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失望了,這不正是自己在論壇上說過的話嗎?而且還不止一次。如今被仇敵奉還,卻是比刀劍在心裏剮還要難受。


    “殺!”李在熙不甘受辱,如一隻發狂的野獸,從喉嚨裏發出怒吼,然後衝天而起。


    “八極劍·歸一!”


    李在熙使出合氣道鎮派神功,分出八個分身,每個分身都施展出一式不同的劍法,然後八劍合一,化作一道模糊劍影,攜傾天之勢攻向鄧憶。


    鄧憶不躲不閃,始終背負雙手,轟隆一聲巨響,八極歸一劍毫無花哨的刺在他的眉心上。


    可怕的內力在眉心上激蕩,一股股如水波一般的勁力向外擴散,擂台以鄧憶為中心,極速崩裂,裂縫如蜘蛛網一樣向四周延伸,布滿了整個台麵。


    劍與眉心刹那僵持後,砰砰砰一陣連響,這把係統提供的長劍終於不堪重負,斷成數節,四散崩飛。


    李在熙自己則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老血,倒飛出去,跌倒在擂台之上,爬都爬不起來。


    “好一個招八極歸一劍,不愧是最頂級的神功武學,隻可惜你得其形而不得其神,半成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鄧憶依然背負雙手,長發飄飛,一身素白長袍隨風獵獵,自始至終都未動分毫,就連他腳下的台麵也是完好無損,神態好不瀟灑!


    “嘲笑吧,盡情的嘲笑吧!但是你也別得意太早,總有一天,我會把今天的恥辱千倍萬倍的討迴來。”李在熙趴在地上,咬牙切齒道。


    “你這是在為自己可憐的尊嚴乞憐嗎?”鄧憶負手走到李在熙麵前。


    “呸!”李在熙衝著鄧憶吐了一口唾沫,把眼一閉,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廢這麽多話!”


    “如果在現實中你還有這樣的膽氣,我倒是佩服你。”鄧憶不屑道:“你似乎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尊嚴不是靠嘴喊出來的,靠的是實力。


    沒有實力,喊得再響,你那卑微的尊嚴也終會被人踩在腳下,就如現在這般,任我踐踏。”


    言罷,鄧憶毫不客氣,一腳踩在李在熙的胸口,隻聽哢嚓幾聲脆響,他的胸口徹底塌陷下去,然後眼珠一立,腳下一蹬,徹底斷氣。


    如果是真死了的話,李在熙絕對會死不瞑目,因為鄧憶自始至終一招未出,甚至都沒主動出過手,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是敗了,而且敗得幹淨利落。


    他不敢想象,迴去該怎麽麵對寒國玩家,世人又將以什麽樣的眼光看待自己,肯定都充滿了羞辱和嘲諷。


    世間沒有比這更大的侮辱了!


    “幹淨利落,未出一招一式,李在熙武神便戰敗身死。”


    本來已經夠淒涼了,主持人卻毫不猶豫的補上一刀,剛剛複活的李在熙氣得直吐血,如果可以,很想將這個混蛋千刀萬剮。


    無論李在熙有多麽淒涼,奇葩主持人都毫不在意,繼續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啊,我們的種子選手鄧憶實在太強大了,他將是本次九天論武大會最有希望奪冠的人,是我們的頭號種子選手。


    現在我宣布,16強爭奪賽第一場,鄧憶獲勝!恭喜鄧憶!我們期待你接下來更精彩的表現。我愛你,鄧憶!”


    麵對主持人突然、大膽、奔放的表白,鄧憶完全招架不住,險些激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太特麽有殺傷力了!


    麵對這樣的結果,觀眾也是驚唿一片:


    “我特麽這是在看世界論武大賽?怎麽感覺像是在看戲一樣?一個站著不動,另一個拚命打,沒兩下站著不動被打的人沒事,打人的人反而趴下了,逗我們呢?”


    “是啊,我特麽也沒看懂,他們到底是鬧的哪一出?”


    “都說鄧掌門強,今天算是見識了,簡直強得沒邊了,非人一般的存在。”


    “李在熙身份不凡,寒國第一聖地合氣道掌門人親傳弟子,寒國第一玩家高手,超一流實力,有武神之稱。


    沒想到在鄧掌門麵前卻如螻蟻一般,弱小不堪,甚至連讓他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哎!鄧掌門真乃神人,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想象。”


    “看看場上的那些選手,一個個都像死了爹一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算什麽,臉色真正難看的應該是寒國玩家,先前一個個都在論壇上叫得震天響。現在鄧掌門這記耳光扇得那叫一個響亮,足夠整個寒國痛上好幾年了。”


    “你說樸總統會不會氣得吐血而亡?”


    “我覺得有可能……”


    這時,豪華包廂裏的幾人也麵色凝重的交談起來。


    “經常聽到有關鄧掌門的傳說,我始終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並堅信自己不弱於人,現在看來,比鄧掌門確實有所不如啊!”施賈特感歎道。


    “確實厲害,鄧掌門剛才這一手我做不到。”瓦特搖頭不已,也是自歎不如。


    “鄧掌門應該是修煉了一門極為厲害的煉體功法吧。隻要煉體境界夠深,要做到剛才那一手不難。”伊德斯卻心有不服。


    “汪副掌門與鄧掌門是同門,應該清楚,不知……”施賈特對汪寧予拱手問道。


    汪寧予笑而不語,心道:現在不服沒關係,等會就要讓你們知道什麽叫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橫掃世界,威風無比的場景,汪寧予就忍不住暗暗激動。


    “下麵有請二號種子選手,逍遙閣副掌門汪寧予女俠,還有我們的倭國忍者之王佐藤一郎登場!”


    鄧憶退下擂台,主持人抬手一揮,擂台便恢複如初,立即宣布開始第二場比賽。


    麵對著前麵的矮矬忍者,汪寧予突然覺得這並非偶然,掌門遇到了寒國李在熙,自己又遇到了倭國忍者,這可都是死敵啊!


    怎麽會這麽巧?擺明了就是盤古故意讓各國高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汪寧予想得有些走神了,佐藤一郎卻有些進退兩難了,先有李在熙的前車之鑒,自己是不是也將步他的後塵?


    臉麵可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打直接投降?不行,這樣就顯得太慫了,非被全國玩家罵出翔來不可。衝上去打?萬一被暴虐豈不是也很丟臉?


    哎呀,真是好生糾結!


    比賽已經開始,場上的兩人居然大眼瞪小眼,愣是半天不動手,這下觀眾老爺們可不幹了。


    “快打呀!虐死這個矮矬小鬼子!”


    “佐藤一郎快上,盡情蹂躪這個……”


    雙方罵得那一個熱鬧,比賽場上還激烈。


    汪寧予被驚醒,懶得再多想,也不管盤古耍的是什麽花樣,上手就毫不留手。


    一個跨步瞬間出現在佐藤一郎跟前,抬手一劍刺向其雙眼。


    佐藤一郎被汪寧予的速度嚇了一跳,一掐手印,便準備遁走。


    但是汪寧予哪會給他逃跑的機會,劍光一繞,使出吞雲式,一股龐大的吸力猛然爆發,將佐藤一郎生生給慢慢拉扯迴來。


    雖然做不到如掌門那般,用最極致的打法摧毀李在熙的武道意誌,讓其留下心裏陰影,讓其有可能一蹶不振,武道修為從此再難寸進。


    但汪寧予可以使用最粗暴的打法,讓佐藤一郎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所以在佐藤一郎即將掙脫之際,汪寧予劍光如電,刷的一下削掉了他的左耳。


    “啊!”佐藤一郎捂著左耳慘叫一聲,猛地往前一衝,已是被嚇得魂飛魄散,張嘴就要喊道:“我投……”


    不是佐藤一郎膽小畏戰,而是因為他知道差距太大,實在沒有任何希望。


    “想投降,門都沒有。”


    汪寧予暗自冷哼一聲,手腕一轉,長劍結結實實拍在佐藤一郎的嘴巴上,將他到嘴邊的話給打了迴去,一同下肚的還有滿嘴的牙。


    本想繼續削掉他的右耳,然後剁掉手腳,轉念又覺得太血腥,於是汪寧予幹脆收起長劍,對著佐藤一郎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嗯!啊!哦!呃!”


    佐藤一郎的慘叫一聲比一聲響,就如一個皮球,被踢來打去,連落地的機會都沒有,更遑論還手了。


    他幾次想投降認輸,卻都被汪寧予給打了迴去,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呀,可憐的佐藤一郎,堂堂倭國忍者之王,第一玩家高手,竟然被人當球踢,實在慘不忍睹,慘不忍睹啊!”


    奇葩主持人毫不客氣的在一旁補刀,而且刀刀見血。


    此時此刻,什麽忍者之王,什麽倭國第一玩家高手,都不是什麽榮譽稱號,而是恥辱的代名詞,叫得越響亮,恥辱就越深。


    “打!狠狠的打,打得他媽都不認得他,讓這些小鬼子一個個囂張!”華國玩家看得熱血沸騰,站在觀眾席上手舞足蹈。


    “佐藤一郎,迴去你可以麵對天皇切腹謝罪了!”一個倭國玩家使出千裏傳音的法門,聲震全場。


    佐藤一郎一聽當場眼皮一翻,徹底暈死過去,這打擊實在太大了,他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見佐藤一郎暈死,汪寧予覺得差不多了,於是停手,讓其落在自己腳下,然後學鄧憶的樣子,踩在他的胸口,一股真氣渡入他體內,將他弄醒。


    “辱人者人恆辱之!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佐藤一郎充滿仇恨的剮了汪寧予一眼,惡狠狠道。


    “是嗎,那我可是拭目以待了。不過現在嘛,你在我腳下,還有你的尊嚴、你們整個倭國的顏麵,都被我踩在了腳下,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汪寧予不再猶豫,腳下發力,將佐藤一郎徹底踩死。


    “結束了,又是一場精彩無比的比賽。對於忍者之王的失敗,我深表遺憾,不過沒關係,我們下次再來!”


    在最後時刻,奇葩主持人還不忘繼續插上兩刀。


    剛剛複活的佐藤一郎被氣得一口老血噴出數米遠,差點沒忍住,就要衝上去將主持人給活刮了。


    “好了,接下來讓我們進行16強爭奪賽的第三場,由三號種子選手施賈特對陣印國有武神之稱的玩家第一高手瓦哈拉爾,有請兩位選手登場!”


    麵對如此威風八麵的出場介紹,瓦哈拉爾卻是聽得嘴角直抽抽,直翻白眼,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現在隻要稍有頭腦的人都能看出問題來,所謂的隨機分配對手完全是屁話。


    哪有這麽巧的,連續三場都是死對頭相遇。


    鄧憶對李在熙,兩人的仇怨一度霸占了整個論壇,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碰在一起,肯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麵。


    汪寧予對佐藤一郎,華國與倭國那是世仇,不知持續了多少年,根本沒有調和的餘地,他們碰到一起,肯定是國仇家恨一起清算,絕沒好事。


    施賈特對瓦哈拉爾,巴戟思棠和印國同樣是世仇,持續的年歲不比華國和倭國的仇怨短,這兩位碰到一起,用膝蓋也能想到會發生什麽事。


    先有李在熙和佐藤一郎的前車之鑒,如今麵對施賈特,瓦哈拉爾感覺很不好,總感覺自己要步前麵那兩位的後塵。


    可是不戰而降他又拉不下這個臉來,尤其是麵對仇敵,不做過一場心有不甘啊!而且,施賈特似乎沒前麵那兩位那麽強。


    “盤古的心也是夠黑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激發各國矛盾的機會,唯恐天下不亂呀!”


    “是啊。真不知道盤古安的什麽心,這坑一個接一個的挖,還越挖越深。”


    “關鍵點在於明知是他挖的坑,我們還不得不跳,而且是心甘情願的自己跳,我也是醉了!”


    “我敢肯定,九天論武大會結束後一定會有新動作,到時肯定熱鬧。”


    “誰說不是呢。有盤古這個腹黑的攪屎棍在,這天下想不臭都難……”


    一時間,明眼人都議論紛紛,都對盤古滿肚子的壞水感到相當無語。


    事實果然不出所料,施賈特哪肯放過如此好機會,當真對瓦哈拉爾施展了暴行,揍得他媽都不認得他了,狠狠的掃了印國的臉麵。


    對此巴戟思棠的玩家歡天喜地,並對印國玩家冷嘲熱諷不斷。而印國玩家則一個個臉都黑到脖子上了,就像剛從煤礦裏出來一般,難看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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