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山脈的天氣有時沉悶,有時清爽,到了盛夏時候,就變得多風多雨了。


    龍城已經是處於連雲山脈的最外圍的地理,是能夠享受到連雲山脈密布老林帶來的清亮好處的。


    到了正午時分,本來正式小憩的時候,但仍舊有些行商夥夫靜不下心來,是以就聚在一起打打牌,消遣過這段時光。


    這些夥計趁著中午休息,老板又不在情況下,偷得清閑,就聚在一起打牌,沒多少錢,小賭一下湊個熱鬧。


    龍城西邊,靠近城門的地方,有家鋪子,經營的正是糧草貨物,老板是跟沐容家沾了些關係,所以這些年生意做得極好,夥計也是最多。


    雜貨院裏有十幾個閑來無事的夥計正在打牌,三五成群湊了三夥。


    “三缺一倒不是問題,我也不好打個牌,隻是說好了吃完飯就過來,這林放已經這麽久時間沒來了,我擔心他會不會出事?”


    “呸!我看你是惦記人家的錢,上午剛發了工錢,中午你就惦記上了,吳老六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瞎說!我吳老六是那樣的人?我看你才是!一會林放來了,你別玩,不帶你!”


    “好了,都是贏錢,你倆至於嗎?”


    “陳七你也別在這裝好人,每次跟林放玩牌就屬你贏錢贏得最多!”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


    “話說,這林放老弟怎麽還不來,究竟做什麽去了?”


    ······


    距離龍城西門幾百米的地方,有一間茶肆,老板買了很多茶,鋪子裏麵到處都是。


    夏天喝茶,尤其是對那些南來北往的客商來說,是最好的解暑品。


    這家茶肆的茶葉也是極好,也不知道老板在哪裏購來的原料,主打的茶品,是一種一品靈茶,茶葉像孔雀的羽毛一樣,用熱水一泡,便能聞到撲鼻的茶香氣息。


    總之,茶肆的十幾米的範圍內,都是陣陣茶香。


    到了太陽掛上天空正中,茶肆的後堂熱氣成霧更濃,前堂客人們漸多,都是臨近晌午,過來休息喝茶的客商,穿著也比較講究。


    身份高了,喝茶的項目就有些淡薄無味了,所以茶肆請了唱曲的姑娘過來,就在茶肆前堂跟後堂交接的門旁邊坐唱。


    夥計經常穿梭前後堂,所以經常會將後堂的熱霧帶到前堂一些,唱曲的是兩人,一名抱著琴的老者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小姑娘臉色純真,媚眼如畫,但是唱起曲子來,真是好聽,打賞的客商絡繹不絕。


    等到店內小二再一次穿越前後堂的時候,熱氣湧動出來,將抱琴的老者和小姑娘籠罩的時候,小姑娘臉色明顯僵硬,似有殺意一閃而逝,小姑娘和抱琴老者對看了一眼,老者停了琴音,小姑娘停了曲子,緊接著抱琴的老者和小姑娘消失在霧氣中。


    茶肆裏麵的商客,愣愣看著熱霧氣散掉的凳子,仿佛像是出現幻覺一樣。


    ······


    龍城除了淨月大街是主街道,熱鬧非凡以外,與淨月大街相對的另一條熱鬧的街道,叫做除月大街。


    是的,除月大街,幹掉淨月大街的意思。


    街上生活的都是最普通的百姓,有酒店,有茶館,有藥鋪,有肉店,還有賭檔,賭檔一般玩的都是骰子,牌九,還有麻將。


    麻將最熱鬧。


    但隻有一張桌子。


    坐莊的是一名英俊的少年。


    那少年同樣十五六歲,有一雙劍眉,雙眸明亮有神采,黑瞳似深不見底的幽潭,好似讓人望一眼就拔不出來。


    坐莊以外的三人中有兩個婦人,一身的風塵氣,胸前柔荑時隱時現,但摸牌的動作卻很認真。


    少年兩年前來到這家賭檔打牌,那時的老板還不是桌上那個唯一的中年男人。


    是個老鴇,也就是這兩個風塵婦人的媽媽,背地裏經營著誘拐漂亮少年的營生,當老鴇瞧見這麽漂亮的少年後,自然忍不住要下手,於是老鴇死的非常慘,於是少年把這些風塵女子贖了身,讓這個中年男人,接管了這間賭檔。


    自然,這三個人都知道這個少年,不是普通的少年。


    後來,少年每隔一段時間就來打一場麻將,從早上開始,玩到天黑,不換人不下桌子。


    而陪他打麻將的就是這三人,最開始他們是害怕的,在他們眼裏那麽多大人物都讓這個少年給幹掉了,可以想象少年碾死他們,也不費吹灰之力,不過時間久了,這三人也算是摸透了少年的脾性,極好說話,極好對付,不生氣,笑起來眼睛更亮,更迷人。


    叫什麽兩年來都不知道,隻是叫他公子。


    這場牌局裏麵沒有人放水,桌角上高高堆起來的金葉子也不允許他們放水,於是已經真刀真槍的對壘了好幾局。


    少年今天的手氣極好,u看書 ww.uukansu 已經連續坐莊五把,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


    賭檔外麵突然傳來爆炸聲,桌上麻將都被震翻了幾張,少年斂了笑容,說道:“今天有事,不打了!”


    三人吃驚,兩年來這還是少年頭一次中途離場,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拿起贏來金葉子的一半,少年扔給幾人當做半途而廢的補償,就起身離開。


    少年離開後,其中的唯一中年男人說道:“聽得那聲爆炸,是在富人區傳來的,看來龍城出大事了!”


    風塵婦人中的其中一個說道:“那當然了,公子是個大人物,大人物當然要去對付大事情!”


    ······


    銀劍令令牌被巨力嵌入龍城正門樓牌上,修全意殺意肆虐的聲音響徹整個龍城時。


    經營糧草雜貨的夥計林放,正剛剛走入淨月大街上,這條街道他不常來,但似乎很熟悉,認路,拐拐停停之間,就來到一家經營高檔定做靈衣的染坊前。


    林放握緊手中的劍,沒有猶豫,走進去,然後關門······


    ······


    同樣是淨月大街上,抱琴的老者和小姑娘來到一家客棧前,走了進去,關門······


    ······


    同時,一個少年也走到了主城門的城樓下,眯著眼睛望著銀劍令,少年眯起眼睛的時候,沒有睜大了眼睛笑的時候英俊,但眯著眼睛依舊能讓人感受到清新脫俗的陽光氣息。


    就像比少年玩來了一步的馬車一樣,尖臉的車夫被少年的陽光氣息吸引,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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