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軻山深處,一片亂石堆中。


    此刻,這裏正聚集著大量的人群,看上去頗為熱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仔細一看,其中大部分,都是身著金光門弟子服裝之人,顯然他們皆是金光門弟子。


    而其他人,衣著各異,看上去像是圍觀湊熱鬧的玄修。


    而這些玄修們,紛紛盯著金光門的眾人,不斷的低聲議論著。


    “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這裏聚集了這麽多金光門人?而且看上去,他們的氣氛十分的嚴肅?”


    一名剛剛來到這附近的玄修,好奇的詢問起來了身邊,一名似乎是散修的男子。


    “你居然還不知道?”


    這名散修裝扮的男子,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壓低聲音道:“金光門的卓陽波被人殺了,他們正聚集在這裏,打算找到兇手,給卓陽波報仇呢?”


    “這事我早就聽說了啊,不是查不出兇手的身份嗎?”


    那人聞言,仍舊是一臉疑惑。


    “那是之前!”


    散修裝扮的男子低聲道:“據說不久前,金光門已經查出來了,殺害卓陽波的兇手,乃是一名名叫王寂的玄修。此子乃是托天玄修院的學生。金光門如今,正打算找他報仇呢?”


    “啊!查出來了?兇手名叫王寂?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呢?這家夥,膽子不小啊,連金光門重點培養的得意門人也敢殺,這下子他要倒黴了。”


    那人吃了一驚,脫口而出道。


    “噓,小聲點。不想活了,此事乃是金光門之恥辱,你這麽大聲,若是金光門之人聽到了,心中不悅,你我都要倒黴。”


    散修裝扮的男子臉色大變,看了看金光門弟子那邊,見他們沒有注意這邊,才鬆了口氣。


    而後,看了對方一眼,低聲道:“這王寂,難怪你耳熟。他在天州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號稱絕世天才。隻不過,就算他再天才,再厲害,這一次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閻軻山了。”


    “是啊。得罪誰不好,竟敢得罪金光門,神仙也救不了他。”


    那人聞言,也不禁點了點頭,有些替這名名為王寂的玄修默哀了起來。


    “各位門人!”


    就在這時候,隻聽見金光門弟子那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冷冽的聲音。


    在場的眾人,不禁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那名說話之人。


    這說話之人,正是金光門門主之子金子墨。


    此時的金子墨,絲毫也沒有平日裏看上去的溫文爾雅,他的臉上,布滿了殺機。


    隻見他掃視著身前,大量的金光門弟子,冷聲道:“這次把大家召集過來,目的想必大家已經很清楚了。沒錯,就是找到王寂,殺了他,替卓陽波報仇。”


    “卓陽波天賦還算湊合,其實死了就死了,隻能怪他技不如人。”


    “但是,他是我金光門重點培養的弟子之一。無數玄修,都知道這一點。那王寂,肯定也知道。他明知如此,還敢對卓陽波下死手,這便是不把我金光門放在眼裏。”


    “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在挑釁我們金光門的威嚴。任何人,無論是誰,膽敢挑釁我們金光門,隻有死路一條。”


    金子墨說到此處,把手一揚,高聲道:“各位,無論他逃到何處,一定要找到他,提他的人頭來見我。開始行動!”


    眾人聞言,皆是神色一凜,齊齊應了一聲“領命”,便各自散開,尋找王寂去了。


    其實,這些人不太樂意摻和這事,畢竟他們來閻軻山,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尋寶。但這可是金子墨親自下令的,他們就算不樂意,也必須按照命令行事。


    看著眾人散去,金子墨嘴角泛起一絲冷意:“王寂啊王寂,你膽子倒是不小。這次,就把命留在閻軻山吧。”


    金子墨此刻,其實是有些懊惱的。他之前並不知道,兇手是王寂。


    他是不久前,才得到這個消息的。


    他記得,在獸潮之時,他似乎就瞧見過那名名為王寂的玄修。但當時他並沒有把王寂當一迴事,更沒有往殺死卓陽波的兇手方麵想。


    因此,錯失機會,讓王寂逃過一劫。


    但無論如何,這一次,他定要讓王寂隕落在這閻軻山內。


    就在金光門眾人散去的同時,眾多在附近圍觀的玄修中,白霧之中,有著一道陰影。


    這人也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麽功法,在白霧中若隱若現,根本看不清容貌。


    這人看著金光門眾人散去的方向,突然猙笑一笑:“這王寂果然是進了閻軻山,不過似乎得罪了不少人啊。我得趕快了,要在他被金光門之人殺死之前,親手結果掉他的性命。不然,可拿不到報酬。”


    這人言罷,便轉身離去。在離去的那一刹那,隱約可見,他的手臂上似乎有著一道奇怪的印記。


    若是有見識卓越之人,看到這道印記,必然會忍不住失聲驚唿:“是三層樓的殺手!”


    沒錯,這道印記,正是三層樓的殺手,特有的印記。


    然而,此刻的王寂,對這些卻是一無所知。


    他和呂一塵、應火兒等人,漂浮在低空中。看著眼前,無比死寂的大地,正暗暗感到震撼。


    “你是說,閻軻山自身,發生了某種變化?這種變化,過去從未有過,或者很少有過。正是因為這種變化,才導致了我們看到的種種不正常?”


    王寂掃了呂一塵一眼,有些吃驚的問道。


    “我隻是猜測而已,不過,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呂一塵點了點頭,眼中有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


    “也罷!”


    王寂搖了搖頭,道:“無論如何,我們是必須繼續前進的。走吧,大家小心一點。”


    言罷,王寂便繼續,朝著閻軻山深處飛去。


    眾人聞言,也不多言,根根跟在身後。但每個人,都極為小心。


    眾人這一飛,就飛行了足足三日。可眼前,依然是一望無際的焦土,好似永遠都沒有盡頭一般。


    唯一的變化是,越往前麵,溫度越高。焦土的模樣,也看上去更為陰森。


    眾人不禁,有些不耐煩了起來。畢竟到處都是這種焦土,這樣的高溫,如此的壓抑,誰受得了啊。


    溫度倒還是次要的,主要是內心的壓抑。若是道心不穩之人,極有可能產生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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