳來。


    “閻小友如此緊張此門,看來,對於開啟此門之事,顯然還是有些擔心吧。”玄老緩緩走下台階,看到正在四處摸索的閻霄,說道。


    “哪裏,在下隻是覺得從未看過此門,心生好奇,特意來看看而已,可摸索了如此之久,仍未找到那密室所在,還請玄老明示。”閻霄一聽有人進入暗道,便知曉來人定然是玄老無疑了,畢竟,那暗道入口的石門,除了玄老有那開啟暗道的圓形印記,除了玄老給閻霄的館主令牌中,有這麽一枚,就隻有玄老才有可能有第二枚了。


    而那石門之上,還有著一些禁製法則,專門限製純粹鬼體之修進入,除非修為高深抑或如玄老閻霄這類,自外界而來身具外界肉身的修士方可進入之外,恐怕也隻有釋行境的存在才能以蠻力強行進入。


    這也是為何卞喆知曉了玄老所在的居室有密室,卻無法進入的原因,而玄老浸淫了此界如此之久,其閱曆及天賦,都偏向於陣法禁製之道,故此,才會在禁製之道上有如此高深的造詣。


    “閻小友這是小敲老夫對於禁製之法的造詣了,如若如此容易便被人發覺得到,那我這一館之主的麵子,可就丟盡了。”玄老嗬嗬笑道,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


    閻霄聽罷,隻好停止了摸索,等著玄老將那密室禁製解除,以便其觀察那道所謂的“域門”,究竟是一扇什麽樣的門。


    “閻小友還是隨我去館中大堂一趟,讓我盡我最後一次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吧。“玄老眯起眼睛,微微笑道。


    不用玄老說,閻霄也知道,玄老的意思是什麽,便點了點頭,隨著玄老出了暗道。


    此時,距離六掛月星,還有不到兩日,天空之中,第六掛月星的影子,已經時隱時現。


    城主府中,卞喆與獅天雄已將所有骨文整理完畢,大多數骨文,都讓獅天雄全數收走,隻有部分,讓卞喆收入囊中。


    “卞前輩,如今距離六掛月星還有兩日,我估計不錯的話,虯域那邊,肯定有所行動了,還有那皇冥同盟,到底為何來頭,如今都是個謎,我這偏僻小域該如何自保。”獅天雄微微歎氣,斜眼看了一下正欣喜至極的卞喆。


    “獅城主何必庸人自擾,如若有我卞某對付不了之人,盡管使用你的星鍛魂器即可,我想,隻要不是中境的那老匹夫,此界的任何釋形老怪,都無法抵擋你的那柄星鍛魂器,前提是。。。“卞喆話風一轉,猶豫道。


    ”前提是什麽?還請卞前輩明說!“獅天雄一聽卞喆如此肯定那麵鏡子的威能,心中更是急切的想要知道,有何種方法,可以讓其依仗那麵鏡子,能保住森羅鬼域。


    ”想必那位老城主臨走之前,還教了獅城主一段口訣吧,是否不知道其中意義為何?“卞喆狡黠的看著獅天雄。


    獅天雄一臉的驚愕。當初刑丞的確有告知其一段口訣,而那段口訣,其一直牢記於心,隻是無論如何去參悟,那段口訣在其看來,也僅僅是一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得養心法決,並無任何奇特。


    而卞喆竟然在看到那麵鏡子之後,便知道有一段口訣,在獅天雄看來,那段口訣,定然關係著那星鍛魂器的操控之法,可如若卞喆要其和盤托出,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要是不告知於其,隻怕,其並不會出手相助森羅鬼域,使得獅天雄心中是忐忑不已。


    “獅城主不必擔心,那段口訣我也知曉,隻是結下契魂之人方有大用,對於我等,是絲毫作用都沒有的。”卞喆看著獅天雄那輾轉不安的神情,暗自一笑。


    “看來這獅天雄,對這森羅鬼域著實是感情深厚,才如此畏首畏尾,若其能至若心腹,以後必定是一大助力,爭奪天羅門排位,更是錦上添花了。”卞喆心中暗暗想道。


    天羅門,乃東境之中,數十個鬼域組成,而門下,又分九山,每一山,都有著數個樓閣,每一個樓閣,就是一方勢力,而卞喆所在的弑淵閣,則是其中之一。


    而天羅門之中九山千閣,皆有排名,排名越是靠前,就代表著其實力越為強橫,卞喆所代表的弑淵閣,正是那不上不下,排名第七山的百靈山第五閣,雖說不至於排名末尾,但在天羅門內,也是幾乎隻有聽從,沒有說話的權利。


    “那不知卞前輩,uu看書 uukansu.co對於此道口訣,有何高見?”獅天雄見卞喆所說,顯然,他是知道那段口訣的作用,當即追問起來。


    “高見不敢當,隻是,那位老城主,在下觀其修為所現,應該其魂形乃是囚羅蛩,而那囚羅蛩,天賦乃樂笙凝物,想來,那段口訣,定然是搭配一段音色,抑或是搭配某中樂笙魂器,即可操控那麵星鍛魂器,使出其威能。”卞喆說道。


    “音色?樂笙魂器?”獅天雄聽罷,陷入了迴想之中。


    在其記憶中,刑老城主乃一文風雅士,其時常隨身攜帶著一些森羅鬼域之修不常攜帶的魂器,諸如一些扇子,檀尺,玉器等,唯一說得上是武器的,就是其不時拿來扇動的楓落扇,而其身上,光扇子就達十把之多,唯獨那把楓落扇,是金石所鍛。


    而刑丞,乃是一嘴長巨牙,頭有獨角,臉似羊形的鬼修,與他翩翩揮扇,一副文雅之士的穿著著實不太搭配。


    “對了!扇子!他時常喜歡擺弄扇子!定然是此物!”獅天雄恍然大悟,說道。


    “扇子?這森羅鬼域,還有喜好文雅之修?當年我看到那老城主,可一點都不似文雅之士,反倒是一副飽經滄桑的征戰之人。”卞喆聽罷,娓娓說道。


    當初,卞喆慌不擇路之下,闖入了北境之中,遇到了刑丞,當時的刑丞,一身的破爛衣裳,一副對征戰苦苦支撐的麵容,雖然容貌如獅天雄所說十分相似,可怎麽樣,也讓其將所遇到之人聯係不到文雅兩字上麵。


    然而,卻是此人,身懷星鍛魂器,卻隱匿在這森羅鬼域之中,成為一名籍籍無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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