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選拔的弟子都已經餓的不會思考,才不管哪個門不門的,隻要有門進就好。


    李乘風也因為饑渴難耐,再加上身體虛脫,也顧不到思索,反正都是死,不如試上一試。


    本李乘風走進一扇門後,眼前突然出現一座破舊的村莊,大街上到處都是廢棄的日常用品,看上去常年無人居住的荒廢村莊。


    李乘風渴的頭暈目眩,突然看到一口水井。


    此刻的李乘風估計不了那麽多,加快沉重的腳步上前,打起一桶水咕咚咕咚暢飲了起來。


    等喝飽後,李乘風滿足的坐在井邊。


    李乘風看著四周,心中想到“這第二場試煉到底是什麽?心智,還是體質?”


    與此同時,這裏的一切又特別的真實,明明是走進了一個門,現在門不見了,反而還多出一個村莊。


    一時間,李乘風已經分不清真假。


    不知所措的李乘風在村莊裏轉了起來,想要找到那個門迴去。


    走著走著,一間獨立出來的院子引起李乘風的注意,和其他的房子建築風格不一樣,門口還掛著一塊黑布。


    院子的籬笆門還被鎖了起來,李乘風覺得既然這麽神秘,那裏麵一定有什麽東西,說不定就是試煉的內容。


    於是,李乘風放過籬笆院牆,慢慢靠近屋子的門,隨著越靠越近,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這讓李乘風差一點就吐出來,萬幸他沒有吃東西。


    李乘風拔出三尺劍,用力劈開門上的鎖,當推開門的那一刻,李乘風別裏麵的驚嚇嚇得連連後退,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軟的再也站不起來。


    裏麵躺滿了腐爛的屍體,身上還有讓人作嘔的膿包,甚至還有老鼠正在啃食他們的肉。


    李乘風哪見過這種場麵。


    表情木愣,睜大了眼睛,裏麵的一切令他膽顫。


    不斷冒出冷汗,越發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李乘風不斷的敲打不聽使喚的腿,嘴上還念道:“動啊,快跑啊!”


    就在此時,對麵房間門被打開,門口站著一個小男孩,看著李乘風。


    可李乘風剛剛迴頭看去,又見以婦女將男孩抱進去,然後又把門緊緊關上。


    李乘風費力控製這那雙已經坦然的腿,慢慢跳出籬笆牆,走到剛剛開門的人家。


    “咚咚咚”敲門聲。


    “大姐,能開個門嗎,我第一次來這裏,人生地不熟,可不可以幫幫我。”


    門並沒有打開,但傳出婦女的聲音。


    “小夥子你趕緊走吧,這裏在瘟疫,你剛剛在的地方是義莊,就是因為瘟疫死去的人,現在每家每戶都不敢出門,你又剛剛去過義莊,求你不要害我們,我這上有老下有小。”


    李乘風得知這裏的情況之後,心裏也明白,每個人都是自私的,能顧好自己和家人就已經不錯了,誰還會在意你這個外人。


    李乘風想著村外跑去,想盡快離開這個又瘟疫的地方,免得死在這裏,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在穿過一小街道時,看到路邊有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比她還小的小弟弟在哭泣。


    李乘風本不想管,可剛跑出去兩步,李乘風“哎呀”了一聲,然後轉身跑了迴去。


    “你哭什麽?”


    小女孩見有人搭話,哭的更加的兇,還說道:“我爹娘不要我們了。”


    李乘風緊皺眉頭,最後還是沒忍住說道:“怎麽還有這樣的爹娘!真讓人寒心!走,我帶你們去找你們的爹娘理論,我非要看看他們是怎麽想的!”


    小女孩哽咽道:“弟弟染了瘟疫,爹娘要扔了弟弟,我不舍得,然後連我也一起丟了出來。”


    李乘風心頭一緊,自言自語道:“還真有爹娘為了苟活放棄自己的骨肉,真是枉為人父母!”m.Ъimilou


    可能是可憐這姐弟倆,李乘風也毫不在乎兩個孩子到底有沒有病。


    李乘風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麽辦?就沒有大夫能瞧嗎?”


    小女孩又道:“村裏以前有個大夫,因為瞧病也染上了瘟疫死了。”


    就在李乘風不知所措,又不想丟下倆個孩子時,那女孩又道:“大夫有個女兒,也會瞧病,隻是她的父親死在這場瘟疫中,所以不敢出來瞧病。”


    李乘風也不管那麽多,抱起女孩懷裏的小男孩,道:“帶路,我們去找那個女大夫。”


    小女孩仿佛看到了救星,也不再哭泣,小跑著為李乘風帶路去找那個女大夫。


    等到了大夫家門口,發現大門緊閉,門上還有一張字條,寫著“謝絕入內。”


    李乘風見後氣不打一處來,嘴上念叨道:“身為大夫,不但不瞧病,還將病人拒之門外,當初你們還為什麽要學習醫術,醫德又在哪裏!”


    說罷,李乘風猛足了勁,一腳將大門踹開,跑進院子中,大喊道:“大夫!看病!”


    但是屋內並沒有人出來迎接,而是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


    “大夫已經去世,無法在看病,你還是走吧。”


    李乘風道:“你不是大夫的女兒嗎?難道不會瞧病嗎?”


    “我的醫術不值得一提,你們的病不是我能瞧好的,你們還是請迴吧。”


    李乘風有些不高興,問道:“你當初學醫是為了什麽?”


    屋內好一段時間都沒有發出聲音。


    李乘風又道:“不就是為了救助世人嗎?你既然做不到,為什麽還要學醫!現在村民都需要你,而你卻至他人的生命不當迴事,你有什麽資格當醫生!”


    李乘風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


    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穿著一身黃色的紗裙出現在李乘風的麵前。


    李乘風被女子的美貌吸引,甚至有些後悔剛剛說的那些難聽的話。


    李乘風抱著小男孩就要玩屋裏跑,女子開口道:“不用進來,我看不好,要是想救這裏的人,必須要找到瘟疫之花,那花可以解除瘟疫,但那瘟疫之花由瘟神看管,瘟神在後山,隻要你能帶迴來瘟疫之花,我就可以救治這個孩子。”


    李乘風將孩子放在地上,對小女孩道:“看好你的弟弟,我去去就迴。”


    那女子又道:“瘟神可能讓你也染上瘟疫,如果真是那樣,你最好放棄他人的生命,自己服用那瘟疫之花,你還能抱住一條命。”


    李乘風沒有說話,直接向著女子指的後山跑去。


    但他心裏卻想到“這還用你說,我要是染上瘟疫,肯定會先顧著自己!”


    見財起意,貪生怕死這些詞用在李乘風身上在合適不過。


    就是這麽一個小人,卻偏偏有一顆善良的同情心,也會被某些事物所感動。


    李乘風到達後山,滿山都是花草樹木,到底哪朵才是瘟疫之花,他根本就不知道。


    氣急敗壞之下,李乘風拔出三尺劍,大喊道:“瘟神你這龜孫子,給我出來!有本事傳播瘟疫,不敢露麵,今天爺爺我來為民除害了,要是有膽量就出來跟我一較高下!”


    妖祖大笑了起來,隨後開口道:“該說你什麽好,嘴是碎,一說話就會引起公憤,不過除此之外也再無其它辦法,說你找死也對,說你聰明也行,我現在對你越來越感興趣。”


    最主要的還是人的情感,人類都怕死,可有時又會為了他人心甘情願赴死。


    這些都是妖祖以前沒有,也沒有感受過的東西,可這些又都在李乘風身上體現了出來。


    這讓妖祖開始對人類的情感有了些許的興趣,也想好好的了解一下。


    就在此時,李乘風突然感覺身後有東西在靠近,他向一邊一倒,躲過突然出現的攻擊。


    隨後出現一股黑煙,說煙是煙,但又不像煙。


    李乘風站起身,自言自語道:“還好我有感知術,要不然就一命嗚唿了!”


    妖祖道:“這是瘴氣,瘴氣就是毒氣,也是瘟疫的來源。”


    那瘴氣慢慢變弱,裏麵有一個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李乘風拔出三尺劍,指著那瘴氣道:“你就是瘟神?”


    那瘟神的聲音很是奇怪,像是男女同體,一個男人的聲音和一個女人的聲音同時發出一般。


    “我是瘟神,這世間最恐怖的病體,人人都害怕我,你既然敢找到這裏,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李乘風心中也有害怕,畢竟他現在什麽能力他自己心裏清楚的很,麵對瘟神,不知道靠他的驚鴻劍法能不能取勝。


    於是李乘風問妖祖道:“能借我點妖氣嗎?”


    “恐怕不行,上一次給你妖氣到現在間隙太短,你的身體在短時間內會排斥我的妖氣,等過了排斥階段,我就可以給你妖氣。”


    “需要多久?”


    “不知道,那得看你的身體。”


    李乘風瞪大了眼睛,道:“那不是完蛋了嗎!我裝了那麽長時間,就是指著你的妖氣打它個落花流水,現在你跟我說暫時給不了!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有跑的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麽取勝,你現在就算是跑,它也能追上你。”


    李乘風聽後苦笑了起來,既然如此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了。


    此時李乘風明白一個道理,以後做事前先好好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別因同情心泛濫就葬送了自己。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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