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房區的上層閣樓裏,一位身穿白衣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麵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的情景。在他旁邊,一名二八左右的少女也是緊張地看著大門之處。在二人身後,站著四位黑衣勁裝的


    大漢。


    若是沈浪發現這六人,定然也會發現,那名少女,便是剛分開幾天的段雪。


    雪兒早已經發現了沈浪,天也知道,沈浪為什麽而來。


    兩個多月前,至從沈浪殺了護衛隊長後,劉長河便將一切如實地稟報給了家族。另一邊,劉長河便是在奴隸中查找有關沈浪的線索。經過仔細查找,劉長河便通過其他奴隸的口中得知,沈尤與沈浪之間的關係。


    家族對這件事很重視,所以這次派來收礦的乃是家族直係中家主的兄弟劉震南。令劉震南前來處理此事。


    沈浪進入地牢之時,剛好沈尤被護衛押到了住房區審問,沈浪這才沒有在地牢中找到沈尤。


    而雪兒,便是這劉震南之女,雪兒前幾日與沈浪分別後,因為擔心沈浪,便在礦區內逗留了幾日,如若礦區內的護衛有什麽針對沈浪的動作,她也好及時通知沈浪。


    剛才在審問沈尤的過程中,雪兒在他們的對話裏大概知道了是怎麽迴事。本打算什麽時候悄悄將沈尤救出,然後送到沈浪那裏,化解雙方之間的矛盾,不料沈浪偏偏在這個時候闖進礦區。雪兒心中暗自著急,那劉長河雖然身為旁係子弟,天賦也不好,但卻早在多年前就進入了禦氣中期,加上自己父親還在旁邊,劉震南卻是實打實的化形巔峰高手,沈浪這次恐怕九死一生了。(..tw好看的小說)


    “雪兒,看你這般緊張的模樣,莫非還擔心你長河叔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劉震南感覺到雪兒緊張的表情,緩緩說道。


    “父親,你看他們誰輸誰贏?”雪兒強自鎮定地問道。


    劉震南隻當是雪兒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也不作他想。便道:“那小子內力凝實,看得出他所修煉的功法比你長河叔要好些。但你長河叔境界卻比他高出一個小層次,加上臨敵經驗也比那小子豐富。如此判斷,你長河叔應該稍勝一籌。但如果那小子拚命的話,也許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場麵!罷了,還是我親自去抓這個小子吧,劉長河雖是旁係,但到底還是我劉家人,讓他傷在這裏也不好。”說著,劉震南就準備飛身下去。


    雪兒一把拉住劉震南,連忙說道:“父親不可,長河叔功力深厚,應該可以應付。若是父親此時插手,恐怕長河叔會覺得父親多此一舉!”


    劉震南詫異地看了一眼有些麵色不自然的雪兒,便停了下來,道:“那便看看再說吧!”說完,他又轉過頭來看著下方的情景。


    此時的劉長河與沈浪對視著,也不敢大意,手中出現一把長槍,斜指沈浪。


    沈浪揮刀劈去,劉長河舉槍撩開。本來劉長河以為,對方雖然也進入禦氣境,但始終還是比自己第一個層次,未成想到,二人第一次兵器對接,從沈浪手中腰刀發出的力道,竟然比自己大很多,這一次對接隻是將刀身偏移,而並未出現被自己將刀砸飛的情況。


    這次交手,劉長河心中凝重,想不到這沈浪僅僅是禦氣境初期,竟然力量比自己還強橫。


    隨著沈浪聞著的血腥聞越來越多,沈浪一直壓製著狂暴之氣,慢慢顯現在他的身體裏,漸漸有了壓製不住的趨勢。


    沈浪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心中急躁起來,他知道,現在不能拖。必須盡快解決此人,否則自己必將被那股狂暴之氣反噬。


    於是,沈浪加快攻擊的速度。奈何那劉長河一套槍法耍得密不透風,沈浪根本攻擊不到他的身體。


    廣場上的剩下奴隸都被護衛控製住。但是護衛們清楚,若是劉長河被沈浪打敗,恐怕他們也會性命不保。所以,不管是奴隸還是護衛,都緊張地注視著兩人的打鬥。


    沈浪本來隻是修煉了功法,並未獲得什麽招式運用。而反觀那劉長河,一套槍法耍得十分純熟。


    但是,沈浪的速度卻比劉長河快很多,加上力量更是在他之上,二人卻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沈浪所用的腰刀,本來是設計的走靈巧路線的人用。可現在到了沈浪手裏,卻使得大開大合。


    劉長河雖占兵器之利,但力量與沈浪差得太多,每次與沈浪對碰,都感覺手腕到一陣發麻,他想依靠招式避開沈浪手中的腰刀,奈何沈浪速度也快出他很多,避無可避!


    兩人鬥得激烈,看似旗鼓相當,唯有劉長河暗暗叫苦。怎麽會有這麽個怪物,偏偏還是自己的仇家。


    “看來長河要敗了。我還是低估了這個小子。!”劉震南緩緩說道。


    雪兒不發一言!聽到劉震南的話,她緊張的心情減緩了不少。


    隨著二人兵器的不斷碰撞,沈浪手中的腰刀由於受不住兩人龐大的力道漸漸有了裂痕。


    沈浪一刀劈下,劉長河舉槍杆抵擋,卻是聽到“哢嚓”一聲,沈浪手中的刀斷為兩截。沈浪抓住機會,斷刀一刀順著未收的力道捅進了劉長河的肚子。


    刀的斷裂二人都未想到。一般在戰鬥中,刀身斷裂往往意味著多了一分危險,可是在這次戰鬥中,這種短兵相接,斷的時機又恰到好處,不得不說是造化弄人。


    站在樓上的劉震南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麽戲劇性的一幕。在他看來,沈浪的贏麵很大,但想要贏得這場戰鬥,最少還要上百招以上。


    “豎子,敢爾!”劉震南大喊一聲,飛身而出。


    那劉長河身受沈浪一刀已經重傷,此時沈浪被狂暴之氣牽引,那裏聽得到劉震南的吼聲,在他的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殺死眼前的敵人。


    沈浪抽出腰刀,順勢將劉長河手中的長槍撩開,一隻手抓住劉長河的頭發,另一隻手拿著斷刀,對準劉長河的咽喉。


    這時,劉震東已經來到二人跟前,由於劉長河在沈浪手中,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且慢!小子!”劉震南喝道。


    沈浪看著劉震南,從他身上,沈浪感覺到一種危險,而且剛才沈浪親眼看到,這個人的速度奇快,想來功力應該遠遠在自己之上。沈浪隱隱猜出,這個人,應該是劉家家族中的人。


    “小子,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劉震南說道。


    沈浪雙眼猩紅,看著劉震南,吼道:“我與你們這些姓劉的雜碎有什麽可談的!”


    劉震南從未被人如此當麵罵過,若不是此時劉長河在沈浪手中,恐怕他早已將沈浪碎屍萬段。


    劉震南強忍下怒火,說道:“我知道你這次來是想救人,”然後他對著樓上喊道:“你們把沈尤帶出來!”


    沈浪聽到劉震南話中沈尤的名字,楞了一下,難道叔叔還沒有死?


    隨著劉震南的命令,四名壯漢帶著一個身體枯瘦,滿麵胡茬的人走了過來。


    沈浪看到此人,頓時眼淚流了下來,心中的暴虐氣息也漸漸退去。


    “你是想救他吧!”劉震南麵無表情地說道,“而我也不能眼看著你手中之人死,所以,我們換人,如何?”


    沈浪幾乎連考都不考慮,便是答應了下來:“好!”


    沈浪剛說出口,卻是聽到另一個嘶啞的聲音激動地說道:“不要!浪兒,你自己快逃,你是沈家村的希望,若是你跟他們換下我,我們誰都走不了!”


    沈尤剛說完,卻見劉震南走到沈尤麵前,一巴掌拍了過去。雖然劉震南並未出全力,但龐大的力道還是將沈尤的牙齒打了幾顆。順著沈尤口中的血水吐了出來。


    沈浪看著這一幕,心若刀絞,大喊道:“住手,我們換人!”沈浪不願意讓叔叔再在他們手中一分鍾。關心則亂,沈浪已經失去了正確的判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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