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閥等人在一起商量如何對付蘇莎之時,蘇莎本人也沒有閑著,他充滿鬥誌,精神抖擻地……在大街閑逛。他也不光是閑逛,一邊逛還一邊不停地褒貶著長安城裏的買賣鋪戶,衛生環境,居民的衣著打扮,容貌的美醜等等,總之一切的一切都被蘇莎任意地評價著。


    “這個時代真是太落後了,竟然還是現金交易,而且貨幣還停留在天然貨幣階段,連紙鈔都沒有發展出來,這樣看來這個時空的商業發展也有限。”


    “唉呀,這是什麽東西啊?菜葉裏竟然有蟲,一點衛生意識都沒有。不用問,這裏的食品一定沒有經過衛生處理,吃下去不知會得什麽病呢!這樣的食品我前幾天竟然還吃得津津有味,想起來就後怕!我決定了以後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先消毒!”


    “唉呀,這個時代的居民真是太瘦弱了,不過這也難怪,原始時代嘛,營養跟不上的人身體自然就瘦弱。而有錢的人呢,又不懂得合理的飲食搭配,吃得一個比一個胖,竟然還以為這樣就是有福氣,據說還變成了一種以胖為美的審美風氣,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唉呀,唉呀,這裏的人太不注意保養了吧?皮膚這麽粗糙,一點都沒想過紫外線的問題嗎?難怪我一看見師妃喧和婠婠就感覺她們與眾不同,原因就在於她們的皮膚細致白皙,保養得法,讓人看第一眼就感覺比普通人純淨美麗。當然了,她們兩個人的底子也相當不錯,不然我怎麽會迷上她們兩個呢。嘿嘿,我的審美觀還是很不錯的!”


    蘇莎就這樣恬不知恥地一邊著意淫著,一邊不住口地貶低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在他經過的路上總是留下了一片悅耳的罵聲。.tw[]好在長安城在李閥的治理下,治安情況還算好,不然說不定此時就有人要拿著菜刀和蘇莎拚命了。


    蘇莎這種任意批評別人的行為很惡劣,卻又理所當然,身為從先進時空的居民到了這種落後的時空,自然會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優越感,一種骨子裏的散發出來的自傲。這和什麽,人種,民族,國家沒有關係,隻是一種先進社會對落後社會自然產生的歧視。這也是為什麽宇宙中各大勢力對時空穿越加以嚴格規定的原因。


    像蘇莎這種隻是發表一些貶低的言論已經是相當溫和的行為了,早先最激進的人簡直把低發展時空的原住民視為螻蟻,肆意地殺擄欺淩。雖然也有一些人提出過反對意見,認為原住民也應該有自己合法的權利,但這種弱小而沒有利益支持的意見,意料之中地被忽視了。這也是很正常的,本源世界之所以想進行時空探索,其根本目的還在於獲取相關的利益。既然這種利益可以用最低限度獲得,那就沒有必要主動提高成本支出。


    有人提出過這樣的論點:“反正那些低發展時空的居民也不清楚自己應該有什麽樣的權利和義務,依他們的發展程度來看,即便是沒有我們插手,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人也逃不脫被欺淩壓迫的命運。相反,因為我們所帶來的先進的文明,就算再怎麽壓迫他們,也會讓他們過上比原先好一點的生活,我們不但不應該感到內疚,相反應該自豪才是!”


    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第一次時空殖民的血腥程度可想而知,他們給原住民帶去的傷害遠比所帶去的先進文明要多得多。原住民也試著進行了一些反抗和鬥爭,但可以進行時空穿越一方枝術上的優勢遠比落後的原住民要強大,反抗很快就被鎮壓了。(..tw)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種殖民形式還會持續相當一段時期,等本源世界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正當,隻怕各個時空的原住民就要被列為珍稀動物了。


    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人意料地,就在本源世界的殖民行動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他們發現了不同文明走向的時空,更重要的是,這些時空的實力並不在本源世界之下,甚至猶有過之。在進行了幾次大規模的交手之後,本源世界愕然發現,如果再這樣下源世界反而有淪為殖民地的危險。殖民別人是很好的,自己被別人殖民就不怎麽好了。可世界哪有總占不便宜,不吃虧的道理啊?你打人家一拳,就得防人家一腳!為了不被別人殖民,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根本上禁止這種破壞性極大的殖民行為。害別人就是害自己,為別人好就是為自己好。本源世界很快就明白了這個道理,他們主動提出,各大勢力坐下來談判,定出一個規則來。幾大勢力勢均力敵,彼此都沒有取勝的把握,再加上幾股神秘力量的斡旋,《時空法》終於誕生了。


    對蘇莎這種新一代的青年來說,血腥的殖民時代早已是曆史了,他們自問絕不會再做出那種事情,但對低發展時空的歧視卻已經滲入了他們的血液,一旦有了機會自覺不自覺地就會表現出來。


    在長安城裏轉了大半天,蘇莎終於覺得有些無聊了。能貶低的地方他已經全都貶低過了,再說下去就沒有什麽新詞了。反正他說的話也沒有人聽,總是一個人喃喃自語好像有點傻了。無聊之下,蘇莎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個什麽‘邪王’石之軒好像就在這個長安城的無漏寺裏麵,既然閑著無事幹脆去找他的晦氣好了。要不是這個人出手暗算,和氏壁也不會破損,自己也不用在這個時空待這麽長時間了。這個仇無論如何一定要報。對,去找石之軒!


    蘇莎去無漏寺的路上都想好了,一看見石之軒就能如意環把他困住,先暴打一頓,然後把他交給師妃喧。慈航靜齋好像和這個邪王之間有很深的恩怨,收了自己這個人情,總應該有點迴報吧。嘿嘿,最好能讓師妃喧以身相許。自己當然要表示拒絕,說自己一心為了正義,不能挾恩要脅。慈航靜齋那方應該會再三表示是真心實意,最好師妃喧還能表示出非我不嫁的樣子,說不能嫁她就自殺,那樣的話,我就隻能勉為其難地答應她了。


    蘇莎越想越高興,臉上露出了**,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什麽病呢。他的春夢隻做到了無漏寺,然後就做不下去了。因為寺裏的和尚告訴他,石之軒化身的那位大德高僧早就不在寺裏了。蘇莎剛開始還不信,他的計劃很完美,怎麽能因為這種原因就中斷了呢?他不理眾僧人的阻攔,闖進了石之軒閉關的密室,密室裏麵空空如也,隻留下一封信。石之軒在信裏很客氣地向蘇莎表示了敬意,說有勞“多寶羅漢”遠道而來,身為地主的本人原是應該和羅漢談禪論道的,但他恰好有要事要離開一段時間,所以就隻能說聲抱歉了。不過石之軒在信裏也說了,他不會離開太長時間的,長則五六年,短則兩三年一定會迴來。蘇莎若是能在這裏等他,他會非常高興。整封信溫文爾雅,禮數周全,詞句優美,頗有筆力。蘇莎看完這封信之後是破口大罵。


    太欺侮人了!你跑就跑了,還故意留下這封信,這不耍著人玩嗎?還“長則五六年,短則兩三年”,我呸,我哪有那麽多時間跟你耗?罵歸罵,蘇莎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他在這個時空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人海茫茫,石之軒要真想躲著自己,要找他談何容易?看來自己報仇的這個想法是沒指望了。那接下來做什麽呢?真要去找那個什麽李世民的麻煩嗎?師妃喧已經答應要找寧道奇出來,自己好像不用再多此一舉了吧?可師妃喧說的話能當真嗎?


    蘇莎雖然好色卻不是傻子,通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早就明白自己挑戰寧道奇一定會損及慈航靜齋的利益,師妃喧應該沒那麽容易幫自己才對。可她畢竟說過這樣的話了,要是自己不管不顧執意要去找李世民,會不會傷了這位師仙子的心呢?可要是這麽幹等下去,鬼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真正見到寧道奇。再者說了,自己挑戰寧道奇隻是第一步,三大宗師還有兩個呢。要是每一個都花這麽長時間,自己迴到本源就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頭好疼啊!究竟應該怎麽辦呢?”蘇莎喃喃自語著出了無漏寺,走了幾步忽然覺得周圍有點靜得出奇。他意識到一定又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了。他心裏開始有點煩了,一次兩次可以理解,不能老這樣啊!你們有沒有正經事做啊?打架能當飯吃嗎?有這精神頭,想想好好發展科技好不好?想辦法把人民的生活水平提上去,多創造點就業機會多實在啊!


    他衝著四周叫道:“我說,你們想幹什麽?要打就明刀明槍地出來好不好?躲躲藏藏地算什麽英雄?”


    周圍發出了數聲冷哼,一個清脆地聲音道:“你就是那個什麽蘇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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