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書記姓於,家裏辦了個苗木場,較有錢。


    選舉的時候,花了不少,於是成功擊敗了那兩個窮對手,當選。:筆瞇樓


    方程恩之前都沒見過他,方家與他也沒什麽往來。


    去找書記之前,方程恩先跟方爸通了個氣,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方爸給了建議:記著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


    方程恩好好琢磨了一下,心裏有數了這才過去。


    於書記事多,基本不在辦公室,方程恩撲了個空,從會計那裏要到了於書記的電話。


    會計一開始還不願意給,非要問什麽事情。


    方程恩把自己想法一說,加上他又是坐著豪車進的村辦公院,會計這才把號碼告訴他。


    電話撥通,對方喂了一聲,方程恩自報家門:“於書記,我是小方,村東邊那個方家。”


    報自己名字沒用,方程恩說了自己老爸的名字,於書記有印象,哦了一聲,問什麽事。


    電話裏能聽到那頭有點吵鬧,時間是下午兩點,估計是飯桌上,正喝著。


    “有點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於書記啥時候迴來辦公室?”


    以方程恩十億往上的身家,麵對窮鄉村的書記,是可以有點高姿態的。


    但是方程恩低調慣了,再說了,縣官不如現管,就當是跟一個長輩打交道,也該有自己的尊重。


    於書記不知道方程恩的身家啊,他對方家的印象,除了窮,就是默默無聞。


    按他以往的經驗,村裏的人找他,無非就是讓他幫著辦事,所以他的語氣就沒這麽熱情。


    “哦?什麽事不能電話裏說?”


    “有點不知怎麽講,我還是等您迴來再說吧。”


    “我在縣裏辦事,不確定啥時候迴去。”


    “沒關係,事情不急,等您迴來了,通知我一聲,我去找您。”


    對方隨便應了一聲掛了,算是不太給億萬富翁麵子。


    這個情況,換個人可能就心裏不舒坦。


    方程恩不會,他成為有錢人的時間還太短,還沒適應這樣的身份變化。


    於書記還有點不高興呢,給會計打了個電話,問誰把自己手機號透露給他的。


    會計就把方程恩的想法轉達了,於書記一聽,酒也顧不得喝了,往迴趕。


    要是別的時候,於書記沒這麽上心,方程恩算是趕上時候了。


    於書記在活動,試圖往上走一步,關係找了一些,還需要一些政績支撐。


    最近正愁這事呢,有人送政績上門了!


    方程恩剛迴家沒一會兒,於書記電話就打過來了。


    態度明顯有了變化,“剛剛在縣裏跟領導吃飯,總算送走了他們,我一會兒到村裏,咱們四點鍾碰麵?”


    方程恩說好。


    於是就碰頭了。


    方程恩穿得很普通,但是專職司機給他開車門可是看在於書記眼裏的,於是書記就出門迎接。


    “哎呀,這都多少年沒見了,現在在哪裏發財?”於書記滿麵笑容。


    方程恩上前握手,跟著進裏間喝茶。


    聽說方程恩在臨海那邊做珠寶生意,於書記還有些太敢相信,這麽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突破了他的常規認知啊。


    方程恩主動說起自己的計劃:“在外麵賺了點錢,想給村裏做點貢獻,就來問問書記的意見。”


    “這是好事啊!村裏就需要你這樣的。咱們村每年考出去的大學生也沒幾個,每一個不隻是家裏的希望,也是村裏的希望。


    你們去外麵長了見識,有了本領,不僅光宗耀祖,迴來有餘力還能帶一帶鄉親,這才是每個家裏的父母期望的。”


    瞧瞧,哪怕隻是一個村書記,說話的藝術性就高很多。


    方程恩笑著點頭稱是,“我有點不成熟的想法,書記給把把關,看行不行。”


    “你說說看。”


    “咱們裏就一條村級水泥路,街巷裏還是土路,一下雨泥濘難走。我尋思出點錢,把路麵硬化這個事情做了。”


    “嗯,你說的這個事情確實該做,我也早有想法,就是村裏財政不富裕。現在村裏買車的越來越多了,路麵硬化確實要做。


    你的計劃是怎樣的,選幾條主街通一下?”


    方程恩很大氣:“要做就一步到位,所有的大街小巷全鋪了把,保證每家每戶出大門口就是水泥路。”


    “那開支不小哇,不光要鋪路,還得平整,有些地方該填的該挖的,大工程啊。”


    “這沒事,需要多少資金,我這邊都準備到位。對了,村裏那個橋也得重修一座,夏天下大雨河水就能淹了橋麵,不安全。”


    於書記已經在盤算這得花多少錢了。


    方程恩繼續講:“這是一個事情。另外一個事,這幾天,我看村裏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喜歡紮堆聚在河邊,靠著牆邊曬太陽打牌下棋。


    村裏如果有合適的地方,可以騰個地方出來,專門弄個老年活動中心,好歹不會在外麵吹風受冷。”


    “嗯,地方是有……河邊尤家老宅空著,他們都去了外地,可以簡單收拾一下。”


    “簡單收拾不好看,不如翻新,建得敞敞亮亮的,牌子掛上,這也是為村民謀福利嘛。”


    哎呦,簡直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你咋知道我想搞成這樣呢?


    於書記眉毛亂跳,然後還是那個問題,花銷不小的。


    “花銷的事情,書記不用擔心,我都有準備呢。還有個事情,書記提到村裏大學生的事情,我覺得可以設個獎學金什麽的,隻要考取了大學,一本二本三本,都可以領這個獎勵。


    三本一千,二本兩千,一本三千,每年也花不了多少,萬把塊錢就差不多了。”


    “你想的還真周到,這個也很好。我看啊,這個獎學金就叫方程恩獎學金,如何?”


    “也行,或者叫錦程獎學金也可以。”


    方程恩知道光靠講是不夠的,得出絕招才行。


    跟書記說去車上拿個東西,裝模作樣開一下後備箱,從空間裏拿出一個背包,拎著進了裏屋。


    司機還納悶,啥時候放在後備箱裏的包?我怎麽沒看到?


    於書記也很好奇,拿個包過來做什麽,方程恩把絕招亮出來了。


    於書記眼睛立刻直了!


    包一打開,裏麵全是現金,一捆捆一摞摞紮好,塞得滿滿當當!


    方程恩不說話,一摞摞往外拿,擺了一堆在桌子上。


    “這是五十萬,讓會計過來點一點,您寫個收據給我,然後把咱聊的三個事情列個預算出來,缺多少我再拿。”


    拿錢砸人的感覺,好爽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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