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凱文的能力


    “你就是第二個派上場的對手?看起來挺威武的,就是不知道打起來有沒有和你外表相稱的實力?”


    凱文的身材已經算是挺拔的了,但是在哈裏墨麵前還是矮了一截。盡管如此,凱文輸人不輸氣勢,氣焰依然囂張,仿佛不太把哈裏墨放在眼內。


    哈裏墨對凱文有些不屑了:“嘿嘿,得意忘形的小鬼。你也不過是靠著陰謀詭計才把菲比斯暗算掉而已,論真正實力的話,你根本就不可能比得過我們。”


    凱文沒有理會他的不屑,繼續**道:“不管是靠什麽,我總歸是打贏了。同伴被我暗算了,很生氣是吧?”


    “生氣?”哈裏墨怒氣大盛,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生氣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了,是怒、是恨要知道,被你幹掉的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我要用你的命來祭奠他”


    凱文撚著下巴,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兄弟?剛剛那個明明是個母的才對,怎麽成兄弟了?莫非你們倆有著不可告人的奸情,所以才讓剛才他男扮女裝?這就可以說得通了。我說你也不必那麽生氣,我可沒有要了他的命,更沒有弄傷他的菊花。好好休養個幾個月,以後應該勉強能走動才對,所以你也不必那麽生氣了。我們有話好好說,可以不?”


    “去死吧”哈裏墨雙眼充滿血絲,反手就一劍劈出。


    在他出手的瞬間,隱伏在他體內的強大魂力一下子爆出來。原本看起來不強不弱的氣息唰唰唰地往上漲,轉眼間便已經突破到大戰師的境界,但是上升的勢頭卻完全沒有止住的意思。


    這具軀體的主人原本並沒有這麽強大的力量,但是現在占據他身體的,可是已經不知道吸納了多少靈魂之力的哈裏墨在強大魂力的催穀之下,一圈銀白色的渾厚鬥氣纏繞在劍身之上,劍芒不斷向前延伸,越過數米的距離直刺向凱文。


    遊魚下的命令是要了凱文的命,而凱文的胡言亂語也顯然把哈裏墨氣得不輕,因此他出手就毫不容情,劍鋒以雷霆萬鈞之勢貼著凱文的咽喉削了過去。


    還沒有被刺到,那鬥氣刮起來的風便已經讓凱文的咽喉處涼颼颼的了。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想也不想便俯下身子就地一滾,然後連滾帶爬地向後方退去,邊跑邊對著達米安和燎原火大喊大叫道:“這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他想要殺了我我可以棄權吧?快點說話啊,混蛋們,不說話的話,我直接跳下擂台了”


    燎原火無奈地歎了口氣,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光以實力來說,哈裏墨實在比凱文強太多,凱文束手無策也是應該的。


    眼見凱文一副險象橫生的模樣,再拖下去便真的會有危險了,因此他不得不打算向裁判宣布這場比賽棄權。


    正當他想向裁判棄權的時候,達米安笑吟吟地攔住他,說:“老師這事你就不用太操心了,這小子正在耍著玩呢。”


    “嗯?”


    達米安笑眯眯地指著邊跑邊喊救命的凱文說道:“你可能沒注意到,仔細看看吧,這小子的步伐可是慌而不亂。不過這也難怪,這小子的演技也太好了,如果不是他經常用這個伎倆的話,說不定連我也會被他給騙到。看來他剛剛並不是胡亂開口激怒對手的,現在這一切一定又是他耍的詭計,我們隻要靜靜的看著就好了。”


    擂台上兩人,一人追得兇狠,一人逃得狼狽,簡直就像是猛獸在追捕這弱小的獵物一樣。


    凱文並沒有隱藏自己的魔力,有心人可以很自然而然的現,他的魔力水準甚至還達不到中級魔法師的層次。然而哈裏墨大戰師級別以上的實力可是明擺在那裏的,劍上纏繞著的濃厚銀色鬥氣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每揮動一下劍鋒,強勁的鬥氣也會在無意間把不少的地板給震碎裂,可想而知劍上附帶的力量又多大了。不要多,隻需要一下的攻擊,凱文挨上了,不死也至少要帶上重傷。


    凱文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的最大原因,就是他的逃跑度相當的不俗,外加上哈裏墨的身軀較為高大靈活度稍低,因此才屢次從鬥氣的鋒芒之下險險逃脫。


    在所有人眼中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力量對等的比賽,一麵倒的屠殺局麵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兩人在擂台上追逐了好一陣子,凱文終於出了一點小差錯,腳下不知道被什麽給稍稍絆了一下,身體晃了晃,腳步緩了一下。他也算機靈,很快的就調整好自己的身形準備繼續逃。


    然而哈裏墨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一道鬥氣以極快的度彈射到了凱文的正前方炸裂開來,濺射起大片的碎石。


    大片的土石打在了凱文的身上,痛得他哇哇大叫。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哈裏墨絲毫沒有遲疑,閃耀著銀色鬥氣的大劍一把把凱文懶腰砍成了兩段


    終於得手了


    哈裏墨的嘴角微微向上翹去,冷笑地看著斷成兩截連哼都沒哼一聲的凱文。


    正想把大劍收攏會劍鞘時,卻猛然現凱文正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和剛剛被自己追得雞飛狗走不一樣,麵前的凱文一反常態的冷靜,不見一點驚慌,反而冷漠地看著自己,開口說道:“你在笑什麽?”


    “額?”


    哈裏墨呆滯了一下,他低頭看了看地上被砍成兩半的凱文,再抬頭看看站在自己麵前的凱文,頓時一種荒謬的感應湧了上來。


    伸手指了指斷成兩段倒伏在地上的屍體,抬頭向站著的凱文問道:“你是真的,還是他是真的?”


    “你說呢?”凱文麵無表情地反問道。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去死好了。”


    哈裏墨惡向膽邊生,也不再問為什麽,狠狠一劍朝凱文捅了過去。


    出乎他意料之外,劍尖輕易地在凱文的心髒處捅破了一個大洞,哈裏墨終於長長地舒出了一口大氣。


    然而下一秒,他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傻了。


    心髒被捅穿了的凱文並沒有倒下,甚至連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僅僅隻是衝他一笑,淡淡道:“刺夠了嗎?”


    哈裏墨終於慌了,長劍狠狠地在凱文山上攪動了數下,強大的鬥氣幾乎是瞬間便把凱文的內髒攪成粉碎,濺飛出一大片的血花。


    這橫飛的鮮血並沒有讓他震靜下來,因為無論他怎麽摧殘凱文的身體,凱文都是那副淡漠地表情,甚至連身體都沒有晃動一下,完全沒有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饒是以殺戮和鮮血為樂的失心獵魂者,此刻身上都開始湧出了著夾雜著茫然的恐懼。


    凱文用手醮了一下從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然後冷漠地看向哈裏墨。


    “覺得很難理解?很想要知道為什麽,是吧?”


    盡管凱文說得沒錯,但哈裏墨本能的不想順從凱文。隻是,更加讓他驚懼的是,身體竟然越過他腦袋的指示,就這樣徑直點了點頭。


    “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算是對死刑犯臨死之前的特別優待吧。其實你不應該為你的兄弟抱怨的,因為至少他還能活下去,比你幸運得多了。而你,將會死在這擂台之上。”


    哈裏墨驚怒交加,想鼓起鬥氣把凱文劈成碎片。然而,他更恐懼的現,身體的支配權已經完全失去了


    “沒用的,你快死了,誰也不可能救得了你。從第一擊你沒有能把我收拾掉開始,便已經注定了你敗亡的命運了。在我的能力被激了的現在,我就是你的神。我要你死,你便隻能去死了。”


    哈裏墨身體微微顫抖,顯然是在拚命的掙紮,隻是這卻是徒勞的,身體依然不聽使喚,連動都動不了。


    “來,抬起你的劍,輕輕地朝這裏一抹,你就能解脫掉了。”凱文一邊說,一邊豎著拇指,對著咽喉處輕輕劃過。


    在完全搞不清楚的狀況之下,哈裏墨眼裏滿是恐懼,看著自己的手緩緩的把劍鋒拉近咽喉處,勉強能夠做到的就是張口仰天長吼道:“不”


    他臨死前的叫喚一點意義都沒有,鋒利的長劍割斷了哈裏墨的咽喉,龐大的身軀噴灑著鮮血,頹然的倒下了。


    贏了


    凱文看著倒伏在地上的哈裏墨,嘴角溢出了一絲不為人知的笑容,臉上卻裝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


    他身上並沒有哪怕一點的傷痕,而哈裏墨也並沒有真的提劍抹脖子,剛剛生的一切,仿佛隻是一場幻覺而已。


    擂台之上的畫麵依然停留在哈裏墨激出鬥氣攻擊凱文的情景,在外人眼裏看,他的攻擊已經得手了,甚至就連當事人凱文都已經癱坐在地上,準備接受敗亡的命運,但是這時候哈裏墨卻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盡管身上的生機依然,不過雙眼瞳孔卻已然渙散。他被剛剛的幻象擊倒,潛意識之下,已經認為自己是個死人了。這最後的一點潛意識也很快的消失了,盡管身體狀況依然良好,但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活死人了,隻餘下一個皮囊,靈魂卻煙消雲散。


    包廂之內,遊魚正在閉目養神平息著自己的怒氣。這些失心獵魂者可是花費了他不少的心血才創造出來的高完成度試驗品,之前艾迪的死亡就已經讓得他大為火光了,現在在這樣無意義的比賽當中又折損了菲比斯,讓得他更是怒火中燒,此刻他的心裏是恨死了凱文。


    然而他的怒意還沒有平息下來,忽然睜開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擂台,咬著牙忿忿道:“竟然連哈裏墨也被*掉了菲比斯被*掉,是咎由自取;但是哈裏墨應該汲取了教訓,不會再上同樣的當才對。那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憤怒隻是一瞬間而已。怒極之下,遊魚反而變得冷靜了。他的神識越過了擂台的防護罩,在凱文身上來迴探查著,終於捕捉到了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有魂力殘存的跡象看走眼了,這小子竟然也是一個牧魂者扮豬吃老虎,隱藏得真是有夠深的啊”遊魚自言自語道。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心裏也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麽。


    遊魚忽然抬頭向伽馬問道:“接下來的比賽,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辦?”


    伽馬稍稍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遊魚會征詢他的意見。很快的,他便迴過神來,說:“老師的每一步棋都深有含義,學生的淺見恐怕隻會妨礙老師你的思路。”


    “沒關係,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伽馬沉吟了一下,說:“好吧,那學生我就直說了。剛剛的兩場比賽,我都看了。就我看來,這次的對陣那小子顯然是做了精心準備的,並不準備正麵和我們接戰,而是千方百計的用各種手段暗算我們。目的除了挑釁以外,很明顯的,就是為了保存實力對陣神殿的雜碎們。既然如此,這樣的比賽不打也就罷了。反正我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贏,那我們不妨做個順水人情,直接棄權好了。這樣對我們的計劃也會更有利一些。就讓那小子多得意一會好了,反正我們都會讓他連哭都哭不出來,所以沒有必要跟他計較一時之長短。”


    “其他方麵的勢力反應你的預判又是什麽?”遊魚繼續問道。


    略略一思索,伽馬迴答道:“刺客世家和三大傭兵團對我們的舉動絕對會是舉雙手讚成並暗暗偷笑。神殿方麵也許會因為我們的行動而大為火光,不過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了。因為那兩個傻瓜的舉動,已經讓得我們被認為是故意示弱了,即便加上一個棄權也沒有什麽,相對的我反而可以因此而保留實力。至於因為我們的示弱舉動而引起他們的戒備,”說到這裏,伽馬冷笑了一聲,說:“即使他們再怎樣戒備也沒有用,在老師您的布局之下,他們是死定的了。”


    遊魚對伽馬的迴答非常的滿意:“判斷得很冷靜,這很好。那麽接下來的比賽棄權吧,你順帶去把那戰敗的廢物給處理掉。”


    伽馬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直到哈裏墨被抬下擂台,依然沒有人搞清楚他到底生了什麽狀況。不過既然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比賽了,那麽勝利者自然就是還站在擂台之上的凱文了。


    讓包括凱文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驚訝的是,莫名其妙折了兩陣的黑色獠牙竟然宣布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棄權了。也就是說,他們不打算進行第三場比賽,直接放棄晉級決賽的機會。


    正如伽馬所說的,三大傭兵團在一陣錯愕以後都暗自偷笑起來了。而紅衣主教索馬裏斯則是大為火光,同時對魔族更加的忌憚,傳令城內所有的神殿精銳們隨時候命,並吩咐安插在普林斯學院內的精英學員們死死地盯梢著魔族的舉動。


    “‘引導真實的虛幻’真是卑鄙的能力,加上你這個卑鄙的家夥,簡直就是絕配。”


    出了遊魚現了一點蛛絲馬跡以外,在場的也唯獨凱文多年的損友達米安才看出了其中的門道,對從擂台之上走下來的說道:“想不到你這家夥竟然把報名的底牌都拿出來了。下手這麽狠,那家夥死定了。”


    “不是死定了,而是已經死了。你知道的,我這人不喜歡記仇,有仇我當場就要報了。可是那個正主我沒本事去找茬,隻好把氣都撒在他的小卒身上了。兩個得力助手被我廢掉了,那家夥嚇得馬上便要最後一個棄權,想來是害怕全部都葬送在我的手上把?他吃癟的樣子一定非常的有趣,我都可以想象得到他氣得要死的樣子了……隻是可惜,那幾顆寶石報銷了。雖然隻是成色一般的魔力寶石,可是也值個好幾千金呢。”凱文的快意過後,馬上心疼起來。


    被哈裏墨追得倉惶而逃,不過是凱文計劃的一部分。在匆忙地逃竄之間,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環繞著擂台邊上跑了一圈,並“無意”的留下了幾顆細小的不起眼的寶石,環繞著擂台組成了一個簡單的能量汲取法陣。


    凱文也是一個牧魂者,隻是他的靈魂之力比起一般的牧魂者要弱得多,甚至都還比不上剛開始領悟牧魂者之力的凡舒,弱小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牧魂者。因此對上比自己強大得多的哈裏墨,也隻能靠著外部的能力增幅才能激自己的能力了。


    “哼哼,誰叫你懶惰不鍛煉自己的魂力?也”說到這裏,達米安突然明悟了,驚訝道:“你是故意的吧?這樣誰也不會想到你也是個牧魂者,也就不會對你的能力抱有戒心了。”


    “你想太多了。要不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我才不會出手這能力用來哄騙女孩子已經很足夠了,我懶得再花那麽多力氣去鍛煉。”說到這裏,凱文嚷嚷著抱怨道:“累死了,拚死拚活打架果然一點也不好玩再有這種差事不要來煩我了困死了,先睡上一覺再說。”凱文說完,旁若無人的倒頭大睡起來。


    畢竟他的魂力太過弱小了,隻是短暫的一瞬間便把魂力全部消耗幹淨,因此也隻能通過睡眠來補充魂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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