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一口氣說了三十招招式,都是從殷歌口中聽來的,也都是石壁上的華山劍法。


    令狐衝聽得一臉遲疑,這三十招他雖然學過,但出劍和腳步方位卻連不到一起,根本不可能連貫地使出來。


    “平兄雖然擅長使用暗器,可畢竟武功平平,這三十招根本無法連在一起。”令狐衝心中暗歎。


    山崖上一處巨石後方,一個白須青袍老者正暗中窺視著這一幕。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風清揚!


    原本他聽到田伯光的聲音,便想現身教令狐衝兩招,但準備動身之時,林平之便已出來。


    緊接著聽到林平之所說的三十招劍招,風清揚不禁暗暗讚歎:“此子武功雖然平平,但說的這三十招卻與我不謀而合!真是一塊好材料!”


    緊接著,林平之見令狐衝猶豫,便說道:“令狐兄,你遲疑什麽,不如先試演一遍。”


    “好吧……”令狐衝不願拂了他的好意,當下便長劍一抖,使出一招“白虹貫日”,然而劍尖朝天,第二招“有鳳來儀”卻使不出來了。


    他搖頭道:“不行,這三十招根本連不起來。”


    林平之道:“令狐兄,你難道不懂得順勢拖下來嗎?劍術之道,講究行雲流水,任意所至,劍招中雖沒這等姿式,難道你不會別出心裁,隨手配合麽?”


    他這句話一說出,令狐衝猛地醒悟過來,長劍一抖,登即把“有鳳來儀”使出,緊接著便是“金雁橫空”……


    他越使越順手,轉折之間天衣無縫,心中驚奇不已:“平之兄弟雖然武功平平,然而對劍法的理解卻極為高明!我令狐衝學劍這麽多年,竟然不如他許多!”


    而大石後麵,風清揚也是臉露讚歎之色,摸了摸胡須,心說此子功力平平,武功差勁,然而卻說了老夫想說的話,他對劍術的理解,竟然與老夫相同!好一塊美玉!


    很快,令狐衝三十招使用,對著田伯光道:“我們再來打過!”


    田伯光冷笑道:“令狐兄,你當真要聽這個武功差勁之人指點嗎?何況你這三十招我已見過,還想拿來對付我?”


    令狐衝道:“不必多說,看招!”


    長劍一抖,便是一招“截劍式”。


    兩人很快就鬥到一起,令狐衝這一次領悟了“行雲流水,任意所至”這八個字的含義,劍招沒有限製,劍術大精。


    一邊的林平之看得目眩神搖,雖然自己說出這三十招,但真要像令狐衝一樣使出來還做不到。


    不得不說,令狐衝還真是個學劍的人才。


    很快兩人拆過百招,田伯光仍是技高一籌,砍開令狐衝長劍,然後製住了令狐衝的喉嚨。


    便在此時,林平之喊道:“手指也是劍,使金玉滿堂!”


    令狐衝恍然大悟,右手五指疾刺,戳中田伯光的膻中穴。


    田伯光悶哼一聲,直接昏倒在地。


    令狐衝驚喜交加,道:“林兄,你劍法怎麽如此精妙?太厲害了!”


    林平之搖了搖頭:“令狐兄誇讚了,林某隻會說,卻不會使。”


    令狐衝讚歎不已,這些天見到林平之的劍法的確很稀鬆平常,但是他對劍法的理解,卻還要遠在自己之上。


    便在這個時候,山石後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好一塊美玉!小子,你這幾招很好啊!”


    林平之抬頭一看,一身青袍的風清揚便飄然而出!


    令狐衝大吃一驚,拔劍警惕。


    而林平之則是快速上前,在風清揚麵前跪下,連連磕頭,大聲道:“晚輩林平之,拜見風清揚風老前輩!”


    這一句話,直接就嚇愣了令狐衝。


    就連風清揚也怔住了,聲音冷冷的道:“你怎麽認得我是風清揚?”


    林平之腦子迅速轉動起來,認真道:“晚輩曾聽說當年華山派氣宗劍宗之爭,互相殘殺,使得華山前輩在一夕之間盡數暴斃。唯有風老前輩其時不在山上,躲過了一劫。再加上晚輩曾在山洞石壁上看到“風清揚”三個字,便猜測風老前輩隱居玉女峰上。如今風老前輩現身,晚輩便確定了八成!”


    風清揚忍不住道:“好聰明的小子!起來吧!”


    令狐衝這才上前跪拜:“徒孫見過風太師叔。”


    風清揚點了點頭,看著兩個人,歎道:“我這幾日見你們學習劍法,卻沒發現你倒是一塊美玉,年紀輕輕,便領悟了行雲流水,任意所至這八個字,真是一塊大好的材料。”


    “這田伯光一個時辰後便會醒來,他能殺你們,卻手下留情,你們想必也不會乘人之危。待他醒來,勢必又會與你們死纏,你們隻需正麵製服他,他便隻好乖乖下山。然而你們一個劍法雖然高上一些,卻太過死板,一個領悟了劍法的精義,卻武功平平……也罷,隨我進洞吧。”


    風清揚長歎一聲,走進山洞。


    林平之心中怦怦狂跳,知道接下來風清揚便會教令狐衝獨孤九劍了!


    按殷前輩所說,原本風清揚隻會教令狐衝劍法,然而因為自己的一番話,讓風清揚對自己大為讚賞,竟然願意連他一起教!


    這是他第一次離成功這麽近!


    獨孤九劍,絕對是劍法中最強的存在,哪怕是辟邪劍法,隻怕也稍遜獨孤九劍一籌!


    ……


    殷歌還不知道笑傲世界已經因為自己徹底改變,這一次行善的獎勵很快就發下來了。


    赫然也是獨孤九劍!


    隻不過,係統發放給他的獨孤九劍劍譜,卻有完整版三個字!


    “完整版?難道笑傲小說中的隻是刪減版嗎?”


    殷歌喃喃自語。


    他記得小說中獨孤九劍是獨孤求敗的劍法,但傳到風清揚那裏,或許已經丟失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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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獨孤求敗的時代,他的劍法天下無敵,但在笑傲世界中,風清揚卻還有對手。


    也許風清揚所學也並非完整版本的……殷歌摸了摸下巴,翻起了獨孤九劍的劍譜。


    很快他就了解到這套劍法的精妙之處,這九劍分別為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


    每一式的變化都是精妙絕倫,變化無窮。


    再加上其中口訣還對應著周易卦辭,晦澀難懂,極是難學。


    就算此時的殷歌,也看得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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