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傾月無半點血色的臉上微微揚起一抹嫣然的笑容:“沒事兒,隻是有些累了,我迴去休息一會兒就好!”說完就緩緩的走了出去。


    見狀,嶽奇岩不由蹙眉道:“怎麽才一會兒的功夫就累成那副模樣了?看樣子嫂子的身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弱啊!事後一定要讓老大給她好好的補補!”


    “不是她身子弱,而是她失血過多的緣故!”伊風瀟給了他一個眼色。


    順著伊風瀟的目光望去,隻見先前她被夜宮拓按翻的地方,有一大片的血跡,血跡中還有幾片被血染紅的木片,和瓷器的碎片。


    嶽奇岩是猛的扭頭看向伊風瀟,大驚道:“那血,難不成就是?”


    斂下眼眸,伊風瀟臉色有些凝重的點點頭:“恩!那血跡就是她的!”


    嶽奇岩眉頭頓時一蹙,有些不悅道:“那你怎麽不早說?還偏偏等她為老大解毒完後,人走了,這才提起?”


    伊風瀟蹙了蹙眉:“那你先迴答我,對你來說,究竟是她的性命重要那?還是老大的性命重要?”


    “廢話,當然是老大的性命重要了!可是她……”話還未說完,嶽奇岩便已領會到了伊風瀟的意思,於是不由的閉上了嘴。是啊!要先救老大,當然就得忽略她了!


    伊風瀟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視線再次迴到了夜宮拓臉上,看到他在不知不覺中恢複的血色與發色,不禁有些驚歎。手下意識的朝他脈搏探去……


    隻是片刻,伊風瀟頓時臉色大變!什麽情況?他體內冰雪美人的毒沒了,剛那烈性火毒的毒素也沒了,甚至就連焰靈火毒都被清解的一幹二淨,不留一絲的餘毒。是她?


    這麽說她其實一早就已配製出了焰靈火毒與碧靈寒毒的解藥?可若真是如此,她為什麽直到現在才給夜宮拓解毒那?是在預防什麽?還是怕什麽嗎?


    片刻的思索後,伊風瀟最終還決定先將此事瞞下來。否則沒了性命的顧忌,隻怕夜宮拓會與她撕破臉,甚至還會對她做出不利之事。


    “喂喂,你們在做什麽那?都給爺停下!”嶽奇岩的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抬頭看去,隻見嶽奇岩正一臉不滿的正向幾個丫鬟嚷嚷道:“怎麽?沒聽到我話是嗎?都給爺停下,然後滾出去!”


    幾個丫鬟有些惶恐,最後一丫鬟無奈道:“嶽公子,是追管家命我們來打掃王爺的房間的!”


    “有什麽讓追閃那小子來找爺!你們先給爺滾出去!”嶽奇岩眉頭一緊,沒好氣道。


    “是!”幾名丫鬟最終還是無奈的退了出去。


    見狀,伊風瀟不由的開口:“你這又是在做什麽?無緣無故朝她們吼什麽?人家打掃房間有什麽不對的?”


    嶽奇岩隨之甩了他一個白眼:“你傻啊!這房間要是被她們給打掃幹淨了,那嫂子的血豈不白流了?”


    “什麽血白流了?”伊風瀟正欲開口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夜宮拓冰冷的聲音。


    聞言,兩人都不禁欣喜的扭頭朝夜宮拓看去:“老大,你可算是清醒了!”


    夜宮拓坐起身,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本王睡了很久了嗎?”


    嶽奇岩快步來到他的跟前,嬉笑道:“不是,你不是睡了很久,你隻是瘋癲了很一陣!”


    “瘋癲?你說本王嗎?”夜宮拓猛的抬頭,有些不敢相信的向他問道。


    “不是你還有誰?你看看,這兒,這兒,那兒,還有我和風瀟身上的傷,全都是拜你所賜!”嶽奇岩指了指一片狼藉的房間,還有他與伊風瀟傷處,委屈的指證道。


    看著兩人淤青紅腫的臉,夜宮拓眉頭頓時緊緊的擰成了一團:“本王記得正在書房與你們談大婚之事,然後,然後聽見追閃突然大喊刺客,我們一衝出門,還未動手就被對方用毒給迷暈了……”


    嶽奇岩悶悶的糾正道:“不是我們被對方毒暈了,隻有你,而且對方使用的還是一種不知名的烈性火毒,最後更是成功的牽動了你體內的焰靈火毒,你毒性大發,白發紅眸不說,這次更是連意識都沒了,完全的處於瘋癲狀況,幾乎是見什麽毀什麽,我們原本是想將你控製住,然後替你醫治的,可當時的你根本就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好不容易取得了你幾滴血後,便又被你給震開了。”


    “什麽?那現在你們怎麽樣?有沒有被本王打傷?”夜宮拓緊張的問道。


    伊風瀟搖搖頭:“你放心,雖然我們都受了些傷,但都還不算嚴重!”


    聞言,夜宮拓這才放心的點點頭:“你們沒事兒就好!”


    “我們是沒事兒,可嫂子就難說了!”遲疑了一瞬,嶽奇岩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嫂子?”夜宮拓狐疑的朝嶽奇岩看去:“你們說的是衣兒嗎?她怎麽樣?是被我打傷了嗎?”


    伊風瀟與嶽奇岩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見夜宮拓作勢就要下床,嘴裏還焦急的念叨著:“衣兒她現在在哪兒?本王要去看看她傷的怎麽樣了!”


    一時間嶽奇岩與伊風瀟的眉頭是緊緊的蹙了起來。他怎麽會將他嘴裏的嫂子想成李紫衣那個女人那?


    “行了,我口中的嫂子不是李紫衣,是水傾月!”嶽奇岩最終看不下去了。


    聞言,夜宮拓的動作是明顯的停了下來,眉峰高挑:“你說的是她啊!”說著又坐迴了床上。


    “不是她會是誰?憑李紫衣的能力,她有本事替你解毒嗎?”嶽奇岩不悅的扯了扯嘴角,悶悶的甩了一句。


    “你……”不滿的白了眼嶽奇岩,夜宮拓的視線又轉移到了伊風瀟的臉上:“究竟是怎麽迴事兒?那女人無緣無故怎麽會受傷的那?也是本王傷的嗎?”


    “事情是這樣的,你毒發瘋癲後,我雖然暫時的查出了你焰靈火毒毒發的原因,但對於那不知名的烈性火毒,卻也束手無策,最後隻得讓追閃請來了水傾月。可依你當時的情況,水傾月根本就無法近身給你解毒。你在將我們震開後,又將毒手伸向了水傾月,按當時的情況,她完全是有機會從你手中的逃走的,可你當時情況危及,為了近身給你解毒,她並沒有躲,以至於險些被你活活掐死。”伊風瀟如實道。


    夜宮拓眉頭不由的一緊:“後來那?”


    朝嶽奇岩看了眼,伊風瀟這才將後麵的事兒如實說了出來:“後來?後來也不知道為何,你卻突然鬆開了她,隻是,隻是突然撕毀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後撲翻了她。”


    夜宮拓兩眼頓時睜的老大:“本王不會當時就將她給……”


    “沒有,沒等你有進一步動作就被她用針給弄暈了過去!”頓了下,伊風瀟又補充道:“因為當時你撲的太猛,而她身上又……就那樣,她直接被你撲翻在了木片,瓷瓶上麵。”


    指著前方的那灘血跡,嶽奇岩接話道:“那片血跡就是她當時留下的,至於她具體傷勢如何,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順著嶽奇岩手指的方向望去,夜宮拓的冰冷的眸子頓時暗了幾分,是一瞬不瞬的緊盯著血跡中一個個被染紅的碎片。這麽說她的傷,的確不清啊!


    久久夜宮拓才迴神問道:“你們當時都沒命人替她查看傷勢嗎?”


    朝伊風瀟瞄了眼,嶽奇岩有些無奈道:“她沒說,我們也就沒注意到!直到她費力為你解完毒後,我們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對,也才發現她受了傷!”


    聞言,夜宮拓隻覺有什麽東西在心上一閃而過,卻生生的有些疼!


    遲疑了一瞬,嶽奇岩又問道:“老大你現在應該也無什麽大礙了吧?”


    夜宮拓抬頭看向他:“怎麽?有事兒?”


    “也沒什麽事兒,隻是想問你,要不要去傾影苑看看她?我看她剛的情況,似乎很不好,我擔心要是她真有個閃失,那老大你身上的焰靈火毒豈不?”斂眸間,一抹異色在嶽奇岩眼底一閃而過!大嫂啊!我能幫的可都盡量幫了!有些機會你可要把握好啊!


    夜宮拓遲疑了一瞬,最終點點頭:“行了,本王知道了,今兒你們也累了,迴去洗洗休息吧!”


    傾影苑


    一迴到院子,體力不支的水傾月險些就暈了過去,幸得影綠與影如眼尖,急忙扶住了她。


    “主子,你這是怎麽了?”影綠擔憂的問道。


    “無礙,隻是受了點小傷,趕緊扶我迴房!”水傾月聲音虛弱的吩咐道。


    聞言兩丫頭不敢耽擱是急忙將她扶了迴去。


    脫去她身上的錦袍,當看到她背上那橫豎交叉的傷痕時,兩丫頭的眼淚頓時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主子,你的傷……”


    趴在床上的水傾月聞言,微微笑了笑:“隻是不小心摔在了碎片上,我不是已經服過藥丸了嗎?沒關係的!影如,你趕緊給我清理消毒,最後再給我抹上些冰雪美人便是!”


    “可是主子!”


    不等影如可是下去,便被一臉倦意的水傾月給打斷了:“好了,我真的沒事,隻是有些困了,讓我睡會變好!”說完,她便閉上了眼。


    她不知道的是,她閉上眼沒一會兒,一身華衣的夜宮拓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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