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水傾月猛然想起什麽,扭頭急切的向傾沉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眸色微微一閃,傾沉想了想:“算算時辰,殿下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出城了吧!”


    聞言,水傾月眉頭一緊,轉身就急切的衝了出去。


    見狀,傾魚,傾雁朝傾沉看了眼,隨即也急忙追了出去。


    三人快馬加鞭,最後終於在城外官道上追上了他們。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不緊不慢的正朝前走著。


    見水傾月突然帶著兩心腹出現,樓玄是一臉‘詫異’的大叫道:“傾月公主,你怎麽來了?”


    其後,富麗堂皇的馬車裏,原本眯著眼神色慵懶斜靠在軟臥上的雲樓絕聞言,是猛然睜眼,坐了起來。然而隻是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一笑,又靠了下去,緩緩的眯上了眼。


    這丫頭,如此重要的事兒都敢憋在心裏,不向他問清楚!還那般決絕的拒絕了他。這次若非傾沉那話,他們險些就永遠錯過了!所以這次,他絕對不能就這麽輕易的饒了她。


    馬車外,水傾月沒有急著迴答樓玄的問題,隻是有些急切的反問道:“雲樓絕那?我找他有事兒!”


    “你說主子啊!主子他昨兒酒喝多了,現在正在馬車裏休息,還未醒。公主你要不遲些再來吧!”朝身後的馬車看了眼,樓玄有些‘為難’道。


    聞言,水傾月還未來得及開口,身後的傾魚就已經不悅的開口了:“你這說的什麽話?什麽叫做遲些再來?怎麽?你是打算你們繼續趕路,而我們繼續在後麵追著你們跑是嗎?”


    馬車裏,雲樓絕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態,隻是在聽到傾魚那話時,嘴角的弧度明顯的擴大了許多。


    “我……”還別說,他還真就是這個意思。誰叫曾經一直都是他家主子緊跟著傾月公主身後追那?現在也是時候該讓傾月公主追追他家主子了。


    “你什麽你?樓玄你少在這兒羅裏吧嗦的,趕緊去啟稟殿下一聲,就說我家主子急著見他一麵!”傾魚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他,厲聲道。


    樓玄懶得與她吵,直接將視線迴到了水傾月臉上,很是‘為難’道:“公主,主子現在真的還在宿醉,所以就算屬下現在進去啟稟他,他也不會理會屬下的!”


    朝馬車看了眼,水傾月嘴角含笑,爽快的點點頭:“行,你們繼續走,我在後麵追!”


    嘭……就在這時馬車裏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原因很簡單,聽聞水傾月那話,馬車裏的雲樓絕一激動,忘乎所以的驀地翻身站起身,因為自身海拔的問題,一個不慎,結果就悲劇了!


    “得,不用你進去通報了,看樣子雲樓殿下已經醒了!隻是還真沒看出來,雲樓殿下這醒來的動作,嗬嗬,還真是夠大的啊!”側眸看著樓玄,傾魚扯著嘴角,打趣的笑道。


    樓玄不語,隻是眉頭一蹙,好是鬱悶的朝馬車看了眼。主子啊主子!人家傾月公主不過就隻是答應要追你一段路程,你用得著如此激動嗎?唉!按照如此情況看,就算那天你真如願以償的抱得美人歸,想必這以後也定是個妻管嚴吧?


    水傾月不語,就隻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樓玄此刻變化多端很是好玩的臉色。


    馬車裏,雲樓絕沒有錯過傾魚的打趣,又坐下身,想了想這才衝著馬車外道:“樓玄,給本宮泡壺好茶上來。”此刻他的聲音還帶著濃鬱的鼻音,仿佛真的才剛睡醒似得。


    “知,知道了,屬下這就命人準備去!”對著馬車裏喊了一句。樓玄如獲大赦,拔腿就朝後方趕去。


    “主子,你看他們……”她們大老遠的追來,卻就被他們給晾在這兒,傾魚見狀頓時便有些急了。


    水傾月揚揚眉,無奈的安慰道:“算了吧!誰叫你家主子我理虧那?”這要換做其他人,她早就調轉馬頭閃人了,可偏偏現在這馬車裏的卻並非旁人,而是他雲樓絕!曾經一直都是他在追隨她的身影,為她付出,現在不過就是讓她等一會兒算的了什麽。


    噠噠噠……就在這時一匹快馬急速朝著邊趕來。


    隨著快馬的靠近,當看清對方時,傾魚大驚道:“主子,是沈公公!”


    水傾月眸色不由的一緊。若一般什麽急事,隨便派一名心腹前來便是了,而現在沈林居然親自來報,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有什麽特別嚴重之事。


    馬在前方三米的距離停了下來。沈林翻身下馬,急忙跑了上前,跪身行禮道:“奴才參見公主殿下!”


    見狀,水傾月也急忙下馬,親自將沈林扶了起來:“不是說了嗎?並非什麽重要場合無須多禮。你如此著急親自前來,可是出了什麽大事兒了?”


    沈林神色一變,點點頭,隨即從懷中掏出一份左西國國書:“這是剛八百裏加急送來的急報。因為左西國三王爺受傷一事兒,左西國皇帝親自來信,質問緣由,讓我們上北國必須給其一個交代,他們……”


    沈林話還未說完,便見水傾月眉頭頓時一緊,有些不解道:“距離夜宮延受傷不過大半個月的時日,他左西國怎麽會知曉此事的?”


    “公主你應該清楚,四國皇帝都在其他幾國有屬於自己的密探,所以左西國會知曉此事應該不是什麽難事。真正的難事還是左西皇在知曉此事後,早已派出使臣前往我左西。據報,擇日將到!”沈林迴答道。


    水傾月的臉色瞬時暗了幾分:“照這麽看,我上北國易主之事兒,其他國家也應該都接到了消息吧!”


    沈林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哦,對了,可知道左西國此次派出的使臣是何人嗎?”水傾月轉頭問道。


    沈林答道:“據說對方正是叛賊花遷盛之妹,花妖嬈的夫婿,左西國的九王爺,夜宮降!”


    水傾月整個人頓時一震,一種說不出的寒意瞬間湧上心頭。居然,居然是他!


    此時不光水傾月,就連傾魚,傾雁兩人也是臉色大變。漆黑的眸中都有濃鬱的殺意漸起。


    注意到三人的臉色不對,沈林心不由的一緊,有些擔心的看向水傾月:“公,公主,出什麽事兒了嗎?”


    嘩啦……水傾月還未開口,身旁馬車的車簾就被人從裏麵猛的拉了開。隨即便見雲樓絕一臉陰沉的走了出來:“對此,你有什麽想法?”原本他還打算和傾兒開開玩笑的,可現在……報仇更重要!尤其那個曾經殘忍傷害過傾兒的男人!


    四目相對的瞬間,心裏最陰暗的一麵,似乎有陽光照進,隻是瞬間,前一刻的寒意,痛意,都在瞬間減退了不少。


    深深的吸了口氣,水傾月又恢複了一臉的淡漠,不以為然道:“哪兒來那麽多想法,該報仇的報,該除掉的就除。”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可有什麽具體對付夜宮降的法子沒有?”這三年,他原本還是有機會可以重創,甚至拿下夜宮降的。可是卻接到她托水希的來信,說她與夜宮降之間仇,她要親自了斷。所以……但現在夜宮降馬上就要到了,他真的有些擔心。


    “原本是有,但卻不是在上北,也不是在這個時候,所以這麽一來就沒有了!”揚揚眉,水傾月如實道。


    雲樓絕眸色一緊:“既然如此,那……”


    “不急!”不等他將話說完,水傾月卻突然打斷了他:“那個,今兒我追出來找你的原因,不知你可清楚?”


    “厄!這個……”眸色星光一閃,雲樓絕卻搖搖頭:“不清楚!”


    鬱悶的眨了眨眼,水傾月蹙眉遲疑了下,最後在深吸一口大氣後,終於做出了一生中最爺們兒的一件事。


    直接踮起腳尖,手一伸,挽下雲樓絕腦袋的同時,對準他那性感的薄唇就直接吻了上去。


    水傾月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此時官道上所有的人是目瞪口呆。公主,公主這,這一舉動,實在實在是太,太驚人,也太帶勁了!


    其後的樓玄,樓黃幾人,此時更是感動的是直抹‘眼淚’。主子,主子,可算是等到這麽一天了!


    愣愣的看著水傾月在眼前放大的麵容,雲樓絕是半天迴不了神。他,他是在做夢嗎?傾兒她,她居然,居然主動吻他了啊!


    原本就有些羞澀的水傾月被他這麽一瞬不瞬的看的是格外不自然,在幾番掙紮之後,終於抬頭,鬱悶的開口道:“這種情況下,你能稍微的閉下眼嗎?否則我真的,真的沒有勇氣再……”再繼續下去幾個字還未來得及出口,雲樓絕便如夢驚醒般,忙不迭的閉起了自己的眼睛。


    如此大好機會他都不用心體驗,感受,豈不辜負了傾兒的一片美意?


    見此情況,一旁的樓玄與樓黃等人不由的對視了眼,隨即搖搖頭。人家傾月公主這才一開口,他就如此這般‘沒骨氣’,不用想也知道,以後這家裏誰才是老大啊!看樣子,以後,他們也要抓緊時間多在傾月公主麵前多多表現,表現才是啊!免得以後……唉!怎麽這才一想起以後就都是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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