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岩漿,咕咕的沸騰著,就連周圍的那連綿山脈,也都被這些岩漿給燃燒成了火紅‘色’。


    眾人站在一座山頭之上,均是愣怔的看著嶽斌。


    雖然早已經從麒麟那裏得知剛才在嶽斌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當這個消息被嶽斌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讓眾人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魂域,讓每個修煉者都為之瘋狂的魂域,就連獸王高手都不一定凝練出來的魂域,嶽斌竟然在這個時候,凝練成功了?


    今日麵對獸魂殿十餘位長老殿中長老,每個人的實力都是在獸帝級別以上的長老,以他們這些人的實力,想要突圍,可謂是無比艱難。


    任誰遇到這種場麵,怕是都已經慌了手腳。但是嶽斌,竟然在這個時候,有所頓悟,凝練出了自己的魂域來。


    擁有一個魂域高手,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能說是很大的幫助了。他們之中,麒麟已經凝練出了自己的魂域來,隻不過麒麟這魂域,強度還不怎麽樣,無法承受獸帝獸皇級別高手的全力衝擊,是以不敢讓外麵那十餘位長老進來。


    但是,現在他們之中,再次多了一個擁有魂域的高手。那麽現在的形勢,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完全能夠扭轉現場的局勢。


    “魂……魂域?”‘玉’流冰第一個反應過來,看著嶽斌,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他已經是一名十二階獸皇高手,可以說是現場眾人中,除了麒麟之外實力最強之人。但是,以他的實力,不要說是凝練出魂域來,心裏就連對那魂域的一絲感悟都沒有。可是嶽斌,二十出頭的年齡,獸王中階的魂力,竟然已經凝練出了魂域來。


    一時間,‘玉’流冰心中,百感‘交’集。除了驚訝之外,同時還有著深深的佩服,以及那一絲不為認知的嫉妒。


    “嶽斌,你真的凝練出了自己的魂域了?”‘玉’流冰似乎還仍然有些不願相信,皺著眉頭道。


    嶽斌見狀,笑著點頭,道:“不錯,我確實已經凝練出了魂域。‘玉’叔,要不我們兩個,出去和那一群長老們玩玩兒?”


    ‘玉’流冰一愣,外麵可是還有十餘位獸魂殿的長老們在等著,在想方設法的進入到麒麟的魂域之中來。算上慕容恪,那可是有兩位十二階獸皇的高手,還有十餘位獸帝級別的高手,這樣的實力,就連‘玉’流冰,心中也是沒底,也不敢保證說一旦動起手來,可以在這麽多人之中全身而退。


    可以說,麵對這樣一股勢力,任何人都隻有轉身而逃的份兒,而且還不一定能夠逃走。可是嶽斌,竟然主動要求到外麵去和那些人動手。


    ‘玉’流冰抬起頭,頓時看到了嶽斌那臉上那‘露’出的微笑,心中頓時恍然。


    在自己麵前站著的,是一般人麽?能夠以獸王中階的魂力重創十二階獸皇高手慕容恪,在二十餘歲的年齡凝練出自己的魂域來,這樣的人,還能用一般人來看待麽?


    不由得,‘玉’流冰也笑了,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心中頓時升起萬丈豪情。


    他們實力強又如何?難道我就比他們差麽?戰就戰吧,誰生誰死,還不知道呢。


    “好,我們就出去和他們玩玩兒。看看這些獸魂殿的老家夥們,究竟有幾斤幾兩。”‘玉’流冰豪情頓生,傲然答道。


    嶽斌不由笑了,轉過頭看向其餘人,道:“麒麟,他們就‘交’給你了。我和‘玉’叔,出去和這些長老們玩玩兒。”


    麒麟點頭,一旁的眾人卻是麵‘露’擔憂之‘色’,鳳凰焦急問道:“嶽大哥,外麵可是有十多位獸魂殿的長老呢,而且每個人的實力都還在獸帝以上,你們兩人出去,這……這能行麽?”


    “是啊,魂主。”一旁的其掌櫃麵‘露’憂‘色’道,“還是多帶幾人出去吧。或者我們也可以不出去,在這魂域之中,有麒麟在,他們想要進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等雨‘門’主救下詩瑤姑娘,帶人前來支援,便是我們反擊的大好時機了。”


    嶽斌看了齊掌櫃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心裏有分寸。他們那些人雖然實力強大,但是有‘玉’叔幫我,我還是有信心的。你們就安心待在這魂域之中,等著看好戲吧。”


    嶽斌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言語之中,卻有著強大的自信。讓眾人聞言,紛紛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嶽斌轉過頭,看向麒麟,衝著麒麟點了點頭。


    麒麟歎息一聲,抬手一揮,嶽斌和‘玉’流冰兩人的身形,頓時消失在魂域之中。


    慕容恪跟在大長老身前,仍然在想方設法的攻擊著麵前的紅‘色’雲霧。


    剛才天地之氣那瘋狂的躁動,讓慕容恪心中隱隱升起了一股不安來。


    那紅發大漢,竟然已經是一位凝練出了自己魂域的高手,這已經讓慕容恪感到驚訝、意外。畢竟,在他們這十餘人之中,雖然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弱,而且他和大長老的魂力都達到了十二階獸皇之境,但是卻沒有一人凝練出魂域來。


    魂域的重要‘性’,他心中還是清楚的。


    正在兀自皺眉想著心事,麵前的紅‘色’雲霧突然閃爍了一下,兩道人影從中飛了出來。


    慕容恪和大長老等人不由都停止了攻擊,朝著遠處看去,便看到嶽斌和‘玉’流冰兩人,靜靜的漂浮在天空之上。而且,以‘玉’流冰十二階獸皇的實力,此刻竟然是處於了嶽斌身後。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注意到罷了。


    突然看到嶽斌和‘玉’流冰兩人出來,慕容恪和大長老無不驚訝。畢竟,以他們十餘人的實力,不說全部動手,單單慕容恪和大長老,便不是嶽斌他們兩人能夠對付的。


    畢竟已經達到了十二階獸皇之境,嶽斌雖然能夠重創慕容恪,但想要徹底擊殺他,卻是困難無比。


    所以,嶽斌兩人迎戰這十餘位高手,可謂是毫無勝算的。而現在,他們二人不但沒有守在魂域之中,竟然還主動跑了出來。這讓每個人的心頭,都冒起了一個問號,思考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陰’謀、陷阱。


    嶽斌看著不遠處眾人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由心中暗笑,當下,也不多說,身體之上,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白‘色’光芒,眨眼之間,便已經把麵前眾人給完全包裹了起來。


    慕容恪和大長老等人正在疑‘惑’間,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卻是沒想到嶽斌竟然一句話不說,便已經動手。


    隻是,那一團白‘色’光芒籠罩住他們,他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反而是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起來。


    一行人的心中,不由更加疑‘惑’了。片刻之後,眼前景象,便已經變得清晰起來。


    慕容恪站在一片白‘色’世界之中,周圍鮮‘花’怒放、草木蔥蘢,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尤其是,在這一片白‘色’世界中,彌漫著濃鬱的天地之氣,那些天地之氣,似乎和周圍的一切已經融為了一體,哪怕他想調動分毫,都是毫無可能。


    慕容恪原地轉了兩圈,打量了一下周圍。但是,目光所及之處,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似乎之前還站在他身旁的一行獸魂殿長老們,都無緣無故憑空消失了一般。


    慕容恪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那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而大長老,此刻所處的環境,卻和慕容恪恰好相反。


    在大長老周圍,則是一片昏暗,暗無日光。周圍彌漫著濃重的死寂之氣,水潭中都是一些腐爛的屍體,散發著腐臭的氣味兒。腳下的地麵,是光禿禿的一片,寸草不生,似乎在這個世界中,沒有任何生命存在一般。


    大長老暗暗心驚,運起體內的魂力,把自己的靈識提升到最為靈敏的狀態。片刻之後,他的心中驚訝更甚,在他周圍百米範圍內,竟然真的是一個活的生命都沒有。


    正在這時,似是從天空之上,傳來了一道聲響:“歡迎各位來到生死界,你們,都是生死界的第一位客人。”


    嶽斌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


    慕容恪聞言一怔,但是片刻之後反應過來,呆愣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難道……難道這……這個地方,竟然是嶽斌……嶽斌的……魂域?”慕容恪打量著周圍,怎麽也不願意相信,嶽斌在這片刻的功夫,竟然凝練出了自己的魂域來。


    但是,想到剛才在外界那暴躁的天地之氣,威勢比起之前四靈魂主發出合擊的時候還要強大,卻又是不得不信服。


    隻是,慕容恪的心中,依然掛著大大的問號,嶽斌不過才二十出頭,魂力也才是獸王中階。可是,嶽斌竟然在這大戰之時,竟然還凝練出了自己的魂域來。


    正在驚訝之時,眼前光影變幻,嶽斌的身影逐漸清晰,孤身一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慕容恪看著嶽斌,眼神無比複雜。濃濃的驚訝、深深的恐懼,毫不掩飾的顯‘露’了出來。


    這一刻,慕容恪心中才總算是認真的把嶽斌放在了和他相等的層次上。隻是,這一刻,似乎有些遲了。慕容恪的心中,已經升出了恐懼。


    嶽斌站在慕容恪對麵,一雙眼睛始終在盯著慕容恪。他的嘴角,若有若無的,似是帶著一絲笑意,一派高深莫測的模樣,讓慕容恪捉‘摸’不透。


    兩人都不說話,長久的沉默讓慕容恪心中更加緊張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四麵八方朝他擠壓而來。


    良久,嶽斌開口道:“你在害怕?”


    慕容恪心中竟然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兩人再這麽沉默下去,他怕是真的再也提不起分毫的氣勢來。


    慕容恪幹咳一聲,沒有迴答嶽斌的問題,道:“嶽斌,你是怎麽做到的?難道剛才那方圓百裏內的天氣之氣,狂暴的往這邊狂湧而來,就是因為你在凝練魂域的緣故?”


    嶽斌沒有絲毫隱瞞,笑著道:“不錯。我這魂域,名為生死界。你現在所看到的,是代表著生的一麵。你要不要看一看象征著死的一麵?”


    慕容恪眼睛一瞪,再度‘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凝練出了魂域來,這已經讓他感到驚訝了。但是,聽嶽斌這語氣,似乎他這魂域,竟然還有代表著“生”和“死”這兩種不同的場景。雖然他還沒有凝練出自己的魂域來,但是也清楚,嶽斌的魂域,是具有兩種屬‘性’的。


    魂域,也是有屬‘性’之分。雖然魂域都是獨立的世界,但是每個人凝練出來的魂域,還是略有不同的。而一般來說,魂域的屬‘性’,都是和每個人自身的修煉***有著關聯的。


    譬如說麒麟的魂域,麒麟本身屬火,這是麒麟的天賦。因此,麒麟的魂域,便是一片火山連綿,在那其中,自然對麒麟最為有利。


    而嶽斌的魂域,是基於領悟的生死之道凝練而成的,所以在這魂域之中,也就有了生死之力。生和死,兩種不同的力量,組成了生死界,自然也是生死界兩種不同的屬‘性’了。


    顧名思義,兩種屬‘性’和一種屬‘性’,可不僅僅是一字之差。兩種魂域之間,可是有著天差地遠的差別。


    不說其他,單單是凝練出來的魂域強度,便有著天壤之別。麒麟的魂域已經凝練出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在麵對一眾長老,仍然不敢放手施為,怕的就是魂域強度不夠,被對方從中破去。


    魂域還沒有足夠的強度便被人破去,這對於凝練魂域之人,可謂是一個巨大的創傷。如果對方實力夠強,魂域被破壞的無法用天地之氣修複的話,那個時候,不單單魂域無法凝聚,就連擁有魂域之人,也是有著‘性’命之憂了。


    所以,即便以麒麟的實力,也是不敢輕易冒這個風險。


    但是,嶽斌的生死界,卻是有兩種不同屬‘性’,魂域強度比起麒麟的魂域來,也要堅固不少,這從剛才那方圓百餘裏的天地之氣都被嶽斌給吸收而來便足見一二了。是以,嶽斌才敢把十餘位獸帝以上的高手全都收進了魂域之中,也不怕對方從中破壞了。


    慕容恪看著嶽斌,眼中的恐懼之‘色’,已經多過驚訝了。


    兩種屬‘性’的魂域,單單是這樣一個名頭,便讓慕容恪心中的戰意消失大半了。


    在慕容恪恐懼而又驚訝的目光之中,隨著嶽斌的手臂輕輕一揮,周圍的景‘色’,竟然在漸漸的發生著變化。


    那些碧綠蔥蘢的草木,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枯萎;地麵上那怒放的鮮‘花’,也是眨眼之間便已經凋謝、腐爛,最終融入泥土之中。


    一會兒的功夫,原本還是鬱鬱蔥蔥、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竟然已經變成了一片荒蕪,再也看不到一絲綠‘色’,看不到一點兒生命的跡象。


    慕容恪睜大眼睛看著周遭的一切,看著那些枯萎消失的草木,他似乎死明白了什麽。


    誕生、成長、枯萎、凋謝,最終化為一抷黃土。人的生命,不也正是如此麽?


    突然間,慕容恪心中的恐懼竟然漸漸變淡了不少。


    人生在世,他已經活了一百五十餘歲。各種的榮耀,各種的苦難,他都已經經曆過了。而且,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在頭頂著光環渡過。他這一生,已經活的夠了。


    既然已經活的夠了,那還害怕什麽呢?


    慕容恪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這一刻,看著嶽斌魂域的變化,他雖然沒有頓悟,領悟出什麽至理來。但是,想通了這些道理,對於他的實力發揮,還是有責巨大幫助的。


    若是未戰之前,心中已經恐懼。慕容恪知道,今日怕是自己就要死在嶽斌這魂域之中了。


    但是現在,他心中的再次升騰起了高昂的戰意。恍惚之間,慕容恪似乎又迴到了六十年前,四大家族的‘交’流大會之上,他強勢擊敗四大家族所有對手,傲然看著眾人。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奪得了擔任獸魂殿獸皇這個美好差事。


    來吧,都來吧。不管是你四大家族的澹台翔,還是嶽斌,都來吧。看看你們的實力,是否能夠擊敗我。你嶽斌既然是天縱之才,那麽我們便好好的戰上一場吧。


    就在這時,周圍的景‘色’也停止了變化。慕容恪打量著四處,雖然他剛才已經想明白了一些道理,但是當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驚。


    周圍已經是一片昏暗無光的世界,沒有光亮,沒有聲音,沒有綠‘色’,沒有生命。有的,隻是那一片的荒蕪,是那散發著腐臭氣息的死水和屍體,是那光禿禿的石頭、木頭,就連烏鴉都沒有一隻。


    這裏的一切,都是死的,沒有一個活的。


    看到這一幕,慕容恪的心裏,不知為何,湧起了淡淡的悲傷。他想到了自己已到暮年,人生盡頭,現在還來這裏爭名奪利、拚死拚活,究竟是為的什麽?恍惚之間,他竟然有了一絲求死之意。


    這一絲念頭剛剛冒出來,慕容恪頓時大驚。狠心一咬舌尖,鮮血頓時從舌頭上冒了出來,劇烈的疼痛讓慕容恪打起了‘精’神,心中那一絲求死之意,也被他驅逐幹淨。


    慕容恪把嘴裏的血咽進了肚子裏,心中大驚:沒想到,嶽斌這一片死氣沉沉的魂域,竟然還能夠影響人的心境。他已經是十二階獸皇的高手,尚且被這環境所影響。那麽如果是其他實力低微之人,來到這魂域之中,豈不是不需要嶽斌動手,隻需把他們放在這裏一段時間,怕是自己就受不了,動手自殺了吧。


    想到這些,慕容恪再也不敢遲疑。他知道,若是再不動手,任由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他們這些人,今天都要栽在這生死界中了。


    當下,慕容恪神情一肅,看著嶽斌道:“嶽斌,你這魂域,著實讓我驚訝。但是,有了這魂域,並不代表你就能勝的了我。”


    話音剛落,空靈錐已經出現在慕容恪的手中。慕容恪催起魂力,進入空靈錐之中,動身便朝著嶽斌撲來。


    嶽斌見狀,嘴角帶著一絲笑容,並沒有閃躲。


    慕容恪戰意高昂,但是片刻之後,便是心中大驚,那高昂的戰意,也是提不起來了。


    空靈錐之上,並不像以往那般,發出了刺眼的光芒。而是暗淡無光,就像是一根普通的白‘色’棍子一般。


    而慕容恪的速度,也是大減。在這一片死寂的環境之中,似乎就連他的實力也便的死氣沉沉。那讓他引以為傲的速度,現在慢的就像是蝸牛在爬。他和嶽斌之間,不過是四五米左右的距離,若是以往,那是轉眼即到,和瞬移差不了多少。但是現在,三息的功夫都已經過去了,他和嶽斌之間,竟然還有著三米多的距離。


    不過,雖然心中驚訝,他手中的空靈錐,還是毫不猶豫的刺了出去。


    他必須打破嶽斌的節奏,現在已經是身在嶽斌的魂域之中,若是一切還按照嶽斌的節奏來,那麽今天他就再也沒有一絲取勝的機會了。不,他現在已經不求取勝,隻求能夠從這魂域之中脫身,或者拖的一時半刻,和其餘人會和,一起破開魂域出去。


    嶽斌看著那刺來的空靈錐,仍然是一動不動。待到那空靈錐就要來到眼前的時候,嶽斌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不錯,是消失了。不是憑借飛快的速度而移開了,而是身形一動不動,直接消失在慕容恪的眼前。


    慕容恪一擊刺空,急忙轉身。雖然他的實力打了折扣,但是自身的打鬥經驗卻還是在的。


    現在連目標都沒了,他還怎麽攻擊對方。


    慕容恪手握空靈錐,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然而周圍一片空‘蕩’‘蕩’、死氣沉沉的,連一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慕容恪不敢放鬆,現在的一絲鬆懈,便有可能丟了他這一條老命。


    片刻,嶽斌的身形,在慕容恪身前不遠處出現。他和慕容恪之間,依然是五米左右的距離,仿佛剛才慕容恪那一擊,並沒有使用過一般。


    慕容恪呆愣的看著,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般,剛才那一擊,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可是,以他十二階獸皇的實力,難道還會出現幻覺麽?


    “嶽斌,你現在也是一名凝練出了魂域的高手,現在又是在你的魂域之中。可你還是躲躲閃閃,不覺得有**份麽?”慕容恪握緊空靈錐,就像是握著自己的生命一般,看著嶽斌道。


    嶽斌不置可否,淡淡的道:“慕容恪,你認為‘激’將法對我有用麽?不過,你說的也對。好,我不躲,我就站在這裏不動,看你能否能夠傷的了我。”


    慕容恪聞言,心中不由大怒。以他的身份和實力,誰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莫說在獸魂大陸沒人敢於說這樣的話,就算是在神界,在四大家族之中,也沒有人敢口出狂言。


    當下,慕容恪的眼睛緊緊盯著嶽斌,體內魂力再次進入空靈錐之中。天級兵器空靈錐,頓時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


    慕容恪拚盡全力,爭取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最快,手中空靈錐再一次刺出。


    嶽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負手而立,一身黑‘色’的衣衫,似乎和周圍的黑暗已經融為一體了。


    幾次唿吸的功夫,空靈錐已經刺到了嶽斌的眼前。但是,嶽斌似乎真的沒有打算躲閃。


    空靈錐,乃是天級兵器。


    天級兵器,單單是這個名頭,哪個又是一般的貨‘色’?三大宗派中,玄天宗的玄天劍、昊天宗的昊天刀以及昔日淩月軒的月金輪,哪個普通了?


    當空靈錐來到嶽斌眼前的時候,那微弱的光芒,突然增強了不少。竟然是空靈錐感受到攻擊目標就在跟前,一股淩厲的鋒銳之氣自行爆發了出來,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色’光芒,從空靈錐上迸發而出,朝著嶽斌的臉上刺來。


    看到那一道尺許長的白‘色’光芒,嶽斌的眼睛微微一亮。這空靈錐,果然有些‘門’道。


    慕容恪心中一喜,空靈錐既然是天級兵器,便是靠這自行‘激’發氣芒、攻擊目標的能力。


    天級兵器的鋒銳,就算是神級的鎧甲都能夠擊破,更何況是嶽斌的臉?若是這一擊能夠得手,就算是在嶽斌的魂域之中,那麽也能給嶽斌帶來重創。


    但是,就在他心中暗喜的時候,那一道白‘色’氣芒,竟然在嶽斌的眼前……凝固了。


    就像是被冰凍了一般,那一道迸發而出的白‘色’氣芒,沒有消散,但就是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慕容恪心下大驚,凝神看去,這才看到在那一道氣芒周圍,竟然包裹著一圈黑‘色’的‘波’紋。


    慕容恪心下驚訝,剛才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嶽斌有什麽動作,但那一圈黑‘色’的‘波’紋,卻是真實的凝聚在了白‘色’氣芒周圍,把那一圈氣芒給凝固了。


    慕容恪握著空靈錐掙紮了兩下,但是那一圈黑‘色’的‘波’紋,就像是有著一股巨力般,以他的實力,竟然無法掙動分毫。


    嶽斌依然是負手而立,凝神看著慕容恪,道:“我站著不動,你能傷的了我麽?”


    慕容恪一怔,心中怒火升騰。他何時被人如此的看不起呢?


    身形一動,慕容恪左手突然抬起,一股淡淡的灰‘色’光芒圍繞在手掌周圍,慕容恪一掌朝著嶽斌印了過去。


    隨著這一掌擊出,嶽斌竟然感受到一股濃鬱的悲傷情緒,從四麵八方朝著他襲來。


    在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六歲那年,被屠戮幹淨的月河村,想起了嶽大山背井離鄉、潛入雪國,想起了在明月宗中,突然聽聞孟欣兒要嫁給山嵐城時的心痛。


    ‘弄’‘弄’的悲傷,瞬間填滿了嶽斌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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