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火龍真人許雲封閉目真人一露麵,他就知道武吉要遭,向常薑和許天兆道:“常道友,國主,這裏交由你們指揮。閉目真人非同小可,武道友隻怕有難,我要去救他。記住,切不可輕舉妄動!”說罷,駕遁光來到了金橋之上。多虧他來得及時,才救下了武吉一條命。


    許雲封到了,閉目真人當然就不會再管武吉了。他一擺拂塵,笑道:“火龍真人真是好難請啊,非要等到武道友支撐不住才能出手嗎?”許雲封本是來救武吉的,在他嘴裏反而變成了特意等到武吉受傷才來。若是糊塗之人聽見了,說不定還真以為許雲封是有意如此。


    許雲封也不反駁,扶住武吉,輕聲問道:“武道友,怎麽樣?”


    武吉雖然急躁,卻非是糊塗之人,自然不會受閉目真人的影響,道:“多謝許真人,總算還死不了,許真人,這個閉目老奸巨滑,他是特意引你出來的。”


    許雲封微微一笑,道:“這個貧道心中有數,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古怪。我送道友迴去。”取向了一隻紙鶴拋到了空中。白光一道,紙鶴變成了一隻真的仙鶴,兩翼展開足有數丈長。許雲封將武吉放在仙鶴背上,一聲唿哨,仙鶴雙翅一拍飛迴了荀國陣裏。


    許雲封做這一切的時候,閉目真人一直站在旁邊,他既沒有趁機偷襲,也沒有出聲阻止,直到武吉被仙鶴帶走,他方才笑道:“聽聞火龍真人果斷剛毅,沒想到今日一見竟如此婦人之仁,試想貧道適才若是從旁偷襲,道友可能自保乎?”


    許雲封也笑道:“貧道也曾聽聞,閉目真人向來寡言少語,沒想到卻如此的呱噪。既然適才有那麽好的機會,道友為何不動手啊?”


    “貧道一直很想動手,不過,哈哈,不過又覺得如果動手的話,也許倒黴的就是貧道了。哈哈哈……”


    “彼此彼此,如此好的機會道友竟能忍得住不出手,貧道也很佩服。”


    說到這裏,許雲封和閉目真人俱都大笑起來。二人不像是敵人,倒像是久違了的老友。


    閉目真人忽得止住笑聲,道:“火龍真人,你我相逢,一場大戰總是免不了的。敢問道友有幾分把握?”


    “一分也無有。”許雲封坦然答道:“道友也是金仙身份,應知你我之間,強要分個勝負,隻怕打上三天三夜也分不出來。”


    閉目真人點了點頭:“道友說得不差,你我之間強要分個勝負,絕非短時間之內的事。不過你我也不能罷手,如此貧道倒有個建議。你我不妨打一個賭。”


    “打賭?”許雲封笑道:“烏國道友倒真很有賭性,擺碎玉陣已經是打賭,現在閉目道友又想跟我打賭。貧道真有點害怕,到底怎麽打法,何不出說出來聽聽?”


    閉目真人道:“你我各說一件神通讓對方去做,做不到的人就算輸。道友你看如何?”


    “若你我都做到了呢?”


    “那就再進行下去,直到一方認輸為止,如何?”


    許雲封想了想,搖頭笑道:“不妥,不妥,這樣與你我相搏又有什麽不同?隻怕鬥到明天也未必能分出勝負。”


    “那認道友之見呢?”


    “不妨就定為三件神通,誰能做到其中二件,就算獲勝,閉目道友可同意?”


    “三件?”閉目略一沉吟,道:“道友一件,我一件,還有一件由誰提出?”


    許雲封用手一指站在地上的蘇莎,道:“第三件就由這個小子來指定如何?他的本事雖然差點,卻是大有來頭的人。他的師長道友應該也認識吧?”


    閉目真人想了想,忽得笑道:“不錯,有雲道友這樣的師長,的確夠資格了。如此就請道友把他請上來吧!”


    “我反對!我堅決地反對!”蘇莎盡最大的努力把右手舉得高高的。他被許雲封攝到金橋之上,明白了來龍去脈之後就做出了這個姿勢,“你們比神通是你們的事,拉上我幹什麽?你們是什麽大羅金仙,我可不是。要是待會兒,我說個神通,你們做不出,遷怒於我,我豈不是死得很冤?”


    “不會如此的。”閉目真人努力做出和顏悅色的樣子,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蘇莎的三尖兩刃刀,“你不過是做一個仲裁,有火龍道友在這裏,難道還怕貧道對你動手不成?”


    蘇莎白了他一眼:“你我當然不怕,我怕的是他!萬一我說出一樣神通,他做不到,在人前丟臉,你能保證他後頭不找我的麻煩嗎?”


    閉目真人此時恨不能一掌把蘇莎拍死,枉他還故作大方,原來這小子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他咳嗽了一聲,問許雲封道:“許道友,你看呢?”


    許雲封是最清楚蘇莎脾氣的人,哪會不明白他是故意找喳,不想攪合進來。卻是不想攪合進來,卻是要把你拉進來!於是他道:“閉目道友既然都能不計較,蘇莎是我指定的人,我又怎麽會計較呢?”


    “聽見了吧?”閉目真人轉過頭來,對蘇莎和藹地道:“火龍真人已經保證絕不會秋後算帳,你總算可以不擔心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了不算,算了不說的人還少嗎?”蘇莎嘴裏嘟囔,卻總算把手放了下來。


    閉目真人在心裏發誓,以後有了機會一定要把蘇莎碎屍萬段,表麵上卻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道:“蘇道友既然已無異議,許真人,就請你出題吧。”


    許雲封一笑,道:“閉目道友既然如此大方,那貧道就不客氣了。真人常年緊閉雙目,若是貧道沒猜錯,修得乃是“金晴通神”,傳說此法修到至高境界,一目之內便攬九州萬方。貧道的居所內有藏有一件東西,出來之後總擔心會不會被人偷去,可否請道友看一看那樣東西是否還在原地呢?”


    許雲封說來輕鬆,真要辦起來談何容易?他的居處離此不下七八百裏,不要說人眼,就算是鷹的眼睛也絕看不到那麽遠。又何況他是大羅金仙,居處的布置安排又豈會簡單?其中的禁製足可對付一到兩位大羅金仙。最要命的是他少說兩個要點,一是沒說他的居處在哪裏,二是沒說究竟是什麽東西。就算閉目真人找到了,他隻要翻口不認,不就算贏了?蘇莎自覺猜到了許雲封的用意,在心裏暗挑中指。


    閉目真人低頭沉思片刻,展顏笑道:“許道友真看得起貧道。你那居所設有“禁靈陣”,就算是你我之輩,沒有三人以上也絕闖不進去。道友是有意難為貧道嗎?”


    許雲封吃了一驚,心道:“他沒有睜眼就已經查出了我設下的禁製,難道他當真把“金晴通神”練到了“一眼察九州”的境界?”前番探陣之時,閉目真人受三尖兩刃刀的吸引曾睜開過一次眼睛,那時他的“金睛通神”明顯還未大成。許雲封自忖有幾分勝算才出了這個題目。現在來看,前番閉目真人乃是有意示弱,自己上了他的當。


    心裏這麽想,許雲封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笑道:“真人果然好神通,既然已經看出我居所外的小把戲,想來裏麵的東西也是了如指掌了?就算真人說出來吧。”


    閉目一笑,道:“禁靈陣乃是道友苦心所設,貧道哪有那麽大的本事,輕易就可破來不賣賣力氣是不行了。也罷,貧道現醜了,金睛神目,遍覽萬方,開!”用右手食中二指在自己眉心猛地一點,左手拇指與中指相對,食指,無名指,小指豎起,在空連畫三道符咒。隻見他眉心金芒一閃,裂開了一條細縫,既而變成了一隻眼睛。那眼睛黑多白少,瞳仁竟是金色的,完全睜開之後便一道金光射向了遠處。


    閉目真人額頭上也現出了汗珠,右手保持不動,左手卻連變三種法咒,最後化為單掌豎於胸前。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一動不動。


    許雲封初時臉色平靜,隻是嘴角含笑看著閉目施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神情也凝重起來,右手在暗處取出一紙符咒,用真火點燃向外一拋。


    閉目真人忽笑道:“堂堂火龍真人在暗地裏動手腳,隻怕未免有些不太大方吧?”


    許雲封道:“不大方也沒辦法。我那居處沒別的好處,隻勝在地處偏僻,清淨,無人打擾。現在被道友將我禁靈陣破去,若不及時加以修補,被什麽阿貓阿狗跑了過去,豈不又要費手腳打掃?”原來這隻短短時,閉目真人竟真將他的禁靈陣破了開去,許雲封得了通知,也及時發功修補,不讓閉目真人肆意妄為。兩人初一比試,竟是閉目真人占了上風。


    閉目真人嘿嘿一笑,也不多說,又隔一會方才收了神通,眉心那枚金睛也消失不見。隻聽他笑道:“道友的居所果然內有乾坤,裏麵竟是按三百六十五周天布置,若不是貧道還有些研究,隻怕作夢也想不到,道友會將寶物藏於天髒星的位置。非金非鐵又非木,天地造化出洪爐。若問此物名和姓,紫綿絲繡世間無。貧道說得是也不是?”


    許雲封哈哈大笑:“不錯,此物乃貧道少年時戀人送的定情信物,這一陣道友贏了,就算道友出題吧!”他情知自己上了當,大意輕敵,也不屑多作辯解,直言認輸。


    閉目真人讚道:“火龍真人不愧是火龍真人,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一點也不含糊,佩服佩服。不過這倒讓貧道為難了,想個什麽題目來考道友呢?”忽得一拍額頭,道:“瞧貧道這記性,海外有一處無名島嶼,島上生有一種果實,味道甚是甜美。貧道曾偶然嚐過一次,對其美味一直念念不忘。今日得此機會,可否請道友替貧道跑跑腿,在半個時辰之內將此果取來呢?”


    這個題目就更不知所謂了。蘇莎心想:“你一沒說出島的名字,二沒說究竟是什麽果子。我雖然不清楚這個時空的情況,但海外的島一定少不了,果子就更不用說了。難道一個島一個島去找,一種果子一種果子去嚐?尤其包藏禍心的是讓許雲封離開半個時辰。這裏隻有他能敵得住你,你讓他離開,這裏豈不是由你說了算?唉呀不好,若許雲封真得中計離開,那這家夥第一個對付的豈不是我?”能想到這一點,說明蘇莎還是很有點自知之明的。


    許雲封沒有馬上迴答閉目真人,隻是低頭思索,好半天沒有說話。


    閉目真人火中澆油,道:“怎麽,貧道這個要求讓道友為難了嗎?也對,這件事是有點麻煩。道友若實在不願,那貧道就換個題目好了。”他這是故作大方,以許雲封的身份,這麽做和認輸何異?


    許雲封抬起頭,重重地歎了口氣,道:“閉目道友出得好題目,實在讓貧道不能不服。也罷,貧道答應下來就是。”


    “喂,喂,你可想清楚。”此事關係自己的安危,蘇莎不由得不急,連聲道:“你真得要離開半個時辰?等你迴來,什麽事情都不用辦了!”


    許雲封瞪了他一眼,道:“你給我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閉目道友,不必管他。你的題目貧道接下了。”他說接下了,卻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隻是伸手在道袍裏摸了起來。


    閉目真人正待問他是何用意,隻見許雲封摸出了一枚珠圓玉潤,白中透紅的果子,遞過來道:“這千年肉芝果,味道果然是不錯。隻是看守此果的老甲魚太過小氣,貧道費盡了心思,與他鬥了足足有半個月,他才給了貧道三枚。兩枚貧道已經吃了,還剩下一枚帶在身邊,時間一長倒忘記了。道友既然喜歡,就請用吧。”


    閉目真人的臉頓時變成了驢臉,蘇莎在一旁笑彎了腰。他出這個題目實實是不懷好意。這千年肉芝果,並非是產於什麽小島,而是生於萬年玄龜的背上。那萬年玄龜修道數萬年,雖然礙於天道,一直不能邁入大羅之境,但論神通,殊不弱於大羅金仙。許雲封若真去取此果,取得到取得到尚在兩可,即便是能取到,也絕不是半個時辰能做到的。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許雲封的見識毫不遜色於他,竟一早便會過萬年玄龜,更奪了三枚千年肉芝果,閉目真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竟讓他輕鬆過關。


    接過千年肉芝果,閉目真人隻覺得一股臊臭撲鼻,好像從多少年沒洗過澡的人身上拿出來似的。千年肉芝果乃是靈果,不要說許雲封素來愛幹淨,就算真不幹淨,身上有了此果也一定會變得幹幹淨淨。閉目真人之所以會聞到這種味道,除了他的心理作用之外,自然是許雲封動的手腳了。


    閉目真人拿著千年肉芝果好半天,終於一咬牙,用一種普通人吃毒藥的表情把果子咽了下去。原本鮮美多汁的果子在他嚐來卻變得苦澀難咽,幾乎引起反胃。吃了果子之後,他把嘴一抹,道:“火龍道友,如此你我算是打了個平手,現在就請蘇道友出題吧!”


    許雲封見他真把果子吃了下去,心裏也暗自佩服他的狠勁,看了看蘇莎,道:“聽見了嗎?閉目道友讓你出題,我警告你,要出題就認認真真,好好地出,要是敢胡來,例如提出變幾個**美女之類,小心我打死你!”


    “剛才不是說得好好的,不許秋後算帳,現在又說這樣的話,早就知道你說了不算。”蘇莎這麽想,也不能不佩服許雲封對自己的了解之深,他原本的確想提這個來著,現在自然不敢了。想了半天,方道:“我想打破時空,你們誰有這個本事?”


    許雲封和閉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有點發紅。閉目真人咳嗽了一聲,道:“許真人,蘇道友提的這個題目,這個,這個……”隻說“這個”卻沒了下文。


    許雲封把眼睛一瞪,道:“早就讓你不要胡鬧,偏偏不聽,再不好好出題,小心你的狗命!”


    “做不到就說做不到,怪我做什麽?兩個人都是死要麵子。”蘇莎本指望兩人能打破時空送自己迴去,誰知二人都做不到,看來迴去的唯一希望隻能是完成任務了。“讓我出題目,我知道出什麽題目?我讓你們造宇宙巡洋艦,你們造得出來嗎?聽都沒聽過吧。我的事你們沒聽過,你們的事,我也沒聽過,這怎麽出題啊?”


    他眼珠轉了轉,道:“這樣吧,我耍一套兵刃,你們誰對這套功夫理解的深,誰就算贏,如何?”


    許雲封眼中寒光一閃,就待說話,閉目真人已搶先道:“如此也好,幹淨利索,免得拖泥帶水,道友你看呢?”


    許雲封情知蘇莎必是要把“樂天八式”拿出來唬人,心裏略一盤算,心道:“我得過那人的指點,先天上就占有優勢,不信你閉目能贏得了你。隻是這個蘇莎太不穩重,這種絕技也是能隨便賣弄的嗎?迴去非好好教訓他不可!”便也點頭答應。


    蘇莎見二人俱都同意,取出三尖兩刃刀拉開架勢耍了起來。自“旭日初輝東海天”起,三尖兩刃刀上下翻飛,左斬右砍,前刺後擋,一直耍到“孤鶩追霞話弈仙”。他本想隨便耍耍就算了,誰知一耍開便不能自控,越耍越高興,越耍越上癮,一連耍了五六遍,遍遍不同,直累得氣喘籲籲方才停住刀勢,扶著三尖兩刃刀道:“耍,耍完了,你們,你們兩個誰先說?”


    閉目真人起初滿臉不屑之色,心道這功夫再厲害也不過是套武技,比起道法真是差得遠了。後來越看神情越是凝重,不屑變成驚訝,驚訝變成了震驚,震驚變成了疑惑,現在簡直是麵沉似水,久久不發一言。


    許雲封心中也是驚訝萬分。他不是第一次見蘇莎耍這“樂天八式”,前幾天他還指點過蘇莎如何運用這八招。但現在他這麽一看,竟發現這八招在蘇莎的手裏脫胎換骨,和以前完全是兩迴事。蘇莎別出心裁的用法,將這八招引入了一個許雲封從來沒有想過的方麵,當然,蘇莎運用之間不足之處很多,仍舊難擋他的一擊,但這隻是運用方麵,從思路上。以許雲封的見識竟尋不出半點毛病。


    “不對啊。”許雲封心道:“那個人跟我說過,這八招乃是由武入道,武技不過是個引頭,隻有體悟到道心才能真正領會其奧妙。蘇莎連道心是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也沒有一點入道的意思,走得仍還是武技一道,卻怎麽能生出如此多的巧妙?難道是我一直以來都想錯了?”


    蘇莎扶著三尖兩刃刀等了一會兒,發現兩個人竟都不說話,有點不耐煩地道:“我說,二位,二位,醒醒,醒醒,要睡覺迴家睡去,這兒打仗呢!我費了半天勁,耍了這麽久,你們可別告訴我,你們又做不到,讓我再換個題目啊!”


    閉目真人開口道:“不必,貧道現在就可以說了。這套功夫不知是何方神聖所創,其中包羅萬象,深奧異常。但大體而言,卻還是由武入道,隻是其中境界難明。”接著說出了他的心得體會。他乃是大羅金仙,道行見識俱都高人一等,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樂天八式”卻也說得頭頭是道,特別是有關三尖兩刃刀的運用,更是有獨到的見解,顯是對這件神兵眼饞得很。


    蘇莎聽完了閉目真人的見解,見許雲封仍舊沉默不語,湊到他身前,低聲道:“我說,我可是故意找了一個對你有利的題目,這次你要是再輸了,可不能怪我。這八招你又不是第一次見,隨便說兩句話,贏了他不就行了?”


    許雲封忽歎了口氣,道:“大道至簡,大道至繁,誰若言得了大道,誰便失了大道。自我學道以後,這些話便聽過無數遍了,卻是直到今日才真正明白這個道理。你這八招,說是什麽便是什麽,說不是什麽便不是什麽,說是什麽便不是什麽,說不是什麽便是什麽……”


    “停,停,停吧!”蘇莎聽得頭暈暈,搖手道:“你這兒說繞口令呢?什麽,什麽是什麽,什麽不是什麽?能不能說點人話?”


    許雲封氣得想打他,手動了動又放下了,耐著性子道:“你這八招包羅萬象,卻又並是非是萬象能說得清的。說它是武技可,說它是道法也可,是它是由武入道固然不錯,可若一味強求道心,卻又失了這八招的本意。若非要認為這八招隻能怎麽練,必然少了對另一方麵的體會。無可無不可,自在逍遙一物即不中,就是這個道理。”


    “哦……還是沒聽懂。”蘇莎真不愧蠢驢的稱號,怎麽點都點不醒,不過他也有說詞:“我懂不懂並不重要,隻要你們懂就行了。怎麽樣,你們認為這場誰勝了?”


    許雲封默然不語,閉目真人卻坦然笑道:“許道兄道法自然,不執著,不強求,實在高明。貧道自以為是,卻是著了色象,落了下乘,這場貧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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