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蠻有意思的，就跟看一部小說一樣，你每一個動作，每一件事情，就像更新了章節，我呀，天天在家裏讀你這部巨作。
你還是不夠謹慎，處處都是疑點。
我倒是理解你這種心情，年輕人嘛，總扮豬肯定不爽，扮豬是為了吃虎，吃虎的時候才是爽的時候。但是吃虎就最容易暴露自己。
為了更細致了解你的新篇章，我都習慣了天天上網，每天抱著手機翻看有關你的爆料。
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在我這個刻意尋找的人眼裏，總能找到許多聯係。”
“海先生，您說說看，我都哪裏有破綻？”
“也算不上破綻吧，我隻是猜到了結果，順著結果往前推過程，那樣就容易很多。
多虧了最近你在網上的曝光度，最核心的是那棵桃樹，也就是夭夭。
何金寶家的孩子吃了桃樹上的桃子，治好了眼睛，我之前親自去過一趟那個角埠村，了解過這件事情。
這個事情才是你事業的轉折點。有了何的支持，你才敢去開培訓公司，然後才有機會開金店。至於你隱藏最深的藥廠的事情，這麽神奇的藥，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桃子治好失明的事情。
所以，我斷定，這個藥是你搗鼓出來的。
確切說是夭夭幫你弄出來的，對不對？”
方程恩有點心神不寧地點頭，聽得汗都下來了。不是熱得，是後怕。
幸好是自己人分析出來的，這要是其他人，那簡直就是頭懸利劍啊！
“其他的很多事情，我隻要看看有關你的那個貼吧，就能一下子串起來。
至於斷定你會來給我送藥，則是因為我知道你的為人，加上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麽說你也不至於忘了我。
最關鍵的是，我能想象的到，這樣一個下金蛋的藥廠，對你來說，是很燙手的。所以你需要找幫手，才能不讓手中的金蛋被人搶走。
我尋思，好歹自己也有點力量，你若看得起我這老頭子，應該會來找我的。”
這句話把方程恩感動壞了。
說實在的，他是真沒想著麻煩海先生，但是海先生卻已經在替他著想，替他著急。
方程恩感激道：“多謝海先生惦記，真是不知道說什麽才能表達自己的感謝。”
“別急著感謝，你比我預料的晚來了一個月，所以我知道你已經渡過了難關，我現在還沒猜中你來的目的。”
“您怎麽知道的？”
“新秦嚴泰召開發布會的新聞我看了，也找人問了9168研究院，有軍方站台，確實比我更省力。所以，你今天就是單純給我送藥來的？”
“……也不是。”方程恩還有點不好意思，好像自己的目的太不單純了點。
“哦？在我麵前不用這麽扭扭捏捏，我們倆是忘年交。”
“送藥是主要的。這個藥跟市麵上賣的那個不一樣，那個是稀釋了上萬倍的，雖然也有些神奇的療效，比起這個來差得遠。”
“稀釋上萬倍，照這樣的比例算，市麵上的都要萬把塊一瓶，這個豈不是上億？”
“上億買不到。”
“那倒是。”
“其實我今天來還有個事情，想跟海先生借一筆錢周轉，大概需要半年時間。”
“需要多少？”
“大概兩個億吧。”
海先生絲毫沒有因為這個金額而驚訝，平靜道：“是藥廠那邊資金不足？”
“不是，我打算弄另外一個項目。”
“哦？又有啥來錢快的好項目？放心，我不摻和，我的錢都花不完。我隻是好奇，想搞明白你這個主角到底還有哪些神奇的手段，哈哈。”
方程恩有些赧然，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還真不是什麽好項目，就是……我的一點小心思。”說著把跟石懷玉的那點破事講給莫海軒聽。
出乎意料，海先生並沒有嘲笑或者勸誡，反而很認同。
“這個事情沒毛病。你有這麽好的條件，若是再忍氣吞聲，那才是有毛病。那樣，我這個讀者都不樂意了。放心吧，我支持你。”
方程恩還琢磨著要怎麽開這個口呢，結果海先生痛快！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謝啥，我是借給你錢，又不是送給你錢。再說了，有那款天價藥，還會擔心你還不起錢？
就算你不還這個錢，我得了你這瓶藥，難道還虧了不成？
什麽時候需要？我得準備一下，給我三天時間吧。”
三天時間，弄兩個億資金出來，這就是底氣。這就是莫海軒，大名鼎鼎的海先生！
“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提前跟我打招唿，我這樣的就等於是忠實讀者，你得給我劇透一下，不然我還得去網上查，找池雨杭打聽。”
方程恩哈哈笑。
莫海軒主動說起石家的事情。
“我跟他們其實往來不深。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展廳租的是我的房子，所以才有那麽點交情。
照你這麽一說，石家那小子是有點上不來台麵。m.Ъimilou
家業到這樣的人手裏，遲早是要敗光的。你來這一手，給他們敲敲警鍾也行。”
“您這邊不會有為難的地方吧？”
“這有什麽，論交情，誰能比得上咱爺倆？跟別人，隻能算是交情，我們是同類，跟他們不是。你要記住這一點，以後別跟我那麽見外。
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家女孩子，你說雨杭也不知道抓住機會，哪怕用強也得把你給占了啊，這孩子還是笨了點。”
方程恩一頭黑線，尷尬道：“這個事兒，還是得看緣分。我覺得雨杭跟姚燦河挺般配的，他們那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不說這個。對了，既然你想做事，石家展廳所在的那棟樓都是我的，給你兩層去做，正好石家的租期也到了，我就勉為其難給他們漲一點租。
幫你也是有限度，不能把人家趕出去。租金額度你對外也得說個合適的數，免得石家想不開。”
“那是自然。”
……
方程恩迴去了，沒想到事情會這麽輕鬆，虧他還打算用藥來交易，想想都慚愧。
海先生願意不遺餘力幫方程恩，不隻是因為他說的是同類，還有一個原因：這幾天網上有關方程恩的報道，打動了他。
一個願意隨時隨地幫助他人的人，自己幫他一把不是應該的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你還是不夠謹慎，處處都是疑點。
我倒是理解你這種心情，年輕人嘛，總扮豬肯定不爽，扮豬是為了吃虎，吃虎的時候才是爽的時候。但是吃虎就最容易暴露自己。
為了更細致了解你的新篇章，我都習慣了天天上網，每天抱著手機翻看有關你的爆料。
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在我這個刻意尋找的人眼裏，總能找到許多聯係。”
“海先生，您說說看，我都哪裏有破綻？”
“也算不上破綻吧，我隻是猜到了結果，順著結果往前推過程，那樣就容易很多。
多虧了最近你在網上的曝光度，最核心的是那棵桃樹，也就是夭夭。
何金寶家的孩子吃了桃樹上的桃子，治好了眼睛，我之前親自去過一趟那個角埠村，了解過這件事情。
這個事情才是你事業的轉折點。有了何的支持，你才敢去開培訓公司，然後才有機會開金店。至於你隱藏最深的藥廠的事情，這麽神奇的藥，我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桃子治好失明的事情。
所以，我斷定，這個藥是你搗鼓出來的。
確切說是夭夭幫你弄出來的，對不對？”
方程恩有點心神不寧地點頭，聽得汗都下來了。不是熱得，是後怕。
幸好是自己人分析出來的，這要是其他人，那簡直就是頭懸利劍啊！
“其他的很多事情，我隻要看看有關你的那個貼吧，就能一下子串起來。
至於斷定你會來給我送藥，則是因為我知道你的為人，加上我們之間的關係，怎麽說你也不至於忘了我。
最關鍵的是，我能想象的到，這樣一個下金蛋的藥廠，對你來說，是很燙手的。所以你需要找幫手，才能不讓手中的金蛋被人搶走。
我尋思，好歹自己也有點力量，你若看得起我這老頭子，應該會來找我的。”
這句話把方程恩感動壞了。
說實在的，他是真沒想著麻煩海先生，但是海先生卻已經在替他著想，替他著急。
方程恩感激道：“多謝海先生惦記，真是不知道說什麽才能表達自己的感謝。”
“別急著感謝，你比我預料的晚來了一個月，所以我知道你已經渡過了難關，我現在還沒猜中你來的目的。”
“您怎麽知道的？”
“新秦嚴泰召開發布會的新聞我看了，也找人問了9168研究院，有軍方站台，確實比我更省力。所以，你今天就是單純給我送藥來的？”
“……也不是。”方程恩還有點不好意思，好像自己的目的太不單純了點。
“哦？在我麵前不用這麽扭扭捏捏，我們倆是忘年交。”
“送藥是主要的。這個藥跟市麵上賣的那個不一樣，那個是稀釋了上萬倍的，雖然也有些神奇的療效，比起這個來差得遠。”
“稀釋上萬倍，照這樣的比例算，市麵上的都要萬把塊一瓶，這個豈不是上億？”
“上億買不到。”
“那倒是。”
“其實我今天來還有個事情，想跟海先生借一筆錢周轉，大概需要半年時間。”
“需要多少？”
“大概兩個億吧。”
海先生絲毫沒有因為這個金額而驚訝，平靜道：“是藥廠那邊資金不足？”
“不是，我打算弄另外一個項目。”
“哦？又有啥來錢快的好項目？放心，我不摻和，我的錢都花不完。我隻是好奇，想搞明白你這個主角到底還有哪些神奇的手段，哈哈。”
方程恩有些赧然，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還真不是什麽好項目，就是……我的一點小心思。”說著把跟石懷玉的那點破事講給莫海軒聽。
出乎意料，海先生並沒有嘲笑或者勸誡，反而很認同。
“這個事情沒毛病。你有這麽好的條件，若是再忍氣吞聲，那才是有毛病。那樣，我這個讀者都不樂意了。放心吧，我支持你。”
方程恩還琢磨著要怎麽開這個口呢，結果海先生痛快！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謝啥，我是借給你錢，又不是送給你錢。再說了，有那款天價藥，還會擔心你還不起錢？
就算你不還這個錢，我得了你這瓶藥，難道還虧了不成？
什麽時候需要？我得準備一下，給我三天時間吧。”
三天時間，弄兩個億資金出來，這就是底氣。這就是莫海軒，大名鼎鼎的海先生！
“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提前跟我打招唿，我這樣的就等於是忠實讀者，你得給我劇透一下，不然我還得去網上查，找池雨杭打聽。”
方程恩哈哈笑。
莫海軒主動說起石家的事情。
“我跟他們其實往來不深。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展廳租的是我的房子，所以才有那麽點交情。
照你這麽一說，石家那小子是有點上不來台麵。m.Ъimilou
家業到這樣的人手裏，遲早是要敗光的。你來這一手，給他們敲敲警鍾也行。”
“您這邊不會有為難的地方吧？”
“這有什麽，論交情，誰能比得上咱爺倆？跟別人，隻能算是交情，我們是同類，跟他們不是。你要記住這一點，以後別跟我那麽見外。
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家女孩子，你說雨杭也不知道抓住機會，哪怕用強也得把你給占了啊，這孩子還是笨了點。”
方程恩一頭黑線，尷尬道：“這個事兒，還是得看緣分。我覺得雨杭跟姚燦河挺般配的，他們那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不說這個。對了，既然你想做事，石家展廳所在的那棟樓都是我的，給你兩層去做，正好石家的租期也到了，我就勉為其難給他們漲一點租。
幫你也是有限度，不能把人家趕出去。租金額度你對外也得說個合適的數，免得石家想不開。”
“那是自然。”
……
方程恩迴去了，沒想到事情會這麽輕鬆，虧他還打算用藥來交易，想想都慚愧。
海先生願意不遺餘力幫方程恩，不隻是因為他說的是同類，還有一個原因：這幾天網上有關方程恩的報道，打動了他。
一個願意隨時隨地幫助他人的人，自己幫他一把不是應該的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