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盛捏捏眉心:“你到底想怎麽樣?我跟李素芬之間,清清白白。我跟她,撇去你的關係不說。那也是多年老同學,遇見了,一起吃點東西,我行動不便,她就伸手扶了我一下。就這樣而已。你這麽咄咄逼人,無理取鬧。真的太不像話。”


    “我不想怎麽樣!你自己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你還問我想怎麽樣。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蘇立盛疲倦道:“亞卿。我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你會變得這麽可怕。真的。很害怕。”


    “啊!”司亞卿怒吼道。


    失去理智,雙手“砰砰砰——”的拍桌,“是你自己出軌,心思藏得這麽深。是你可怕至極,卻反過來指責我,你還有沒有道理啦?”


    “隨便你怎麽想吧。”


    “蘇立盛!”司亞卿雙眸赤紅,怒氣衝天的瞪著他,“你是不是連個解釋,都懶得跟我解釋了?”


    “解釋什麽?”蘇立盛站起來看著她,“我跟你說了,我和她之前是清清白白的。你自己多疑,不肯相信。你還要我怎麽說?跪在你麵前,求你信我我?”


    “啪——”的一聲,司亞卿一巴掌甩在蘇立盛臉上,咆哮著歇斯底裏的吼道,“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該有的態度嗎?!蘇立盛,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那一巴掌,卯足了司亞卿的力氣。


    格外的響亮。


    打下去之後,蘇立盛好幾十秒都沒緩過來,頭暈目眩。


    他呢喃道:“司亞卿。你真的無可救藥了!”


    “啪——”的一聲,失控的司亞卿,又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甩了蘇立盛一巴掌。


    耳裏傳來:“嗡嗡嗡——”的巨響。


    好像腦震旦了。


    蘇立盛兩眼泛白,腦中一片空白。


    他現在終於體會到,去年佩矜被司亞卿一巴掌打得頭磕在地上,到底是什麽樣的心情。


    司亞卿沒有察覺蘇立盛的狀態。


    像個失控的瘋子,毀天滅地般,抓到東西就砸。


    把蘇立盛簡陋的辦公室,砸個稀巴爛。


    砸完之後,看到蘇立盛勉強撐著身體喘氣,她怒不可遏道:“蘇立盛!我變成這樣,是你逼的。是你逼我的!去死!都給我去死!”


    說著,撿起一本書,朝蘇立盛砸過去。看都不看蘇立盛被砸成什麽樣,怒氣衝衝的離開。


    “老板!”司亞卿走後,蘇立盛的助理才敢進辦公室,就看到蘇立盛倒在地上,滿臉是血。


    人。


    已經失去意識。


    助理不敢亂動蘇立盛,連忙打急救,把蘇立盛送去醫院急救。


    助理知道蘇立盛的家事,不敢給司亞卿打電話,隻打給蘇佩矜,蘇佩矜接到電話後,飛奔著從影視城趕來醫院。


    蘇立盛被打得中風了。


    他上次出了車禍,本來腦子受傷。結果還疑似被人打。


    助理說他偷偷看到,是司亞卿打的,打了兩巴掌。


    蘇佩矜也沒敢指責助理。


    媽媽是爸爸的老婆,夫妻倆打架,助理也沒有摻和的道理。


    蘇佩矜一張紙一張紙的簽字。


    拿著病危通知單,手術等等文件,簽得簡直心累至極。媽媽怎麽就是這樣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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