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伊風瀟,你這究竟是在發什麽瘋那?你難道不知道,若不取得她身上的血液,那降……降兄長身上的火毒又該怎麽辦?難道對你來說,降兄長的性命還比不過眼前這個賤人嗎?”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在猛的記什麽的時候,立刻改了稱唿!可不能被那個人發現了降與夜宮拓身份的秘密,否則,難保不會引出更多的麻煩。


    聞言,夜宮降突然的記起了什麽,頓時臉色更是陰沉,眯眼開口道:“難不成,你當真對這個賤人……”


    伊風瀟有些無奈的輕歎一聲:“多的話,我已經不想要再解釋什麽了,我隻想告訴你,八王爺身上的焰靈火毒其實早已解了!”他也很清楚,夜宮降身份的秘密那個人還不知道,所以在稱唿上並未用你。


    “你說什麽?”兩眼一睜,夜宮降詫異的問道。


    “當日八王府遭遇刺客,八王爺火毒發作,是水傾月為其解毒壓製的,其後,我便發現八王爺身上的火毒有大減的跡象。最後一次為八王爺把脈的時候,我便驚奇的發現八王爺身上的已沒有了任何火毒的跡象。”


    一時間夜宮降有些恍惚:“這麽說,焰靈火珠的毒是被她給解的?”匕首不由的從手中脫離而出,掉在了地上,他緩緩的朝水傾月看了去。也記起了他火毒發作之前,她幾天幾夜將自己關在藥房的事兒!


    四目相對的瞬間,水傾月眼底不由的閃過一抹痛色,隨之斂下眼眸,隱去自己所有的情緒。若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她寧願拉著他夜宮降下地獄,也絕對不會費盡心思的為他配製解藥。


    盡管她什麽都沒有說,但隻是一眼,他便從她眼中知道了答案。他體內的焰靈火毒真的解了!


    一時間夜宮降臉上明顯的起了變化。似乎因此對至她於死地的計劃有了動搖!


    朝水傾月看了眼,伊風瀟神色淡漠的迴了句:“除了她,還會有誰那般費力為你配製解藥?”


    注意到夜宮降的動搖,李紫珊臉色不由的一沉,眸光流轉間,她質疑的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說起?”


    伊風瀟輕歎一聲,有些無奈:“因為我最終還是過不了自己良心這關!而且,鐵麵剛已承諾能為你解毒,既然如此,那抓她還有什麽作用?不如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吧?”


    “我讚成風瀟的話,畢竟若沒有她,老大早毒發身亡了!所以老大,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她吧!”嶽奇岩飛身上前,附和的向夜宮降勸阻道。


    夜宮降不語,隻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水傾月。


    見狀,李紫珊眸色一緊隨之開口道:“降,你別忘了,鐵麵之所以找上我們的目的是什麽。若真的放了這個賤人,你當真能確定她還會為我解毒嗎?”


    眉目低垂的水傾月聞言,眸色頓時一緊。放了她,那鐵麵就不會為她解毒了?看樣子那鐵麵果真是衝著她來的。隻是他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什麽會想要她死那?


    “九王妃的話不假,若你們真的就此放過了這個賤人,我是絕對不會為九王妃解毒的!”狠狠的瞪了眼水傾月,鐵麵人幽幽附和了句。


    “看看,看看,我就說了吧!無論如何水傾月這個賤人一定要死!”李紫珊激動的拉著夜宮降的衣袖道。


    “怕什麽,若她不願意交出解藥的話,那我們大可將今日之事,以及她的真正身份告知雲樓絕!”伊風瀟不以為然的甩出一句。


    “就是,要是雲樓絕知道,那一直與他作對的鐵麵就是他的太子妃的話,不知道他會有什麽手段對付你那?”嶽奇岩附和道。


    “你們……”頃刻間鐵麵是臉色大變,一臉忿怒的向李紫珊質問道:“為什麽這兩個人也會知道本宮的身份?”既然偽裝被揭穿了,穀清婉也不再壓著嗓子,恢複了自己的聲音。


    緩緩抬起頭,水傾月目光冰冷的落在了鐵麵的臉上。穀清婉!想至她於死地的原因,是因為雲樓絕吧?隻是,雲樓絕有那麽多的女人,為什麽她就偏偏針對她那?要知道,她可並非雲樓絕的女人啊!


    “我,我也不知道!”眉頭一蹙,李紫珊一臉不悅的向伊風瀟兩人質問道:“你們是如何得知太子妃身份的?”


    伊風瀟並沒有直接迴答她,隻是冷冷的朝她看了眼,便將視線落在了夜宮降的臉上:“不管怎麽做,現在你們都已經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就放了水傾月吧!”


    “若你們當真放了水傾月,本宮……”


    穀清婉威脅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李紫珊決絕的給打斷了:“夜宮降,你想清楚了,若你當真不想水傾月死,那就讓我死好了!反正今日我和她就隻能活一人!你自己做決定吧!”


    “你這女人怎麽如此惡毒?你已經奪走了她的一切,為什麽還要趕盡殺絕那?”嶽奇岩聞言,是一臉厭惡的瞪著她。


    “我惡毒?我再怎麽惡毒也沒有她水傾月惡毒,若不是她這個賤人害我,我會受那麽多的苦嗎?若不是這個賤人害我,我會,會被人毀了清白嗎?”不動聲色的朝夜宮降看了眼,李紫珊眸光流轉間,是一臉悲憤的迴駁道。


    頃刻間,李紫珊的話如一把利刃般狠狠的刺入了夜宮降的心裏。臉色也隨之沉了下去!


    注意到夜宮降的臉色,伊風瀟是忙不迭的反駁道:“別忘了,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若你當初不去算計她,又怎麽會反被她給算計?所以說……”


    伊風瀟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夜宮降突然拔出腰間的軟劍,沒有一絲的猶豫,以極快的速度,揮劍就朝水傾月的手腕砍了下去。


    “啊!!!”突然的疼痛隨即刺激了水傾月的整個神經。


    看著腳下自己那染血的手掌,水傾月心中的痛楚與恨意在瞬間被爆發到了極點。她猜到他會殺了她,可她怎麽沒想到,在殺她之前,他居然先砍斷了她的手。是,是想要在她死前折磨她吧!


    那一刻,看著她血流不止的手腕處,伊風瀟隻覺自己的心裏一涼,隨之向跌入深穀般,不停的往下掉。


    麵對眼前的水傾月,嶽奇岩眉頭一緊,便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他看不下了,真的看不下去了,就怕自己會忍不住向老大出手。那是他曾經的女人啊!他就算真想要她死,一劍殺了她便好了!為什麽還要折磨她那?


    相對於他們兩人,李紫珊與穀清婉可就開心了!可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水傾月那半張痛苦不堪的臉,似乎怕錯過她任何的‘精彩’表情。


    麵無半點神色的看著眼前的水傾月,夜宮降突然沉聲開口:“你恨嗎?”


    緩緩抬起頭,水傾月不語,隻是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雙眼猩紅的怒視著眼前這個殘忍的男人。恨,她恨不得活剝了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然而比起這些,她更恨她自己,恨自己有眼無珠。


    “知道嗎?在你害我險些痛失衣兒的時候。本王就不止一次的想過要折磨你了。本王要廢了你的四肢,然後再將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眯著眼,夜宮降狠狠的說道。


    說罷,手中的利刃再次一揮,頃刻間水傾月的另一隻手,又被她狠狠的砍了下來。不斷湧出的血,在頃刻間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看著眼前的水傾月,穀清婉是說不出的開心。隻要這個女人一死,那殿下就能對她徹底死心了,而她也才有機會討得殿下的歡心。


    “恩!這一天,我可是盼了很久的,今兒可算是盼來了!”說著,李紫珊是一臉感動的朝夜宮降看去,溫柔至極道:“降,謝謝你!”


    寵溺的看著她,夜宮降不加思索的迴了句:“傻瓜,我不是說過嗎?愛是不用言謝的!”話一說完,才猛的記起什麽,心居然忍不住有些難受。視線不由的朝水傾月看了眼。這話,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可現在……


    被無法言喻的疼痛折磨的水傾月,此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複雜的目光。


    噠噠噠……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對方三千多人,全著銀邊黑衣,每人右手臂上全以銀線紋繡著骷髏頭,個個一身的血腥肅殺之氣!


    為首男子同樣身著黑衣,不同的是,他右手臂上紋繡的卻是一條飛龍。俊逸的臉上,有著與夜宮降不相上下的冰寒之色。他身旁,女子一襲黑色紗裙,臉帶黑紗,一雙漆黑的雙眸是一片嗜血的殺意。


    隻是一眼,夜宮降就意識到了對方來者不善。隻是對方的身份,他倒很是好奇:“不知閣下……”


    “姐……”夜宮降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黑衣女人一身驚叫給打斷了。


    忍痛掙紮的水傾月聞聲,整個人是不由的一顫,怎麽會?這聲音是?


    緩緩抬頭朝對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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