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輸世界圖爾斯家的家主，李勝死了。
是遭人暗殺。
暗殺這種事在新世紀已經很少發生了，但幾率小並不代表沒有。
對艾可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意味著她終於可以取迴自己失去的記憶了。
拿起那一片芯片，艾可急匆匆地走進了記憶處理室，拿起一個頭盔，將芯片插入其內，然後按下了按鈕。一瞬間的晃神，惡心感傳來，但這對艾可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她經常儲存和取出自己的記憶，對她來說這種不適感是家常便飯。
“原來，司徒姐姐和愛麗絲姐姐還活著！”艾可眸中明光一閃而過，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在一瞬間，所有的記憶終於補全了，通過記憶中與周子明的對話，艾可也終於了解了整個世界的全貌，得知了時空的真相，然後她也被吸入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裏，進入了那個書房，那個曆代蘇明都去過的書房。
有著中世紀古典氣息的書房，一個巨大的書架上，有許許多多的書，而書架旁邊站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在看到艾可的時候略微有些吃驚，下一秒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嘴角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走上前來。
“小妹妹，你是從哪個世界來的？”貝迪卡彎腰問道。
作為專門接待被選中者的貝迪卡每天都要遇到不少被選中者，但遇到年紀這麽小的可是絕無僅有，大概除了那個蘇明外就沒了，畢竟想要看破世界真相沒有十年八年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個少女可真是漂亮，貝迪卡對於多這樣一個妹妹是不會介意的，如果對方能成為超脫者變成她的同伴，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小妹妹，在看什麽呢？”看到艾可兀自失神，貝迪卡伸出手在對方眼前晃了一晃。
艾可眨了眨眼睛，細細打量了四周一番，平靜問道：“這是哪裏？”
“解釋起來很麻煩，總之，這個地方是書外的世界，而在過來這邊之前，你隻是書中的一個人物而已。我馬上解釋給你聽吧……”
接下來的一小時裏。
貝迪卡按照既定的流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將前因後果來龍去脈一點兒不漏的告訴了對方，而從談話中她也得知這個名叫艾可的小姑娘是來自與蘇明同一世界的書裏。
聽聞了艾可的身份後，貝迪卡更吃驚了。
本來因為某個混蛋的惡作劇，那本書已經變成了錯誤的死循環了，在這個循環裏除了蘇明以外根本不會有人再過來這個世界，而現在竟然有個小女孩過來了，這代表死循環出現了一點兒變動。
“有意思~~”貝迪卡麵露微笑，她早就想破壞那個討厭鬼的“傑作”了，屢次不得手後現在終於有了一個絕好的機會，隻要說服這個少女離開書裏成為超脫者的話，那這個死循環應該就會崩毀了。
“怎樣，有興趣離開那裏嗎？那裏都是假的，而且剛才我也和你說了，這是一個不會停止的死循環，結局都已經注定了。而循環過程是痛苦的，不管是你還是蘇明，都隻是在重複經曆這個痛苦而已，既然如此，為什麽不離開那裏呢？”貝迪卡循循善誘，她相信少女在了解真相後會聽從她的建議的。
因為據對方所說，她本來就是個類似記憶的載體，一直以來也隻是被利用，這種存在更渴望獨立自由的環境，而現在貝迪卡能提供這個機會，對方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艾可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隻是一個書裏的角色而已，而且我這個角色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呢。”
“正是如此。”
“但你說這是一個死循環，既然如此以前的我沒有來過這裏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可能是這一代的蘇明善後處理上有什麽問題，讓你的記憶數據有了關於這個世界正確的答案，所以你才能來到這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貝迪卡鼓勵道，著重強調了對方的獨一無二擺出一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的架勢。
但不料艾可搖了搖頭。
“不可能是主人的失誤，是他特別留下這段關於真相的記憶，讓我來這的，他想要讓我自己做出選擇。”
貝迪卡聞言一愣，皺了皺眉頭，她感覺不妙，似乎不但蘇明是個死腦筋，他周圍的人也是死腦筋，這一次可能又要搞砸。
果然，艾可緊接著說道：“我要迴去了，超脫者對我並沒有吸引力。”
“等！等一下！超脫者不是很有吸引力嗎？永生不死的生命，而且……而且還可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你至今為止的人生就沒有後悔的事嗎？成為超脫者的話可以重頭再來啊！”
即使被艾可毫不猶豫地拒絕，貝迪卡仍打算努力勸說一番。
艾可微微側目看向對方，冷笑一聲道：“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的誘惑力，你以為永生的生命對一個數據來說有意義嗎？如果主人選擇成為超脫者的話，艾可自當緊跟其後。但顯然，不管是任何一位主人，他們都沒有，既然如此，我就要迴到原來的地方去了，還有人在等著我。”
“喂，你為什麽不想想，蘇明讓你到這個地方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你了解真相，然後什麽事也不做就迴去嗎？”
艾可用嫌棄的眼神看著貝迪卡，她對貝迪卡的好感度已經降到了冰點，對方越是竭盡全力的籠絡，艾可越覺得有陰謀。
“真是太天真了，主人的想法又豈是你能揣測的？主人是想讓艾可在知道真相後分析他的行動做法，然後進行優化歸納後交給下一代主人，提高循環的穩定性。”
在知道了關於時空的真相後，本來疑惑不解的地方也一一解開了。
她還知道了為什麽要在最後毀滅世界。
因為未來是無限的，而未來必然也會誕生穿越者，無限的未來就有無限的穿越者，雖然之前周子明在所有穿越者中力量是碾壓的，但未來充滿著不確定。
隻要人類沒有滅絕，那麽遙遠的將來必然會出現比周子明強的穿越者，等到那時，循環就會被中斷。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艾可必須在短時間裏毀滅全人類，杜絕出現比蘇明還強的穿越者。
但這個毀滅計劃艾可會留在愛麗絲死後執行。
這也是周子明的願望。
在愛麗絲還活著的時候，艾可要給蘇明與愛麗絲創造一個可以安靜生活的美好世界，至於殘酷的未來，就讓人類在愛麗絲死後去麵對吧。
“你不再考慮考慮？”
身後的貝迪卡極力挽留，但艾可沒有迴頭，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重新邁向那白茫茫的世界。
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牆壁和設備，她迴來了。
歎了口氣，將記憶轉移裝置從頭上摘下，艾可起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在取迴了記憶後，日常並沒有多少改變，該工作仍舊要工作，該尋找還是得尋找，與之前唯一的區別大概是心情變好了。
……
而李勝死亡帶來的影響不僅僅如此，蘇明也帶著司徒晴離島了。
在第四年的開春，蘇明和司徒離開了那個島嶼，來到了外麵的世界，而此時外界變化之大，讓司徒晴著實大吃一驚。
相比司徒晴而言，蘇明雖早有心理準備，但仍有些猝不及防。
戰爭的消失讓社會變好了，人們過著富足的生活，法律的高度完善讓本來存在的危險大大降低，搶劫什麽的反正是不會有了，待在這樣美好的社會裏，反倒讓一直身處危險絕境的蘇明有些不習慣。
來到外麵後，蘇明第一個念頭就是打聽愛麗絲的去向，但他發覺自己其實根本不用打聽，愛麗絲在這裏早就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了，她冒充贏世界的愛麗絲，過得相當不錯不錯。
贏世界的圖爾斯家族將重心轉向了生產科研，人才濟濟的圖爾斯家為科技的進步與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現在圖爾斯家族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名利雙收。
而愛麗絲更是圖爾斯家中最傳奇的一位，贏世界的愛麗絲本就擁有大量的崇拜者，在兩個世界統一改革後，她屢次研發重要的醫學科技，為醫療事業作出重要貢獻，拯救了無數生命，也獲得了另一個世界人民的尊敬。
而司徒離開孤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曾經發生的事，她從別人口中得知了周子明的死亡，以及愛麗絲的死亡。
愛麗絲身亡這一事實讓司徒惆悵不已。
司徒晴不知道現在贏世界的愛麗絲其實就是原來輸世界的愛麗絲，所以她真以為熟悉的愛麗絲已經去世，這個悲傷的消息讓司徒晴感傷了好久。
看著時代周刊封麵的愛麗絲，蘇明淡定地喝了口茶。
封麵上的愛麗絲看起來魅力四射光彩照人，雖然照片上她看起來很不錯，但蘇明一猜便知，愛麗絲的壓力很大。
“司徒，我們去找愛麗絲吧。”蘇明和司徒晴說。
司徒淡淡看了對方一眼，麵露不解：“去找贏世界的愛麗絲？去找她幹嘛？”
“周子明也已經死了，兩個世界也莫名其妙的被統一了，連玩具箱也不存在了，難道你還有什麽非做不可的事嗎？”司徒不解地反問。
蘇明高深莫測地對司徒晴笑了一笑，故作神秘道：“你難道不想見一見我們的老朋友嗎？”
聞言司徒晴愣住了，將信將疑地看向蘇明，眼神亮了起來。
“愛麗絲她，還活著？”
“不信嗎？那就和我走一遭不就行了？”
“喂，你是認真的嗎？我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還沒找到啊。”
司徒晴說的沒錯，他們從島上出來後身無分文，這幾天來也沒找到工作，從失業者保障機構領取的那一點資金全用來買新衣服了，喝的是某餐飲店的無限續杯，而食物的來源是超市裏的試吃餐點。
至於住的地方，根本沒有，據點是某個二十四小時全天營業的餐飲店。
雖然遭受了許多白眼，但並沒有讓趕他們走。
對司徒晴來說，要搞到一點快錢輕而易舉，但就算是她，也無法向好人下手，雖然她一直想找個壞人弄點小錢，但不得不說高強度的治安讓壞人都消失了。
這些讓司徒晴苦惱的小問題對蘇明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無數次絕望後得到的安寧讓他非常享受，即使是靠著無限續杯喝水，蘇明也視其為一種樂趣。
看著司徒晴猶豫不決的神情，蘇明歎了口氣，俯身到對方耳邊輕聲說道：“偷偷告訴你，其實現在活著的那個愛麗絲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愛麗絲，原來那個世界的愛麗絲已經代替她死掉了。”
“什麽！”司徒晴聞言大驚失色，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引得周圍用餐的人紛紛注目。
蘇明尷尬地咳嗽兩聲，點了點頭。
司徒晴迅速坐下，追問道：“真的假的？！”
“你不信？”
“信！”
“好，那我們馬上出發去找她吧。”
司徒晴立馬答應下來：“聽說她最近來這邊的世界了，這對我們是個好機會。如果她在另一邊的話，我們還得籌集穿越通道的費用。”似乎她比蘇明還要著急。
蘇明點頭同意，開口剛打算說話，周圍的人群忽然像是炸了鍋一般吵鬧起來，所有人都從位子上站起來，嘰嘰喳喳議論紛紛，將視線投向同一個方向。
“怎麽迴事？”蘇明皺著眉頭轉過身，餐飲店的門恰好在這時打開。
一個人走了進來。
熟悉的紅發，和那張不可能忘記的臉，蘇明一下子愣住了。
愛麗絲！
怎麽會在這裏？巧合嗎？
全民崇拜的偶像，完美的形象與內涵，她在人們眼中就是是完美的代名詞，稱之為奇跡也好不為過。而當這種奇跡近距離出現在麵前時，又有誰能保持淡定的心情呢？
像這樣狂喜才是正常的表現。
但沒人上前要簽名，短暫的哄亂後大家都裝作若無其事地坐下來，餘光卻不由自主地朝愛麗絲的方向瞄去，這些是大家考慮到愛麗絲的感受做出的決定。
他們不想給愛麗絲帶去絲毫困擾，以至於連要簽名這樣簡單的舉動都放棄了。
蘇明不得不感歎，現在的愛麗絲簡直比偶像還要偶像。
是遭人暗殺。
暗殺這種事在新世紀已經很少發生了，但幾率小並不代表沒有。
對艾可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意味著她終於可以取迴自己失去的記憶了。
拿起那一片芯片，艾可急匆匆地走進了記憶處理室，拿起一個頭盔，將芯片插入其內，然後按下了按鈕。一瞬間的晃神，惡心感傳來，但這對艾可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她經常儲存和取出自己的記憶，對她來說這種不適感是家常便飯。
“原來，司徒姐姐和愛麗絲姐姐還活著！”艾可眸中明光一閃而過，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在一瞬間，所有的記憶終於補全了，通過記憶中與周子明的對話，艾可也終於了解了整個世界的全貌，得知了時空的真相，然後她也被吸入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裏，進入了那個書房，那個曆代蘇明都去過的書房。
有著中世紀古典氣息的書房，一個巨大的書架上，有許許多多的書，而書架旁邊站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在看到艾可的時候略微有些吃驚，下一秒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嘴角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走上前來。
“小妹妹，你是從哪個世界來的？”貝迪卡彎腰問道。
作為專門接待被選中者的貝迪卡每天都要遇到不少被選中者，但遇到年紀這麽小的可是絕無僅有，大概除了那個蘇明外就沒了，畢竟想要看破世界真相沒有十年八年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個少女可真是漂亮，貝迪卡對於多這樣一個妹妹是不會介意的，如果對方能成為超脫者變成她的同伴，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小妹妹，在看什麽呢？”看到艾可兀自失神，貝迪卡伸出手在對方眼前晃了一晃。
艾可眨了眨眼睛，細細打量了四周一番，平靜問道：“這是哪裏？”
“解釋起來很麻煩，總之，這個地方是書外的世界，而在過來這邊之前，你隻是書中的一個人物而已。我馬上解釋給你聽吧……”
接下來的一小時裏。
貝迪卡按照既定的流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將前因後果來龍去脈一點兒不漏的告訴了對方，而從談話中她也得知這個名叫艾可的小姑娘是來自與蘇明同一世界的書裏。
聽聞了艾可的身份後，貝迪卡更吃驚了。
本來因為某個混蛋的惡作劇，那本書已經變成了錯誤的死循環了，在這個循環裏除了蘇明以外根本不會有人再過來這個世界，而現在竟然有個小女孩過來了，這代表死循環出現了一點兒變動。
“有意思~~”貝迪卡麵露微笑，她早就想破壞那個討厭鬼的“傑作”了，屢次不得手後現在終於有了一個絕好的機會，隻要說服這個少女離開書裏成為超脫者的話，那這個死循環應該就會崩毀了。
“怎樣，有興趣離開那裏嗎？那裏都是假的，而且剛才我也和你說了，這是一個不會停止的死循環，結局都已經注定了。而循環過程是痛苦的，不管是你還是蘇明，都隻是在重複經曆這個痛苦而已，既然如此，為什麽不離開那裏呢？”貝迪卡循循善誘，她相信少女在了解真相後會聽從她的建議的。
因為據對方所說，她本來就是個類似記憶的載體，一直以來也隻是被利用，這種存在更渴望獨立自由的環境，而現在貝迪卡能提供這個機會，對方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艾可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我隻是一個書裏的角色而已，而且我這個角色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呢。”
“正是如此。”
“但你說這是一個死循環，既然如此以前的我沒有來過這裏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可能是這一代的蘇明善後處理上有什麽問題，讓你的記憶數據有了關於這個世界正確的答案，所以你才能來到這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貝迪卡鼓勵道，著重強調了對方的獨一無二擺出一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的架勢。
但不料艾可搖了搖頭。
“不可能是主人的失誤，是他特別留下這段關於真相的記憶，讓我來這的，他想要讓我自己做出選擇。”
貝迪卡聞言一愣，皺了皺眉頭，她感覺不妙，似乎不但蘇明是個死腦筋，他周圍的人也是死腦筋，這一次可能又要搞砸。
果然，艾可緊接著說道：“我要迴去了，超脫者對我並沒有吸引力。”
“等！等一下！超脫者不是很有吸引力嗎？永生不死的生命，而且……而且還可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你至今為止的人生就沒有後悔的事嗎？成為超脫者的話可以重頭再來啊！”
即使被艾可毫不猶豫地拒絕，貝迪卡仍打算努力勸說一番。
艾可微微側目看向對方，冷笑一聲道：“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的誘惑力，你以為永生的生命對一個數據來說有意義嗎？如果主人選擇成為超脫者的話，艾可自當緊跟其後。但顯然，不管是任何一位主人，他們都沒有，既然如此，我就要迴到原來的地方去了，還有人在等著我。”
“喂，你為什麽不想想，蘇明讓你到這個地方來，難道就是為了讓你了解真相，然後什麽事也不做就迴去嗎？”
艾可用嫌棄的眼神看著貝迪卡，她對貝迪卡的好感度已經降到了冰點，對方越是竭盡全力的籠絡，艾可越覺得有陰謀。
“真是太天真了，主人的想法又豈是你能揣測的？主人是想讓艾可在知道真相後分析他的行動做法，然後進行優化歸納後交給下一代主人，提高循環的穩定性。”
在知道了關於時空的真相後，本來疑惑不解的地方也一一解開了。
她還知道了為什麽要在最後毀滅世界。
因為未來是無限的，而未來必然也會誕生穿越者，無限的未來就有無限的穿越者，雖然之前周子明在所有穿越者中力量是碾壓的，但未來充滿著不確定。
隻要人類沒有滅絕，那麽遙遠的將來必然會出現比周子明強的穿越者，等到那時，循環就會被中斷。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艾可必須在短時間裏毀滅全人類，杜絕出現比蘇明還強的穿越者。
但這個毀滅計劃艾可會留在愛麗絲死後執行。
這也是周子明的願望。
在愛麗絲還活著的時候，艾可要給蘇明與愛麗絲創造一個可以安靜生活的美好世界，至於殘酷的未來，就讓人類在愛麗絲死後去麵對吧。
“你不再考慮考慮？”
身後的貝迪卡極力挽留，但艾可沒有迴頭，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重新邁向那白茫茫的世界。
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牆壁和設備，她迴來了。
歎了口氣，將記憶轉移裝置從頭上摘下，艾可起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在取迴了記憶後，日常並沒有多少改變，該工作仍舊要工作，該尋找還是得尋找，與之前唯一的區別大概是心情變好了。
……
而李勝死亡帶來的影響不僅僅如此，蘇明也帶著司徒晴離島了。
在第四年的開春，蘇明和司徒離開了那個島嶼，來到了外麵的世界，而此時外界變化之大，讓司徒晴著實大吃一驚。
相比司徒晴而言，蘇明雖早有心理準備，但仍有些猝不及防。
戰爭的消失讓社會變好了，人們過著富足的生活，法律的高度完善讓本來存在的危險大大降低，搶劫什麽的反正是不會有了，待在這樣美好的社會裏，反倒讓一直身處危險絕境的蘇明有些不習慣。
來到外麵後，蘇明第一個念頭就是打聽愛麗絲的去向，但他發覺自己其實根本不用打聽，愛麗絲在這裏早就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了，她冒充贏世界的愛麗絲，過得相當不錯不錯。
贏世界的圖爾斯家族將重心轉向了生產科研，人才濟濟的圖爾斯家為科技的進步與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現在圖爾斯家族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名利雙收。
而愛麗絲更是圖爾斯家中最傳奇的一位，贏世界的愛麗絲本就擁有大量的崇拜者，在兩個世界統一改革後，她屢次研發重要的醫學科技，為醫療事業作出重要貢獻，拯救了無數生命，也獲得了另一個世界人民的尊敬。
而司徒離開孤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曾經發生的事，她從別人口中得知了周子明的死亡，以及愛麗絲的死亡。
愛麗絲身亡這一事實讓司徒惆悵不已。
司徒晴不知道現在贏世界的愛麗絲其實就是原來輸世界的愛麗絲，所以她真以為熟悉的愛麗絲已經去世，這個悲傷的消息讓司徒晴感傷了好久。
看著時代周刊封麵的愛麗絲，蘇明淡定地喝了口茶。
封麵上的愛麗絲看起來魅力四射光彩照人，雖然照片上她看起來很不錯，但蘇明一猜便知，愛麗絲的壓力很大。
“司徒，我們去找愛麗絲吧。”蘇明和司徒晴說。
司徒淡淡看了對方一眼，麵露不解：“去找贏世界的愛麗絲？去找她幹嘛？”
“周子明也已經死了，兩個世界也莫名其妙的被統一了，連玩具箱也不存在了，難道你還有什麽非做不可的事嗎？”司徒不解地反問。
蘇明高深莫測地對司徒晴笑了一笑，故作神秘道：“你難道不想見一見我們的老朋友嗎？”
聞言司徒晴愣住了，將信將疑地看向蘇明，眼神亮了起來。
“愛麗絲她，還活著？”
“不信嗎？那就和我走一遭不就行了？”
“喂，你是認真的嗎？我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還沒找到啊。”
司徒晴說的沒錯，他們從島上出來後身無分文，這幾天來也沒找到工作，從失業者保障機構領取的那一點資金全用來買新衣服了，喝的是某餐飲店的無限續杯，而食物的來源是超市裏的試吃餐點。
至於住的地方，根本沒有，據點是某個二十四小時全天營業的餐飲店。
雖然遭受了許多白眼，但並沒有讓趕他們走。
對司徒晴來說，要搞到一點快錢輕而易舉，但就算是她，也無法向好人下手，雖然她一直想找個壞人弄點小錢，但不得不說高強度的治安讓壞人都消失了。
這些讓司徒晴苦惱的小問題對蘇明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享受，無數次絕望後得到的安寧讓他非常享受，即使是靠著無限續杯喝水，蘇明也視其為一種樂趣。
看著司徒晴猶豫不決的神情，蘇明歎了口氣，俯身到對方耳邊輕聲說道：“偷偷告訴你，其實現在活著的那個愛麗絲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愛麗絲，原來那個世界的愛麗絲已經代替她死掉了。”
“什麽！”司徒晴聞言大驚失色，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引得周圍用餐的人紛紛注目。
蘇明尷尬地咳嗽兩聲，點了點頭。
司徒晴迅速坐下，追問道：“真的假的？！”
“你不信？”
“信！”
“好，那我們馬上出發去找她吧。”
司徒晴立馬答應下來：“聽說她最近來這邊的世界了，這對我們是個好機會。如果她在另一邊的話，我們還得籌集穿越通道的費用。”似乎她比蘇明還要著急。
蘇明點頭同意，開口剛打算說話，周圍的人群忽然像是炸了鍋一般吵鬧起來，所有人都從位子上站起來，嘰嘰喳喳議論紛紛，將視線投向同一個方向。
“怎麽迴事？”蘇明皺著眉頭轉過身，餐飲店的門恰好在這時打開。
一個人走了進來。
熟悉的紅發，和那張不可能忘記的臉，蘇明一下子愣住了。
愛麗絲！
怎麽會在這裏？巧合嗎？
全民崇拜的偶像，完美的形象與內涵，她在人們眼中就是是完美的代名詞，稱之為奇跡也好不為過。而當這種奇跡近距離出現在麵前時，又有誰能保持淡定的心情呢？
像這樣狂喜才是正常的表現。
但沒人上前要簽名，短暫的哄亂後大家都裝作若無其事地坐下來，餘光卻不由自主地朝愛麗絲的方向瞄去，這些是大家考慮到愛麗絲的感受做出的決定。
他們不想給愛麗絲帶去絲毫困擾，以至於連要簽名這樣簡單的舉動都放棄了。
蘇明不得不感歎，現在的愛麗絲簡直比偶像還要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