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你越來越不像話了!”許天兆大聲喝斥起來。(..tw無彈窗廣告)許天威想向修行者顯示一下實力,他並不反對,但凡事適可而止,搞大了大家都沒麵子。修行者目無王權的確讓人不快,目前卻不是解決的時候。眼下虎視眈眈的烏國才是最大的問題,烏國國主已經召集了一大批修行者,若是荀國此時和修行者鬧翻了,豈不是平白多了一個敵人?


    許天兆道:“蘇仙長遠來是客,你豈可如此無禮?此事若是傳了出去,豈不讓人笑我荀國王族不知禮儀,行同野人?我命你速向蘇仙長道歉,迴去麵壁思過!”


    “無妨,無妨。”許雲封擺了擺拂塵,笑道:“天威將軍性情直爽,正是我輩中人的作風。就算是我們修行者,彼此之間進行切磋也是常有的事,更何況這次我們是客,天威將軍是主,客隨主便,總不好拂了天威將軍一番美意。蘇道友,你說是吧?”


    “你都說了,還問我幹什麽?”蘇莎也是一肚子氣,他倒不是氣別的,而是氣許天威單選自己來挑戰。說話最多的是許雲封,你為什麽不選他切磋?是害怕他的道行高深,不敢吧?換而言之,是認定我好欺負吧?蘇莎最恨的便是看不起自己的人,尤其是自以為有了不俗實力的現在,就算沒有許雲封從中挑撥,他也會答應下來。


    “哈哈……”為了顯示自己的風度,蘇莎沒說話之前先假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好一個客隨主便,許仙長說得不錯,既然天威上將軍有意,在下也不好拒絕。不過有道是拳腳無眼,若是我一個不小心傷著了上將軍,還請國主不要見怪。”


    “這個……”許天威乃是許天兆的得力助手,雖然這個表親驕傲自大,缺點多多,卻勝在可以信任。荀國與烏國之戰已經迫在眉捷,一旦兩國正式開戰,許天威就是當然的領軍人選。若是此時傷在了麵前這個摸不清虛實的蘇仙長手裏,豈不是因小失大?許天兆本就不願與修行者失和,聽蘇莎這麽一說,心中更是有了退讓之意,扭過頭便想勸許天威罷鬥。


    許天威看出國主有罷鬥之意,不待許天兆開口,已然搶先道:“蘇先生的話說得痛快,既然是比試切磋,當然就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了。若是雙方都束手束腳,不能盡興,那又有什麽意思?就算是比試之中有什麽一差二錯,那也隻能怪自己福薄命短,怨不得旁人!蘇先生,你說對嗎?”


    “我踩你尾巴了嗎?”蘇莎也是心頭火起。就算我看起來好欺負,你也不能太過分啊!你和史應泰動手也不過是點到即止,和我動手就要生死相搏,你以為自己贏定了是不是?


    “多說無益,就請上將軍選個地方吧!”蘇莎內心深處其實並不希望打上這一場,他剛才那番話的意思就是以進為退,想逼許天兆退讓,此時騎虎難下,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他口中說得爽快,心中卻七上八下,偷偷地用手摸了摸“百寶囊”,盤算著裏麵有哪些可以用來保命的東西。


    根本用不著另外挑選地方,在會仙台前方就是一片開闊的廣場,原本是用來進行各種儀式,現在恰好做了戰場。許天威一聲令下,早有內侍宮女將場地打掃幹淨,一切雜物搬開之後,原本就不小的廣場更顯得空曠開闊,足夠兩三隊士兵在其中演練搏殺。當然,對於能夠飛天遁地,唿風喚雨的異人們來說,這樣一個地方仍然顯得狹窄,不過已經滿足最低限度的需要了。


    許天威似乎執意要從蘇莎身上挽迴麵子,對這次的比試甚是重試,不但全身披掛整齊,還特意命人牽來了他的坐騎。身為天賦異稟者,許天威的坐騎當然不會是尋常的馬匹,乃是一頭“風雷獸”。此種“風雷獸”產於山林之中,於林深葉密的環境中卻偏偏還能奔馳如飛,兼能口吐雷電,乃是一等一的惡獸。許天威若不是有荀國皇室為依靠,萬難把此獸弄到手,同樣的若不是許天威這種天賦異稟者,也絕降伏不了這縱橫山林,生食虎豹的猛獸。許天威和“風雷獸”這一人一獸的組合,可以算是許天兆為了將來方便與烏國開戰的特意打造的重劍。沒想到這柄重劍還未在陣前發威,就先拿蘇莎當了一迴試劍石。


    那“風雷獸”足有一丈來高,馬身虎頭,豹皮蛇尾,滿口獠牙,不時發出沉沉低吼之聲,甚是嚇人。蘇莎一見此獸,兩腿就有些發軟,強自支撐著走到場中央,向許天威笑道:“天威上將軍倒找了一個好坐騎。若是到了兩軍陣前,不用打,隻怕嚇也能把敵人給嚇倒了吧?哈哈,哈哈……”那笑聲聽起來又沙又啞,還有一絲細微的顫音,將他的膽怯心虛充分地暴露了出來。


    許天威心裏暗自發笑,強板著一張臉道:“區區一隻小獸哪有蘇仙長說得那麽厲害,不過是能嚇倒一些膽小之輩罷了。蘇仙長見多識廣,不會和那些人一樣吧?”也不待蘇莎說話,翻身上了“風雷獸”,早有軍卒將他的兵刃抬了過來,乃是一對紫金大錘。錘頭比蘇莎的腦袋還大了兩倍,怕不有兩三百斤,抬錘的人就有八個之多。


    書客ec這要八人抬的大錘到了許天威手裏卻如同枯木,被他一手一柄輕輕鬆鬆便拿在了手裏。許天威將雙錘輕輕一碰,發出一聲脆響,向蘇莎道:“蘇仙長可做好了準備?恕天威無禮,我可要先攻了!”


    蘇莎看了看他那對大錘,咽了口唾沫,道:“無妨,上將軍乃是主人,理當由你先攻,不過常言道得好……”


    “看錘!”許天威哪裏會再聽蘇莎說什麽“常言”,一催風雷獸,瞬間就到了蘇莎的身前,右手錘向上一揚,便向蘇莎的腦袋砸去。若是尋常人,不要說這一錘能把腦袋砸進肚子裏,隻是風雷獸這一撞之力便能讓人骨斷筋折。


    蘇莎當然不是尋常人,不然也不會倒黴倒到家進了六處。一見風雷獸撞到,他也顧不上什麽“常言”不“常言”了,立時用百寶囊中取出了那麵被雲天舒嘲笑地盾牌,斜著護住了自己的身體。這麵盾牌雖然使用不便,甚至有些累贅,但質量卻無可質疑。蘇莎曾經用鐳射炮對著這麵盾牌射擊了三分鍾,也不過使盾牌表麵變得有些燙手而已。就連看不起這麵盾牌的雲天舒也承認,即便是他,想擊破這麵盾牌,也得花費三次以上的重擊。許天威再厲害,比起雲天舒這樣的人物總還差著一定的檔次,蘇莎拿出這麵盾牌可以稱得上萬無一失。


    許天威看見蘇莎不閃不避更不反擊,而是拿出一麵盾牌硬頂,心中也是大喜,心道:“看來這人是沒有打過仗的。盾牌隻能用來防禦那些刀劍弓箭一類,依靠利刃造成殺傷的兵器。碰到錘棍一類的鈍器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我一柄錘足有一百五十餘斤,再加上我的臂力,一擊之下怕沒有二百斤也差不多。二百餘斤打在盾牌上,就算盾牌撐得住,也能把你打飛出去!”他不懂力學原理,計算有很大的偏差,這一百五十餘斤的大錘加上揮舞起來的慣性,何止二百餘斤?一擊之下隻怕連盾牌都能直接擊穿。如果那張盾牌不是從“萬法歸宗閣”裏拿出來的話。


    場中傳出了“當”的一聲巨響,站在會仙台上的許天兆眉頭疾皺,慌忙用雙手掩住了耳朵。以他一國之主的身份,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有失體統。但這一聲巨響來得猝不及防,聲音之大遠遠超出許天兆的預料,雖然心中明知這麽做有點掉價兒,但耳膜上傳來的巨痛還是使他忍不住護住了耳朵。


    “國主不必驚慌。這聲音不過是他們二人無意中發出來的,隻要不是站得太近,對人的傷害並不大。”一股暖流湧進了許天兆的耳中,耳膜上的巨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那聲巨響一般。許天兆放下了雙手,尷尬地向許雲封一笑,道:“多謝許仙長相助,小王出醜了。”


    許雲封道:“國主說得哪裏話,聞雷而掩耳,乃是人之本能,談何出醜?倒是貧道一時大意,沒能及時防護,倒讓無辜之人吃了不少苦頭。”


    “無辜之人?”許天兆先是一愣,隨即明白許雲封所指乃是內侍宮女。他舉目果然見不少宮女內侍剛剛從地上爬起,顯然是受不了那聲巨響而暈倒在地,若不是有許雲封相助,隻怕他們此時連站都站不穩。許天兆心中忽然有些惱怒:“看起來這些人是和我一同獲救的,我乃堂堂荀國一國之主,他們又是甚等樣人,豈能與我相提並論?許雲封不先來照顧我,而是一同施救,顯然將我這國主視若常人,天下若都是他這樣的人,我這個國主當得還有什麽趣味?”想到此處,隱藏心中已久的殺心竟有些忍耐不住。


    許雲封似乎毫無所覺,向許天兆道:“蘇道友手中的盾牌實在是件異寶,也不知是何物所鑄,分明與尋常盾牌無異,卻偏偏堅不可摧,天威上將軍的紫金錘竟也撼不動它。蘇道友能有此物倒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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