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文麵色一寒,冷哼一聲道:“臭女人,你別得寸進尺,你的修為雖然不錯,但是當真動起手來,也架不住我夫婦三招兩式。(..tw好看的小說)”她餘光掃過同是一襲紫衣的寧雲澤,緩緩地說道:“就算你修為深厚,手段高明,卻也隻不過能獨自一人僥幸逃生。”


    齊湘見悠?文竟然又瞄上了小澤,不由臉上微現怒容,不過旋即又恢複了笑靨如花的模樣。她輕輕撫著自己的臉頰,用那柔媚的聲音說道:“女人並不全是臭的哦,我們妖族女子可是天然帶著靈草的芳香呢。當然了,這在你們人族女子眼中,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悠?文臉色一變,正欲反唇相譏,一旁的李勤卻上前一步大聲道:“纖基岩和悠?文嗎,小子久聞大名了,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兩位比想象中的還要虛偽。你們既然給我安置了一個必死的罪名,那就由我一人來承擔,要殺要剮盡管來,我在冥府等著你們。”他方才偷偷將裝著龍珠的隱魂袋塞給了墨軒,現在可說是孑然一身,說起話來也是全無懼色。尤其是“冥府”二字,說得森然恐怖,讓人心底生寒。


    小澤急忙伸出小手,一把扯住了李勤的衣袖,急急地說道:“李勤哥哥不可以,他們幾個不是媽媽的對手。等到舅……”小澤話未說完,李勤便一個翻腕握住了她的小手。李勤知道齊湘是在拖延時間等待後援,而這一點可絕對不能讓對麵的三個人看出來。


    齊湘咯咯地嬌笑起來,這麽一會兒功夫,她那蒼白的麵色竟然恢複了血色,她微笑道:“你們也看見了,我家的小丫頭這些天被這小子迷得神魂顛倒的,都快忘記我這個娘了。女孩家一長大了,心思就不好琢磨嘍。不如你們跟我說說,那個臭小子到底做了些什麽欺師滅祖的無恥之事啊,或許小丫頭聽了,也就斷了這份心思呢。”


    纖基岩眉頭緊皺猶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紫衣女子,不敢輕易出招。[..tw超多好看小說]他倒是不怕與齊湘發生衝突,他們夫妻二人纖悠合璧,無論如何也不會敗給一個至煉期的靈師。但是看對方的手段,想要將她誅殺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此次前來,主要目的還在於那枚土性的龍珠,絕對不能讓龍珠的消息泄露,否則十個纖悠劍派也擋不住震怒的龍族,隻是不清楚眼前的這些人是否知道龍珠的事情。


    與纖基岩和悠?文的慎重不同,悠月卿的目的卻非常簡單,那就是誅殺李勤為愛郎報仇。除了方才被齊湘的紫星花瓣威勢所懾,悠月卿便一直帶著森寒的恨意看著李勤。忽然間,悠月卿目光一頓,她瞥見李勤側後方的那個藍衣少女指尖閃動著一點白光。悠月卿下意識地驚唿一聲:“是魂師,師父,他們在拖延時間!”


    三人登時元氣迸發,層層殺機翻湧而至。齊湘也同時放出五片紫色花瓣,嚴陣以待,方才的元氣消耗在小颯連續的“附靈訣”作用下已經恢複小半,她也著實沒想到,小颯的魂訣竟然有如此大的效用。而纖基岩夫婦二人在接下齊湘暴怒的花雨之後,顯然氣勢上要弱了很多。


    不過齊湘麵色忽然凝重起來,隨著纖基岩和悠?文的元氣在長劍上漸漸匯聚,他們所釋放的壓力越來越重。纖基岩夫婦二人畢竟也是至煉期的高手,而且纖悠合璧的威力可不是簡單地兩個至煉期靈師的聯手。齊湘清楚,倘若擋不住這兩人的殺招,就隻能先行逃命了。以自己的修為,最多帶上小澤一起走。可是墨軒那孩子是小澤的救命恩人啊,若是丟下恩人獨自逃生,哪還有何顏麵苟活於世。


    忽然間一聲長笑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隻見墨軒無視雙方劍拔弩張,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他轉動著身形,微笑著掃視著纖悠劍派的三個人,說出話來卻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味道:“我說各位,大家也不是小孩子了,何必一見麵就打生打死的。咱們都是修行多年的靈師,怎麽說也要用些不**份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啊。”


    纖基岩夫婦即使殺機迸發的時候也保持著瀟灑飄逸的風度,但是聞聽此言,卻差點沒當場暴走。悠?文偏轉長劍指向墨軒,陰沉地說道:“你是哪裏來的小屁孩,報上你的師承,或許看在你家大人的份上,我們就不同你計較太多了。”悠?文對墨軒其實也是心懷忌憚,如此年紀就達到空凝期實力,必然是有其家世背景的。而且墨軒不用元氣的時候,竟然氣息極為內斂,哪怕是悠?文主動探出靈覺,也無法感知到他的修為情況。


    墨軒微微搖頭,說道:“在下的師承肯定不如纖悠劍派聲威煊赫,自然不敢仗勢欺人。不過我家那個古板的老頭子從小就教導我,凡事必當以理服人,是以此事不論如何解決,都要先分說清楚。你們的那點心思我和李公子早就清楚了,天下間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墨軒頓了頓,偏著頭似乎在迴憶著什麽,他繼續說道:“潛迴碎葉城的那個晚上,我們整理李老爺子的遺骸之時,忽然發現,老爺子竟然給李公子留下了一張紙條。”


    纖基岩夫婦心頭一震,他們難道已經知道龍珠的事情了嗎?那日悠月卿說走了嘴,也隻是流露出對靈核的特別關注而已,憑那個老頭子的見識,應該是猜測不到靈核的來曆啊。


    墨軒搖頭歎息,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看了老爺子的留書,我們才知道你們所為何來。唉,真是懷璧其罪啊,隻不過是一枚小小的靈核,竟然引得纖悠劍派的覬覦。似這等中品貨色,我家裏隨便就能拿出好幾枚,給你們倒也無妨。不過小爺好不容易才跟李公子打賭,贏得了這個靈核,可不能就這樣白白送人。你們想要寶貝,總要拿點像樣的本事出來吧。”


    纖基岩夫婦聽到墨軒略帶奚落的話語,卻心中暗自慶幸:“原來李勤那個敗家子並未將龍珠放在心上,居然還能用來做賭注。看這少年的手段似乎是個妖族靈師,他雖然衣衫普通,但卻長得白白淨淨,像個富家子弟。而且他如此年輕便有空凝期的修為,其家族勢力定然不可小覷,得罪這樣的世家,顯然並非智舉。那個紫衣女子也不是好惹的,不知道歸屬於哪個妖族門派。看樣子他們雖然猜到我等是為靈核而來,卻還不知道那靈核便是龍珠,盡快拿到龍珠才是首要之事,甚至於那個李勤都可以暫時放過。”


    纖基岩沉聲道:“小兄弟,那靈核與纖悠劍派祖師有莫大的關係,對我纖悠劍派意義極為特殊,絕對不能落在外人之手。你若將靈核還給我們,我們纖悠劍派必有重報。”纖基岩這句話說得冠冕堂皇,好似那龍珠已經成了纖悠劍派之物,一旁的李勤冷冷地聽著,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墨軒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說道:“既然這寶貝靈核是賭來的,那不妨咱們再打個賭。”他抬手指向悠月卿,說道:“你方才與我對攻一招,勝負未分,我看咱們可以繼續比試,以比武的勝負來決定靈核的歸屬,如何啊?”


    悠月卿冷哼一聲,望向兩位師父,這件事情可不是她能做主的。不過悠月卿並未將眼前的少年放在眼中,方才那招她實際上未盡全力,倘若盡展纖悠妙訣,豈會收拾不下一個毛頭小子。纖基岩略微沉吟,他看著悠月卿眼中蘊含的信心,便輕輕點點頭。倘若能兵不血刃得到龍珠,那自然最好。除了李勤那個逆徒必須要除掉以外,其他的人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得罪。


    見到纖基岩點頭,墨軒微微一笑,向旁邊幾個縱身便落在百步之外。纖基岩微微皺眉,這少年不像看上去那麽簡單啊,竟然不用元氣也如此身手敏捷。不過以悠月卿的修為,應該不會弱於他,就算是敗了也沒什麽,大不了出手硬奪,在這孤島之中,他們還能翻上天去嗎。


    悠?文很是慎重,沉聲道:“既然是賭鬥,總得先讓我們看看賭注吧。”


    墨軒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來,他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像極了一個頑皮的孩子。他伸手自懷中掏出隱魂袋,將那顆黃褐色的龍珠取出拈在手中。墨軒抬頭大聲說道:“靈核便在我的手中,有本事便來取吧。”他放出翠綠的藤蔓環扭動著繞在身子周圍,目光斜視著悠月卿,那架勢當真是張狂無比。


    小颯看到墨軒的一副欠揍樣子,不由得捂嘴偷樂。她跟墨軒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對墨軒的心思也能猜個**不離十。小颯知道,墨軒故意表現出一副紈絝的樣子,其實是示敵以弱,讓纖基岩等人放鬆警惕。否則的話,以墨軒的雷粹氣結,若是威勢全開,悠月卿定然就沒膽量出戰了。


    纖基岩眼睛一眯,那便是龍珠嗎,果然靈性十足,他心中暗道:“幸好這小子是個孤陋寡聞的二世祖,不認得這寶物,不然的話今天還真的難辦了呢。”


    悠月卿正欲舉步上前,卻被悠?文抬起劍鞘攔住。悠?文左手撫摸著劍鞘上的那顆湛藍的晶石,用那陰柔的聲音慢慢地說道:“月卿,小心些,記得速戰速決。”


    纖基岩和悠月卿心頭一顫,這可是出殺招的暗號啊。兩人旋即領會了悠?文的用意,龍珠的事情一定要保守機密,在場這麽多人都看到了靈核出現,沒準以後誰會走露風聲,死人才是最安全的。這個空凝期的少年雖然不是主戰之人,但卻是最大的變數,隻要借此良機除掉他,悠月卿便可獨當一麵。龍珠未曾出現的時候,三人尚存猶豫之心,現在靈寶就在眼前,心中的**和殺機就再也按捺不住。


    墨軒微笑地看著三人,表露出一副吊兒郎當的二世祖的樣子,心中卻在盤算著:“齊姐姐在這裏下船應該是等人前來接應,就是不知道來人修為如何,指望後援還是不穩妥的。而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製住悠月卿,隻要她無力再戰,那兩個至煉期的大叔大嬸自有齊姐姐應對,再加上我和小颯從旁相助,他們也就無可奈何了。”


    悠月卿冷冷地看著墨軒,眼中的恨意明明白白地透發出來,愛郎的慘死想必眼前這人也有份,你們一個一個都要下地獄。她長劍一振,帶著森寒的殺機,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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