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黑衣蒙麵人頓時大驚,抽身想躲,卻已來不及,隻是眨眼間,那道墨色暗芒已重重的打在她身上,直接將其打退數十米之遠。


    “主子!”其奴才擔憂的是忙不迭的朝她跑了過去:“主子,你沒事吧?”說著,扶起被打翻在地的黑衣蒙麵頭目。


    狠狠的朝夜宮拓瞪了眼,該為首蒙麵人,捂胸咬牙道:“走!”隨即在其奴才的攙扶下,落荒而逃!


    望著狼狽離去的兩人,夜宮拓遲疑了一瞬,最後還是沒有追上去將其滅殺幹淨。留著她們,興許以後還有用得找的時候!


    其後,望著夜宮拓那被血染紅大片的銀色華服,水傾月的心頓時緊緊的揪了起來。


    兩名黑衣蒙麵殺手消失的瞬間,受傷的夜宮拓頓時吃疼的難以支撐,背對著她單腳跪了下去。


    見狀,水傾月擔憂的急忙跑上前,扶住他:“夜宮拓,你沒事吧?給我看看你的傷勢!”說著伸手就欲去檢查他的情況。


    然而她的手才剛碰到他,就被他推了開,沉聲啟唇道:“死不了!”


    水傾月眉頭頓時一緊:“你……”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吐出:“看你受傷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


    夜宮拓沉著一張臉,突然扭頭看向她:“不與我計較?怎麽?你就不怕這一切又是我派人演的戲嗎?”


    “夜宮拓,你……”一時間水傾月的臉色也沉了下去,很是不悅的瞪著他。她很清楚,今兒這事不可能與他有關,可聽他這麽一說,她還是忍不住的動怒了!


    “主子……”這時追閃和狂雨分別帶著兩隊人馬急忙趕了過來。


    眉頭緊蹙的夜宮拓目光不悅的朝水傾月看了眼,冷聲衝追閃吩咐道:“將那兩個丫頭抬迴去,再派人去武陽侯府將伊風瀟給本王找來治傷!”


    追閃眸色微微一閃,努了努嘴,一臉狐疑的嘀咕道:“還找伊世子來做什麽?王妃她不是就在這兒嗎?她的醫術可比伊世子厲害多了!”


    聽到追閃的嘀咕,夜宮拓臉色又是一沉,不悅的訓斥道:“哪兒來那麽多廢話,還不趕緊去!”


    “是!”追閃一驚,應了聲就急忙閃了開,著手吩咐人將影綠與影如抬迴王府,然後又派人去了武陽侯府請伊風瀟。


    “夜宮拓,你這是什麽意思?”追閃一離開,水傾月就沒有好氣的向他質問道。


    冷眼看著她,夜宮拓冷冷一笑:“我能有什麽意思?你不是說以後隻做彼此的解藥嗎?既然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你關心我那麽多做什麽?”說完,他一副吃力的模樣緩緩站了起來。


    聞言,水傾月兩牙一咬:“你……既然如此,那你剛救我做什麽?”


    “救你做什麽?若我不救你,你現在還有命在這兒與我鬥嘴嗎?”幽幽的掃了她一眼,夜宮拓沒好氣的迴了一句。話是這麽說,但他自己心裏很清楚,就算他真不出手,有那兩個白衣蒙麵人在,她也絕對不會有事兒的。隻是那兩個人究竟又是誰?是專門暗中保護她的人嗎?


    “還真是感謝八王爺的救命之恩了!”水傾月咬牙切齒道。


    夜宮拓眉峰一挑:“這倒不用,你不是說我與你的一切,之前都隻是我在做戲?在我眼裏你就隻是解藥?既然如此,救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否則你真要是有個萬一,我豈不要給你陪葬了?”


    “能做八王爺你的解藥,還真是我水傾月三生有幸啊!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言謝了!再見!”賭氣的說完,水傾月轉身就準備離開。


    見狀,夜宮拓一把抓住她,沉聲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用力甩開他的手,水傾月沒好氣道:“你管我去哪兒!”說完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夜宮拓明顯有些惱怒。這死女人!還真是……唿!


    “狂雨,跟上前!”


    “是!”


    目送兩人走遠後,夜宮拓的視線才又迴到了追閃身上沉聲道:“那兩名黑衣蒙麵人和白衣蒙麵人,本王要知道她們的身份和目的!”


    追閃點頭:“主子放心,雷霆和宿風已跟上去了!”


    夜宮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行了,先迴府吧!”


    下南國驛站


    樓黃剛送走左西國傳信太監,便見樓天與玄妙匆匆走了進來:“主子可在?”


    “在書房,可是傾月公主出事兒了?”樓黃問道。


    樓天蹙眉迴答道:“見過主子再說吧!”


    書房內,


    溫和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雲樓絕懶懶地倚在了雕花木椅上。風格雅致,質地緊密的黑色錦綢做了外袍,羅綢上的紗空眼隱隱透出了金色花素綾內襯。鉤首雕出螭龍的玉帶鉤鎖住了金色的古香緞腰帶。精美絕倫的五官,眉目如畫,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性感無比,妖冶而魅惑。深不見底的星眸,和透出一絲淡淡寒芒的幽深的瞳孔,不怒自威,霸氣天成。


    “主子!”三人上前,恭敬的開口道。


    見到樓天與玄妙,雲樓絕猛的翻身坐起身,精美的臉上眉頭頓時一緊:“你們怎麽過來了?不是讓你們暗中保護傾兒的嗎?”冰冷的聲音隱約透著不悅。


    “迴主子的話,一炷香之前,傾月公主遭遇刺殺!”樓天低頭迴稟道。


    “什麽?那她現在怎麽樣?沒事兒吧?”雲樓絕擔憂的問道。


    “夜宮拓快一步出現,救下了傾月公主!隻是……”


    “隻是什麽?快說!”雲樓絕有些急。


    遲疑了一瞬,樓天如實迴稟道:“以夜宮拓的武功他完全可以以內力震迴對方的攻擊,可他卻並沒有那麽做,而是直接用身體為公主擋下了那一劍。”


    雲樓絕精美的臉上閃過嘲諷的笑意:“哼!他那是在玩苦肉計那!看樣子傾兒是向他攤牌了!”說道最後,雲樓絕眼底不由的閃過一抹無奈的憂傷。那樣的情況下,她還會選擇對他攤牌,是真的很愛他吧!


    “主子!”注意到雲樓絕的反應,樓黃不由的輕喚一聲,似想要安慰他!


    迴過神,雲樓絕又蹙眉問道:“刺客的身份可查到了?”


    朝玄妙看了眼,樓天又遲疑了一瞬,這才道:“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看她的神情和身形,屬下懷疑那名為首的黑衣蒙麵刺客,就是,就是太子妃!”


    聞言,雲樓絕臉色頓時一沉,恍若俊美的雕塑凍結上一層寒冰:“那賤人,還真是寧可錯殺不願放過!本宮不過是在文旦祭與傾兒有那麽一點兒的接觸,她居然就……若真被她知曉了傾兒的真正身份,還不知道她會有什麽惡毒的手段對付她那!那賤人現在在哪兒?”


    “說是有些水土不服,在房裏休息那!”樓黃迴答道。


    “水土不服?依我看,是被夜宮拓傷的不輕吧!”聞言,玄妙忍不住的嘲諷了一句。


    “她被夜宮拓傷了?”雲樓絕詫異的問道。


    玄妙點點頭:“恩!她原本是想殺公主的,不想被夜宮拓救下後,她不甘心,居然對夜宮拓發起了攻擊,然而夜宮拓隻是一招,就將她擊飛了出去。”


    聞言,樓黃有些幸災樂禍:“真是活該!就憑她那武功也敢與夜宮拓對手,就算是十個她也未必能碰到夜宮拓一根汗毛!”


    攏眉思索片刻,雲樓絕突然開口道:“樓黃,走,隨本宮去看看她!”


    “主子!”樓黃詫異的喊了一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左西皇不是派人傳信,請本宮進宮共用午膳嗎?她乃本宮的太子妃,理因陪同不是?當然,若她真水土不服,你乃醫者,也正好順便提她瞧瞧!”兩眼一眯,雲樓絕深不見底的星眸隨之染上一片寒意。


    “主子意思是,是想確認她的傷勢?”


    眸色一沉,雲樓絕狠絕的說:“若可以,本宮更想她就此死在夜宮拓的手上!”若非母親的緣故,他定親手活剮了她。


    隻是一瞬,樓黃三人頓時明了。


    “屬下這就隨主子過去!”樓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笑道。


    “你們繼續暗中保護傾兒,若有緊急情況以信號為示!”又向樓天二人吩咐了句,雲樓絕這才帶著樓黃去了穀清婉的住處。


    東苑主室


    穀清婉處理完傷處,服過藥剛躺上床,其心腹丫鬟淩菲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娘娘,殿下過來了!”


    “什麽?快服侍本宮穿衣!”穀清婉不作他想,是忙不迭的從床上下來。


    她剛換上衣裙,便見雲樓絕一臉冷漠的帶著樓黃走了進來。


    強忍著身上的傷痛,穀清婉屈膝欠身行禮道:“妾身見過殿下!”


    雲樓絕冰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迴殿下的話,妾身有些水土不服,所以……”


    不等她將話說完,便聞雲樓絕一臉懷疑的打斷了她:“水土不服?你曾經長年隨你父親遊曆各國,居然也會水土不服?”


    聞言,穀清婉眉頭不由的一緊:“臣妾……”


    “樓黃,給太子妃看看!”


    穀清婉頓時大驚:“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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