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雲城地處梁國境內,此城所在的臨雲山脈以出產大量的礦物原料為主!


    臨雲城劉家,不僅僅是臨雲城內最大的礦主,還是這座城內最大的奴隸主。.tw[]


    白天,在劉家的礦區內,總是有開礦的叮當聲,護衛的怒罵聲,以及奴隸的哀鳴聲,到了夜晚,礦區內隻留下護衛們飲酒時的談笑聲和昆蟲的鳴叫聲,在礦區內關押奴隸的地牢裏,卻沉靜如水.


    第二天,護衛們像往常一樣,早早地驅趕著奴隸們來到了礦山,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中午時分,火毒的陽光照耀著大地,不管是護衛還是奴隸,都汗大如雨。


    “這他媽的太熱了,叫那小子弄點水來吧!”一個守著礦區出口的護衛擦了擦臉上的汗,對著另一個護衛說道。


    “是啊,太熱了,還有三天就輪班了,到時候咱們也不用在這裏頂著太陽曬了。”另一個護衛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道,又轉過頭對著正在搬礦石的沈浪喊道:“喂,說你呢,小子!去給大爺提桶水來!”說完,拿著刀鞘用力地打在了沈浪的身上。


    沈浪放下手中的礦石,轉過頭來,看著二人,對著二人恭敬地道:“是,大爺!”


    不一會兒,他用木桶裝了半桶水過來,手中拿著兩個粗糙的碗。


    沈浪將桶放在二人中間,然後用碗舀了兩碗水遞給二人,低著頭道:“大爺,喝水!”


    二護衛笑了笑,“還是你小子聰明,知道替大爺把水都舀好了!”二人一邊說著,一邊接過沈浪手中的水,仰頭猛灌了起來!


    沈浪猛然抬頭,看向二人不停蠕動的喉結,並指如刀,切向其中一名護衛,隻聽“哢嚓”一聲,那名護衛的喉結應聲而斷,兩隻眼睛瞪著,緩緩地倒了下去。


    另一名護衛剛發現有些不對,把碗拿開嘴邊,卻隻見到沈浪已經從將要倒地的護衛腰間拔出了腰刀,捅向了自己的肚子。


    沈浪牙關緊咬,一刀將那名護衛捅了個對穿,護衛雙手握著刀刃,眼睛大睜著,滿臉的不敢相信,不相信剛才還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奴隸,怎麽一轉眼就敢對自己下殺手!


    沈浪雙手握刀,用力一攪,抽出刀來,看向遠處的護衛隊。.tw[]


    這時,護衛隊的其他人已經看到這裏發生的事。


    其中一名護衛大聲喊著:“快抓住他,那個該死的奴隸要造反!”


    隨後便有一支護衛隊拔出腰刀,衝向出口。


    沈浪雙腳一震,腳鐐被其震開,提著腰刀,衝出礦區。


    在礦區不遠處有一馬棚,沈浪出了礦區後,直奔馬棚。來到馬棚後,他拔刀斬斷韁繩,飛身上馬,狂奔而去。


    護衛們趕到到馬棚後,也都紛紛上馬直追。


    沈浪騎著馬一直跑到臨雲山脈的內域方才停下,此時正值夏季,臨雲山脈一片蔥綠。沈浪放棄了馬匹,在這內域中的山路太難走,馬跑得還不如人快。下馬後,他轉過身來,看了看離自己並沒有多遠的護衛,然後他便跑向了密林深處。


    跑著跑著,卻是見到在不遠處有一個獵人的陷阱。陷阱邊上還插著標示,提醒路人別踩下去。


    沈浪拔出陷阱標示,扔進一處濃密的荒草叢中,繞過陷阱繼續向前跑去。


    不一會,護衛們來到陷阱這裏,一名護衛踩到機關,頓時,不少削尖的木箭向護衛射了過來


    當場射死兩人。引得後麵的護衛一陣冷汗和暗自慶幸。


    如此一來,護衛們前進時小心翼翼,害怕重蹈覆轍。追趕的速度減慢了許多。畢竟,與追捕沈浪比起來,護衛們更加在乎自己的小命。


    此時見護衛們速度減緩,他心中也是輕鬆不少,隻是絲毫不敢放慢自己的速度。


    整整一個時辰之後,沈浪跑到一顆大樹底下,累得氣喘籲籲,雙手撐住膝蓋,喘著粗氣。


    看著大樹旁邊有一塊鬆軟的土地,沈浪走過去印上一個腳印,然後在身上撕下一塊小布條,掛在不遠的小樹上。做完這些,他又跑迴大樹,爬了上去,藏在了茂密的樹枝中。茂密的樹葉不能完全遮蓋他的身體,不過不仔細看的話,也難以發現。


    過了一會兒,追趕的護衛來到了大樹下,看著不遠處的腳印,一名護衛說道,“隊長,這邊有個腳印,那邊還有一塊碎布條,應該是那個奴隸留下的。”


    隊長思考了一下,然後便吩咐著眾人:“去20個追那邊,留下五人守在這裏接應,其餘的跟我來。雖然逃往這邊的可能性小,但我們也不能放過!”隊長指著腳印和布條的方向。


    兩邊人馬走了之後,留下的5人鬆了一口氣,都在慶幸自己不用那麽辛苦勞累,雖然他們覺得抓迴那個奴隸是板上釘釘的事。


    沈浪在樹上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暗自慶幸。看著樹下的5人,他緊了緊手中的腰刀。當5人目送完隊長等人走後,準備坐下來休息時彎腰的刹那,他猛然跳下大樹,反手一刀橫斬過去,當場斬中兩人咽喉。


    三人還未反應過來,沈浪已經轉了個身,一刀捅進了其中一人的心髒。


    剩下二人都是拔出了刀,突來的變故讓二人驚出一身冷汗,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沈浪竟然會躲在自己的頭頂之上。


    二人拿著刀,心裏有些發毛,剛才沈浪一連串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仿佛久經沙場一般。


    一個護衛提刀便向沈浪砍了過去。


    沈浪側過身,一刀把那名護衛的刀撩開,站在那名護衛身側,手指成爪,抓向護衛咽喉。護衛伸手一擋,沈浪一刀上劈,將護衛的頭從鼻梁那裏分成了兩半。


    另一名護衛卻是沒有向沈浪攻擊,他轉過頭便逃向遠處了。


    沈浪看著逃跑的那名護衛,也不追趕,氣喘起來。他在四名護衛的屍體上搜著,沒有找到什麽可以吃的。隻找到了幾個獸皮做的水袋和銀兩之類的東西,讓他大失所望。隨後,他將銀兩丟在一旁,將三個水袋係在自己纏腰的麻繩上,喝光了剩下的那個水袋的水,才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片刻過後,沈浪卻是聽到有腳步聲朝這邊走來。他拿著刀站了起來。看著周圍,迅速分析起來,剛才護衛追捕自己的那兩個方向一定不能去,迴去的那兩個方向也不能去。


    剩下的兩邊,一邊是懸崖,一邊則是通向臨雲山脈深處。這該如何是好?這兩邊可都是死路。


    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沈浪心中更加焦急起來。但還是迅速的下來決心,管他呢,就算被妖獸吃掉,也比被護衛抓迴去,受剝皮之苦強。


    於是,沈浪快速衝向通往臨雲山脈深處的灌木叢中。


    片刻過後,兩隻分開的護衛隊都趕到了樹下,看著樹下四具屍體,眾護衛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這就如直接煽他們耳光一樣。


    如果說一開始死的二人算是意外,那麽,現在死的這四人,就是對護衛隊赤裸裸的羞辱。


    尤其是護衛隊長,他臉色鐵青!以前也出現過奴隸逃跑,但從來沒有過這麽大的損失。


    護衛隊長咬牙切齒地吼道:“這個該死的奴隸,要是不能活剝了他,以後讓我們護衛隊的人如何抬頭,若是不抓住他,我誓不為人!”


    眾護衛這個時候都不吭聲,都看向護衛隊長,等待著他的命令!


    隊長怒吼道:“大家追上去,我一定要把這個奴隸碎屍萬段!”說著,護衛隊長率先鑽進了灌木叢,各護衛也都魚貫而入。


    沈浪在灌木叢中穿行著,聽到遠處的怒吼聲,不由得又加快了速度。


    不知不覺中,沈浪爬到了一個山頭,此時,護衛隊離他不到一裏的距離。看著越來越近的護衛隊,沈浪拚盡全力向山上跑去。


    當沈浪爬上山頭時,才發現,這個山頭來的路上可以爬上來,可山頭後麵,卻是陡峭的懸崖,根本無法下去。若是墜入懸崖,必死無疑!山頭上除了一些小灌木和石頭外,再無其他遮掩物。


    沈浪沒有去路了,轉過頭來,看著護衛不斷爬著山,心中滋味莫名,難道天要絕我沈浪。


    沈浪抱著山頭上的石頭,向下砸下去,砸中了一人,當場將那個護衛的頭顱砸得崩裂,腦漿混著血水撒在半山腰上。


    於是,沈浪不斷地搬著石頭砸下去,隻是經過第一個被砸中的那人的教訓,護衛們紛紛尋找掩體,躲藏起來。後麵沈浪砸出的石頭收效甚微。


    此時已近黃昏,這座山上的石頭都快被沈浪搬完了,他躲在一塊巨石後,難道自己隻能在這裏等死?


    沈浪看了看周圍,隻有幾塊巨石了,又站了起來,努力去推一塊上千斤的巨石,向下砸去。巨石滾落後,隻留下一個不淺的坑。他看著坑,心中一亮,頓時有了主意,生死一線,就看自己的運氣了。


    沈浪藏身於巨石後麵,折斷一根筆直的灌木,在地上撿起一粒半個指頭大的小石子,屈指一彈,小石子從灌木斷裂處進入,從頂部而出,顯出一個中空的木管。隨後他迅速在巨石後挖了一個可埋一人的坑。脫下自己的衣服,包裹著一些泥土,看了看躲藏的護衛們,大喊道:“你們這些劉家的走狗,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浪喊完,成功吸引了護衛的目光,他將自己的衣服快速扔下懸崖,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灰影。


    此時,護衛離沈浪不到半裏的距離,都愕然了。護衛隊長喊道:“快上去看看!”


    沈浪叼著木管,躺在坑裏,然後運氣一震,坑周圍的泥土紛紛滑落,將他自己埋於地下。隻留著半指長的小木管在上麵。


    片刻過後,護衛隊趕了過來,都站在了懸崖上往下看去,上麵都看不到,隻能聽到物體墜落山崖所引起的迴音。


    護衛隊長歎了一口氣,道:“都迴去吧,天快黑了,這裏已經到了臨雲山脈內部,天黑後會有妖獸出沒。”


    眾護衛領命向礦區的方向走去,人人臉上都陰沉著,卻沒有人注意到巨石陰影後麵有一塊翻新的泥土。


    隨著護衛們的腳步越來越遠,沈浪用力向上坐了起來,此時,沈浪身上沒有了衣物,站起來後感覺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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