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相信我的話，你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
諸葛雲的聲音聽起來仍是冰冷無比，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有什麽事就問吧，長話短說，我可沒那麽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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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阿加莎已經習慣了諸葛雲那種藐視的口吻，加上有求於他，隻得低聲下氣開口道，“之前，在那個禁錮我和阿蒙的混沌時空裏，我好像看到你身上有個不同的龐大形象。就是那個樣子，讓阿蒙忍不住跪拜的……”
“可以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麽嗎？”
“嗬，我當是什麽事兒……”
諸葛雲轉過身，凝神看了看遠方瘋狂旋轉的黑色風暴，低聲道，“這種事，我勸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就當是看到了一個幻象吧。”
“可是……”聖阿加莎還想要追問，再說點什麽。
這個年輕凡人身份神秘，擁有連她都不可企及力量，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種力量似乎隱隱與她有著聯係。
就像是生命的源力，狂潮湧動，吸引著如她一般的強大者。
他到底是什麽？
來自何方？
諸葛雲冷笑著搖了搖頭，身上似乎帶有無形的微風，“不知道你是不是對凡人長久的情感蒙蔽了雙眼，但你如果夠聰明，就會知道熵殤才是萬物的宿命。”
“熵殤？”聖阿加莎一愣。
“嗬，虧你還是個神明，看來阿蒙比你知道得要多。
他的敬畏來自於恐懼，而且知道自己所作的不過是摧毀一切事物，用以達到目的，延續自身罷了。
他自認為不朽，遵從自己的意誌，遵從生物本能，終結生命，終結輪迴，終結死亡……
而我，沒做什麽特別的，隻是一個小小的啟示就讓他看清了宿命，讓他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讓他體會到毫無意義的舉動在我麵前行不通。
對他來說，在那時看到的不過是一瞬的湮滅，無法抗拒。
所以才會感到無力，跪伏於我麵前。”
諸葛雲的聲音平淡，卻夾雜著一股強大的無形威勢，直接影響到聖阿加莎的意識。
聖阿加莎仔細咀嚼著諸葛雲說的每一個字，覺得難以理解。
“一瞬間的湮滅……終結生命，終結輪迴，終結死亡？可……你到底讓他看到了什麽？”
聖阿加莎心頭在顫抖，這不像一個凡人說出來的話。
心中更加費解，迴憶的碎片聚起，拚命迴想那一刻，麵對著諸葛雲背後虛影的感覺。
但那時，她想不起到底看到的是什麽，隻是內心還清晰保留著那股無從而來的恐懼。
她本該了解這種感覺才對。
作為一個人造神明，自身固有的缺憾太多讓她感受不到。當然，她也體會不到別的生命內心那份情緒，不清楚阿蒙經曆過的震撼瞬間。
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身上有很多我不了解的秘密，也許你自己都搞不懂，我也很想知道，但不是現在。”諸葛雲淡然一笑。
“那我們作個交換還不好？”聖阿加莎心中像激起浪花般，抓住一線希望，忽然道，“你是個強大的凡人，我的秘密都可以告訴你，你我互通一下有無……”
“嗬，你真這麽想知道嗎？”
“是的。”
諸葛雲看了一眼即將蘇醒的莉亞娜，打斷了聖阿加莎，迴過頭淡淡道，“等你達到我的境界再告訴你。”
“唔——”聖阿加莎瞬間無語了。
這個凡人太狂傲了！
狂傲中，又帶著一絲絲冷酷和邪惡的驕傲。
作為一個神明，聖阿加莎當然是頂級造物，地位超然。
但跟這個渺小凡人相比，卻顯得渺小，兩人的差距，說是雲泥之別也不為過。
他，自然有狂傲的資本。
強大、自由不羈的靈魂，無人能約束。一定閱曆萬物，有繁星般璀璨的心靈世界。
他的境界，這到底是種什麽樣的境界？
雷雲滾滾，大地在不斷震顫中咆哮中。
滔天的巨浪不斷衝擊著地麵，讓整個山脈都為之晃動起來，天地間的界限被模糊了，無盡風暴在黑暗中極速蔓延。
諸葛雲懸浮於空中，黑發舞動，周身邊緣鑲嵌著銀輝，宛如發光靈體。
若不是紫色的閃電在其中亂舞，依稀辨出顛倒的世界，周圍的一切讓人幾乎分不清哪裏是頭頂，哪裏是腳下。
“嗡——”
靈光乍現，藍白色華光氤氳成一片。
諸葛雲祭出那個小雕像，手掌上靈光環繞，很快為它注入了一絲能量。
通靈棱鏡，已變成了鳥神像的雙眼，兩顆寶石通體閃耀著紅橙星芒，璀璨無比。
流光環繞，與莉亞娜、聖阿加莎靈魂禁錮的生命水晶開始共振，波紋凝聚成無數閃耀的符文，瞬間在諸葛雲周身展開。
符文光芒變化成球體，藍白色的球狀閃電覆蓋了直徑約三四米的空間，與周圍的扭曲空氣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一方星芒。
“唔……我是在做夢嗎？”
莉亞娜的瞳孔感受到星芒光輝照射，微微睜開，猛然間隻見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正懸浮起來。
她認出來了，是那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年輕人。
此刻黑發獵獵狂舞，全身被靈光浸染，身旁還懸浮著一顆水晶原石樣的晶簇，是如此耀眼奪目。
“……生命水晶？”
莉亞娜曾見過生命水晶，但卻不知道那裏麵此刻承載的是聖阿加莎的靈魂。
“啊！那個雕像——”
此刻，聖阿加莎也是心頭一震，她從未見過有人能將生命水晶的能量，運用得如此得心應手，甚至超過了她自己。
兩顆通靈棱鏡，嵌在雕像在上麵，完美契合，渾然一體，簡直天造地設一般，那到底是什麽神器？
“我要迴去原本的時間線了。”
眼看風暴逼近，諸葛雲的身體也在光輝中逐漸變為虛影。
光是他自己還好說，但是為了中和掉阿蒙放出的奇點黑洞，在逃出混沌空間時，他已幾乎耗盡了所有力量。
現在又同時帶著莉亞娜和聖阿加莎，在這種狀態下穿越時空，就連他也從未試過。
“如今，唯一的仰仗隻能是它了。” 諸葛雲說到這裏，他的眼眸中，陡然綻放出一抹冷光。
鳥神像的影像逐漸模糊，不穩定起來。
不管怎麽樣，諸葛雲要想迴去就必須豪賭一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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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麽嗎？”
“嗬，我當是什麽事兒……”
諸葛雲轉過身，凝神看了看遠方瘋狂旋轉的黑色風暴，低聲道，“這種事，我勸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就當是看到了一個幻象吧。”
“可是……”聖阿加莎還想要追問，再說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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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什麽？
來自何方？
諸葛雲冷笑著搖了搖頭，身上似乎帶有無形的微風，“不知道你是不是對凡人長久的情感蒙蔽了雙眼，但你如果夠聰明，就會知道熵殤才是萬物的宿命。”
“熵殤？”聖阿加莎一愣。
“嗬，虧你還是個神明，看來阿蒙比你知道得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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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認為不朽，遵從自己的意誌，遵從生物本能，終結生命，終結輪迴，終結死亡……
而我，沒做什麽特別的，隻是一個小小的啟示就讓他看清了宿命，讓他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讓他體會到毫無意義的舉動在我麵前行不通。
對他來說，在那時看到的不過是一瞬的湮滅，無法抗拒。
所以才會感到無力，跪伏於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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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阿加莎仔細咀嚼著諸葛雲說的每一個字，覺得難以理解。
“一瞬間的湮滅……終結生命，終結輪迴，終結死亡？可……你到底讓他看到了什麽？”
聖阿加莎心頭在顫抖，這不像一個凡人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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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時，她想不起到底看到的是什麽，隻是內心還清晰保留著那股無從而來的恐懼。
她本該了解這種感覺才對。
作為一個人造神明，自身固有的缺憾太多讓她感受不到。當然，她也體會不到別的生命內心那份情緒，不清楚阿蒙經曆過的震撼瞬間。
她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身上有很多我不了解的秘密，也許你自己都搞不懂，我也很想知道，但不是現在。”諸葛雲淡然一笑。
“那我們作個交換還不好？”聖阿加莎心中像激起浪花般，抓住一線希望，忽然道，“你是個強大的凡人，我的秘密都可以告訴你，你我互通一下有無……”
“嗬，你真這麽想知道嗎？”
“是的。”
諸葛雲看了一眼即將蘇醒的莉亞娜，打斷了聖阿加莎，迴過頭淡淡道，“等你達到我的境界再告訴你。”
“唔——”聖阿加莎瞬間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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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神明，聖阿加莎當然是頂級造物，地位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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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雲滾滾，大地在不斷震顫中咆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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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光芒變化成球體，藍白色的球狀閃電覆蓋了直徑約三四米的空間，與周圍的扭曲空氣雜糅在一起，形成了一方星芒。
“唔……我是在做夢嗎？”
莉亞娜的瞳孔感受到星芒光輝照射，微微睜開，猛然間隻見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正懸浮起來。
她認出來了，是那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年輕人。
此刻黑發獵獵狂舞，全身被靈光浸染，身旁還懸浮著一顆水晶原石樣的晶簇，是如此耀眼奪目。
“……生命水晶？”
莉亞娜曾見過生命水晶，但卻不知道那裏麵此刻承載的是聖阿加莎的靈魂。
“啊！那個雕像——”
此刻，聖阿加莎也是心頭一震，她從未見過有人能將生命水晶的能量，運用得如此得心應手，甚至超過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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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風暴逼近，諸葛雲的身體也在光輝中逐漸變為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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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同時帶著莉亞娜和聖阿加莎，在這種狀態下穿越時空，就連他也從未試過。
“如今，唯一的仰仗隻能是它了。” 諸葛雲說到這裏，他的眼眸中，陡然綻放出一抹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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